北宋年间,天下富庶,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空前兴盛。
汴京,这座人口规模空前的城市,有女夜夜笙歌,有商夜不闭市。
时李师师是京城一流名妓,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听我道来:
眉新月,一帘粉黛,六宫无颜色。柔指一绝,寒窗生暖花不寐,绕梁几日,京城遍地歌!款款妖娆,小蛮腰近,直挠得三伏火热。
朱丹唇,玉葱指,耸云峰,微移步,柳腰折。
修长华贵,天上界下,未成英雄,芙蓉先折。
这个只是见过的人的描述,平常人你就是赚几十辈子的钱也不能到这里稍呆片刻!
李师师卖艺不卖色,虽然是这样,但是找他听琴的人,可谓是络绎不绝,从白天一直能排到三五更天。
但是李师师不是一般人能够见到的,只有她自己愿意,否则就是朝中大臣也要拜帖求见,而且排队几十天才能轮到,若是李师师突然改变主意,也不得不灰溜溜的哑巴吃黄连。
在这里经常有达官贵人、有商家巨贾、有天下风流才子的光临,徽猷阁待制周邦彦就是她的常客,李师师
可以这样说只要是大宋的男人,没有一个不想看看她的芳容。
这天,醉杏楼装扮的豪华奢靡,奇石异草,香气冲天。
门前围满了看热闹的,也有真想要进去千金**的,可是在翠花楼的门前,却站着两个高大的侍卫,高举两个牌子:肃静,回避。
烟花柳巷,竟然犹如公堂一般!
这样的阵势,听所未听,闻所未闻。
只见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门口落下了一顶大红缎轿子。后面跟着几十个太阳穴高高的人,一看就是内家高手,他们清一色白衣,清一色佩剑,每一个人都长得高大威猛,英俊潇洒。
围观的人们从来没有见过谁上青楼寻欢摆这么大的阵势,当下围观的的聚集的越来越多,十多个高手驱逐开了围观群众,掀开轿子,一个风流倜傥的中年人走下轿子,只见此人生得:
虎眉一扬天地震撼,龙足一动山河重改。这气势,好一个贵家公子模样,却又是生出了超脱凡人的容貌。
“哎哟,黄公子,可把您老盼来了!快里面请!”老鸨连忙上前迎接。虽然老鸨已经是半老徐娘,却也是风韵犹存,老腰一扭,整个翠花楼的招牌就不说自明!
这老鸨是天生的烟花招牌,怪不得那么多男人情愿倾家荡产来**宵一刻。
两个跟班上前瞪了老鸨一眼。十多个人分别站立两旁,横眉竖眼,好一副威风的阵势。
“哟,黄公子,我们醉杏楼可是有规矩的!”
“王婆,走吧,李师师姑娘估计已经等好久了。”那中年人说完,急匆匆进到醉杏楼。
只见空空荡荡的大院,四处无声,按理来说青楼是人声鼎沸的地方,可是今天去看不到一个姑娘,一个嫖客。
“瞧您说的,我们醉杏楼为了黄公子您可是已经谢客几天了,专门等候您的大驾光临!我们师师可是本店的……”
那黄公子瞪了老鸨一眼,老鸨连忙闭嘴。
“黄公子,李师师姑娘就在二楼的最东厢,请!”
那黄公子不说话,只是挥了挥手,那老鸨明白,自是很识趣,也就停下了引路的脚步。
黄公子径自上楼。
听!
琴声!
黄公子停下了脚步,默默的听着从东边传来的琴声,只听见:
如诉如怨的琴声,如天上飘来的的恍惚,低声的倾诉,恰似点到了人的心中最柔软处。黄公子听着,不由得跟随者琴弦的节奏,勾起了无尽的哀愁。跳跃的音符,虽然是轻轻的变换,但是刹那间的旋律,几乎听得到弹琴人的手指的抚摸,听得到弹琴人的娇柔,听得到弹琴人的点点愁肠。
琴声突变,旋律慢慢的变高。
黄公子不由自主的轻轻的移动脚步,生怕打扰了弹琴人的思绪,他移到琴声传出来的门口,最终还是定住了脚步。
这是欢快的雅调,顷刻之间流水潺潺,白云飘渺,百鸟齐鸣,让人联想到一个大自然绝美的地方。那朵朵思春的桃花,含苞待放;一个飘渺如仙女的女子在那里看着溪水中的鱼儿。冰肌如雪,两只光着的脚丫子侵泡在水里,享受着这无限的春光!
接着琴声的调子开始变高亢。
千军万马呼啸而来,刀剑相交,武器的碰撞声震耳欲聋。随着越来越高的调子,瞬间又像是天本地裂,只见山河变色,江河沸腾!
黄公子还没有从热血沸腾的境界中走出来,突然调子急转,几乎让人只能用心去听才能够听到的低音。
流水凝噎,千古瞬间凝滞,伴随着一声轻叹,弹奏已然结束,绝弦之声,萦绕在耳际,久久挥散不去。
黄公子定在那个地方,良久才轻轻的敲了敲门,生怕这静谧的和谐会被破坏掉似的。
“请进!”一个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这声音让所有男人的耳朵顿时失去了听觉,冥然中脑际充满了这种难以忘怀的情愫!黄公子心慢慢的已经沉沦在琴声和里面女子的柔若无骨的声音里。呆了一会儿,方才推门跨步进去。
只见房间装潢奢华绝世,跟皇宫没有任何逊色,只是这里红色的巨大蜡烛光,微微的烘托出了浅粉色的房间。鲜红色的床褥透过粉色的帐子,让人不觉得心中驰骋。
床的前面,一个白色衣服的姑娘坐在古琴旁边,手指犹自搭在弦上。
但见羞花闭月色,犹有一帘风月闲。
冰雪芙蓉还需看,两眼幽怨自然怜。
李师师看到来人,连忙上前来跪下:“李师师拜见皇上!”。
“平身,李小姐不必多礼!朕现在是微服私访,要那么多礼节干什么!”。
“谢谢皇上!”李师师站起来,不敢正视。
“本公子听说李师师是京城大宋第一奇女子,今日一见,果然是羞煞六宫啊!”。
“师师谢过皇上夸奖!小女子一烟花女子,怎敢和皇上的后宫箱体提并论!”李师师连忙跪了下来。
“起来,本公子微服私访,在这里我们是一起把盏风月,哪里还有皇上之说!”黄公子弯下腰,双手把李师师的头抬了起来。
那肌肤细嫩,仿佛是手指碰到就要融化一般。黄公子心下慢慢的开始融入这倾国倾城的面容,只见李师师一双丹凤眼满含幽怨的向他看过来,黄公子的整个人几乎都要被这哀怨所熏染。两个人一对上目光,仿佛这天上地下都停滞在这一瞬。
李师师娇羞得满脸通红,起身,黄公子恋恋不舍的才抽回了捧着李师师脸颊的双手。
“李姑娘,您的茶!”门外一个女子声音敲门说道。
“进来!”李师师吩咐,并让黄公子坐下!
那丫鬟很知道厉害,低着头,进来什么都不说,摆好茶,就连忙退了出去。
“皇上请喝茶,这是王家白茶,小女子知道皇上好茶道,因此特地为您准备的!”李师师也在对面的白玉面的红木凳子上坐下。
“李姑娘不必客气,叫我黄公子就行,我不想张扬!”
“是,黄公子!”李师师依旧是让人酥软的声音回答。
“适才本公子在门外倾听了姑娘的琴声,果然名不虚传!不想李姑娘亦是好茶道!真乃我大宋的奇女子!”黄公子四处看了看。
“小女子栖身青楼,故琴棋书画,当下文人骚客喜好的都略懂一二!但是认识都十分的肤浅,还望黄公子不要见笑!”李师师羞涩的说道。
“我有后宫佳丽三千,想不到李姑娘一个人就能够使她们颜色尽失!今日得以见到姑娘,真是上天垂怜呐!”黄公子目不转睛的看着李师师,李师师不敢正视,值得尴尬的回避着他那火辣辣的眼神。
“好茶!如此月夜良辰,姑娘何不高歌一曲!”黄公子看着尴尬的李师师提议道。
只见李师师幽幽的站起来做到琴台前,玉指轻轻一拨,美妙的音符从她的指尖流淌出来。
接着轻轻的张开朱红的嘴唇,轻声的唱道:
“晚来一阵风兼雨,洗尽炎光。理罢笙簧,却对菱花淡淡妆。
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笑语檀郎,今夜纱厨枕簟凉。”
这是李清照的《丑奴儿》,从李师师的嘴里面唱出来,字字幽怨,字字牵魂。黄公子听得如痴如醉,不由得站起来,从后面双手搂住了李师师。
李师师转过身子站了起来,黄公子眼中慢慢的透露出了炽热的的神情,当下把柔若无骨的李师师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就着这大红蜡烛的光,把她抱到了床上。
李师师任由黄公子抚摸,只见那黄公子轻轻的搓揉李师师的每一寸地方,李师师明显的也已经被他的熟练地手法挑起了心中深深的欲望,只见她羞涩中带着迎合,伴随着轻轻的娇chuan和两个人狂热的呼吸,这里春色开始蔓延!
三更天,黄公子才依依不舍的要离去,离别前,黄公子即兴题下一首词:
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合情,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
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成颠狂,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李师师看到皇上给自己留下的词,不觉得羞涩不已!
突然黄公子慌忙的跑了回来。
“师师,快躲起来,有……有鬼!”黄公子不由分说将李师师再次按上了床!
原来黄公子带来的所有人都已经死去多时!
黄公子也不敢再出去,索性让老鸨送信到衙门,自己继续跟李师师寻欢起来,这一宿只让李师师魂牵梦绕,因为自己是第一次与男人同枕共眠,其中温存自然不必细说。皇上难得有如此风尘佳人相伴,不觉得就到了天明。
门外死去的武士尸体已经被衙门搬走,醉杏楼外面已经没有半点痕迹。黄公子揉揉睡眼,无力的走下楼梯。
只见童贯乔装成武林人物,带来了京城大内护卫,已经在这里等候了一夜。
“今晚之事不准外泄,有胆敢外传着诛灭九族!”黄公子命令道。
“是!公子!”所有人齐声回答。
那黄公子急速上了轿子,童贯两忙急匆匆的示意手下飞快的离开翠花楼。
虽然大家都不知道那晚上的公子是谁,但是烟花之地,最爱谣言,闹鬼之说全国迅速传开。
自此黄公子不敢太大意,也不敢下令追查凶手,此案不了了之,他从此心里面惦记上了绝色倾城的李师师,随时命令奴才前来接李师师进宫**。
再到后来,近侍张迪看出了徽宗对李师师的眷恋,便向徽宗建议:从宫中向东挖二三里的地道,可以直通镇安坊,这样来去方便,也可防微服夜行不测。
徽宗拍案叫绝,地道不出十日便修好了。徽宗此后经常通过地道,临幸醉杏楼,和李师师在一起。
而镇安坊到宫城一带,有众多的御林军把守,李师师每天就在这样安逸平静的心境中,怀着对徽宗的知遇和爱恋,在镇安坊醉杏楼,坐等与徽宗的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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