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帝在闭月羞花宫做着倒粪工一职每月两吊子钱的寒酸小厮,这活儿从五岁能提动数斤东西时就跟着老一辈倒粪工一直干到现今,已有十四年之久。杨青帝虽生得清俊可惜做活笨手笨脚了些,不是东处洒漏粪水便是西处磕倒花瓶之类,每月两吊子钱还不及赔债数额勉强在他人的接济下混个温饱,若不是其人心肠不坏早已被老鸨撵到何处露宿街头。
杨青帝酉时在茅房掏粪时恰撞有着“清骨瘦马”名号闻名宋王国的闭月羞花殿花魁苏小小于茅房中小解。苏小小自幼习得棋琴书画,吹拉弹唱皆是样样精通娴熟,自倍受王公贵族之宠,更是被万千风流之徒冠以“清骨瘦马”从为闭月羞花殿花魁,平日待人一幅高高在上,清吟冷冰。更是对于杨青帝这类掏粪为生的清苦小厮莫会正眼相瞧,小解中的苏小小被杨青帝撞见便是提起裘裤甩了个巴掌恶言相向道「瞎了你狗眼,想看等你哪日有五千两再说。但以你每月那么几吊子钱这辈子估计铁定是没戏!」
杨青帝推着十里之外便能闻到股臭味的粪车在昏暗的胡同里,回头看着那个在宋王国数一数二号称佳丽八百,门庭若市的春楼闭月羞花殿,恶狠狠道「等哪天有了五千两有你小娘皮好受的,大爷我要你舔脚丫吃大便!」
但按杨青帝的工钱来算,每天不吃不喝也要五十年方能和殿里最便宜的姑娘一宿春眠,到那时杨青帝都过甲子的岁月怕是有心无力,更别奢望说是能爬上苏小小的四柱香床让其添脚丫吃大便了。
古谚语称是娘要嫁人天要下雨拦不住。刚繁星点缀的夜空顷时春雷炸起大雨倾盆而降,路上行人无不快步而行归家避雨抑或跑向不远处的酒肆客栈。
在环城河外倒了粪便的杨青帝费力的推着粪车,冒着大雨在青石板铺成的街道上往闭月羞花殿赶。杨青帝腾出只手抹了抹被春雨遮住的眼眸,却发现不远处的城门口一个衣着长像酷似平时庙堂供奉的普渡众生的白衣观音踩着一个莲花座从城墙地底涌出,随即有无数穿着古老服饰的中老男女持着斑驳破旧的长矛紧随而出。夜空降下一条粗壮的惊雷将黑夜中的凉城照亮,杨青帝只感觉一阵凉意从脚底往头上冲,双脚剧烈的颤抖着打着喷嚏。白衣观音视杨青帝为无物带着成千上万的中年男女从其身前穿过。杨青帝大气都不敢出,半眯着眼睛望着络绎不绝手持长矛的中年男女,却发现这些人都是悬着双脚在虚空中行走,更甚是有些占着血迹的长矛随着雨水流到杨青帝脚下。
「一酒一剑,自是仙。七尺青锋万界霜,素生侠胆海天长。」伴随着一声豪爽的吟唱,一道肩负七尺宝剑的邋遢汉子手捧酒壶从夜空坠落躺在积满水的青石街道拦住急行的白衣观音。
「是你!为何挡我道路?」白衣观音显然认得横卧路中的浑身散发酒味的邋遢汉子。
「谈不上阻你之路,喝高了点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罢了!」邋遢汉子扒开酒壶朝着嘴巴一阵猛灌后,咂舌道。
「酒剑仙,你知道坏我白帝门事情的后果!」白衣观音见邋遢汉子没有让道的意思,出口威胁道。
「老道自是知道白帝门行事心狠毒辣,但这唬不着我要不然我酒剑仙的名号岂不白叫了?」
「呵呵,是吗?好虎架不住群狼,今日我可得好好看下了闻名天下青城六圣中的酒剑仙本领如何!」白衣观音对身后悬浮空中的万鬼打出了攻击的手势。
陡然间一股森然嗜杀的气息笼罩着凉城,躲在一旁屋檐下的杨青帝自然的箍紧被雨淋透的衣服偷看着。「稹股粜ザ盘欤桓烁顺渎渖币獾某で勾影滓鹿垡羯砗笸蚬淼氖种姓氲呐紫蛱稍诘厣系木平O伞
「出鞘,剑射阴日」背后的长剑自动弹射而出,酒剑仙背后宛是长了第三着眼般反手握住三尺青锋。陡然间在大雨中垂头散发的万鬼身后浮现一轮巨大的阴日散出灰暗的光线照亮整个街道,酒剑仙顺势单手挥剑,一道剑气长虹直射而出,剑如其名,如射落阴日一般。悬浮空中的万鬼像是被劈竹似的皆一剑拦腰斩断化为灰飞。恐怖的剑威将街道两旁的酒肆、住房震碎坍倒,青石板铺成的街道被掀翻变得坑坑洼洼。
白衣观音御着莲花台急骤后退张嘴喷出一口鲜红的精血,捂着胸口道「算你狠,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你就等着白帝门的报复吧!」
「你以为你能走得了?被你用神识控制的万鬼丧我剑下,现在怕是真元混乱不好过!任你元婴之境,今日也得留命至此!」
「酒剑仙,你别欺人太甚!」白衣观音语气有些不善道。
酒剑仙提起酒壶一阵猛灌,打了个酒嗝道「你为抢三皇文始经嗜杀万千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如此大恶我酒剑仙自是饶你不得!」
白衣观音双手不停的舞动着,在其身前不断涌起刺鼻,呛人的白烟。而躲在一旁的杨青帝在不小心中摄入了这种白气,脑袋变得混混沉沉的倒在地上昏睡了过去。
「不好,九尾迷雾」酒剑仙大声喝道,随即挥剑朝浓烟中劈去,一时间无数剑影铺天盖地的没入白色浓烟里。
酒剑仙大袖一挥提着七尺青锋冲了进去,两道紫光从眸子迸出,紫光所过之处白烟便消去。酒剑仙在不见白衣观音身影后将宝剑**身后的剑鞘,愤愤道「算你跑的快,下一次可没没那么幸运了」
躺在不远处的废墟中的杨青帝被冻醒,慢悠悠的站起来打了个喷嚏,想找到刚一剑灭万鬼的潇洒身影却发现这条被破坏不堪的街道,没有一个人影。「一酒一剑,自是仙。七尺青锋万界霜,素生侠胆海天长。」忽然一阵高歌从不远处的城楼上传入杨青帝耳中。杨青帝心中一喜,拔腿便向不远处的城楼飞步跑去。
杨青帝气喘吁吁的沿着石阶跑到城墙顶上,双手撑着双腿「累…累死我了!」
酒剑仙瞥了眼喘着粗气的杨青帝,将手中的酒壶抛了过去「小娃儿,追我作甚」
「我想拜仙长为师,学习剑术」杨青帝伸手接过酒壶,喝了口酒用手擦了擦嘴边的酒渍道。
「你想学剑术用来干什么?」酒剑仙对着杨青帝做出一个将酒壶还我的手势,反问道。
「自是学仙长仗剑天涯,除魔卫道,快意恩仇了!」杨青帝将酒壶还给酒剑仙,做出一幅持剑行天下唯我第一的样子,憧憬道。
「学剑很苦,你怕不怕?」
「比在闭月羞花殿做倒粪工还苦?」
「修行很枯燥!」
「收养我的奶妈在我七岁时去逝,一个人过了十二年」
「跟我走」
「真的?」
「比真的还真」
「我叫你哥了,什么是比真的还真」
……
一癫一疯一老一少,平躺在城墙上望着雨后的夜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平躺在一旁的酒剑仙,突然滚至一边将寒光闪闪的七尺青锋架在杨青帝脖子上「出来吧!」
杨青帝眼珠有些不自然的转了转「仙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想装到什么时候,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已元婴之体入主了这孩子的体内?想趁我不注意将我斩杀」
「哈哈,想不到我白衣观音的瞒天过海之术居然蛮不过你这酒鬼。」白衣观音操控着杨青帝的肉身躲过酒剑仙的宝剑,笑道。
「流光诛仙剑」酒剑仙御动宝剑刚想对白衣观音发出致命的一击,却想到杨青帝的肉身还在对方手里,不禁将招式收了回去。
「你怕了?来啊!我就在这里等着你的剑劈过来。」被白衣观音借着杨青帝身子挑衅道。
一旁酒剑仙没有理会白衣观音的挑衅,反而收了长剑盘腿念着「风撩大地,虫嗜神念」
随着酒剑仙嘴唇的蠕动,被白衣观音占去身体的杨青帝抱着头颅大声的哭喊着,声音撼动九天颇为凄厉「你好卑鄙!居然给我喝下了蛊精虫的酒」
「是你傻!」
「啊!」寄宿在杨青帝体内的白衣观音被蛊精虫不断的啃食神识,剧烈的疼痛让其不得不大声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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