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尽的荒原上,有一座茅草结成的房屋,门面矗立着一座木牌,竖立着一座木牌,舞台上歪歪扭扭地刻画着,无法无天三生三世无上至尊神王结剑草庐。原本无尽的苍凉荒古的气意被木牌上歪歪扭扭的字迹恣意破坏殆尽。
突然,茅屋的门砰的一声,被大力地撞开,同时撞开门的身影又迅速的倒飞回去,撞在茅屋的墙壁上,又啪的一声趴倒在地面上的深坑中。
“你大爷曾十六!把老子一个人关在这种上古茅坑里自己去城里享受,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把你胡子全部烧断!啊啊啊!”深坑中爬出来一个清秀的少年,毫不在意身上的黄土,头发湿漉漉贴在脸上,顺着脸颊往下滴着汗。
“想当年你桐大爷,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如今被一个人封闭在一间上古的茅屋中,唉,伤心往事无所安放,许问苍天下,仙人何所从?”冷静下来的少年拨弄一下头发,坐在深坑的边缘,对着坑底无可奈何地叹口气。
与此同时,新开城城中城口处,一个浑身油腻的老乞丐,响亮地打了一个喷嚏,“丫的这是又咒我呢!别以为我不知道,又是你吧桐小子,看老子我不把你关上十天半个月,让你好好改改性子。哼,治不了你,我就不姓曾!”
曾十六随手,用自己的衣角擦了擦流出来的鼻涕,继续一脸猥琐地看城口的女人们来来往往,不时再擦一下口水。
突然的,老人低下自己的头,双目间满是凝重。
老人慢慢的站起身来,抖动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拍了一下身上粘染的浮沉,弯腰举起自己面前的破碗,将里面的两个铜板放入衣衫中。慢慢的,老人的身后,开出了一朵花,鲜嫩的花瓣在风中轻轻悄悄地浮沉,白色长发被微风轻轻扬起,瞬间将猥琐老人衬托得仙风道骨。
老人转向城墙,迈出一步,而后弯下腰,将手中的破瓷碗慢慢举到自己的头顶,而后一步一鞠躬,直指前方来客!
“圣人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然而,我曾十六今天就在这里再加一句,有敌自远方来,虽死,必诛!”老人猛地抬起头,直面城墙下站立的青衣书生。
书生笑了笑说,“圣人曰,子往不来,非礼也。这城,你都来得,为何我就不能?”曾十六笑了笑,双手中高举的破碗放下来,对着书生说,当然来得,只是这买路钱,你得把你的头留下!“
书生笑了,对着老人说,“想要孟某的头,还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没这个本事,你就把你的命留下吧!”
话音刚落,书生一个箭步冲上来,不顾放在地上的书筐,对着曾十六就是一拳。来往的行人好像什么也没有看到,书生和老人的存在好像已经从他们的感知中被抹去。
书生的拳带着一往无前的凌厉杀意,激烈的破空声刺入老人的耳膜。老人却好像无所谓的重新低下头,身后的花朵瞬间成长,在老人的面前结成一片花墙。书生变拳为,脚,腾空而起,一脚踢在花墙之上,身影瞬间飞回去,“原来你的商道结印已修至大成,怪不得这么有底气。“
“哼,想当年你爷爷我开始修道时,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吃奶呢!”曾十六冷笑一声,双手结印。头顶猛然间浮现出一朵花的影子。书生不敢再大意,转身从背后的书筐中抽出一把长剑。剑尖指向老头,书生的身后浮现出无边无涯的海,海水中央有着千千万万的人影哭诉着在海水中浮浮沉沉,完成一副巨大的画卷。老人身后的花朵,愈来愈鲜艳凝实,书生苦笑一声,“彼岸花,曾十六,我看错你了。想不到你为了阻止我,将这种东西都拿出来了,我又怎么敢藏拙呢!”书生一笑置之,长剑飞驰离去,双手快速结印,“我曰,苦海无涯,当是一剑断之!此剑,断海!”
“以此残印,度之苦海!”
书生的长剑猛地从海水中破空而出,直刺向曾十六的彼岸花,在长剑即将,刺入花骨朵时,彼岸花猛的盛开,五色光芒形成一道光幕,死死抵住长剑的侵袭。
曾十六跪倒在地上,举起手中的破碗,头颅扬起,双眼直视苍天,“以我之血,哭诉苍天,苍天应有泪!”曾十六的双眼猛的变成了纯白色的瞳孔,两道血泪顺着眼眶滴落下来,诡异的是,天空中原本安好的天气也开始下起血色的雨,书生的长剑似承受不住血雨的侵袭,在半空中裂出道道细密的纹路。雨线顺着书生的面颊流淌下来,书生面色猛地一变,”你竟敢动用禁术?难道你不知道,这是要你命的吗?“
书生急忙从背后偷偷推一把油纸伞,向天上一抛,双手又结出一个印记来,“九天琉璃花阳伞,开!“书生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吼声,原本没有丝毫光泽的油纸伞,在天空中,猛地绽放开来。暗黑色的光席卷了二人封闭出的一片小空间,血色雨线好像不能奈之何如。
“曾十六,今天我杀不了你,也是一种障碍,即使今天有你在这等着,那个废物也还是要死。下一次,我就看你能不能拦得住了。”书生甩出一张道符,原地消失不见。曾十六这才停下手中的结印,这种术,对于他来说消耗的元力太过巨大,还是吃不消。曾十六轻叹一声,坐倒在地上。
大炎国钦天监
长相俊美阴柔的男人懒散的坐在台阶之上的石椅上,四周的火光,映射在他的脸颊。如同天然石壁雕刻出来的大厅,充满着庄重朴素的气息。一个紫衣小厮,站在他的身边对着台阶下跪倒的众人说道,“主子今天有令,务必将大雁国国都弥漫开来的,七大古族禁术气息的来源查清楚,若有敌国来犯,立即上报本国人帝,如若有丝毫隐瞒,你们逃到天涯海角,我们也有办法杀了你,
“唉,子言,不用对他们这么严厉,去帮我把那个人拖出来。”男人轻轻合上眼睛。子言一拱手,“是的,大人。”
不多时,幽暗的大厅中,多出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子言等在他的身后,一脚踹向他的膝盖,“见了大人,还不跪下?”男人从座椅上站起身来,华贵的银狼袍,耸落在地上。男人对着台阶下的囚犯说,“奉真,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我能跟他们说说你的事情吗?”奉真张开嘴,发出一声又一声尖锐的嘶吼,却无话可说。众人只能看到,他的口中布满紫红色的蛆虫,舌头显然早已被蛆虫吞噬殆尽。男人转过身来,对着众人说,这是奉真,我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在我像你们一样时,和他一起去追杀一个,号称劫富济贫,却不把皇宫内的达官贵人放在眼中,并且肆意侮辱的自称侠的男人,我们花了二十八天找到他。然而,奉真却在最后一天的时候,被那个自称侠盗的人所蛊惑,在我们即将,回到皇宫时,他竟然私自释放罪犯,作为他的兄弟,我理解他,但是作为钦天监的一个紫衣的我只能将他送往都天监,他经过严刑拷打,终于逼那个人的下落,但从此之后,他的血肉里面已经被种满了蛆虫,体内的血肉不断地被吞噬,可以说,他已经是一个蛆虫的卵巢,如果你们不想像他这样,就别去走这条老路。“
男人挥挥手,对着众人说,“每人部署一条斑狼,把与这件事有关的所有人,全部查出来!“
枳子城中心守望塔术道会总部
徐宁津释放自己的元力,打开总部中央长老议会室。
七族值守长老均已到位,围绕一张圆桌按照次序坐定。
徐宁津坐在主位上,轻轻咳嗽一声,“这次会议的议程,主要是针对大炎国附庸国家君正国的都城古禁术的元力波动问题,初次推衍,长老们认为是商家商道的元力禁术爆发,经议会决定,做出商家交出禁术使用者,并封山三年的判决,请问诸位有什么异议。“
“我反对,”说话的是徐宁津右侧的长老,“我代表尤家,提出反对。”
徐宁津略微沉吟,看了一眼坐在斜对面一言不发始终低垂眼帘的商家长老商允礼一眼。“请陈述反对意见。”
“术道正在不断地衰退,武道不断成长,若没有足够的条件制约,武道会不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商家作为木属性元力的秩序者,如若封山三年,足以影响整个天地的元力均衡,此事不可为。”
“好,那么支持参议会决定的长老请表态,”徐宁津环顾一下四周,似乎没有人表决。“既然如此,众议院将会驳回参议院的处决,那好,散会!”
大炎国西北部黄土高原
陈桐郁闷地看着屋顶散落下来的光,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老头,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啊,我会好好听话修炼,不要把我一个人关在这里好不好……“
陈桐双眼弥漫出清澈的泪水。
“我会努力,等到将来,会只有我把你关起来的份,想关我紧闭,你丫的做梦吧哼!”
毕竟是个十二岁的少年,心思突然变得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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