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来横祸
上古大仙武曲星君身高十余尺,日食百余斤肉,喜好打猎,一日追赶一只九龙火鸟,来到天边。那鸟据说有九颗头,而且每颗头均酷似龙头,展翅飞翔的时候会有一团火焰在自身周围燃烧,一般的利箭还没等到靠近它,便被周身的火焰溶化,加之其鸟飞行速度极快,日能行万余里,可以和孙悟空的筋斗云相媲美,所以极难捕猎。
武曲星君好不容易追到天边,早已是饥肠辘辘,见那九龙火鸟正在一朵云彩上休息,便悄悄解下龙筋弓,这龙筋弓乃是盘古开天辟地之时捕获的一条千年龙祖,抽其筋所造,双臂没有百万余斤的力量休想拉开此弓,武曲星君当即搭箭上弦,将弓拉了个满园,嗖地一声,射出去的箭由于力量太大的缘故被震成了一个弧形,紧接着箭身一抖直,以万钧之力射向九龙火鸟。
突然间九龙火鸟不见了,紧接着天边塌陷了下来,一块五彩斑斓的发光物质掉落在了武曲星君的手中,他仔细地端详着手中这个发着五色光芒的非金、非银、非铜、非铁的物质,一阵奇异地香味从这个物质上传了出来,武曲星君摸了摸瘪下去的肚子,一下子将它塞进了嘴里。只听天地间发出一声巨大的爆裂声,短暂的地动山摇之后,天地间又恢复了平静——
昆仑山下牛溪埠村后方的一片原始森林里,一声炸雷响过之后,“哇哇”地传来了一个婴儿的哭泣声。
老族长^夷正在带领着族人在打猎,听到哭泣以为是什么野兽便闻声赶了过来,一看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这冰天雪地的居然没有把他冻死,更奇怪的是,这原本哭闹的婴儿一见到^夷就不哭了,反而会张口说话了,“爷爷,爷爷。”一个劲儿地冲着老族长^夷直叫,老族长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孙女叫如烟和他相依为命,见到这白胖小子直叫自己爷爷,心里高兴地乐开了花,抱起他就往家里走,也顾不得打猎了。
老人家给孩子取了个名字叫寒冰,这孩子天生奇物,不但一生下来就会说话,而且长得还特别快,比雨后的春笋还要快,一天长一岁,不到半月功夫已经张得像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了,原本屁颠屁颠地跟在如烟后面直叫表妹的寒冰,现在长得比如烟还要高一个头,仍是逼着如烟倒过来教他表哥,弄得如烟哭笑不得,时间长了也只好就范。
“我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寒冰不停地挠着后脑勺自言自语道。
“又在胡思乱想了。爷爷不是说了吗?半个月前你是被雷劈出来的,刚一生下来嘴里就爷爷、爷爷的直喊”如烟一边做着饭一边道。
寒冰想着半月前的情形,他的脑袋发育和他的身体一样快速,对于半月前的事情自然是记忆犹新,他想告诉如烟当时他不知被什么东西给噎住了,嘴里含混不清地叫着“噎噎、噎噎。”没想到这一叫,竟然认了一位爷爷,寒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
“没笑什么,对了,爷爷打猎就要出发了,我走了。”说完寒冰起身走出了自家院子。
此时的寒冰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和爷爷的这趟打猎竟然是他们最后一次。
转眼间已至傍晚,村里炊烟袅袅,打猎归来的猎户们正坐在狗拉着的雪橇上飞快地往家里赶,因为他们知道如果再晚半柱香的时间那么雪山特有的“寒煞气”会将他们冻死,他们彼此挤在一起,低着头紧紧地缩在皮毛大衣的衣领里,凛冽的寒风夹杂着雪花似刀子一样割在他们脸上。昆仑山丰富的物产使他们即使不种地也不必为吃食担忧,雪橇后面挂满了打回来的猎物有野猪、野狼等等。在雪橇后面远远地跟着两个影子,不离不弃、飘飘忽忽如同鬼魅。寒冰唱起了歌“雪花飘啊飘,我多想乘着你飞到妹妹的身边;昆仑山下有我对你一生的许诺。”这当中也只有他穿着单衣。
“也就是他还有心情唱歌。”坐在他旁边的一个刀疤脸猎户道。
“谁知道这孩子的身体是怎么回事?天生不怕昆仑山的‘寒煞气’,据说这寒煞气是三百年前姜太公在昆仑山大败阴间鬼帝,将他囚禁黑湖湖底,然后在湖面布置了‘五行大道寒冰阵’,用来困住这只恶魔,好几百年过去了这寒煞之气却是丝毫不减!”族长^夷道
“爷爷,那为啥姜太公不把鬼帝杀了?那你们也不用受这寒煞气的困扰了。”寒冰拍了拍落在单衣上的雪。
“这也是传说,我也是听我爷爷说的,谁知道真假!”^夷道
“头顶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寒冰仰头看天自言自语地说。
“看错了吧?哪有什么东西!”寒冰的好友鹤鸣抬头看了看灰暗的天空,除了远处飘着的几缕云丝之外整个天空空荡荡的。“八成是想你表妹如烟了吧,哈哈!”鹤鸣戏虐道。
“去、去、去,没个正经!”嘴里虽是这么说,可是他的内心深处不知怎么总是有种不详地预感,这不禁令他想起了昨晚的那个梦:在一片飞沙走石天昏地暗当中,他分不清东西南北,天地间似乎混沌未开,瞬间彤云密布,伸手不见五指,似乎是谁用大锅盖一下子把天给盖住了,盖得密不透风,突然远方一亮,“咔嚓“一声雷响,像是一直巨手把锅盖掀开一条缝,天地间陡然一亮紧接着又“咔”的一声关上了。一个声音传来‘表哥,救我!表哥,救我!’是他的表妹如烟,寒冰急切地在黑暗中摸索着,可是始终没有找到表妹的踪迹,前方突然出现一道光门,金光四射,晃得寒冰睁不开眼,‘表哥,救我!’‘表妹你在哪?’寒冰急切喊道,‘我不进去,放开我,我要找表哥’声音越传越远,渐渐地光门吞噬了她的身影。此刻想起这个梦,寒冰仍是心有余悸。
突然耳边传来一声惨叫,只见一个大黑影扑到一个猎户的身上“唰”的一声又弹了出去,在这一瞬间那个猎户依然毙命,胸前被撕开,心脏被活生生地挖了去,口吐白沫,脸呈绿色,睁着的大眼睛中布满了恐惧,在他临死前也没看清对手的面目,
寒冰被这眼前的一幕吓呆了,所有的猎户看到这场景都感到头皮发麻,看看四周什么东西都没有,天空依然那么灰暗,是毫无生气的透着死亡气息的灰暗,雪依然在下,映衬着地上的鲜血如同是一朵朵绽开的梅花。村庄已近在咫尺,犬吠声隐隐可闻。
“准备弓箭”老族长^夷沉着地道。
常年的狩猎经验告诉他这次是遇上了劲敌,然而可怕的不是敌人,可怕的是你根本不知道你的敌人是谁。
大伙纷纷搭箭上弦,一致对外,然而除了灰蒙蒙的天空周围什么也没有。
“啊——”又传来一声惨叫,一个猎户被拖进地里,片刻尸体又被扔了上来,是刀疤脸,死法和先前的那个猎户一模一样,不同的是刀疤脸的脸上满是泥土,如果不是他脸上的那条刀疤,大伙谁也不会辨认出来的。鹤鸣看到这景象吓得浑身发抖如同筛糠,尿随着裤管一个劲地往外流。受到惊吓的狗早已挣脱缰绳四散逃窜。
“谁?是谁?我族人向来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从来没有和任何人结过仇。是谁如此残忍害我族人!有种的站出来!”老族长仗剑怒道,声音悲愤雄壮响彻云霄,当时中原共分四大板块:南火岛、北荒之地、东渡海、和他们所处的西峰寒,自己的境内没有仇家,远在千里之外的地方更提不上,因为村里都没有人去过那里。
“爷爷,还是带领大伙快撤进村吧,再迟片刻,就算不被杀死也会被‘寒煞气’冻死的。”寒冰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
“好,你带领大伙先撤我断后!”老族长道
“不!爷爷,村里不能没有你,我来断后!”寒冰道虽然和老族长才相处了半个月左右,但是毕竟是这位老人一手将他抚养成人的,虽然投资时间比较少才半个月,但是再怎么说也是给过他生命的人。
“少罗嗦!快撤!”老族长的语气坚定不容人抗拒。说完一把将寒冰推向众人。
寒冰不得不扶着鹤鸣掩护众人向村庄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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