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竹,昔竹……你等一下嘛。哎呀呀,你不要走呀。昔竹!”身后传来某男子的哀嚎声,走在前方的女子无奈地扭头扫视了他两眼。
身后的这个男人长得真的算是帅哥。明眸剑眉,灿黄色的头发映衬得他的皮肤更为白皙,黑色的休闲上衣衬得他的身材恰到好处,颇有一些健美感的存在。墨黑色的牛仔裤并没有让他显得平庸乏味,而是将他修长的双腿完美地展示出来。
女子无奈地转过头看了他两眼决定不予理会,便转过头大步向前迈。
“昔竹,昔竹……我说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冷漠啊,为什么总是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呢?昔竹昔竹……”身后的男子更夸张得将声音提高一倍,在大马路上不顾形象地哀嚎着。
路人纷纷驻足观赏这喜剧性的一幕,更有不少年轻的女孩子因为看到了眼前这位帅哥的可爱撒娇,不由地倒抽一口凉气,眼冒金星。什么淑女风范什么美人气质统统抛于脑后,只顾抓起手机“喀喀喀”地狂拍起来……
名叫昔竹的女子扭过头去,语气极其恶劣地说道:“我说乐安长,你闹够了没有?我拜托你别再跟着我了!你当我是空气好不好?拜托拜托……”她双手闭合,向悠然站在她面前,一脸无所谓的男子做出一个拜托的动作。
“不好。昔竹,你怎么这个样子啊,喜欢你又不是我的错,我是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嘛……”乐安长无赖地进行着抗议,这一撒娇式抗议所引起的后果无非就是女子的又一顿白眼,众人的又一片惊羡。
“乐安长,我说……”
女子挑了挑眉,刚打算发作,乐安长连忙举手作投降状,“昔竹,好啦好啦,我知道错了还不成?可是今天我必须要陪在你左右。我不叽叽喳喳啰啰嗦嗦的了,你就让我跟着好不好?”
昔竹沮丧地低下头不再反驳。对于这位帅哥,她是真的没辙了。一个男人能够将缠人的功夫发扬光大到这等地步,她是真的不知道是该哭该笑了。
算了,跟着就跟着吧。反正又不是有什么要紧事儿,只是去图书馆一趟而已。她这样想着,内心就逐渐地释然了。
可没过片刻,男子身体里的活跃基因再一度得躁动不安起来。
“昔竹,昔竹,到城隍庙了耶,我们去逛一逛好不好?你就当陪我玩一玩好不好?”安长对她撒娇道。
“好吧好吧,走吧。”她无奈地被他拉着向城隍庙走去。
这个男人的撒娇功夫真是数一数二,为了防止再让路人不停地抽冷气,昔竹决定将乐安长这颗拥有不良嗜好的种子在发芽的前夕遏制住。
今天是七夕节的夕,城隍庙人头耸动。不一会儿,昔竹和安长就被人潮挤散。
人太多了,昔竹找不到安长,偏偏她自幼便没有带手机上街的习惯。
就在昔竹为此而感到焦躁万分的时候,一个算卦先生拦住她的去路:“姑娘,可以让我替你算一卦么?就一卦。”
昔竹十分反感这些所谓的算命先生,净用一些有的没的来骗取别人幸幸苦苦赚来的血汗钞票。不过对于他们,她没有权利说些什么。毕竟,这些人也是在用嘴皮子赚钱养家。可是,他拦住自己的去路,硬要赚自己的钱就是他的不对了。
昔竹抬起眼仔细地看了一下拦住自己的人。
四十上下,墨黑的头发在微风中显的有些凌乱。衣服颇为寒酸,但却十分的整洁。
昔竹想,这个人工作起来一定是那种一丝不苟的人吧。可惜,如果他能走上“正道”的话,或许能有一番大成就。但是个人的命运遭遇都有所不同,他愿意走这条路,自己又何必多此一举惹人厌烦的去进行劝告呢。
昔竹默默看着站在眼前的这个人,对他微微一笑,“这位先生,我并不想要算什么卦。人各有命,将来的事将来的遭遇,不经过历练我们又怎能成熟?所有的未来就让他自己到来好了,我们没有必要去阻拦。所以,请让开。我还有事。”
“姑娘好气魄。这样吧,我看你我有缘,这枚玉佩我送给你了。”算命先生从口袋中摸出一枚玉佩,将它递给昔竹。
那玉佩色泽莹润,墨绿色的玉石泛着清冽的冷气。椭圆的玉石上刻了许多个神兽。若是没有看错,似乎净是一些上古神兽。什么凤凰,九尾狐,白虎的都有。只是那些个神兽与图片上的都不一样。就比如那九尾狐,全身和淡绿色的玉有着不同的绿色光芒且不说,它后背竟然还张了一双翅膀,看上去一副展翅欲飞的模样。
昔竹讶异地想:这人怎么这么奇怪,不赚钱却倒贴钱给别人。这么好的一块玉,虽说不上价值不菲,却也值一些钱。
她摇了摇头,将玉佩推还给算命先生,“不了,谢谢您的好意。‘无功不受禄’,哪有萍水相逢就无缘无故收人赠送的道理,况且我不认识你,于情于理我都不能收。所以,这玉佩还是你自己保管吧。”
“这样啊,那姑娘保重。如此镇定自若,姑娘定能化险为夷。”
话刚说完,算命先生意味深长地看了昔竹两眼,转身离去,只留昔竹一人愣愣地站在原地好久。
等那算命先生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后,苍濡才记起自己还要去寻找乐安长。
一只修长的手搭上昔竹的肩膀。
昔竹刻意压低嗓音,故作生气地责问道:“死跑哪里去了?我到处找你都没有找到。”
乐安长探出头,对她嘻笑着,“怎么?昔竹担心我了?哎呀呀,不用担心啦,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跑不见呢,要担心也应该是我担心你才是啊。”
她冲他深深地翻了一个白眼,打掉他的手,向城隍庙外走去。
乐安长吐了吐舌头,对昔竹所表现出的生气意外不已。
“昔竹,你看呐,我刚刚看到一样东西,我看好看就买下来了。”
乐安长伸手递给昔竹一样东西,昔竹低下头去困惑地问:“这个东西……你哪来的?”
“什么哪来的?怎么了?”他不解地挠了挠头,满脸疑问的神情。
“这个玉佩你是什么时候拿到的?怎么会在你这里?难道是那个算命的?”昔竹一把拽过乐安长手里的东西,仔细地查看着。
“就我和你走散的那一会儿啊,我看到一个摊子上卖的。我看不错就买下来准备送给你的。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这玉,有什么古怪么?”
他伸手将她手里的玉佩夺了过去,正反面翻了几遍后又递给她,嘴上喃喃地说道:“这东西怎么了?不就是图案少见了一些么,有必要那么大惊小怪的么。”
他撇撇嘴,耸了耸肩,满不在意地看着她,完全没有理解她眼神里的那一抹惊诧。
“算了,没什么。你收好吧。”
昔竹将玉递还给他,心里却是一阵阵地波涛汹涌,止都止不住。
安长是在那算命先生之前看到这枚玉佩的,可那算命先生当时也是拿给自己看的。确确实实是同一个。可是这玉佩怎么会在不同地点同时出现呢?一定是巧合吧。
昔竹在心里将这一现象定义为巧合后便决定不再多想。
可她没想到,乐安长竟也争着要把玉送给她。
“你给我干什么,我这是买来送你的。你不能不要啊!”乐安长伸手又将玉佩递给昔竹。
“送我的?”
昔竹接过玉佩,心里的疑惑更深一层。
为什么今天安长和那个算命先生都要把这玉佩给自己?难道这玉佩真的是必须要到自己的手里?
算了算了,拿着就拿着好了。
“好,那我就收下吧。”昔竹笑着看向乐安长,无奈地点头答应。
刚走了不到五分钟,又一次巧合的遇见了那算命先生。
他微笑着向昔竹面前走去。
“姑娘,既然那块泱怨已经收下了,那这块魅裳也一并收下吧。”
算命先生掏出玉佩,将玉佩放置到昔竹面前。昔竹困惑地看着眼前的这枚玉佩。
“怎么,这里还有一块?”
站在昔竹身旁四处观望的乐安长被算命先生手中的玉佩吸引了目光。
就在他和昔竹都在为这玉佩困惑的时候,算命先生开口道:“姑娘,不必介怀你无功不受禄,找到你便是最大的功。还请姑娘让我把这玉物归原主。”
“物归原主?可这两块玉并不是我的。”
昔竹掏出被放在口袋的另一枚玉佩。当手掌接触到它时才发现,两块玉佩确有不同。算命先生给的玉佩周身散发着清冽的冷,而安长给的这枚玉佩则是散发着柔情的暖。
这算不算万物生两极?
“这玉有什么奇特的?”乐安长拿起昔竹和那算命先生手中的两枚玉佩,分别放在手心仔细观察着。可是任由他如何查看,也只是发觉了玉佩的温暖度有所不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