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那年,我看过她的影,就认为爱情离我不远。
大三那年,我吻过她的脸,就以为和她能到永远——
题记
时隔多年,柳风依然记得2004年那个干涩的夏天。
那天,柳风独自一人登上了南下的火车,呼啸声中,柳风的大学序幕徐徐拉起。
车厢里弥漫着方便面和火腿肠的味道以及天南海北的嘈杂声,配合着一路的颠簸,令人忍不住几欲作呕。柳风有个晕车的毛病,经常晕车。然而令柳风费解的是,他心情好时绝对不晕,心情坏时绝对不晕,心情不好不坏时肯定会晕。于是每次坐车,柳风都强迫自己想一些高兴的事或者一些恼火的事。后来,柳风渐渐发现,让自己心情坏起来比好起来要容易的多,因为回忆恼火的事总是很快能入佳境。
正在柳风酝酿情绪的时候,突然间闻到了一股令人恶心的气味儿。睁眼一瞧,旁边的空坐上赫然放着一双脚,没穿鞋;在对面坐着一个胖子,正在眯着眼养神。
“喂,哥们儿,劳驾把你的脚拿下去。”柳风耐着性子叫醒那厮,很有礼貌地沟通道。
胖子眼皮抬了下就又垂了下去。
“我说话你没听啊?把你脚拿下去!”见对方无视自己,柳风有点火了。
“又不是你们家的座位,我爱放哪里就放哪里,你管的着吗?”
“你臭到我了,注意你的素质!”柳风是真的火了。
胖子瞥了柳风一眼,又闭上了双眼。
柳风见状大怒,抬脚照着胖子的腿就是一脚。胖子的脚从座位上移开了,胖子的屁股差一点也从座位上移开。
胖子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没顾上穿鞋,指着柳风吼道:“敢他妈打我?我X,你他妈找死!”说着,抡起拳头朝柳风扑去。
未等胖子及身,柳风一脚揣在胖子的肚子上,胖子“嗷喓”一声便顺势倒向了后面的座位,柳风迅速站起身,过去揪住胖子的头发和耳朵,按着胖子的脑袋往膝盖上磕。
旁边赶紧过来人把柳风给拉开了,有人把胖子扶起来,这厮满脸是血,抹了一把,就扑向柳风,柳风抬起一脚,又将他踹了回去。同样的脚法,同样的位置,胖子被一块石头绊倒了两次。
胖子还想再闹,这时乘警赶了过来。“怎么回事?谁在闹事?”
“他!他打人!”胖子指着柳风,眼里好像喷出了火。
“我没打人,我只是在教他怎么做人。”柳风淡淡道。
“放你妈的屁,老子跟你没完!”胖子不依不饶。
“警察叔叔,他威胁我,要打我,您得给我做主。”柳风赶紧躲到乘警身后,装作害怕道。
“都给我老实点!你赶紧去洗把脸。”乘警最后一句话是朝胖子说的。
问明情况后,乘警恨恨地训了柳风一顿,然后又训了胖子一顿。为防再起事端,乘警量柳风掉到了别的车厢。
“谢谢警察叔叔!”柳风笑道。
“小伙子,以后小心点。你还是个学生,惹了事,你扛得起吗?”乘警语重心长地说道。“以后有事记得找我们。”
“好的,我下次一定注意,谢谢警察叔叔!”
大约晚上7:30的时候,火车到站了。柳风拖着两个行李包,踏着月色蹒跚出站。当时柳风不曾意识到,在柳风以后的人生中,这样的场景柳风竟重复了15次。
刚出站,一大堆人呼啦便围上了柳风,“大兄弟,去哪?打的吗”,“哥们儿,上我的车,马上走!”一脸迷茫的柳风摇了摇头,以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势破围而出。抬头瞧见远处,灯火阑珊下红色条幅飘飘展展,上书几个遒劲大字:医学院新生接待处。就如同雨夜里跋涉在泥泞中看到了远方如豆的灯火,柳风眼前一亮,赶紧凑过去打听情况。
“校车已经下班了,你坐公交车去学校吧。”几个接待新生的同学热情道。在他们的指引下,柳风上了公交车,初来宝地,便不禁观看起这个城市的夜景。看来看去,他觉得也不过如此,还没有天津好。其实,在2009年之前,柳风一直有一种乡下土包子的想法:他一直认为天津是国际化大都市,一个非常繁华的城市。直到09年之后,柳风才觉得天津就是一高级农村,一直辖村,因为那时柳风去了广州。
到学校后,在同学的指引下,柳风跑到了教学楼二楼的办公室,见到了他的辅导员,乍一看,挺猥琐一女人,身高顶多1米58;烫卷的头发扎起来,乱糟糟的;走路有点鸭子步,好像地不平整;厚嘴唇向前凸起,说话时嘴里像含了半块糖块。
辅导员看了柳风一眼:“你来的挺晚啊”。
“没办法,火车就这点儿。”柳风不好意思地笑笑。
“行啦,赶紧来签花名册。”辅导员扬了扬手上的本子。
签完之后,辅导员指示其办公室两名同学帮柳风拿行李,然后带柳风一起去取生活用品。
一个同学笑着问柳风:“哥们儿,你哪里的人啊?”说实话,后来柳风观看“乡村爱情”时,每次看到刘能咧嘴,就马上想到他这位同学的笑容。
“河北的,我叫柳风。”柳风笑道。
“哦,那咱们是老乡啊,我沧州的,我叫孙磊。”他笑得一脸灿烂。“以后有什么事你说话,咱学院学生会的副主席也是沧州的,我们认识,都是老乡,呵呵。”
“谢谢,谢谢。”
“你好,我叫马初,不是河北的,是山西的。”旁边那个脸圆圆的扁扁的大个说道。
憋了半天,柳风实在忍不住,特懵懂的问孙磊:“请问,学生会是干啥的啊?”说完,柳风发现气氛不对,辅导员和两位同学不约而同的看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很复杂,诧异、错愕、惊奇、鄙视、无奈、“你连学生会都不知道?学生会就是学生的组织团体,就是干,哎呀,以后就知道了。”孙磊解释道。
领完生活用品,孙磊、马初负责将柳风送到宿舍,然后继续去迎接别的同学。宿舍是比较古老的,属于北方大学那种典型的陈旧的老式的宿舍楼,楼龄估计比柳风的年纪还大。宿舍里六张床,四个住满了人,只余下靠门的上下铺空着。其中上铺的床沿贴着标签,写着柳风的名字。其中一个比较瘦的同学帮柳风归置好行李,并帮柳风套好被子,嘱咐柳风早点睡,明天一早开始军训。后来柳风知道这位叫童文东,天津人,说话特逗儿。
洗漱完毕,躺倒床上,柳风心里一片茫然。回忆了一下这一天的事,心里默默地感谢着帮过自己的这几个同学,晃晃然就进入了梦想。
不料,这一夜却并不平静,发生的事让柳风至今仍难以忘却。
也许是舟车劳顿,也许是水土不服,三更半夜的柳风开始闹肚子。迫不得已,在厕所里蹲了快半小时。插一句:他们这种老式的宿舍楼都是公共厕所,宿舍里是没有的。如厕之后,柳风发现宿舍门是半掩着的,心道不对啊,我记得我是将门关好的啊。上床之后发现自己的裤子在床上,不由得犯起了寻思,柳风记得他的裤子是挂到墙上的,没动裤子啊,怎么会掉下来了?当时他也没细想,又困又累,倒头便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穿上裤子一摸兜,柳风的冷汗立刻下来了,钱包不见了,里面有几百块钱,2张银行卡,1张电话卡。在床上寻找半天无果,问其他舍友,均答未见,也没感觉的夜里有人进来过。柳风当时真是郁闷之极。直到现在,柳风也不知道那个钱包的去向。
怀着无比失落的心情,柳风走进了辅导员的办公室。主要是向她请假,去银行挂失。说明情况,辅导员皱了皱眉:“你来的挺晚,钱包丢的倒挺早!赶紧去挂失,快去快回,回来参加军训。”“等等,回头把新卡号报上来,好交学费。”
挂完失,补办好新卡,回到宿舍后柳风就开始郁闷,仔细回忆了昨天的每个细节,也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一开始,柳风曾怀疑过他宿舍内部的人,不过在以后相处的日子里,也没什么特别发现。也许是宿舍之外的人偷得,冒充走错宿舍,就顺手牵羊了。柳风暗恨自己:太大意了,以后地小心点儿,这是我大学中的第一课!
军训大概持续了1个月,柳风觉得那时真的很辛苦,烈日当空,黑压压乌泱乌泱的同学傻不拉机地挥汗如雨。其实也没什么军事化训练,就是站军姿、走军步,枯燥而乏味,期间并无乐趣可言,唯一的收获是认识了好多人。在此之前,柳风曾天真的以为:军训会像电视里演的那样,穿着迷彩,扛着**,越野跑,翻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