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时代中文网 > 青春校园 > 浮生沧桑 > 章节目录 > 正文 一  山重水复  花明一村(1)

正文 一  山重水复  花明一村(1)

书名:浮生沧桑 作者:wildwill 更新时间:2016-12-13 13:35 字数:7377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找寻了许久,期待了许久,几度山水,几历沧桑,薄暮云山尽,你穿越而来……」

    那一天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蓦然听见你诵经的真言

    那一月我转动所有的转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我磕长头匍匐在路上不为觐见只为贴近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转山转水转佛塔呀不为修来世只为在途中与你相见————仓央嘉措(六世达赖喇嘛)

    前生500次的回眸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回转路上,千万人中,你我无意抬头相识,彼此契合的眼光倾心对方,黯然心动,或是转身的一瞬,回眸的一刹,偶然之相遇,契然之回首,注定彼此的一生,只为眼光交汇的刹那,便为之追求话成亘古。若只如初见,那一回,便是万年,那一眼,便为永远,浮风年华从此定格一瞬间!

    若只如初见,抑或是邂逅,那一瞬是为何感?那一刻,有多远?

    公元1706年,很平常,也不简单!那一年,那一月,那一天,有一位诗人,仓央嘉措离开了青藏,我们再也没有听见他那浪漫的情诗飘荡在藏蓝的天空下,回荡在布达拉的角落!

    他离开的季节,或春或秋,或冬或夏!在他的思维概念里已经不存在时间!

    那是个春天,一个明媚的季节!

    天气渐渐变暖,万物复苏,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草呀!山呀!就有了味道。日光城里飘下的阳光是如此慵懒。

    冬天的寒冷把人们锁在暖和的屋子里,积聚的寂寞似单调白色的雪要被春化,人们的心也开始躁动起来。东风迎面,北风在背后侧身而退,温暖取代严寒;风吹草青,白雪在温存中容颜殆尽,唯见略略泥土痕可以见证它曾经来过。

    一切的一切在悄无声中发生变化,抑或是蜕变重生,等待……等待……伺机而动.万物积蓄了一个冬天的力量准备在这个春天迸发,尽展自己的魅力。

    沿着季节的石岸,摸着思绪的柔线,记忆在海平面上三尺的天空中飘远……

    冬天已离我们渐行渐远,目测不及,只有时间才可度量距离。冬天隐藏了我所有的欢愉,也冻结了我所有的遗憾,都凝固在先前的时间,像是没有人情味的冰塑,动弹不得却还晶莹般活灵活现,唯有回忆才可唤起那些冷漠。回忆,可以带我进入到过去的情景,当时的心情,也只有它——回忆才可以做到对过去的缅怀,还存有丝丝的感动或者遗憾。现在,在我手中紧紧握住的是烂漫的春天,冰解雪融,胸膛中流淌着勃勃生机的溪流!

    回想当初,呼啸的北风,狰狞的面孔,恶煞了冬天的表情。呼呼而过是冬天拖着的尾巴,还没来得及听清,脸上就已经冻冷泛红。寥寥行人在寂寂街道上游荡,恰若一具具没有灵魂的尸体躯壳,偶尔向前方张望,眼神张皇,寒风掠过,瑟瑟抖动身体,或用手捂住红透的脸,哈着气。萧瑟的大地遍布冬天寒冷的痕迹,小小的角落,宽阔的阆苑,随处都是冬天冰冷统治的领地。愁云惨淡的天空,浓浓重重,在偌大的天上彳亍,徘徊,仿佛失去了依赖,不知道要流浪到何处?大地,在冬天的严寒中,呈现着苍茫的脸庞;天空,在冬天的冷气下,没有秋日的淡远;人们,在冬天的空气里,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冬天,你,摆出一副阴森森,死沉沉的面孔,这难怪只有北风和白雪依恋你。

    青海湖,向往的驻地,在这个微寒的冬日,挂满了白霜,似练!

    湖面上飘渺着一层淡淡的白绸纱,但就是这一层薄薄的相隔,抹杀了清澈灵秀的活水,笼罩了水的精灵,使之归于死寂。恨透了,恨透了,恨透了这刺骨的严寒;恨透了,恨透了,恨透了这冰冷的霜剑。

    一个孤独的、寂寞的、沉静的诗人立于湖岸,目光如游离于冰天与乌天之间灰色的云,黯然,惨淡!

    诗人的背影映在洁白的冰面上拉长,拉长,想要比过目光。许久,许久,影子渐渐延伸走向湖的另一边,与诗人遥遥相对,默默望着诗人灰色的背影。诗人,伫立,默无声息,木头人似地。

    冬天的黄昏,场景定格在夕阳中,分秒不变:远处,湖岸上迷晃着瘦弱无力的光线,云中隐约着一座紧挨着一座的古老楼阁,浑厚沉闷的钟声如秋天缓缓的落叶从云端飘下穿越视线证明着它存在的意义,屋顶折射着光的变换。红色的墙,那是古代雄伟骄傲的城堡,褪掉得斑斑驳驳,还依稀可见。光秃秃的树木裸立在湖边,像是守卫,没有表情的站在那里,在诗人没有力气的目光中它们更显得苍白,沧桑。树梢的线条清晰可见,树梢与树梢相互交错,看不清的是如发丝般的枝条,错乱重复杂生。环顾湖周围全是直立的树,笔挺,似灰色的石柱。眼前,无边恐怖的白色冰面,蔓延,绵延。

    诗人呢?

    绛红的僧衣在坎坷路途中沾上了风尘。诗人,一副庄严而不乏肃穆,严肃而又不缺虔诚的风度。仪表端庄中,脸上眼睛里面充斥着道破尘世,冷漠无情的表情,表情里面总是包含着过多的感情成分,复杂地难以过滤分析;冷酷的装饰下面隐藏着一颗不为人知的心,默默无语的心归于佛的纯纯粹粹,而经常是心念重重,纠缠在世间的纷纷扰扰,琐琐碎碎。

    诗人眼睛里面承载着对面瘦削的庙宇和城墙,灰白色的树在游离的眼神里,摇摆荡漾。此情此景,萧瑟得无可用语言形容,因为语言面对这种环境中也会变得失去力气,变得软弱无力。诗人心中渐变沉重,无可抵挡的沉重,无法排遣的沉闷。胸膛中好似回荡着阴暗浓稠的雾气,呼之欲出,又像是掉在水桶细腰般的深井里面,黢黑,不见五指,窒息,身体里滚动着一股接着一股的热,莫名其妙地躁动翻腾。

    感觉,一片一片的沼泽地紧紧地挨着包围着身体,没有空隙可以容纳一粒米的距离,腐烂的泥,吞吐着缭绕的雾气,散发着死人的气息。感觉,浑身像是片亿万斯年的沼泽,飘着游荡的朦朦胧胧的雾气,这片无边无际的泥潭吞噬着身体的活力。模模糊糊地意识中可以隐隐约约的感觉到那片沼泽在夜色中觅食月亮淡淡的金黄,摄取白昼太阳的银光,汲取着厚实载物大地的精华。远望,死亡般的寂寂,平静得出奇,难以言喻其中的孤寂。五彩的飞鸟还未曾来此筑起爱巢,淡蓝色的野花也未曾开在它的岸边,驰走的枭兽还未曾来到它的土地上寻找新的家园。白天,几朵云彩零零散散游走在天河间,在明净的天空上面孤芳自怜,像是棉花地块里只是几个棉花瓣开伞。天空失去了云朵,仿佛是女孩没有上过状的脸色。

    苦寞的沼泽,正如诗人心中难抑的热。热,如火山在层层的地壳下面沉闷无息,如沼泽在炽热蒸发中苦苦挣扎但还是挽救不了消匿的命运!

    诗人?

    微微闭上凹陷的双眼,轻轻合上恰如昙花闭合上自己的花瓣,在眼睛闭合的瞬间,最后一丝白亮闪过眼睛里黑暗的边缘,全世界淹没在黑色里面。慢慢地,慢慢地,在悠远的地平线上,一束光,一簇空白挤开紧紧靠拢的浓密黑暗,飞速而来,诗人睁开双眼,黑色彻底倒在白色的侵袭中,拖着受伤的身体,离开了没有颜色的世界,明亮闪现着精彩。

    诗人的胳臂,搭在胸前,而后松开,自然的放松,在重力的作用下自然放松,让自己体验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舒服。

    诗人静静地转过身,他的手,属于情诗的手,微微颤颤,就这样他悄悄地离开了。红色的纱衣衣角在抖动起的风中随之扬起,而后缓缓地恢复到先前的位置。只听见,只听见,轻微的叹息,那般虚脱的气息,没有力气。嘘……就在嘘的那一刻,诗人的右手比划,向后滑动了一下,把风推向身后。诗人的脚步挪开了站了许久时间的原点,在夕阳的背景中,影子还滞留在那片洁白的湖面上,从未离开!彤红的天空如投射的光线,清晰地勾勒出诗人外在的轮廓。

    夕阳染红了半边天空,霞光万丈,映射西方。诗人的眼睛里面也充斥着如霞的血丝,分不清楚是霞光覆盖了眼睛,还是眼睛的血丝融入了透红的霞光。

    在这个萧瑟的秋季,奥,不是秋季,不是!这是冬天,不知道为何糊涂成这样?是落寞的心情在捣乱还是曾经的记忆风景变换了场景,难以确定。冬天,冰雪覆盖的一片时间。有一个如瘦骨般的影子曾经在这个时间驻留,为何而停下脚步,为何而走,没有在背影身后寻到理由。但是我们还可以存有空间去想象去设想存在的意义,或许他只是留恋,不舍的留恋,脚步为此不肯移动,或许是眷恋一到此就隔别,离开变成一种解脱,轻松的告别。看看天空的云彩,云依恋着天空,停留不也只是暂时吗?终还是消散在天际;高傲的海东青,向往高远的凌空,向往也不可能变成永远的守候,最后还是飞离心中珍藏的地方,终有一天,我们不再看到它的身影掠过湛蓝,展示飞翔的魅力。

    诗人闪过挚爱的湖,仿佛记忆的影子飘过你生命中最幸福的天地,像飞鸟的影子消失在茂密的丛林。暮然回首,依稀看见诗人悠远的身影,捕捉到他冷峻的眼光,掠过湖光,注视到他笔杆式的手。谁能真正了解一个人的内心,没有融入彼时彼景,何以体会诗人心中的悸动,涓起他一片感情的波漪?诗人,一时的难敛之情,闹弄着心的纠结,纠缠着,意识也掺入了进去,没有丝毫的反应,木头式站立;时间是化解伤痛最好的药,当时间已过,纠结已不再紧贴着心膜,纠缠早已脱落掉虚弱的枷锁,欢悦滋生着大片大片的快乐,密密麻麻,快乐丛生簇簇的愉悦,似团如锦。谁也难逃纠结的心绪,什么也都会在时间里冰解雪融,诗人心情舒缓,转身离去,怎能会在意料之外?

    诗人的影子渐行渐远,夹杂在人流中,流浪的路人在诗人身旁飘过,追寻着不同的方向,走进我们的视野又无声无息地离开。脚下的路在时间的流里飞快的前进,周围的存在也开始变化,在飞速的时间里似星移物换。诗人的影子就在变化的时间里渐行渐远,仿佛身置于时光的隧道,在穿越的旅途中,等待发现另一个人间,抑或是天堂!在架构的思想筑起的时空里逃离……做一次灵魂的逃离……

    时间仍旧在走,在向前流!

    时间仍然在飞,在向前跑!

    世上有一个超越的空间,只是没有发现,就像人没有发现美的真谛,眼里只是美的概念和定义,就像存在着四维空间,人却不能描摹它的身躯。飞越了世间的洞口,就会颠覆以往的空间,在时间上越位。看!横坐标上,挂满了标记的天空,驰骋着想象的风;纵坐标上,满是征服者的马蹄,昼夜嘶鸣;竖坐标上,爬满了横七竖八,交错螺旋的蔓藤,没有空隙插入伴奏曲;还有一个象限,由时间占据,没有谁见过它的影子,更没有人敢写出它的名字,活着的人都听说过,见过它面目的人都已在地狱门口过活。

    谁能知道,又有谁敢预料,当你在打开那扇穿越门的瞬间,你的世界会发生什么。微波凌步已不只是在语言层面上现身,你的脚尖抬起落下间不知道横扫了多少个世纪的风尘;你在呼吸的刹那,不知道多少风起风落;你的双手一摊,不知坦白多少曾经的离奇。一幕一幕在你的眼前呈现,晃晃离离,看得见的过去历历在目,思索的未来即将上场。身边感觉到时间似水流,水流细如丝柔若绸。你却不知不觉的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走到不知道何地何处,没有尽头,试问,试问洞口在什么地方有出口?

    传说中,穿越的洞口可以改变你的所有,出现在另一个文明的进程中,邂逅智慧的精灵;流传里,你可以在轮回里选择自己的命运,把握不可捉摸的运势,任你决定自己一生的漂泊还是传奇。

    洞口,寻觅了许久,许久。它,像站点,是下一站出口的前奏。期盼,它的出现,不在希望中活灵活现,就会在绝望中匿迹。

    洞口,找寻了这里,那里。它,像港口,是下一航泊船的距离。渴望,它的出现,不在美丽的海滩登陆,就会在风暴中沦沉。

    交换的空间,改变你的境地;时间的变换,改变你的世纪!但是,洞口,你在何地?

    横轴上标记的天空,无边无际。从无穷,反方向上的无穷,拖着冗长的数字,走,走向无穷,正方向上的无穷。其实到不了,这只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无限渐进,无限接近。但是,还是要去,尽管飘渺的如雾里窥花般渺茫无望!

    纵轴上将军的身影,马蹄噔噔,影不断声不绝。在历史的伤口处,金戈铁马战犹酣,是不破楼兰终不还,是落日照大旗,是大漠孤烟,长河孤依。战火烟生,嘶声马鸣,天空狰狞,隐匿在无息的过去,悄悄地躲进历史。战争马上刀下变屠场,智慧折扣成狡黠,硝烟滚滚中吞没不计其数的兵卒,也倒下了无数将军的身影,曾经威武的铠甲,坚硬的盾牌,随着自己的主人安放在尘土之下,不见天日的光彩。曾经多少次,看见沙漠中的驼队,听见边关的驼铃,摇曳着清脆的铃声,唤起古战场破离的回忆。风沙满天飞,泛白的尸骨暴露在银光之下,卷起流沙淹没曾经的残酷,叹息一声不知多少尸骨埋忠魂。人魂两隔,在边塞漆黑的夜晚,时而听见从大漠深处传来深沉的呐喊,如野狼的召唤,空旷,凄凉,悲怆。刀光剑影,恍如隔世,刀折弓藏;马归放南山,膘肥体壮,都做了酒下肉,上等啊!生还的将士挥泪告慰带不回来的金甲,泪酒洒边关,从此不再还。无数个夜枕上难眠,闯进梦里的不是边关没有月亮的黑夜,就是血肉模糊横尸遍野的古战场,让人销魂,黯然!

    竖轴上是丛生的藤蔓,枝枝蔓蔓,没有节制,没有限制,自由地向着四面八方蔓延。漆黑的夜,这里的故事静悄悄地发生着,不为人知,一旦成为风景却惹来众人的艳羡。乌鹊南飞,在劳累的时候,寻到了一个栖息的藤蔓,环顾着树冠,瘦削的身子翩跹着,绕树三匝,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可以栖身的一枝?偌大的枝蔓,向上攀爬,像一个勇敢的攀岩者,挑战着天的底线,郁郁葱葱,哪一株才能容得我身?乌鹊在飞,乌鹊在鸣!我的命运不是流浪,真的,流浪不是我的宿命,一刻的停留也可以解脱身体的劳累和疲惫。安身立命是我最终的结局,但是现在我趁着年轻正追寻着童年那个遥远精致的梦。“绕树三匝,何枝可依?”既然这样艰难寻找栖身,那我也信守着尊严的高洁不会把自己轻许。青春易落,为何不灿烂这一夏?我坚信总会有绕树三匝,此枝可依的时刻。太阳愿意追随着白昼,月亮甘愿厮守黑夜,我也会真心的依恋着你,追寻着你。枝枝交错,叶叶覆盖。众山之中,我会欣赏你的伟岸与挺拔;众人之中,我会钦佩你的气质与雅致。我栖心的枝,你就是支撑我现在的唯一!

    洞口,诗人就站在门口。启门而入,顿失自己!

    身边的风,吹拂着诗人的脸颊,时而绕弄着诗人的长发。诗人想寻找曾经站立过的地点,可是时间早已把记忆的元素打破成粉碎。就在诗人双眼闭合的瞬间,风柔弱的双手轻抚过诗人的眉间,发尖微微的扬起,清秀的脸庞,轮廓逼真清晰。诗人,发现自己的周围飘着风般的软丝带,缠绵柔软。记忆,记忆已柔化为无色,无味的气体,向后飘去,飘去!

    诗人,以为自己坠入了什么都可以忘掉的迷幻,感觉在此时超越了理性的极限,没有空间运转理性的运算,而想象则跨越了现实的进阶线,冲破了禁忌边关。眼前,蓝色的绸带在天空中漂泊,任由其飞动。脚下没有着陆的垫脚空地,净是虚幻的迷雾,身体在玄幻中飘移。绸带的蓝色变化成为淡蓝色的海,海蓝在一簇一簇粉红色的挤压中变淡。在转眼的刹那,花红却已挤满了眼!幻境中的五彩斑斓!一幅一幅的妖艳,似流水般浮动,闪烁着光的流离。一帧一帧的瑰丽,像清风一样吹动,动可感!

    洞口,尽处是何种风景?

    迷乱的画面晃动着双眼,双眼不得已闭合,因为一直睁着眼睛也不会揽尽这巨幅的风景!突然,眼前失去了颜色变幻的绚丽,闪动的彩光消失得无息,周遭一片悄悄的静寂。微微的放开用力闭合的双眼,使它们不在肌肉的控制之下,却发现:诗人自己伫立在流动的长河两岸,头顶上的天空黑蓝,黑蓝,蓝得欲滴,蓝得渗透着黑的痕迹。河中奔涌着白色的雪,没有阻碍地向前淌着,古老的书上记载着这就是记忆的长河,它们不停地向前,流过光滑的石头,孕育着水苔的绿!历史的河道,赤壁上面有一道磨灭不了的伤,火焰映红了天,烧过的天空却没有留下任何的烙痕,依然美丽,但是赤壁忘不了曾经的火迹。历史的河道,黄河的决口曾经泛滥了平原,冲垮堤岸,殃及万千的生灵。它是九州医治不了的伤痛,疏浚,恰若医学上的“舒筋活血”,但还有它的危急存在着。历史的记忆,忘不了化为灰烬的不仅是让人痛恨的敌人,更还有为了保卫家园和捍卫和平的将士。时间,可以锁定记忆的位置,限制记忆的自由,不容许有一丝的更改。清总是在明之后,辉煌之后总是破败!郑和下西洋,浩浩荡荡,风驰舵开,点缀了明时代的繁盛;大清号却在枪林弹雨中沉沦,禁锢在红漆门的封建宫殿。你,大清号的船舰,可曾想到,你坐在封建涂抹的豪华轮船上面,一层一层的漆掩盖了你船体实木的腐朽,终会有一天,腐烂的木头再也载不动你笨重的躯壳,更不用说拿你来和侵略者的钢舰当做抵挡,命运可想而知!当你被无情的剥掉身上一层又一层的衣服,反抗也只是你轻轻地动了动手脚,终还是败倒在野蛮的枪口下。夏宫,在不速之客的笑声中化为灰烬,破坏掉你的容颜,甚至玷污掉你高贵的贞洁。

    记忆是碎片,散落了一地,我却拼不齐,随意捡拾一片,上面记载着无数牵牵扯扯连连的回忆!不敢读取,总是伤心一次又一次。总是愿意,如同列车一样告别出发的站点,海船一样离开抛锚的海港,向着远方,远方的灯光,祈求,祈求上苍。诗人不想在历史的纠结中度过旅程,极力寻找洞口的尽处,却始终无法脱身!

    无论是空间的离异变形,还是空间的莫测隐现;无论是时间被拉伸到何处,还是时间被挤压成何面目。其实,任何事物缀带了色彩的绚烂,颜色的斑斓,就会变得扑朔又迷离,而挣脱先前的自我,方可唤起一个全新。当眼睛在迷离的时刻,模糊一片,云开雾散之后就是明朗的风景线!洞口穿越,看见的就是世外桃源!

    行走在天空映射下的横坐标轴上;奔驰在纵坐标上,身后传来塞外阵阵悦耳的驼铃,更有那声嘶力竭的马鸣,举鞭挥指,风沙眷恋着马屁股后的尘埃;冲过绿油油的蔓藤,浓浓的春色,竖坐标上散尽了云烟过客!走尽了空间与时间的洞口——一段难忘的迷幻之旅。可是,看看周遭是何时,是何处……一连串的疑问泉涌出来。

    树下面,积累了厚厚的思念,一片叠在一片的上面。两脚踩在上面,来自柔软的颤动与发出的轻微声音触动了古老的时间。树林上面,山顶,一片洁白,雪覆盖。起伏连绵的被雪覆盖的山峦,像涌动的雪花突然静止定格的样子,一波一波地,波动成线条的流畅。由山脚至山顶的中间地带是观赏的美好地带,既没有山脚下无风的闷,又没有山顶净是雪的宁静。在这里,有凉风习习,在密密丛丛的树林匆匆而过,像贼一样蹑手蹑脚地穿过小树林,一股又一股。听!匆匆又匆匆……风跑了。树木在山坡上拔地而起,直插云霄,高傲的神情从不会看一眼脚下的土地。

    忽然,在诗人的眼前扯下另一幅画面:江水滚滚,泥黄与湛蓝相遇,在海岸线的不远处,有一道沙色的黄与海水的蓝相交汇的明晰线。一轮红日掉入水中,离开得光彩夺目,半江瑟瑟半江红,却也无声无息,惹人怜惜!时间稍纵即逝,没有为谁而停留的时间,只有为谁而停留的时刻。江水涌动不息,唱着伴奏曲。在时间的游走中,夜幕灰黑变浅蓝,几颗星星若隐若现,在东南的天空中泛着淡淡的清光。就在天空变换着自己随意的外装,潮水不止一次偷袭沙滩成功,悄悄地,悄悄地浸过海滩,沙滩上只留下海水一次又一次抚摸的痕迹,细软的沙中透射着微微的,闪烁的光,不知道是金属的微粒还是贝壳的躯体。

    夜空,海水,沙滩,一副完美的画面。薄薄的清辉,淡淡的潮水,软软的沙堆。

( ←快捷键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

网站首页 | 站点公告 | 最新福利 | 大神专区 | 完本专区

服务邮箱:3476288848@qq.com 客服QQ:3391237369

Copyright © 2016 时代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 鄂ICP备16014634号

湖北今古时代文化传媒有限公司 联系地址:湖北武汉市武昌区东湖路楚天181产业园8号楼

请所有作者发布作品时务必遵守国家互联网信息管理办法规定,我们拒绝任何色情小说,一经发现,即作删除!

本站所收录作品、社区话题、书库评论及本站所做之广告均属其个人行为,与本站立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