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这个东西就像吸毒,吸的时候让你快乐似神仙,但犯瘾的时候却能让你痛苦到想死。不管是谁,都会经历这个时期,爱人和被爱。很多人都说,初恋是最难忘的,其实不是人难忘,而是那种感觉难忘,羞涩却又害怕,想要地老天荒却一瞬间就能互不认识。
有的人爱的轰轰烈烈,有的人爱的小心翼翼,也有的人爱的平淡如初。
清晨一阵电话声吵醒了睡在床上的女人,女人迷糊的看着自己的周围,满地乱丢的酒瓶,播放着晨间新闻的电视,打碎了的杯子,还有睡在自己身边的两个全身只穿着内衣裤的女人。
我叫左姣冉,是一个三流作家,没有一本像样的作品,只是帮人家打打副稿,没有固定收入,也就是家庭好点能接济一点。躺在我左边的是我从小的好友,叫剡文雅是个小有名气的漫画家,喜欢画游戏改编的漫画,每天最喜欢的就是事就是吃,但身材却好的让我想死。躺在我右边的是我小学的好友,叫诃睦他妈妈希望家庭和睦,所以给她起了这么个名,现在在一家室内设计装修公司上班,性格大大咧咧,外型更像个男人,干练的短发,配一身中性的衣服,简直不要太帥。
左姣冉起身揉了揉依旧晕乎的头,踢了踢身边的两个人就下了床,踮着脚尖防止被碎玻璃扎到脚。床上剡文雅蠕动着丰满的身材看着蹑手蹑脚的左姣冉,不顾形象的大笑着,不停的拍着还在熟睡的诃睦。
“干什么呀,还能不能睡会觉了?”诃睦充满起床气不满的说道。
“你看,姣冉那样子像不像小偷。”剡文雅肆无忌惮的说着,好像怕谁听不到一样。
左姣冉没有理会两个女人依旧慢腾腾的走向浴室,浴室里也是一片狼藉,马桶里都是呕吐的污秽,一地的红酒都已经干涸,毛巾也被丢在地上,简直没法看。左姣冉彷佛没看见一般将马桶冲掉然后上厕所,一点都嫌脏一样。空旷的浴室里全是左姣冉嘘嘘的声音,格外清晰。
“左姣冉,你丫开外放了?!尿尿那么大声!”诃睦的声音传来。
同时传来的还有剡文雅的笑声。
左姣冉还是不理不睬,拿出牙刷开始刷牙,想着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昨晚:
左姣冉刚从自己的出租屋里出来就被自己的两个好友带到了这家酒店,剡文雅穿着驼色的大衣,一身黑色紧身连衣裙将本来就丰满的身材包裹的更加勾引人,一双黑色高跟鞋穿的身高刚刚好。诃睦则穿着她最爱的机车外套,一身卫衣加紧腿牛仔裤穿的特别有男人味,脚上一双棕色马丁靴简直帅爆了。
三个人拿了房卡一起进了电梯,刚进房间,剡文雅就拿出背包里放着的三瓶红酒,诃睦有从他的背包里像变魔术一样,拿出两打听装啤酒,四瓶红酒,一瓶伏特加,左姣冉看的眼睛都直了,手指指着两个好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俩今天把那渣男都甩了。”剡文雅潇洒的一甩黑棕色的微卷长发,开着啤酒说道。
左姣冉看着面前的好友,不再说什么,打开啤酒一碰。三个人开始又唱又喝又闹,不再说刚才的话题。左姣冉也只记得,她喝的吐了三四次,最后什么事都不记得了。早上起来,房间就这样了。
“卧槽,姣冉,地上有玻璃你也不知道说一声,差点踩上。”剡文雅粗暴的吼着。
左姣冉探出头满嘴牙膏的看了看剡文雅,什么都没说就又进了浴室。剡文雅没好气的进了浴室,一进浴室就被吓了一跳,但也只是吓到了,然后也拿起牙刷边刷牙,一边含着牙膏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
左姣冉透过镜子看着剡文雅然后将牙膏吐掉说道:“能不能刷完了再说。”
剡文雅嘿嘿一笑,牙膏差点掉出来,逗得左姣冉哈哈大笑。两个快速的收拾好,全服武装的去叫那个起床气最大的诃睦。剡文雅手捏着袜子将袜子放在诃睦鼻子边,左姣冉压抑着大笑,憋的跟猪哼哼一样。
就这样诃睦还是没起来,最后左姣冉使出了最终杀招——掀被子,两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呼’的一声将被子全部掀开,却被被子下的诃睦惊得不停的狂笑,终于诃睦被着惊天地泣鬼神的笑声就吵醒了,看着自己原本盖好的被子掀开了,露出了自己穿着的带有猪尾巴的内裤,瞬间憋红了脸,拉过被子该在自己身上。
“怎么了,你俩敢说你俩就没穿过这么,这么,那个的内裤!”诃睦红着脸辩解道。
“行了,快起吧,没人笑话你,噗呵呵。”左姣冉摆着手装作不在意的说道。
“你说不笑,还在那笑!”诃睦裹着被子像只移动的狗熊。
“你小心脚底下,有玻璃茬。”剡文雅边穿衣服边提醒道。
诃睦快速又小心的移动到了浴室。
三个人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去楼下退房。
刚退完房间,就听前台的对讲机里传来:“刚刚下去的三个姑娘,损坏毛巾一条,茶杯三个。”
前台一听,微笑的抬头说道:“您好,刚刚我们的清扫阿姨,说您三位破坏了里面的东西需要赔偿的。”
“多少钱,说吧。”剡文雅不耐烦的催促道。
“一共是一百元。”前台笑的一脸灿烂。
剡文雅扔下钱就走了,相当大姐范。三个人走在大街上,感受着大街上看似温暖却又没有温度的太阳。三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走到海边,对着大海开始发呆。良久,剡文雅拿出包里放着的精致盒子,看了一眼就随手丢到了海里,精致的盒子随着不停浮动的海水,上上下下,不一会就不见了,在也看不到了。
诃睦看了一眼将手腕上的手环也取了下来,刚准备也扔进海里,却被剡文雅拦下来。
“你是不是缺根筋啊,我扔的那是个空盒子,里面的项链我早都买了,换钱了。”剡文雅坏笑着。
诃睦无奈的笑了笑又将手环套回了手里。
“咱们三个去旅游吧?”左姣冉看着不停浮动的海面,平静的说道。
“行。”诃睦点点头,剡文雅什么都没说,但她一定会去。
三人分手后,开始回去准备自己的东西,开始请假,整理工作,整整忙了一周才结束。而这一周里,左姣冉什么都没做,开始回忆,她们的相识。左姣冉也开始动笔记录属于她们三个的故事。
1994年
那一年我的孩子刚出生,那天出生的孩子特别多,和我一个病房的就有三个孕妇,因为我们的预产期都差不多,又在一个病房,所以我们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我们三个每天都会结伴一起去楼下晒太阳,每天晒太阳是我们最喜欢的时候,因为那时候我们三个可以肆无忌惮的聊天,不需要在乎别人的休息。
可是有一天,三个人结伴去晒太阳时,发生了一件现在想想都后怕的事情。
“王姐,你打算给孩子去什么名字啊?”
“要是男孩子就叫文杰,要是女孩子就叫文雅。你呢?”这个被叫做王姐的一脸向往的说着。
“我的是我家男人给取的说男孩就叫晨宇,姑娘就叫姣冉。”另一个女人也是一脸幸福的说道。
“胡姐,你的呢?”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另一边头上有点微微冒汗的女人。
“诃睦,不管男孩还是女孩都叫这个名。”女人微白的脸色,因为说话的缘故显得更加明显。
“胡姐,你怎么了?”王姐擦着女人头上的细汗说道。
“我去叫医生,你们等着。”女人挺着大肚子艰难的向前快速的走着,走了不到两米,女人也开始肚子疼,女人强忍着走进大厅拉住了一名护士说道:“外面的长椅上,有两个孕妇要生了,而且我好想也要生了。”女人忍着疼痛的说道。
没一会三位孕妇都被推了进去,三个女人的家人都等在外面,有的不停的走来走去,有的却一脸满不在乎。终于手术室走出来一位护士喊道:“谁是王秀雅的亲属。”
蹲在地上的男人赶紧喊道:“我是,我是。”
“恭喜,是个女儿。”
男人一听高兴的冲过去迎接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王秀雅出来后脸色惨白。
“胡亚莲和刘冬梅的亲属在嘛?”
“在这在这。”两个男人一起冲上前回答道。
“恭喜啊,都是女儿。”
两个男人,确是两种表情。
回到病房后,三个女人里却少了胡亚莲,两个女人不停的向护士打听那个消失了的女人,护士也只是说,家人不同意住院强行带走了。两个女人都猜到了胡亚莲的遭遇,偷偷的为那个曾今只喜欢浅浅的笑着看她们俩聊天说笑的胡姐流泪。
慢慢的,时间带走了一切,两个女人出了医院,互相留了电话号码,虽然不在一个地方住,却也经常在一起逛街。两个女孩也从咿呀学语到蹒跚学步都在一起,就是左姣冉和剡文雅。
他们三个相遇是在小学的时候,那时候刚上小学,左姣冉还和剡文雅不在一个班。到了三年级的时候分了班,她们被分到了同一个班,同时到同一个班的还有诃睦。三个人可能是冥冥之中就注定要当一辈子的好友吧,三个人没几天就到了一起。
一天,左姣冉邀请两人去她家玩,诃睦去了以后刘冬梅才知道这个当年那个胡姐的女儿,刘冬梅赶紧找来了王秀雅一起去了胡亚莲的家,那时候的胡亚莲已经和那个经常打她的男人离了婚,自己弄了一个小小的服装店,维持生计,后来三个女人坐在一起哭笑着那时候时光,便成了一辈子的好友。
而三个女儿耳濡目染也成了好朋友,她们一起经历中考,高考,大学,择业,爱情,三个人从来没有抛弃过谁。
或许有人说爱情才是值得可歌可泣,但其实友情要比爱情更加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