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世有国名曰钧天,立国三百二十八年。国主啟昆,登位十六载,均天国势渐微,诸侯并起。
天权,依昱照山天险自成一派,偏安西境物厚而财丰;少于他国往来。
北境之天枢,盛产良驹、精铁,枢人善机巧筑建之术;后纳开阳于其版图。
东南之天玑,奉巫仪、重农耕风俗自成一体,得玉衡归附。
唯西南之天璇,马强而人壮;新王等位数载,开疆拓土之势渐盛。
世间鲜有人知,越支山以西、雾澜江以南,另有一国名为遖宿,此国因地形之势,不与他国通人烟,故世人亦难窥其真容。
公元三百二十九年,啟昆帝遇刺身亡,诸候国并起
天玑、天枢、天璇、遖宿、开阳相继被灭。
中垣仅剩天权、瑶光两国,天权大将军齐之侃原是天玑旧臣,天玑国灭;天玑王蹇宾以身殉国,齐之侃亦跟随而去因着还余一口气被天权兰台令后来的瑶光国主慕容黎所救,后成为天权大将军。
天权王宫
天权王执明坐于大殿批阅奏折“启凛王上,大将军来了”闻言抬头"请他进来"言罢又低头去看折子,近年朝政安稳大臣们上奏也左不过没什么大事;齐之侃立于殿外待到宫人通传持剑前往大殿“未将见过天权王”。
是了,天权王,当初执明封将时;齐之侃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直言"我齐之侃此生只忠心于吾王一人,待到他日自会辞去此官职"执明亦是开明,不曾为难于他。“齐将军不必多礼,今日本王召你前来是有一事相商”。
起身立于案边一举一动颇具帝王威严丝毫看不出以前混吃等死样,“本王想为渊儿寻个师父教他武功思来想去你最合适不过,你虽平时冷着一张脸,对渊儿却是极好,他也喜欢跟你玩,现下朝堂并无大事;想必你不会拒绝本王吧”。
齐之侃见推脱不掉 ,再加上渊儿乖巧他确实喜欢思索片刻"能教导小王子是未将之幸"拱手一礼算是应下这门差事,他这么痛快到教执明一愣,愿还想着若是齐之侃不答应就下旨来着;现下到省了。
执明年过而立宫中却只有一位王子自是百般疼宠,要星星绝不给月亮;更何况他对那孩子有愧!
执渊并非执明亲生。
当年天权内乱,太傅去世;郡候莫澜身于将门自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为天权战死,执明便将他幼子接入宫中亲自照料;对知晓内情之人全部封口;自此便是天权王长子万千宠爱。
就连齐之侃这个无心之人对他亦和蔼几分;稚子无知;天真可爱,若是他的孩子还在…,怕也是如此…!
灯上灼灼桃夭刺痛着双眼;傍晚出了宫门,今日是花灯节;街上热闹许多,路过花灯摊看着一抹粉色;待反应过后已拿着花灯坐在了书房。“阿蹇 ,这花灯你可喜欢”;褪去周身冷气;看着画上的人眼神温柔,笑出浅浅梨窝。
画中之人一袭白衣立于桃花树下 ;眉眼精致,神姿傲然;一身清冷像极那画中仙,若是有些阅历的人看见,毕会大吃一惊;这画上之人分明是被亡国自刎的天玑王蹇宾。
将花灯掷于火中;看着上面的桃夭一点一点化为灰烬,火光映着笑意无端令人心酸。这位手握重兵,位高权重的大将军早已是一具行尸走肉。
人生八苦:于齐之侃而言,最苦的便是_爱别离、恨长生!将星也好;君王也罢,都逃不出一个情字!他在人前冷若冰霜;却无人知道他对着一幅画笑的温柔,战神也是血肉所铸之躯;也会痛,会心碎!
宫人的一句“王上希望齐将军好好活着”成为他一生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