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为谁来展现,以怎么样的方式展现。】
果真如此,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现在我终于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陈矢启为什么要死死护着那个本子了,不仅是为了那首为了陈逸舟写的歌,还为了把一些证据留在上面,弥补自己心灵的缺陷,等着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或许,他早已知道凶手绝对不留他,他才装着一副不良少年的模样,想着在他死的那一天不会有人太过伤心......
我是第三个人。
凶手,李天钧还有无意进驻到这场杀人游戏中的陈矢启。他是第三个人,我终于明白了陈矢启秘密留这句话的意思了。
“我能问你一句吗?”我抬头,直视奥斯顿,可我分明在他的眼中看出全身都透着警惕。“我能问你你为什么知道这些吗?”
意料之外,奥斯顿并没有掩藏什么,他很是大方的朝我咧嘴一笑,“白白,在我成为国际影视巨星之前,我只是一个流亡到中国的小乞丐,卑微的活着......那片竹林,是我的家。”
说实话,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奥斯顿居然有这样的一段过往。我轻咳了一声,继续将话题转移到这案子上。“所以说,关于案件,你看到了全部......”
“差不多。”他又懒散的将自己安置到沙发中,“不过内情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就这么二分之一,你好好查查吧。”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话,那凶手的脸,你也应该看到了吧......能不能告诉我,你所看到的凶手......是谁。”
奥斯顿眯了眯眼,扶着桌檐站起来,走到我身边俯下身来。他的嘴唇贴近我的耳朵,除了感到温热的喷吐外,我还听到了细细的三个字。那声音很轻,可我终究还是听见了。
我没有丝毫意外,或许这三个字我早已经猜到,或许也可能是我已经无力惊诧。
或许是我的表情超脱奥斯顿的想象了,奥斯顿像瞻仰大熊猫一样瞻仰了我半天,后来可能觉着我这雷打不动的表情太过超俗太过无聊,所以他无力瞻仰,戴着帽子带着个墨镜屁颠屁颠的华丽丽退出。在他走的时候,我还从他现在那辆专车看到了我的蛋糕店店长也就是他的经纪人赛妮娅的身影......她好似还在向我微笑。
出了店门,强烈的阳光让我无法直视,有一种强烈的眩晕感冲击着我,让我感觉着天旋地转。我扶着墙,眼前的景观才能清晰少许。我承认,我的确想过是这个人,可当我真正听到凶手是这个人的时候,我却是表示无法接受。
我突然想起来在医院中躺着的李天钧,觉着既然真相已经大白了,我应该去问候一下李天钧的,于是上水果店中买了些水果匆匆到了医院中。
朱备还守在那里,不过他是守在外面的......他无奈的笑着告诉我他父亲说任何人都不能进入探望他。我想我是可以理解的,李天钧应该也算是良心发现,不想让任何人接近他,以免因为他而受到了牵连。
我知道今天探望李天钧也无望了,于是把水果给了朱备,和他谈了片刻。在我本想走的时候,突然瞄见了他趁我不注意拿出了一张照片笑了笑,笑容如此温柔......我并没有犯花痴,反而有些很是奇异的感觉,像是遗忘了些什么。
浑身的不对劲让我提早与朱备说了再见,临走前朱备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的样子,连忙对我说他父亲有话让他转告我。
他说,“不知者无罪,第三者有罪。”
我说,“这或许是在提醒你千万不要当第三者。”
出了医院后,我向着家的方向走了几步,看着彩霞余晖,只是感觉眼中满是一片血红。我蓦地想起了朱备方才趁我不注意时拿着的照片......
是的,那张照片是背向我的!
在冷风的吹袭下,我逆着风向那黑色大楼的方向疯跑,我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在那天凶手从黑色大楼里出来的时候,那照片是面向我的!世界上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会耍心机的,那凶手也对我耍了心机。他利用我认为他为了证据的安全会把证据移走的满满的自信心将我蒙蔽,故意拿出了照片,还故意不把照片遮挡起来,让我看到照片的内容......也就是说,那照片根本就不是什么有力的证据,真正的证据,还在那座大楼里!
阴森的冷风阵阵刮着,和着竹林的婆娑声,弹出最完美最诡异的乐章。着墨嫣然,只可惜这座楼所着的墨太多,以至于遮挡住了一切。我气喘吁吁地跑到大楼面前,也不管有没有跟踪,熟练地拿出手机触屏笔将那些锁再次打开,然后直奔顶楼.....
我就是那么相信,于瑟僧在临死前肯定会在自己死的地方藏了最有力的证据,而且我还相信自信自己的计划完美无缺的凶手也没有找到这个证据......或许是根本就不屑找!
这还是我第一次埋怨楼为什么建的这么高,让我不能立马到顶楼上。撬开顶楼上的锁,我不顾满身大汗,疯狂的寻找着自己想要的东西。
没有。没有。哪里都没有!
我瘫倒了地面上,几乎疯狂的用双手捶打着地面。直到双手都捶打出了淋淋的血液,我才冷静了下来。
听人说过,于瑟僧是个相当谨慎的人,那么,他临死前应该也顾忌着凶手,防备着凶手。那么......我深吸一口气,慢慢地走向于瑟僧死的时候站的边沿,小心翼翼的趴在上面从外墙上摸索着......果然,意料之中,我摸到了一行刻痕,可得似乎很深,就想要抒发自己心中所有的恨一般,刚劲有力。
好像是两个字——月和......相。
月相?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呢?
我想得太过投入,所以我并没有注意到,在我的身后,阳光的阴影下,一个人踏着欢快的步伐,晃晃荡荡的走到我的身后,然后......伸出那罪恶的双手,缓缓移动我的身躯,直至我的身躯离开了边沿。
最后,我听见风吹的声音,我睁大眼睛,可是无论我睁多么大,入在眼帘中的......也只是楼顶那狰狞到疯狂的笑容。
脑子像走马观灯一般,一些词句占据我所有的思路。
两个人。我是第三个人。不知者无罪,第三者有罪......月相。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