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极其无聊的生活中,我挺了两年,终于三岁了!之所以高兴是因为我这农村家庭中竟然有个奇怪的规矩,家中男丁必须要到三岁时才能取名字,具体是什么原因谁也不知道,祖祖辈辈便这么守着,也直到今天我才知道自己原来姓司马。说来还真是巧了,一千多年的轮回也没让我把这姓丢了。
爷爷挑了个好日子,全家人坐到大屋里,甚至还找了几个邻居,父亲一本正经的拿了个小本,手指舔了嘴唇就翻了几页,“我看就叫司马雪吧,反正小名都这么叫了,这老些日子大家都习惯了吧。”听到这么个名,我当然要表示一下,所以我哭了,很是伤心。隔壁的二大妈替我打抱不平,“你咋就这没文化呐!这雪呀香呀的不是给闺女叫的吗?这都不懂你赶紧拉倒吧!去!一边呆着去!”走到了我母亲的身边,“要说咱这村里就数我这弟妹最有文化,可怎么就嫁给你这么个玩意儿?”我老爹一摸脑袋,“俺长地好呗。”还颇为不好意识,全场大笑。
“好了好了,我看这名还是我来给个吧!”爷爷发现自己的儿子真是不行,早知道就让他读下去好了,爷爷在这村子里可有地位,是出了名的技工,村里的拖拉机.摩托车什么的都归我爷爷管理,收入也颇为丰厚,所以才有了这么大的院子。“就叫叫富贵吧!这个名字好,听着就喜气!”我晕倒,更令我生气的是竟然真有几个点头赞同的?看样不出手这就要定了,于是娇声说,“爷爷,我不喜欢这个”好使!别的不敢说,在这家里那绝对!
“好!不喜欢咱就换!”又使劲想了好久,“要不把小学校的那个教书的找来吧,他都当老师了多有文化,让他给咱孩子整个名还不容易?”“可不咋地!俺咋就没想到呐?要不说当爹地就是当爹的呐!”父亲赶忙拍马,但爷爷对父亲今天的表现很是不满,“哼!”吸了口烟,“那要是你想到了,你就是爹了呗?”“哪能呐?哪能呐?嘿嘿”众人又都笑了
没多大功夫,二大妈就把村里的老师找个过来,那人也就一米七的个头,还长的偏瘦,可身上穿的这黑色中山装,再配上一副小眼镜,站在众人中反而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听人说,他叫许世杰,大学毕业分配过来的,虽说思想上还有点过不去,但干的也是兢兢业业,让好多孩子脱了盲。所以在村中地位也是不低,过年过节的总有些来往。
我印象中他就是个老好人,见谁都笑呵呵的,今天来也一样,“竟然这么看得起我,我怕我起不好呀”他为人也是谦逊,“你在咱村那是最高学问的啦!你要是都起不出一个名,那俺们就更没戏了,大伙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小老师也拗不过去了,“既然这样,那让我想想啊。”
他围着我转了好多圈,嘴里还念念有词,还不时摇头,“这个不行,这个不行,哎,你们家孩子是全村最漂亮的了,就连我来的地方也没见过,这要是起个不好的名说不定要当误孩子了!”二大妈等极了,“那你到底想没想出来呀!”“别催,别催,再让我好好想想,想想”说完又低头皱眉去了,旁边胡三炮开始跟旁边人笑声嘟囔,“你看,这还真当回事儿了!要我说那花呀草呀有啥不好,这小子比俺家闺女小时候还俊呐!没准投胎的弄错了,多出个把来!哈哈”说就说呗,竟然还和旁边的人一起笑了起来,这给我气的!没想到这话让二大妈听到了,这两个老家伙平时便是不合,“呦!~你还会糟禁儿个人儿了!龙生龙凤生凤,你家那婆娘咋能赶上俺家大妹子呐!要我说这孩子大了不知道要迷死多少闺女呐嘿嘿是不是呀?”说着还拉起我的手晃来晃去,声音尖声尖气,还拼命挤她那满脸的肉,看样是想把五花肉硬挤成风干肠喽!不过说的意识我到是很是喜欢。
这闹的正欢,小老师终于有了反映,“有了!”一声大叫吓得众人不由得一跳,二大妈更是肉颤,“诈尸呀!啥有了?你媳妇”说道这刚想起来,马上猫着腰退到角落里了。
“我终于想到一个,寸兵辅国司马令,老将负荆二月天。这古时候就有一位姓司马的大能人呀,司马相如,这句诗就是说他生平两件大事,寸兵就是人的舌头,说他靠着嘴和计谋就能治理国家。咱这位小司马长大了也不见得比他差,我取这诗的后两个字,就叫司马令天好了,令天令天,号令天下,哈哈!就要这个好彩头,说不定还能当大官!”我一听也是不错,便抬头看了看天,“令天呀,这到是巧了。”不小心就说出声了,爷爷一听我说,心里稍稍有点不是滋味,可还是说,“这小子好像也挺喜欢的,就这么着吧!令天就令天,”有俯下身对我说,“等你要是当了大官,正好我也借借光!哈哈!”笑了几声,颇为豪迈。
我终于有了名字,可在家里这个名的地位完全没有那个什么香雪儿高。因为这名字把我们家和许老师的关系更进了一步,他也常来家里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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