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吓到的澜卿,全身微微一颤。“放手!”这才回神的澜卿早已面带桃红。还不忘缩回手掌,羞涩的躲到慕孀身旁。慕孀的眼眸闪烁着些许愤怒。直勾勾的盯着这个不知所谓的男人。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我不是说过你不能出来吗?”直奔主题,慕孀一点都不含糊。“我……我……”秦萧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去回答,难不成说出自己刚刚洗好澡,就听见琴声,然后不顾一切的跑来,只为了那个照顾自己五夜的女子吗?这岂不是坏了那女子的声誉。
“竟然没有话,请公子回去吧!我等会就回房……”慕孀的言语带着冰冷,却佯装愤怒,挥一挥手,示意让他回去。“别!”这个红衣女子再次开口,拉着慕孀的衣摆,恳求又带有羞涩的目光向她投去。此情此景,秦萧却一脸迷茫,这两人,一个让自己走,一个让自己留,这到底……算了,先要问清楚是不是这人救的自己再说!
秦萧抱拳作揖,后又端正身子,两眼看着眼前的女子,坦然的说道:“小姐,刚刚在下实在冒昧,只不过……现今小姐让在下回去,在下也是有心无力……时才,闻的天籁之音,才循声而来,早已忘却回去的路途了。”女子相视一目。
看他的样子也确实真诚,想着他虽然来了数日,却日日昏睡在床,哪有时间出来瞎逛。能找到这边,也无从所知。“也罢,那我与表妹就送你回去好了,澜卿,今日我也乏了,不如就到此为止,可好?”澜卿点点头,转身回去抱起琴,
皎洁的月光下,三个身影缓缓行动。一抹青白,一身松花色,一道火红。无不娇艳。只是漫步浅行,只有听得那池塘中的蛙声,正值初夏,塘中已有夏日的气息。
“秦公子?”慕孀现行开口。“嗯?”一声呼唤,把他从梦境拉了回来。“秦公子为何出现在木城?”慕孀说话从不拐弯抹角,直接的问题,抛给了秦萧。秦萧也没多想,爽朗一笑,稍露出点洁白的牙齿,在月光下似乎泛着点光。他加快了点步伐,在前面稍远处停了下来。然后转身。“若是姑娘看到一对母子正要被箭射中,你会有和做法?”慕孀并未多言,反而澜卿却开口了。
“当然是救啦!”天真的想法,纯真的回答。不得不让秦萧加深了这个女子的印象,的确,只有这种悲天悯人之心,才会去救他,夜夜照顾到天明。唯有慕孀,静步到塘边,缓身坐在石头上,看着塘中微开的花苞,静静的开口:“若是我,必定同那母亲一起救孩子……”二人的目光齐齐看向她,并且十分惊讶。
“要救当然是两个一起救啦!怎么只救小的,那母亲怎么办?慕孀,你怎么这么冷血,也为了自己的性命,竟然嫌弃大的会拖累你!”澜卿似乎有点气愤。的确,救小的,成活机率非常高,而且自己也能保留性命,如果两个一起救,那有可能自己会赔上性命,正常人看来,这点是没错的。“我……我不理你了……哼!”澜卿甩袖将要离去,见一动不动的秦萧,也勾住他的臂膀,嘟着嘴问他:“你是要和我走,还是留下!”
这两姐妹说吵就吵,让秦萧一时间不知所措,罢了,毕竟刚刚留下,是为了这个满身檀香味的红衣女子,随她去吧!“我跟你去……”秦萧小声的说着,再怎么弄,也不可能拒绝美女的要求嘛~说完,就被澜卿硬生生的拉走了。
独留慕孀一人坐在塘边。“我这么做,有错吗?”慕孀对着池塘问着自己。
“小姐?”黑暗处一个侍女。“袭妤,过来……”袭妤慢慢的走到慕孀身边,低着头,却看到慕孀的眼中,在月光的反射下,一丝亮光。“小姐,您没事吧!”袭妤有点紧张自己这位小姐。她跟了慕孀快十年了,十分了解自己这位小姐的性格。她虽然冷傲,但是她的内心似火,她善良,会为别人着想,她之所以不爱笑,冷冰冰的,都是因为从小生活在宫中,又早早的失去母亲,才会变得这般冷漠。
摘下面纱,倾城的容颜在水中辉映着。“我……冷血吗?”抚上自己的脸颊,静静的说着。袭妤蹲在慕孀身边,握住慕孀冰冷的手说:“不,小姐,袭妤从小跟着小姐,袭妤知道,小姐一点都不冷血,只不过是小姐不知道怎么去表达内心的情感而已,袭妤相信,如果巫穆说的真切,等小姐遇到自己的有情郎,定会绽放笑颜,那时候,小姐,就不会再被人说成是冷血了……”“巫穆……”听着袭妤的话,再次揣摩着巫穆的言语……
那日王启乾离去的时候,曾有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男子,说是要见王慕孀。他见到慕孀,就是冷冷的一席话:“小姐,您是生圣族的传人,这木城也会因为您,而流传千世,只不过小姐一生注定有坎坷……”话未说完,赵枼兰已经急躁起来,慌张的问:“我的孀儿会有什么坎坷,大师,求求您救救她呀!”慕孀淡然的坐着,拉了拉赵枼兰的衣袖:“奶奶无须着急,听他把话说完。”现场又再次安静。
“小姐的聪慧,能够知晓在下所要说的,但是,在下还是得说,小姐,您这一生,非常人所不能及,您必定要经历两次死亡。若是有缘,您会躲过这劫,若是无缘……小姐恐怕要早早的香消玉殒了。且,小姐终要靠情而生,为情而亡。”一语毕,所有人都冷汗直冒,独她,面不改色,看向掌心,那条命线,虽长,却有很多枝杈,中间断开二节。
“你叫什么?”“巫穆,言尽于此,在下告辞……”
……
一番回忆,事情已经过去数月,靠情而生,为情而亡。这就是自己的命运吗?感叹着世事的凄凉,慕孀不禁心寒。
袭妤杵了会,才跟着起身的慕孀起步而去。“小姐,刚刚袭妤也听到,他记得檀香,可是他似乎误认为是澜卿小姐了。要不要袭妤去解释下,其实夜夜照顾他的人,是您……”慕孀摇了摇头,再次带上面纱,看了眼半弯的明月。眼角满是笑意的说:“如果我救母子二人,不仅我活不了,他们两个也估计活不了,谁叫我是女人呢,我只会尊重母亲的选择,救孩子……呵~袭妤,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再怎么强求,都是求不来的,回去吧!”
似懂非懂的袭妤半蹲身答道“是”
自从秦萧住在慕孀的房间,慕孀就搬到了王启乾房间的隔壁,而另一边则是澜卿的房间。澜卿是玉冰琳弟弟的女儿。两个月前,她们渔新村发大水,全部人都死了,唯独她,刚刚好出村游玩,幸免于难,却痛失双亲,现只剩下玉冰琳一个亲人,才投奔于此,不料,遇亲才短短一月多,玉冰琳逝世。玉澜卿生性活泼、开朗,时而有点小姐脾气,却喜好弹琴,而慕孀爱好舞蹈,正好凑成弹琴跳舞的完美画面。
看着王启乾屋里的灯还亮着,慕孀想了想。后想进入王启乾的房间,希望与父亲多多交谈,正要推门而入,门却开了。王启乾笑脸迎面,温柔的话语传了出来:“孀儿进来吧!”似乎有点惊讶,慕孀顿了下,又进去了……
王启乾早以泡好茶,自从玉冰琳去后,他有空就泡泡茶,和慕孀说说话,只不过前几日,天天照顾秦萧,所以只能白天抽出点时间闲谈。
“来”说着,摆了一杯在慕孀前面。屋内只有袭妤和父女二人。氤氲的热气,淡淡的茶香,王启乾才开口。“孀儿,父亲希望你去敌军献舞”到了嘴边的茶杯,停了下来。又慢慢的放下。“我不想去……”
王启乾一笑,又自倒了杯茶,抿了一小口,才继续说:“那个男人,似乎误会了是卿儿照顾的他呢!难不成,你不想挽回……”“父亲!”慕孀生生的把王启乾的话驳了回去,“是我的,我一定会把握,不是我的,我是不会去夺人所好的……”
“为了不让卿儿看见他,还特地加了屏风,每入深夜才静静回房,你这叫不是夺人所好?”放下杯子,站起身来,拍着慕孀瘦弱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你喜欢他。对吗?不然,你不会带上檀香,去缓解他身上的毒,你天生对檀香敏感,若不是你最后又换回兰香。谁会知你今日又是什么下场呢……我只是没料到,你的香包,竟送给了澜卿,”慕孀的手指弄了弄茶杯,却未发言。
“孀儿,我只想保护好木城,我一定要让他们不再惦记着木城里的一分一毫,而如今,也只有你能助我……”望着那宽厚的背影,这才刚刚失去了妻子的男人,肩负着多大的责任啊!慕孀咬了咬嘴唇:“我去,但是,让他再多留几日……”“好!”
出了房门,月亮变得朦胧了,无尽的夜只有慕孀与袭妤二人还站在院中。“这里风大……”袭妤不知何时拿了件披肩,披在了慕孀的身上,主仆二人一看,慕孀扭头进屋。前脚刚跨进门口,就听见澜卿的屋子里,尽是男女的嬉闹……
“你别跑啊,让我抓到你!”澜卿的声音里参杂着喜悦,“呵呵,萧大哥,快停下”
“我才不停呢,停了,你就要让我唱歌给你听,我不要唱……”
似乎,无人能进去打扰一般,慕孀就静静的听着。
“啊——”澜卿一声大叫。慕孀立马警觉回来,暗叫一声:“澜卿!”提起裙角往隔壁跑,推门一看……地上是二人相拥的画面……
“你们……”
——————————————————————————————————
啊啊啊啊啊啊!其实我写的也很纠结的啊~怎么男主和女主见面才那么几句话,不过……这也是为后来做铺垫嘛~仔细看哦~我会有惊喜送给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