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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 回忆成空（2）
书名：皇上，我愿成为你的妃 作者：慕孀忆枼 更新时间：2015-08-19 12:53 字数：4801
二人拼了命的在决斗。
“萧，你别斗了，你是打不过我的！”在剑交锋的瞬间，尹瞿羡愁眉的劝道。
“打不过也要打！我不能放弃孀儿，更不能放弃母亲！”他一字一句，刺激着尹瞿羡的心，“为何你要阻止我！”
尹瞿羡的心，砰然动了一下，虽然他从小没有感受过母爱，自己也是在五岁的时候被师父收养的，他亦能感受到没有母亲的痛苦，那现在他又怎么可以夺取秦萧与母亲之间的那份羁绊呢！
就在他思索的一瞬间，秦萧的剑直刺咽喉。尹瞿羡踮起脚尖，利用轻功向后退去。步步惊险，却也看的出尹瞿羡在退让，他懦弱了。
他还在思考，到底要不要放他离去。看着秦萧的眼中布满血丝，他心一横，一个反手，右手的剑从背后落到了左手，剑柄一击，秦萧退出了三米远，捂住腹部，刚刚那一下他确实没看错，尹瞿羡竟然会用左手剑。
“萧，最后一次机会，放弃吧！选择一个！”剑指着他，尹瞿羡的脸变得冰冷，他也知道，如果为了母爱，而让慕孀从此过上水深火热的生活，让黎民百姓不再安稳，他只能选择与秦萧决斗。
运了口气，秦萧挺起胸膛，负手站立，举起剑，“来！”尹瞿羡没有多言，冲了上去，“呯！”两剑相交，尹瞿羡的力量大的惊人，把秦萧往后直直的逼去。地面因为秦萧的鞋，摩擦出呲一声。
“萧哥哥，瞿羡哥哥，不要再打了！”澜卿跺着脚，急切，眼看秦萧处在下风，可偏偏二人都不甘示弱。
脚踏墙壁，借着墙的力量，秦萧反身从尹瞿羡头顶而过。侧身翻转，他安全的落地。尹瞿羡背后袭来，剑直直的往他背上砍去，秦萧俯身，扫过尹瞿羡，尹瞿羡的剑拄地，跃起，躲过他的攻击。
“冥顽不灵！”撂下这句话，尹瞿羡的剑再次落在左手，秦萧的眼睛还看不及，他的剑已经封喉。
“胜负已分，选一个！”他给了秦萧最后一次选择，秦萧没有多言，只是静静的站着。“萧哥哥……”澜卿跑到秦萧身边，查看他有没有受伤。急切的模样让人为之一颤。
那股怒气减退，秦萧变得冷静。剑从喉咙离去，“给你这个选择，是希望不要伤害任何人，你懂吗？”
“你爱孀儿对吗？”尹瞿羡一愣，他万万没想到秦萧竟然这么说。“你很爱孀儿对吗？”
尹瞿羡没有回答，只是退出了几步。“孀儿以后就交给你了！”他选择了，他竟然选择了，他放弃了心爱的女人。
“你确定了？”背对着秦萧，但是尹瞿羡还能感到他已经下定决心。
“是”“咣当”剑落地，秦萧转身离去。“萧哥哥……”澜卿轻声的呼唤。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尹瞿羡似笑非笑的嘲弄着，让澜卿的心无比的惊恐。“瞿羡哥~你……”“呵呵呵……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呵呵呵”他边笑边离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澜卿低吟着。
回到房中，秦萧失了神，他站在厅中，就这么站着，一动不动。
尹瞿羡拆开蓝色锦囊，里面又是一张纸条。内容和上一条紧密连着：
瞿羡，为师知道，此次你必定会赢，秦萧也会选择他母亲，慕孀一切安好，你只需要在三日后去云起楼放一把火，借口自找，足矣……
尹瞿羡愣愣的抖了一下，师父原来全都知道，那何必去与秦萧决斗，逼他做出这个选择，再看一眼，下面还有一小行字：放火后，见到慕孀，告知今日一切，随后就让秦萧带慕孀离去……
师父怎么就知道慕孀会回来，然后和秦萧离去，这太奇怪了，告诉慕孀今天的事，不是让慕孀难堪吗？
他不再多想，师父每一次的决定都有他的道理。正如三年前，他突然的给了自己一个任务，再次等候两个人那般……
这厢，秦萧终于有了动作，只是愣愣的坐下。现在他真的要放弃了，放弃那段爱……
一华丽的房屋内，袅袅香烟泌出，正堂中衣服青山秀水图，室内是墨绿色的纱蔓加上浅绿色的丝幔，整个给人一种清醒脱俗的感悟。
他，端坐在床沿，静静的看着床上那张绝美夹杂着病态的脸。她双眸紧蹙，苍白的脸掩饰不住她的美。昨晚她早就撑不住了，可是她却在坚持……
厚实的手掌不由自主的握住上了药的手臂。大夫说这只手由于长时间泡在冰冷的水中，神经血液已经压迫，如果再一刻钟，估计这手就废了。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这女人怎么那么傻，这么重的伤，一声不吭。一丝不忍滑过心涧。
“母后…父皇…等等儿臣…父皇…”昏睡中的人儿呢喃了几句。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那么的温柔，握住那只冰冷的手，下意识的收紧，想把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她。她脸上浮现出恐惧，冷汗直粟。她很不安。“不要…不要…”她的声音扬起，那只冰冷的手没有动静，另一只手死死的抓住被子。不管她是谁，此刻他的心异常的刺痛。“不要害怕，我在这…”握住另一只惊悚的柔荑。
似乎是感觉到身旁有人，她开始安静，没多久，她开始咳嗽。“咳咳…”残弱的身体似幼草一般，她真的禁不住如此折腾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不安的低怒道。看着她难受的样子，他焦急的不得了。突然，看向岸桌上的檀香…“莫非…”再次看了眼慕孀，不管怎么样，先试试，“来人！”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身着淡黄色广袖，白色纱衣，头札流星发髻的女孩走了进来，低头维诺道：“公子”
他看了眼来人，转头道：“立马把檀香给我换成麝香。”见主子脸色不太好，女孩立马答道：“是！奴婢这就去办。”她急速的抱着那放了檀香的香盏离去。门再次被关上。檀香味还是未散，他起身走向窗边，一把推开纱窗，一抹阳光直直的照射在床边，檀香渐渐散去……人儿开始平静。他轻吁了口气，再次坐回床边。
看着她的脸，他心里又多了份喜悦。'连这点都一样'或许慕孀感觉到身边有人了吧！她艰难的睁开眼睛，却看不到身边有人。她放下心，企图坐起，可是右手完全失去了知觉。“哎呀……”神经刺痛着她全身。不禁自己倒吸一口冷气。“吱呀——”门再次打开。那个女婢手中端着换了的香炉。看见慕孀半坐起身子，她走至床前，将香炉放在床头，福礼道：“小姐再休息会吧！大夫说您不宜乱动。”没有感情的对白，让慕孀停下了动作。
“小姐快些躺下吧，不然公子看见您这般，可就不好了。麝香已换好，请您继续休息吧！有什么事喊小翊，奴婢自当将小姐照顾妥当。”看了眼这女孩，她叫小翊，模样可人，就是有点冰冷，可是话里行间含着丝丝温情。
罢了，顺她意吧！慕孀乖乖的躺下，任由她帮自己盖被子。
小翊正欲脱手，慕孀却抓住替她盖被的手，怔怔的问：“你家公子是谁？”
她翩然一笑，用另一只手拂去慕孀。“小姐莫急，该知道的总会知道的。”慕孀不由一愣，小翊不过十六芳华，怎么懂的如此大方的回答，那般稳重。既符合礼仪，又不含蓄绕口。“小姐再睡吧，奴婢给您去准备膳食，等您待会醒来，可以裹腹。”冲着床上的她一福礼，退出房门，动作是那么的优雅大方。
屋内瞬间冷清了许多，或许是身体还比较的虚弱，闻着淡淡的麝香，神色平静许多，不久，合上美眸，酣然入睡……
这一睡，却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已经步入黄昏。感觉屋内又多了些许人，可眼睛难以睁开。朦胧间，偶闻一女子低附道：“你们都轻点，下去吧！”
“是——”那一群的人压低嗓音，正禁回答。那稀稀疏疏的脚步声，在“吱……”一声，门合上的音调过后，便消失了。床榻上的她，感觉有人影压过来，那道目光正直直的盯着她，可是那轻碎的脚步却很难听闻，这大概是个女人。
实在受不了被人注视着睡觉的感觉，那沉重的眼皮缓慢打开，一双清澈的眼眸展露。
“你醒了？”那声若似泉水击瓷般清脆，震荡着慕孀的耳膜。转动了下瞳孔，希望自己能清醒点。之后才清晰得见，床边是一位身着冰水湖蓝的女子。衣襟上与胸前绣着青竹花边，头扎云丝发髻，后代青丝垂荡在后背，三支镂空檀木发簪，一串蓝墨色镶珠兰花钏别在发间。脸上两弯柳叶似秋眉，娇小挺立的鼻梁，一张淡粉菱形樱唇，尤其是那双清澈如水，又柔中带刚的眼眸，更加的沁人心脾，夺人眼球。整体的模样，直勾人心魄。
“你是？”看了她许久，慕孀才想到询问。
谁知她嘴角微扬，带着那份倾城脱俗的气质，缓缓开口道：“楼梦”
“楼梦？……”慕孀极力的在脑海中搜索这个人儿。“楼梦……”再次一遍遍的低咛这个名字。
“姑娘就不必多想了，楼梦，只是出现在姑娘生命里一个过客罢了。正如人名，人去楼空，繁华一梦。虚无缥缈，记不记得，对于楼梦来说都不重要。所以请姑娘不用在意，亦不用挂念。”一席话，说的如此看破人世，着实让人暗自一惊。她步行至床尾的衣柜，从中拿出一套衣物。她双手捧着，站在床前，微笑着答道：“姑娘起身，换上吧！”
那是一套绝白的衣物。荷叶边，白色的荷花印，朵朵绽放在衣服上，里面的裙摆，多了一条缠玉的粉色流苏。整体那般脱俗。
慕孀坐起身，楼梦则将衣服放在床边。“姑娘且快些换上，楼梦在帘外等候。换上后，唤我一声便可，我为姑娘上装。”慕孀点了点头，她亦转身，轻放下珠帘，遮挡住了屋内与外室的风光。
看着她落落大方的模样，心中还是有些许疑问。
“楼梦？”在她耳边低唤了一声。
“嗯？”她抬起头，惊讶的抬起纤手，替她体验她额头上的温度，“姑娘还有什么不舒服吗？我看这烧已经退下了呀……。”
楼梦担忧的面孔，呈现在慕孀眼前。慕孀摇摇头，轻启嘴唇：“你这是要带我去见轩吗？”楼梦那只扶着慕孀的手不由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挣恐，却犹似昙花一现，瞬间即逝。又恢复成之前那般沉静。
“这事，姑娘到时候自然就会知道了。”看着她那般倾城笑颜，慕孀怔了下，后才在心中一笑。楼梦也只是按命办事，若是要逼着楼梦说出来，只会让楼梦陷入两难之地。她不告诉自己所要见的人是谁，那么再问，也都是多余的……
任由楼梦照料着起身。穿上那一身素白，那张本就虚弱的脸多了一丝苍白。楼梦不禁皱眉，为何主人要她穿白衣。她身体还在病中，如此着装，恰似病西施，美中又增添了一丝美感。如此一想，楼梦又放松开来。
为她整理好妆容，让慕孀吃了点食物。由于慕孀还在生病，也没吃多少，楼梦劝了好多次，可是始终难以下咽，楼梦只好作罢，搀扶着她出门。
绕过院子，踱步到了后院。后院到也宽敞。两侧多了一片苍翠的竹林，中间多了条石子路。此刻的时辰也是黄昏，红晕色的阳光，透过那片浓密的竹林，稀稀疏疏的洒落在石子路上。顺着路徇望去，一座八角石亭在不远处，尔后是一片荷塘。盛开的几乎全是硕大的白莲。现在正值夏季，莲花也特别的妖娆。
慕孀不由的被吸引走向前，这一片唯美的画面将她吸引住。哟嘿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塘中，欣赏着姿态多娇的白莲。晌久，随着“坷”一声，才将慕孀的思绪拉扯回来。
转头一望，身着一席黑色火云纹加墨绿色打底的轩，正俯身捡笔。而他的前面，则是一张深红色的檀木案桌，案桌上摆了数枝画笔。他一抬头，正好对上她的眼眸。
一袭白衣的她，如此的清秀脱俗，泛着病态的模样却又增添了些柔姿。她朝他走来，看见桌上的画面，不由的一愣。画中的人，那般的清丽，仿佛莲花般不可玷污，亦不可触碰。恍若仙子般，却是一个坠落凡间的仙子。
她拿起欣赏画中的自己，许久，她轻放下，执笔，挥墨写下：
红妆素面柔断情
朝心系在荷塘中
夕暮相盼入尘去
求得此生换一情
看着那一手秀美的书体，轩的脸上再次布满疑云。
“如何？”她轻问道。
他多么想拥抱她，至少，此刻他是多么的想。“送你了”背过身朝亭中走去。面对着那片荷塘。那道背影，如此的孤单和冷傲，却又那般的无助。
放下手中的笔，卷起画卷。“多谢！”他转过头，看着她卷画布的模样，是那么的熟悉。心中一阵冲动，却也按捺住了。再次回收自己的眼神，端坐在亭中，那种扑面而来的君王气概，让慕孀自己都黯然一惊。难道他真的如此爱着刘致吗？前一刻，当他认为她是刘致时，温柔如水，知道她不是刘致时，他又如此冷漠。
他闭目养神，却正襟危坐。静静的看着他，慕孀抬步进入亭中。
“你派楼梦带我来这，不会就是为了替我话这一幅画吧！”他却好似一座木雕，稳如泰山，纹丝不动。提起裙摆，来到他跟前，静静的注视着他。
而她身上那股药味扑鼻而来，刺激着他的耳鼻。冰冷的眼眸微露。“后日你就离去吧！”他未抬头，只是注视着地面。
“嗯”想了许久，她答出了一句，“后日我会离去的，我亦没什么好送的，现在就给你舞一段吧！”
他没有拒绝，她退出几步，摆正身姿。好似一只洁白的天鹅，挥动雪白的长袖，又似一只翩然起舞的蝴蝶。一圈圈的旋转，让她踮起了脚尖，好似蜻蜓点水，那轻盈的舞步，和那塘中的莲花相似，那般的娇艳。
舒手在颦，他跨步上前，静静的拥住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