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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关怀
书名：步步登顶 作者：沃雨 更新时间：2016-07-20 05:00 字数：5091
姜霞很关注莫然的一举一动，她不希望莫然再有思想包袱。她需要有莫然在身边，这种感觉是别人不能体会的。有莫然在，她就有快乐，有工作激情。她不敢奢望与莫然有什么结果，但他不愿莫然有丝毫的背叛。这种心理，她也觉得很奇怪。看到莫然有些沉闷，她决定安排莫然去下乡，透透气，换换心情。
这天，姜霞让莫然跟分管领导去下乡，检查专项工作。下去之后，在村民委吃了晚饭才回来，回来时天已黑。莫然喝了好几杯，但是没醉。
莫然刚打开宿舍门，准备收拾一下就睡，正解着鞋带，姜霞突然气冲冲的走进来，“啪”一声把门关上，莫然被吓一跳，抬着头呆呆地望着她。
“这手机是谁寄给你的？她凭什么给你买手机？她跟你什么关系？”姜系着，把一个邮政汇来的小盒子砸在莫然床上。
莫然一头雾水，张大嘴巴。“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谁给我买手机？”莫然确实不知道。
“自己看啊。”姜系着把小盒子赛进莫然的怀里。
莫然一看，里面是个手机，是从冰城阳光公司寄来的，落款是纤尘，他很快就反应过来。
“这可能是我的一个同学帮我买的。”莫然假装不知。
“同学？是恋人吧？还是个情侣手机，你不是说你们吹了？”姜系着已泣不成声……
“我真的不知道，这到底是谁给我买的手机？”莫然顿时束手无策，不知该如何安慰姜霞，只能抵赖。
“谁信？你骗人？”姜霞突然破涕而笑。
“是不是我中了什么奖？”莫然也笑了。
“你想得美。”姜系着就转身出去。显然，她相信这手机是莫然同学买的，即便有一些怀疑，她也宁愿相信。
莫然不想让姜霞伤心，但这到底算什么事，他也说不清。好在圆场了，他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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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莫然来到办公室，姜霞就问他，昨天的检查情况写出来没。莫然苦笑一下说，没有。
姜霞没当回事，又问：“对了，你手机有卡没？”
“没有，不想用，费钱。”
“买张卡吧，一个月花不了多少。”
“要打办公室有，何必。”
“不用也好。”姜系着就忙其他事了。
莫然开始着手梳理昨天的检查情况，一写就写了一个上午。他把材料交给姜霞，姜霞又交给领导。莫然迫不及待的来到宿舍，匆匆给纤尘打电话。
“下班没？”
“正在外面跑着呢，什么时候收到的？还挺快嘛。”纤尘说手机的事。
“昨天收到的，风很大吧，讲话一点也不清晰？”
“是的，我正跟我们经理在外面搞活动。”
“那你忙吧！”
“好的，我们经理正叫我，晚上再联系。”纤尘说完就挂了。
莫然有些不爽，第一次跟纤尘通电话，竟是这三言两语，特别一听到纤尘说经理叫她，心就咯噔一下。他开始有些胡思乱想，纤尘会不会象自己一样，遇上一个让她动心的上司。
下午，莫然精神萎靡，懒懒洋洋来到办公室，刚坐下，姜霞就冲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材料。“你是怎么搞的，没看文件要求？”说着，把材料摔在莫然面前。
“什么文件？”莫然不知所云。
“明天县上来检查，镇上先作自查汇报。你不看文件，材料怎么可能过关？”
“可你没说，我也没见文件啊。”
姜霞一时哑口，接着又大声吼道：“文件在谁手上？”
办公室人员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姜霞急了，又出去找分管领导，刚才因为这个材料，他狠批了姜霞。
“你说的文件，办公室没收到。”姜系。
“没收到？你们办公室吃干饭的，不会找？”分管领导更火了。
两人有些僵持，正好领导的驾驶员在旁边：“是不是前天开会发的那个文件？”
“就是那个文件。”
“那个文件你看后就放在你公文包里。”
分管领导打开自己的公文包，文件还真在里面。他拿出来，脸上顿时堆满愧疚，对姜系道：“刚才我是急糊涂了。”
姜霞也没说什么，接过文件就返回办公室，自己挨骂倒没什么，真正受委屈的是莫然。
“文件在这里，你认真看一下，按照要求重新组织材料，刚才我语气太重，别往心里去。”姜系着，把文件交给莫然。
“没什么，不会骂人的领导就不象领导。”莫然不冷不热回道。莫然确实也很生气，他很想反骂几句，想想还是罢了，都是为了工作。
莫然按着文件要求，直到深夜才把材料搞定。回到宿舍，已是凌晨，一看手机，有5个未接来电。都是纤尘的电话，他很想拨回去，又觉得不想打扰她，她肯定比自己还累。
正要睡，纤尘又发来短信：你到底在干什么？这么夜还不回宿舍？你回来就给我回电话，无论什么时候。
看完短信，莫然拨通纤尘的电话。
“还没睡？”
“是没睡，你干什么去？还是宿舍里有人？”纤尘很生气。
“我在加班呢。”莫然把白天的遭遇说了一遍。
“你们那主任是不是吃错药，没落实清楚就骂你？”
“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我就是向你解释一下。”
“我们经理同意了，你要是过来，就跟我们一起做，每个月的工资加提成，不会低于5000块。你就过来吧，要不了几年我们就会有自己的房子、车子，有自己的事业。”
“我考虑考虑。对了，你们经理对你不错啊。”莫然充满醋意地说。
“是啊，经理对我很好，还是我们东北老乡呢。”
“经常吃住在一起吧？”
“不经常，外出的时候会。”
“在公司也会吧？”
“在公司？在公司人家得陪老公，我们又不是同性恋。”纤尘窃笑了一声。
“哦，我以为你们真的好到穿一条裤子了。”莫然松了口气，自己真是多心了。
“我知道你那小心眼，不过这说明你心里还有我。我可不象你啊，别被那些美女迷惑了，你要敢做对不起我得事我可饶不了你。”
“怎么会，除了你，谁还能俘虏得了我的心。”
“这我相信。”纤尘笑了笑，她觉得当年在学校，多少美女要追莫然都没搞定，最后还是被她搞定了。
“好了，休息了，去不去我再考虑考虑。”
莫然没有一口答应纤尘，因为他还得问问二叔，征求一下他的意见，毕竟他是长辈，又为自己操了这么多心。
由于昨天晚上加班，加上后来又与纤尘通了电话，莫然醒来的时候已是9点多钟，县上的领导已到镇上，正要听取汇报。
“办公室派个秘书来参加汇报会，看县上的领导对材料还有什么意见建议，好作修改。”镇长吩咐。
“材料是莫然做的，最好安排莫然过来参加。”分管领档。
姜霞见莫然还没来上班，于是跑来敲门。莫然刚起床，正在洗漱。
“你快点，都什么时候，收拾好就带着笔记本参加汇报会。”姜霞没好气地说道。
莫然加快速度，很快就来到会议，尽管这样，还是迟到十多分钟。镇长很是不高兴。散会后，镇长直接就批评莫然，说他没有时间观念，下不为例。
莫然窝了一肚子气，他妈的，自己辛辛苦苦加班，最后还不讨好，挨批评。莫然第一次在领导面前表现出强烈的不满，他把自己的笔记本唰的摔出会议室。
镇长见状，觉得自己刚批评完，莫然就这样，分明是针对自己。于是叫分管领导来，要他找莫然谈话。
“为整这个材料，莫然反复写两次，昨天晚上加班到12点多钟。”分管领导刚才就想解释，又怕抹镇长的面子，现在，他不得不解释。
“真是这样，刚才为什么不说？他加班，你们就要合理安排时间给他休息，不能因为加班就耽误一些工作。”镇长又批评分管领导。
莫然气愤地来到办公室，分管领导也跟着进来，他拍拍莫然的肩膀，笑着说道：“怪我没想起来，你昨晚加班，不过，我刚才跟镇长解释了。”
“没什么，无所谓。”莫然说着就走出办公室。
莫然来到宿舍，外面已通知吃饭。莫然把门关死，他不想吃饭，只想好好睡个午觉。
姜霞见莫然没有来吃饭，知道是因为早上的事。于是来到宿舍找莫然，想做做他的思想工作。
“还为早上的事生气，再生气也得吃饭啊。”姜霞关切地说，还用手缕了缕莫然的头发。
“我没生气，我只是想睡一觉，再说，我肚子不饿。”莫然说着又躺倒在床上。
“真的不饿？”
“真的，我骗你干啥。”
“那好，你睡吧，要真困，下午不用上班。”姜霞在莫然的脸上亲了一口，出去了。
莫然一觉睡到下午，经过这件事，他认为工作不是很累，就是人际关系累。这虽然很让人烦心，又确实能锻炼一个人的心智，锻炼一个人的为人处事能力。
突然，有人敲门，原来是姜霞。“吃晚饭了，快，一定要吃。”
“我刚睡醒，你先去，我一会就来。”莫然确实有点饿，洗漱完，就来到厨房。
镇政府是吃大食堂，每天中午下班就吃饭，下午也是下班就吃饭，一起围着桌子吃，谁要是来晚，就会吃不到。莫然来到的时候，大家已经吃饱，只剩姜霞和厨房的师傅两人在吃着。
姜霞显然是在等着莫然。见莫然来，师傅端出一碗刚炒出来的肉，这是特别为莫然炒的。
“我也饱了，你慢慢吃。”姜霞见莫然来吃饭，才放心地回宿舍。
莫然和师傅就一起坐下来，师傅是个女同志，每天都最后一个吃饭。
“谢谢啊，师傅，还给我留菜。”莫然很感激。
“没什么，是姜主任说你中午就没吃饭，叫我特意留的。我看姜主任对你特别关心，你真有福气。姜主任这人心挺好的，你要学会懂女人心啊。”师傅笑了笑。
“我是她的下属，她叫我加班，要马儿跑，当然要给马儿吃草。”莫然假装不懂师傅的意思。
“不一样，真的不一样，我也是女人，我不会看错的。”师傅依然微笑着。
“会有什么不一样？”莫然也笑了笑。
莫然开始觉得有点不习惯了，主要就是姜霞对自己的好多言行，让别人能看出他们有着一层特殊的关系。说真的，这有一定的压力，毕竟姜霞是离过婚的人，自己还是个小伙子。再说，自己还在实习，离工作还有一道坎，不想有什么影响。
吃过晚饭，二叔也回来了，这几天，二叔一直在村民委忙着中心工作，有时就吃住在村民委。莫然主动找到二叔。
“我想提前回学校，反正还差4个月就满一年。”莫然不想直接说自己想去纤尘的公司。
“为什么要提前？”二叔很严肃地问。
“有些科目我怕考不过，想提前去复习。”
“你一天下班不看书你去干什么？为什么非要到学校才能看书？我倒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你跟姜霞在谈恋爱，你给我争点气，她是什么人？一朵交际花，你跟她谈什么恋爱？现在组织部有个新政策，要选派大学生村官，我正为你疏通关节，你千万别给我出漏子。”二叔说到姜霞时，好像非常生气。
“这没有的事。”莫然有点害怕了。
“没有就好，什么也别想，好好实习。”
莫然从二叔的宿舍走出来，想去阳光公司的念头全部抛到九霄。大学生村官，自己还是第一次听说，但是，既然二叔能让自己去做，一定不会错。至于跟姜霞的事情，自己压根就没想过跟她恋爱，跟她结婚，有这层关系，那也是不得已的事，再说，感情这东西，谁能掌控。
刚回到宿舍，纤尘又打来电话。
“你想好了没？我们经理说，如果你来，这个月的工资满算。”纤尘很是焦急。
“你让我再想想，我二叔他不同意，我还得叫我妈跟他说。”莫然仍然有些矛盾，看在钱的份上，他真的很想去阳光公司。
讲完电话，莫然想了很多，他不清楚这大学生村官是怎么回事，也没见着文件，他还是不踏实。这个周末，他一定要回家，征求一下母亲的意见，如果母亲同意自己去公司，自己就去，二叔的工作由母亲去做。
周末，莫然回到家，母亲刚卖完水果往家赶，她知道莫然要回来，还特意买了点好菜。
“妈，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母亲正在厨房里忙着，莫然走进厨房说道。
“有什么事？是不是钱不够用？”母亲放下了手里的活。
“不是，是我想转回学校去，毕业后也想在那边工作一段时间。”莫然没有直说要去阳光公司。
“你不是要实习满一年，再说，这有什么商量的，反正你还没有毕业，总得转回去考试，拿毕业证。要在那边工作，这得问问你二叔。”
“问他？他死活不同意。”
“他不同意自有他的道理，他是不是想在这边帮你找个工作？”
“也不是，他只说要我去当什么大学生村官，我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
“妈没你有文化，你自己拿主意吧。”母亲觉得二叔不是真心帮找工作，总是想把儿子拉往农村，还是让儿子自己选择为好。
有了母亲的态度，莫然也就有了自己的主意，他决定返回学校，以后就先在阳光公司上班，在家乡这边，考公务员也很难，要二叔帮忙，他更难，去公司上班，先把助学贷款还了再说。还有一点，就是远离姜霞的纠缠，一举两得。
周一，莫然来到镇政府收拾行李，准备上午就回家。他要瞒着二叔。
莫然没有去办公室，直接就去宿舍收拾，刚把行李收拾好，姜霞冲了进来。
“你在干什么？马上要开干部职工会了，你负责做一下记录。”姜霞一冲进来就说。“怎么？你想做什么？”看见莫然在收拾行李，姜霞又惊讶地问道。
“学校来通知，叫我回去考试。”莫然冷静地说。
“回去考试？不是说满一年后再回去考？”
“学校昨天通知的。”
“莫副镇长知道你要回去？”
“不知道，我没跟他说。你也别跟他说。”莫然说完望着姜霞，希望她尊重自己的意见。
“不用我跟他说，他昨天晚上就回来开班子会，早上他还正找你呢，去办公室两三趟了。”
“他找我，说没说有什么事？”
“他没说，只说急着找你，还说叫我见你就要你去找他。现在要开干部职工会，他已经进会场了。先开会吧，真要去，下午我安排一个驾驶员送你去。”姜系着又返回了办公室。她的心一下难受起来，莫然要走，回学校毕业后，有可能就没有机会在一起了，她之所以很快就转身，是她的眼眶湿润了，他不想让莫然看到。
莫然觉得姜系的在理，当然他也能看出姜霞的感受，姜霞喜欢他，他心知肚明。另外，二叔急着找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急事？莫然放下行李，带着会议笔记走进了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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