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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冤大头
书名：步步登顶 作者：沃雨 更新时间：2016-07-20 05:00 字数：2583
第九章
纤尘自从与刘副总发生关系后，两人之间的语言行为遭到了嫂子的怀疑，怀疑他们之间有着暧昧关系。尽管这样，大家都还是保持了克制，装作没发生一样。
纤尘想彻底与莫然断绝关系，为的是杜绝不必要的麻烦，自己肚里怀的是莫然的孩子，却要刘副总来承担责任，如果两人来往密切，万一被刘副总发现了，后果将非常糟糕。纤尘的良苦用心，莫然当然不知道。在莫然心里，纤尘已成为过去，不愿回忆的过去。而在纤尘心里，却爱着莫然，这种爱，就用为他把孩子生下来，扶育成长来表达和体现。
实习期已满，纤尘表现很好，加之有刘副总的提携，纤尘也就成了销售部一名正式的职工。
纤尘也照常去刘副总家玩，如果嫂子在，她和刘副总都比较规矩，一旦嫂子出差，两人就缠绵不放。看着纤尘的肚子越来越大，刘副总非常的高兴。
“从这个月起，你就请假，把孩子生了再来上班，或者就不用上班了。”刘副总抚摸着纤尘鼓鼓的小肚说。
“产假只有三个月，还早呢。”
“你跟别的员工不一样，你的身份特殊嘛。”
“那得经理同意，要不我请假了，公司不发工资，我吃什么?”
“好好，我跟她说，叫她照顾一下小老乡。”
纤尘于是请产假，产假期满，又是出差，反正再没回过办公室。
转眼就到了大学生村官考试的日子，这些天，莫然全心全力的备考，二叔、姜霞也在打听着相关的政策，打听着哪些是考官。但是，这些都是机密的东西，打听来打听去也没个结果。
这次考试由全省统一命题，就在砚平县考，主要还是考《公共基础》和《申论》，科目很少，但是内容很多，基本跟考公务员一样。因为是第一次招考大学生村官，领导都很重视，监考也很严格，在考试现场，有些作弊的，当场就取消了考试资格。
半个月后，考试成绩公布，按照1比2的规定，全县要录取15名大学生村官，需要笔试的前30名参加面试。
笔试成绩公布后，莫然正好在第32名，成绩与第30名差0.5分，与31名同样的分数。这个分数，让莫然非常的痛心，对于人生来讲，就是这0.5分，人生轨迹将是天壤之别。莫然很沮丧，经常外出喝酒，经常在网吧里一玩就是通宵。
看着莫然这样颓废不振，母亲非常的担忧，也很焦急，毕竟真的不容易，孩子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又准备了这么长的时间，仅以0.5分的差距名落孙山。她很理解儿子，但是，她害怕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于是，她找到了二叔。
“你说说他吧，这样下去会成个废人的。”母亲对二叔说，她自从莫然实习，就对二叔有看法，但是为了莫然，她不得不找他。
“大嫂，莫然是我亲侄子，看他这样子我也很急，你不要太担心，他是个很聪明的人，自己会有分寸的。”二叔就是觉得大嫂总是认为自己不关心莫然，可她哪里知道，自己为莫然的事操了多少心。
“不就是个什么破村官，考不上就考不上，你说说他，不一定要当什么公务员才有饭吃。我听邻居的一个孩子说，有个孩子就是没考上村官，急疯了。莫然这样，我能不担心吗？”
“你放心吧，我正在想办法，让他进入面试，应该没问题。”二叔不想让大嫂过于担心，所以这样说。
二叔去找了很多人，但兜公示期都快过了，名单都定了，怎么能改动。再说，这事一手由组织部操作，除了组织部的人可以处理外，其他人都处理不了。在二叔那里，该找的人找了，该请的客请了，该送的礼也送了，就是没个准信。眼看着面试的时间就快到了，二叔也急得像个热锅上的蚂蚁。
对于莫然没有进入面试的事情姜霞也知道了，她也在为这事着急，但是莫然没有找她，她觉得自己名不正言不顺，不好去说。再说，如果自己去搞定了，莫然来个走人，自己岂不是出力不讨好。所以，她一直在等着莫然与她联系。
莫然不是不想去找姜霞，而是因为二叔是个副镇长都没辙，姜霞一个办公室负责人能搞定吗？还是不要欠这个人情，不要为难姜霞的好。莫然万念俱灰，他知道，错过了这一次机会，这辈子也就没有再考公务员的可能了。为了这个公务员，自己放弃了爱情，放弃了骨肉，这是多大的损失。这就是真正的一无所有。
恰巧这天，姜霞到砚平开会，她找不到莫然，因为自从莫然从学校回来，与自己亲密的接触几乎就没有了。两人的关系也没个定性，说是恋人吧，又不是恋人，说是情人吧，更不是。说什么也不是吧，又曾经有那么一段故事，弄得姜霞无所适从。好在姜霞与莫然的老母亲比较侃得来，讲什么都很投缘，所以，姜霞也就来到了水果摊，装作碰巧的样子，与莫然母亲谈了起来。
“大婶，莫然这些天在做什么？”姜霞装作随便问问的样子。
“孩子，我正想去找你呢，要你说说他，可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空，莫然这些日子整天的喝酒，打游戏，有时候几天几夜不归家。他从小就很听话，我就是看着他才守几十年的寡，没想到他会变成这样，要是他真成了个废人，我算是白白活几十年了。”母亲说着说着流下了泪花。
“大婶，你别担心，我会做他的工作的。现在这个社会做什么不一样，只要做得好，行行出状元。”
“我也这么想，也劝他了，可他就是不听，我真是没办法了。”
“……”
姜霞的心情沉重，她终于对莫然给予了重新定位，此时的莫然真正属于弱势群体，他不找自己，自己也应该帮帮他。再退一步想，就算他不领情，自己就为帮助老人一把。想到这些，姜霞决定动用一下老同学的关系，成就成，不成也无愧于心。
在找老同学之前，还得先找到莫然，走后门拉关系，最重要的一点是当事人要懂得把握分寸，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该配合的要配合，该装憨的要装憨。这样，事情才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做到天衣无缝。
开完会，吃过晚饭，姜霞来到了水果摊，因为她没有莫然的手机号码，也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他。只好来找莫然的母亲，让她把莫然叫出来，好好跟他谈谈。
母亲抱着很大的希望，见姜霞来，她也收摊了，一起回到了家。母亲打了电话，可莫然的电话丢在家里，早就没电了。
“他没回来吃晚饭？”姜霞问。
“吃什么晚饭，网吧里提供方便面，还有开水，他就靠吃方便面。”母亲无奈地说。
“这怎么行啊，多少年轻人就是废在网吧里，他好歹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应该能自我控制，怎么会这样？”
姜霞这么一说，母亲更是惊惶，拉着姜霞的手就往外走。砚平县就那么十多家网吧，母亲要亲自去网吧里找他。
看着母亲焦急的样子，姜霞的心也颤抖了。她能感受到，这个母亲是如此的心疼儿子，可面对对儿子的管教又是如此的无奈。砚平城不是很大，认识母亲的人很多，没费多少周折，就问到了儿子的下落。
网吧里人很多，烟雾缭绕，母亲终于看见了莫然，莫然正打着游戏。母亲看着莫然投入的样子，还学会了抽烟，她彻底崩溃了，顿感一阵晕眩，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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