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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书名:都市之情缘 作者:徐夕柏 更新时间:2016-07-20 05:00 字数:11731

    “吴秘书,那个父子财产案是由谁在跟进?”

    “是郑律师!”

    “让他进来一下!”

    “好的!”

    “进来!”听带敲门声夏林雄合上了手上的文件。

    “所长!”

    “坐吧,小柳,要茶吗?”

    “不用了!”

    “那个父子财产争夺案是由你在跟进吧?”

    “是啊!”

    “案情进行了解了吗?”

    “案情不复杂,基本上和委托人说的是一致的,丈夫怀疑自己的妻子有外遇于是跟踪妻子寻找奸夫,可没想到奸夫竟是自己年近七旬的老父,在父子关系破裂后,双方就几千万的财产进行争夺!”

    “唉,”夏林雄摇摇头,“这年头尽是些希奇古怪的事!”

    “也不算希奇了,东盛现在也在处理一个类似的案子呢!”

    “是嘛?”

    “我们这边是父亲抢了儿子的妻子,他们那边是儿子和正值妙龄的后妈有了奸情!”

    “那个不管从心理或者生理还都让人想得通,可三十一岁的儿媳跟六十五岁的公公,这个除了用当事人心理有问题已经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那说的也是!”

    “你等一下,”夏林雄拿起手边的电话,“喂,您好,哪位?”

    “林雄,是我忠泰啊!”

    “唔!”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夏林雄的情绪是微妙的,他想到了他对林家丧失人性的侵害,那种愤怒是难以抑制的,但与此同时他脑子里却还是撇不下他曾经相信了四十年的友情,他还没能完全的走出那个背景和他作好对立的准备。

    “怎么了?好像情绪不高嘛!”

    “喔,最近太忙了!”夏俊廷深知在林世斌还没出现前他依然需要和他维持朋友的假像。

    “好久没见了,明天一起吃个饭吧!”

    “好啊,在哪?”

    “明天中午十二点我们在皇家大饭店的二楼见吧!”

    “那就到时见吧!”

    “所长,你没事吧?”

    “哦——”夏林雄搁掉手里的电话理了理情绪,“案子目前的状况是怎么样的?”

    “目前双方各执一词,我们的当事人目前也没能拿出什么有说服力的证据,对方的情况跟我们也差不多!”

    “家庭官司通常都是这样的情况,你继续作好跟进吧!”

    “是!”

    “去忙吧!”

    “所长,”那个人走到门口又转过了身,“最近怎么看不到您的儿子和女儿来找您?”

    “澜澜最近比较忙,今年是他们电视台十周年台庆,最近好像在准备一台晚会!”虽然问的是他的儿子女儿,但夏林雄当然明白他关心的只是自己的女儿,问他这话的年轻人刚到他的律师楼不久,叫柳帅,今年二十五岁,人如其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小伙子,并且也是个上进的人。因为夏澜来找他时他见过几次所以就对夏澜有了想法,夏林雄当然看得出也不反对,可怎奈女当事人完全是脑子短路状态,他跟她提过几次,可她的回答是别说什么帅哥,连个男人都不曾在他的律师楼见过。

    “是嘛?”柳帅有些不好意思,“那我出去了!”

    “哎呀,”看到门关上夏林雄叹了口气,“我的女儿呀!”

    “导演,新闻类节目是不是主持人最不想做的?”夏澜抱着一大堆新闻稿自艾自怜。

    “都是听谁说的?”

    “我不是有切身体会吗?”夏澜从包里拿出梳子和镜子,“都做两年了,做得都快烦死了,每天穿的不是白的就是黑的,发型也老是一成不变,播报的内容枯燥无味,难得哪天碰上条有趣的新闻,大家都笑得要死,可自己却憋得吐血也不能笑。还有,别的节目都能提前录制,出点错也没关系,可新闻得直播,每天30分钟精神都高度紧张,分分秒秒都是提心吊胆的,就怕说错了什么又得作检讨什么的!”对于这份夏澜曾经把它作为毕生目标的职业现在让她说起来简直有说不完的抱怨。

    “主持人本来就不是什么轻松的职业嘛,你现在做新闻没做别的不知道别的主持人面临的压力,其实相比较新闻播报已经很轻松了!”

    “导演这样的安慰我已经听了不下上百遍了!”

    “导演说得没错,”是做《快乐周末》的严小嘉,“你别整天看我们在台上嘻嘻哈哈的,背地里流的泪不比台上笑得少!”

    夏澜收起镜子拿起了当天的新闻稿,“那顶多说明你多愁善感!”

    “多愁善感?真是站着说话腰不疼,你知道现在国内大小的综艺节目一共有多少吗?为了在收视中占取一席之地我们得绞尽脑汁不断的推陈出新,自我嘲讽,自我丑化,这些我们都做尽了,到头来观众喜欢也就一笑而过了,要是不合他们的胃口,杂志,网上马上就骂成一片,即使那样我们还得在台上像小丑一样继续笑啊,闹啊,”严小嘉用纸巾擦掉嘴唇上过艳的唇彩,“我都觉得做不下去了,没人指责我们我们已经够受了,领导还老要求我们变化,变化,你说一个人怎样变才能一期一个形像,一期一个个性,总之啊,我已经到极限了!”

    “做不了我们换吧!”反正夏澜就是觉得她做的是他们电视台里最没意思的事。

    “行啊,导演说行我们马上就换!”

    “行!导演,你说行吗?”

    “你们找台长去!”

    “夏主播,”是摄影助理,“外面有人找!”

    “谢谢,”夏澜站了起来,“小嘉,那我们可说定了!”

    “你不反悔就行了!”

    “小姐,是你找我吗?”

    “是!”

    “你是——”反正是夏澜没见过的人。

    “我——,是为了俊廷才找你的!”那女人说着已经泪流满面了。

    这个该死的夏俊廷!夏澜在心里直咒骂,眼见那女人都哭成那样了,如果不做点反应似乎也太不仁道了,“那么,三楼有个茶餐厅,我们去那坐一会吧!”

    “两杯咖啡!”

    “俊廷——,他怎么能那样?”

    “小姐,你多大了?”夏澜看她顶多十八九岁的样子,似乎还是个学生。

    “二十三!”

    “我哥,不,是夏俊廷,他都做什么了?”虽然是没必要问的事,一个好色如命的男人让一个女人哭成那样能为什么呀,只是夏澜现在不问这个又还能说什么?

    “俊廷他太过份了,骗我去把他的孩子打掉,说那样他就跟我结婚,可我打完孩子他就理都不理我了!”

    败类是什么?夏澜这辈子要拿夏俊廷做个参照物了,“那个,你干嘛不去他们单位找他?那样不是更好吗?”像夏俊廷那样的败类夏澜就希望这个女人去出出他的丑。

    “那样不好,会影响他工作的!”

    “真是,他都那样了你还管他干什么?”夏澜真不明白他夏俊廷到底哪里有魅力了,怎么面前的女人被他无情的抛弃后还对他死心塌地的?

    “尽管他伤害了我,可我还是不想伤害他!”

    “你都说说,你喜欢他那种人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只想和他在一起,只要他不离开我,他做什么我都不会介意,哪怕他去找别的女人我也可以忍受!”

    “真是!”夏澜算是明白了,眼前的女人是怎么教也不会变聪明的,“那你找我的用意是——”

    “我想跟他见一面,俊廷现在老躲着我!”

    “行,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还有,把电话也告诉我!”夏俊廷,回去再找你算帐!

    “谢谢你,”女人把妆也哭化了,“你一定要让他找我哦!”

    “导演,”电视台已经在吹了,夏澜把手机放在耳边,“我在楼下,马上过去!”

    “这是我的名字和电话!”

    “好的,”夏澜接过纸片站了起来,“我该回去了,我们的新闻马上要到点了!”都不知道是该可怜她还是觉得她可悲?

    “你一定要让他找我!”

    “再见!”夏俊廷,你这个下贱的男人,自己在外面胡闹也就够了,还要连累我。

    “澳大利亚,美丽的澳大利亚,我要走了,要离开这样一片宁静,也许不再回来了!”温暖的夕阳,迷人的晚霞,还有那一望无际的绿野,林世翼用力地甩了甩脸上的汗珠,“爸爸,妈妈,我要和哥回去了,对不起,因为我曾一直试图摆脱你们遗留在我心里的阴影,希望和哥在这里过平静的生活,直到现在我都不想作出这样的选择,但我知道哥是没有错的,我懂得他的痛苦,哥在那么小的时候就承担起了那么多,为了让我幸福,他给予了别人的哥哥对弟弟没法给予的爱,我爱他,把他当成我的一切,所以,如果爸爸妈妈能听到我的话,请保护他,就像哥保护我不让我受到伤害那样去保护他!”

    “姐,真的还不回去吗?”

    “现在回去她肯定还没睡!”姐妹辆携手走在繁华的南京路上。

    “姐,你为什么那么怕她?”

    “不是说过不是怕她吗?”

    “可她会以为我们怕他的!”

    “让她以为好的!”季云欣并不在乎,只要不让她看到她那张脸她就知足了。

    “姐,我们把她赶走吧!”

    “你想挨爸爸的骂?”

    “不会的,”季云蕾自信的把齐耳的短发拂至耳后,“说穿了她也不过是个外人,我就不信要是真闹起来爸爸会站在她那边!”

    “算了,别惹事!只要她不惹我们就各过各的好了!”

    “照这样下去爸爸早晚会把公司也给她!”

    “云蕾,”季云欣忍不住提醒她,“公司不是我们家的,爸爸只是在世斌和世翼还没回来时帮他们照看。明镇电讯是属于世斌和世翼的!”

    “我知道,可要是还没等世斌哥和世翼回来爸爸就把公司送给了那妲己怎么办?”

    “不会的,爸爸又不是糊涂,明镇是用世斌爸爸的名字命名的,他知道那不属于他,所以哪怕那个女人再怎么迷惑他爸爸也不可能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给她的!”

    “姐,你,是不是还喜欢世斌哥?”

    “啊?”季云欣脸上露出呆愕的表情。

    “肯定是吧?所以这么多年才一个男朋友也没交过!”

    “你想太多了!”这点季云欣倒是没想过,这十年她只是一直在考虑那个记忆里的王子消失后的去踪,所以她没有心思去顾虑到她身边的男人,但是不是初恋情节的延续她也说不清,她没有设想过要是他还会出现以后的事。

    “夏俊廷,你死定了!”夏澜用力的推上车门。

    “澜澜,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妈,”夏澜把包扔在一边,“那只变态的猪呢?”

    “变态的猪?”尹天丽看着女儿冒着青烟的眼睛。

    “我说夏俊廷!”

    “真是!怎么说也是你哥,怎么能那么说他?”尹天丽放下手里的水果,“你哥说太累,已经睡了!”

    “太累了?”夏澜把袖子卷了卷,“是做坏事做累了吧?”

    “你哥又做什么了?”看女儿的表情是受了不小的刺激。

    “妈,铁棒,铁棒有吗?”

    “铁棒?家里哪来的铁棒?你要铁棒干什么?”

    “真是!”夏澜转身向厨房走去。

    “你们这两个孩子,”尹天丽跟了过去,“有话干嘛总是不好好说?”

    “这个?不行,杀了他我还有罪呢?”夏澜放下菜刀拿了把铲子,“妈妈,我今天非得把他打得瘫痪!”

    “哎哟,澜澜,”尹天丽抓住她的手,“你——,你要干什么?”

    “别管了,妈,”夏澜目露凶光,“今天我要替天行道了!”

    “哎呀,这是什么地方?”夏俊廷从来没踩过这么柔软的沙子,不光如此,连空气也好的出奇,“原来这就叫作世外桃源啊!”他忍不住感慨,一阵清风撩面而过,实在是太爽了,“要是,要是有个美女就更好了!”想到这他居然发现平静的海面中有一个靓丽的身影,“天哪,是美人鱼吗?”他激动的向水里跑去,“唔?怎——,怎么不见了?”水面赫然又恢复了平静。

    “嗨!”

    听到那柔若无骨的声音夏俊廷的双腿有些发软,“噢——”一看之下他更是张大了嘴,天哪,是仙女吗?要不怎么能美成那样?

    “帅哥,你能帮忙吗?”美女伸出玉手。

    “当——,当然,荣幸之至!”夏俊廷就差没流口水了。

    “能把我擦防晒油吗?”

    “没——,没问题!”夏俊廷暗呼天上掉馅饼了。

    “你——”美女含情脉脉,“就让我躺在沙子上吗?”

    “当然不会了!”夏俊廷可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啊,三下两下他就把自己的上衣铺在了沙滩上。

    “谢谢!”

    见美女以极度完美的姿势躺下,夏俊廷搓了搓双手,“那,那个,防晒油呢?”

    美女玉指一点。

    “那——,那个?”夏俊廷可没听说过海水能让防晒油啊,难道是自己孤陋寡闻?不行,不能让美女觉得他肤浅啊,“唔——,唔——”他故作深沉,“哎呀!”这一声是在心里惊呼的,这漫天无际的怎么真的是防晒油啊,发财了!发财了!这可真是财色双收啊。

    “亲爱的,快点呀!”

    亲爱的?这是一种怎样至高无上的荣誉啊?夏俊廷的手伸向美女的后背,“哇!”怎么连毛孔都没有?

    “怎么了,亲爱的?”

    “噢,没——,没什么!”再激动也要稳住他的绅士形象,幸好他有不浅的江湖经验,要是别人遇到此种艳福肯定是鼻血直冒了。

    “亲爱的,该我帮你擦了!”

    “还帮我擦?”

    “当然了,”美女的手指轻轻地在他的胸口划着圈,“躺下吧!”

    “好!好!”夏俊廷以最快的速度躺下准备接受美女的特别服务。

    “开始咯!”

    “唔——”夏俊廷咬紧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他可是个正经男人,“哎哟!”他疼的差点昏死过去,美女在干什么?为什么那么用力的敲他的头?“你——,你轻一点!”

    “轻一点?”夏澜举起铲子在脑门上咣咣咣就是三下。

    天哪?美女难道是女特务,看他太帅所以来杀他的?“不许动!不许动!”夏俊廷举枪对着她。

    “啊!”夏澜被他用手指做成的枪吓去了大半的煞气,连尹天丽都连退了数步。

    “唔?”夏俊廷瞪大眼睛环顾四周,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夏澜手里的铲子上,“你这个死丫头,你疯了吗?”原来要杀他的不是那个绝色美女,是眼前这个举铲子的恶毒女人。

    “我疯了?夏俊廷你说我疯了?”

    “妈,你们在干什么?”夏俊廷跪在床上双手捶胸,太痛苦了,美女还没有和他发生什么呢,就被她们活活的折磨醒了,“哎呀,我的美女!我的美女!”

    “美女?”夏澜鼓起勇气又将铲子敲了下去。

    “啊!你这个神经病!”夏俊廷摸了摸后脑勺用力的抓住了夏澜的肩膀,用力的摇啊甩啊,他要杀了这个女魔头。

    “天哪天哪,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尹天丽见此情景奋不顾身的扑了上去,“俊廷,松手!快松手!”

    “啊……啊……”摇了个够后夏俊廷一把把她甩到了床上

    “你——,你——”

    “我要疯了!我要疯了!”夏俊廷用力的把头发抓乱,“你这个神经病,我睡觉也碍你的事了?”

    “妈,妈呀,”夏澜披头散发的坐了起来,“他不是人,他不是人啊!”

    “妖婆,”夏林雄用力的踹了她一脚,“你再惹我我就真杀了你!”

    “杀我?”夏澜始终把那把铲子紧握不放,“我跟你拼了!”

    “住手!”尹天丽一声大吼,见兄妹俩又扭成一团老母终于发威了,“你们俩是真有病吗?”

    “妈,是我有病吗?”夏俊廷把夺过来的武器扔到了地上,“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不知道?”夏澜用皮筋扎住散乱的头发,“你干得好事,人家都找到电视台了!”

    “我都干什么了?”今天是撞什么邪,平白无故就挨了顿打?

    “杨敏!杨敏你认识吧?她都找到电视台了!”

    “那女人真是!”夏俊廷这才知道这顿打是为谁挨的,“可是是我让她去找你的吗?”

    “哎呀,那倒怨我了?”要不是夏澜已经筋疲力尽她非得再跟他拼一拼。

    “这女人怎么就没完没了?”

    “夏俊廷,你还是人吗?骗别人打掉孩子就跟她分手!”

    “什——,什么?肚——,肚子大了?”尹天丽虽然知道儿子生性风liu,但这程度的却还是头一遭听说。

    “妈,”夏澜双手叉腰,“你儿子怎么尽做这种缺德事,我是什么呀?要是三天两头有这样的女人到电视台找我我在同事们面前怎么抬头啊?”

    “俊廷,真有这样的事吗?”

    “唔——,那——,那个,都是过去的事了!”

    “什么?真有?”

    “妈,你儿子一向都不尊重女性,把女人当成玩物!”夏澜借机在一边煽风点火。

    “你这个死孩子!你这个死孩子!”尹天丽一把揪住他的头发,“谁教你这样的?谁教你这样的?我打死你,我今天要打死你!”

    “哎哟!哎哟!妈,别打了,痛死我啦!”

    “夏俊廷,你也有这一天?”仰仗老母的威严夏澜把铲子高高的举了起来。

    “妈,别打了!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你这个缺德鬼,打死你算了!”

    “啊,别打脸!别打脸!”夏俊廷抱头把脸蒙在了被子里。

    “姐,怎么觉得我们俩像做贼一样?”季云蕾有些兴奋。

    “我可没那样的感觉,下车吧!”

    “姐,快把车灯熄掉!”

    “干什么?”

    “真是!”季云蕾自己伸手把车灯按灭了。

    “你在干什么?”季云欣也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

    季云蕾指指,一辆车在她们不远处停了下来,“真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她愤怒的看着从那车上下来的一男一女,“姐,你看我怎么收拾那个狐狸精!”

    “云蕾,”季云欣把她拉住,“别管了!”

    “别管?她都把男人带回家了!”季云蕾推开车门冲了下去。

    “云蕾!云蕾!真是!”季云欣赶忙跟着她走出了车子。

    “哟!”朱娇芊看到她们不慌不忙的,“是大小姐和二小姐呀!”

    “不要脸!”季云蕾二话不说就赏了她一耳光。

    “你——”朱娇芊意外的连脸上的笑都没收得住。

    “喂,”那个男人看着一脸泼辣的季云蕾,“你凭什么打人?”

    “打人怎么了?我连你也打!”季云蕾可不是说着玩的,说完就在那个男人脸上烙上了指印。

    “表妹,”男人捂住脸,“这是怎么回事?”

    表妹?完了,季云欣知道这下季云蕾闯祸了。

    季云蕾也傻了,她哪会想到自己会抓这样的奸?

    “啊!”朱娇芊凄惨的哭着,“怎么会有这样的丫头?表哥,”她拉住那个男人向里屋走去,“走,我们找老头子评理去!”

    “怎么说你?”季云欣用力的拽了拽妹妹,“不是让你别多事吗?”

    “哎呀,我怎么知道是这样?”

    “忠泰!忠泰!”朱娇芊在客厅里哭的震耳欲聋。

    “哎呀,怎么了?怎么了?”不光是季忠泰,在朱娇芊那极具感染力的哭声下,司机,保姆都全部出来了。

    “忠泰,你看看你那宝贝女儿把我打的?”朱娇芊扑倒在季忠泰怀里。

    “好了好了,别哭了,”季忠泰轻轻地拍着她的脸,“先过去坐下,坐下慢慢说!”

    “忠泰,我到底犯了什么样的罪要挨她的打?既然这样,我走好了!”

    “你们俩谁打的?”

    “爸,只是个误会!”

    “是你打的,云欣?”

    “不是姐姐,是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季云蕾抬起头。

    “我早知道是你,为什么动手?”

    “我以为——,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季忠泰大声呵斥,“马上道歉!”

    “道歉?”季云蕾看着那个女人眼泪后的胜利感,“不!”

    “做错了事道个歉也不应该吗?”

    “我没做错什么!”季云蕾觉得虽然她这次抓错了奸,但冲着朱娇芊平时的罪行挨她那一巴掌也是活该。

    “你——”季忠泰抬起手,“你是不是也想挨我一巴掌?”

    “爸,”季云欣挡在妹妹面前,“你为了她要打云蕾吗?”

    “怎么?你还觉得她做的是对的吗?”季忠泰在她含着威慑的眼神下放下了手,“我还没说你呢,云蕾动手你就在一边看着吗?不管怎么说娇芊也是你们的长辈,说起来你们还得叫她声妈呢!”

    “爸,我和云蕾只有一个妈,她已经过死了!”

    “你——”

    “云蕾,我们走!”季云欣绝不同意任何人玷污她的母亲。

    “妈?让她等着吧!”季云蕾跟着季云欣向楼上走去。

    “忠泰,”见没捞着便宜朱娇芊气得直跺脚,“你看看,你看看,你还让不让我待下去啊?”

    “好了好了,我保证她们下次再也不敢对你放肆了!”季忠泰心疼的看着那张留下他女儿指印的脸。

    “你保证有什么用?也不是第一次了,从我进这个家门她们就没给过我什么好脸色!”

    “知道你受委屈了,这样,我明天买份大大的礼物补偿你!”

    “真是!”听到礼物朱娇芊才决定息事宁人,跟着这样一个老头图什么?还是为了多捞些油水吗?

    “好了,消消气!表哥,”季忠泰称呼那男人表哥绝不为过,老婆的表哥当然也是他的表哥,“我们过去喝杯茶吧!”

    “不了,我也该回去了!”在这件事上最大的受害者就是他了,不管他表妹犯了什么错,和季家两位小姐有什么恩怨,他凭什么这么挨别人一巴掌?事情这样已经够让他不满了,朱娇芊的表现更是火上浇油,从头到尾只听到她给自己喊冤叫屈,倒像他是活该倒霉一样!

    “表哥,坐一会再回去吧!”

    “以后吧,今天太晚了!”他铁青着脸向外走去。

    “那表哥走好吧,今天真是让你见笑了!”

    那男人也不再理他,径自走了出去。

    “表哥怎么了?怎么不理我啊?”

    “真是!”朱娇芊捶打他的胸口,“表哥当然是觉得他表妹受委屈自己脸上也跟着无光了!”

    “季忠泰,是他杀了我的爸爸妈妈,还有我这半条命!”又想起了林世斌的话,夏林雄翻了个身。

    “怎么了?又睡不着?”尹天丽打儿子打的太累已经昏昏欲睡了。

    “今天季忠泰打电话给我了!”

    “什么?”尹天丽猛地睁开眼睛爬了起来,“他找你干什么?”

    “约我明天吃饭!”

    “吃饭?你答应了?”

    “唔!”

    “你——,你为什么要答应?你忘了他都做过些什么了吗?”

    “真是!你到底有没有头脑?”夏林雄也坐了起来,不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失眠吗?“世斌不是让我们装不知道吗?我们也不知道世斌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现在突然不见他不是打草惊蛇?”

    “说得也是!老公,”尹天丽突然想起一些事,“你记不记得明镇和梳惠出事那年他老找我们啊?他那时老问我们世斌和世翼还能去哪,还问我们梳惠在老家还有没有什么亲戚,那时我们还真当他是关心那两个孩子呢,现在想想他真是老奸巨滑,想从我们嘴里套话去抓那两个孩子,幸好世斌那孩子聪明才能逃过一劫!”

    “世斌那孩子的聪明是像明镇,但比明镇更有魄力!”

    “老公啊,”尹天丽抓住他的手,“明天你一定要装得像一点,不能露出一点破绽,要主动跟他说说话!”

    “你当我是孩子吗?”夏林雄被她反复的言辞弄得有些恼火。

    “哎呀,生什么气啊?”

    “你以为你脑子里那点东西我还想不到吗?季忠泰从来不主动找我,现在突然约我吃饭,又碰巧世斌刚回来不久,这事能寻常吗?”

    “哎哟!”尹天丽一声惊呼,“难道他知道世斌要回来了?”

    “应该不知道吧?这事只有我们俩知道,我看世斌那孩子也不像是沉不住气的人,不可能会先去找他的!”

    “那是怎么了?”

    “我会借机行事的!”夏林雄没想过他和季忠泰也会有这么对立的一天。

    “老公,我明天去一下长风公园!”

    “去公园干什么?”

    “不是去公园,我是去找云岭东路上的一个法师!”

    “法师?”

    “是一个朋友告诉我的,听说他的法术很高,能给人下降头,我想拿着季忠泰的生辰八字去做个草人,然后回来每天用针扎他,折他的寿!”

    “你尽做些没用的事!”夏林雄看她还没找法师自己已经成巫婆了。

    “谁说是没用的事?”尹天丽可是能举出例子来反驳他的,“我有个朋友,她老公几十年都喜欢在外面拈花惹草,她什么办法都想了,可就是改不了他的臭毛病,后来她就去找那个法师给他老公种了个降头,法师让她每天晚上十二点用针扎那个绑着他老公生辰八字的草人的几个穴道,你猜后来怎么着了?”

    “怎么样了?”不是夏林雄有什么兴趣知道,如果真的有那些神鬼之说季忠泰也就不可能这么多年高枕无忧了,他之所以这么接上一句也只是怕她会恼羞成怒。

    “后来她老公不仅改了他那个臭毛病,而且还对她言听计从!”

    “那你是不是也想给你的儿子弄一个!”

    “想是想,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尹天丽还是有爱心的,“听说那降头虽然能治人,但给男人下是会吸他的阳刚之气的。好好的一个孩子,要是改了毛病变地阴阳怪气的怎么办?俊廷那孩子我多打他几顿他会改的!”

    “行了,你爱给谁下就给谁下去吧!”

    “老公,世斌都走了几个月,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是啊,”提起林世斌夏林雄也有些忧心忡忡,“都怪我当初见他时只顾着激动也没问他要个电话,但愿没什么事!”

    “妈妈,”方雨希打开保温瓶闻了闻,“是什么?好香啊!”

    “银耳炖乳鸽,这个对伤口愈合很有帮助!”

    “妈妈真是能干呀!”

    “行了,”杜芬萍摆好碗筷,“快吃饭,吃完了给世斌送去!”

    “妈妈,”方雨希在面包上涂上番茄酱,“世斌哥都快出院了,妈妈真不想去看看吗?”

    “妈妈还需要一点时间!”杜芬萍希望自己作好足够的准备再去迎接林世斌那张整形后的脸。

    “妈妈,”方雨希充份的理解她,“妈妈是个了不起的女人!”

    “快吃吧!”了不起的女人?杜芬萍苦笑,做个了不起的女人太难了,“世斌恢复得好吗?“

    “医生说恢复得很好,后天就可以拆绷带了!”

    “是嘛?”对杜逢萍来说难过的一天就在眼前了,“雨希,今天你留在医院,让世翼回来好好休息一下,他这几个月太辛苦了!”

    “妈妈,我可是每天都让他回来的,可他说什么也不愿意!”

    “这孩子,他是铁打的吗?”

    “他说睡在世斌哥身边会很塌实!”

    “老天呀,如果你还有眼,让这两个孩子少受点苦吧!”杜芬萍在心里向上天祈求。

    “哎呀,真是要命啊!”夏俊廷忍着浑身的酸痛钻进了车里,经过昨夜那一顿暴打,虽然没留下什么皮外伤,但似乎内伤受得不少,但奇怪那母女俩怎么会有那么高超的技艺,让他受尽折磨却又不留下皮外伤,太绝了!可他夏俊廷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要受到那般的虐待?男人好色怎么了?有几个男人不好色的?好色就要遭受分筋挫骨的酷刑吗?想想就觉得哪怕闭上眼两腿都伸不直了,唯一安慰的是他英俊的容貌一如既往,尽管在那常激战中他那狠心的妹妹几次都想毁他的容,但经过他的顽强抵抗最终对方锋利的爪子也只是小儿科的在他的手背上划了几道。“喂!”

    “俊廷,今天有时间吗?”

    “有事吗?”

    “我想跟你见个面!”

    “那午饭一起吃吧,我今天下午有假!”

    “好,在哪见?”

    “到时再打电话给你吧!”

    “那么等你电话了!”

    挂上电话,夏俊廷猛踩油门,“天哪,为什么世上还有我夏俊廷这么可怜的人,堂堂七尺男儿还要忍受家庭暴力?”

    夏林雄在车里坐了一会,直到确定自己能完全控制情绪才打开了车门。

    “哎哟,林雄来了?快坐!”

    “气色不错呀?”夏林雄看了看他的眼睛,可他没有捕捉到他所想要找到的一点阴邪之感,“最近公司不忙吗?”

    “没什么忙不忙的,年纪大了也想偷偷懒了,林雄你的气色也不错呀,看上去还像个小伙子一样!”

    “说哪去了?都是个老头子了!”伪善就是这样吗?夏林雄看着他觉得人性的可怕,就是那样一副善良的笑容,居然几十年都把他丑陋的本性遮掩的没有一丝破绽。

    “林雄,最近没听孩子们提起过什么吗?”季忠泰把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你是说我们俊廷和夏澜吗?”似乎季忠泰要进入主题了,只是让夏林雄费解的是他口中孩子们说的什么话会引起了他的注意。

    “没听到孩子们提起些什么吗?”

    “我们俊廷和夏澜和以前一样只要待在一起就吵个没完,并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特别的!”

    “没听到孩子们提起世斌的事吗?”

    “什——,什么?”夏林雄这一惊吃的不小,乃至手里的筷子静止在了半空中,“你说什么?”

    “没听说吗?”季忠泰那眯起的眼睛留意着现在夏林雄的任何一个细小的反应,并且在脑子里快速分析着。

    “到底是什么事?”而对于夏林雄,他的心理也在微妙的调整着,刚开始感觉自己的反应过于激烈了,可能会引起季忠泰的疑心,但转念一想,自己的反应也是在情理之中的,过于冷静反而更让他容易产生猜忌。想想与其听他正面说起林世斌和林世翼的事让自己措手不及倒不如像现在这样反应自然,当然他震惊的表情不是因为林世斌那个名字,而是季忠泰所说的是子女们说的事,但在季忠泰看来可能是另一个角度了,站在季忠泰的角度上,他倘若措手不及或者过度冷静显然是个不合情理的错误,听到故友十年前失踪儿子的名字激动不是理所应该的吗?这么一考虑,夏林雄也就将计就计的接上了他的话音,而且他也有些好奇他的孩子们到底知道了什么。

    “边吃边说吧,”经过仔细的分析,似乎结论只是夏林雄还对这样的事一无所知,虽然不想相信,因为既然林世斌已经出现,在他几个月的调查中又没有任何结果的情况下,他总觉得夏林雄应该会知道些什么,所以他想对他有所试探,试探他知道了些什么,试探他是不是知道林家那两个孩子目前的踪迹,但夏林雄的反应告诉他目前为止他还什么都不知道,他了解夏林雄这个人,所以能确定对于这件事反应的真实性。不过现在心里倒觉得更害怕了,那个心腹大患为什么几个月前出现了一次就再次消失了,他现在到底在作着怎样的盘算?那个孩子太沉得住气了,那样的沉得住气一下子又给他增添了不少的危机感,他觉得他也是个心机沉重的人,觉得他在准备着一个很大的计划,觉得一旦他真正出现可能会掀起一场巨大的风暴。但是既然夏林雄现在还一无所知,那么还没必要引起他对自己的注意,那对他显然是没好处的,所以保持现状是最好的。“我当时听说了也像林雄你先在的表情一样,孩子们说看到世斌了!”

    “真的吗?”

    “我听云欣说的,其实真正看到世斌的也就是她了,这孩子因为太想念世斌所以晚上经常一个人去明镇家房间后面的树林,她说就在那里看到世斌了!”

    “那么现在世斌在哪?”

    “我也不知道啊,云欣说她下车时世斌就不见了!”

    “不见了?是不是看错了?要真是世斌他怎么会不见云欣呢?”为什么?为什么呢?真想用另一种语气问他,问眼前这个作孽太深的人。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云欣说她确定没有看错,第二天还和俊廷和夏澜又去了那里呢!”

    “是吗?”

    “孩子们真是富有想象力!”季忠泰把一块生鱼片塞进嘴里笑了起来。

    “怎么了?”

    “听说你们家俊廷就像当时在出事现场一样,头头是道的说着当时的整个案发过程,还说世斌世翼当时的失踪和现在的避而不见一定是因为当年明镇家那个案子不是一般的入室劫杀案,而是有什么更大的秘密隐藏在其中让他们不能出现,更离谱的是他说这个秘密可能是和我们两家有莫大的关联的!你说这离不离谱?”季忠泰对十年前的事没什么忏悔之意,不过谁愿意当着别人的面说自己的丑事呢?可是这些话夏林雄迟早也会从他儿子那听到的,那样的话还不如自己说,以一个第三者的身份摆脱嫌疑。

    “这孩子,当警察当的整天异想天开的,我们两家和明镇家是什么关系?难道是我们教唆人杀了明镇和梳惠吗?要是我们做了那样的事可是连畜生都不如啊!”夏林雄在心里骄傲儿子的聪明,但也为儿子有些担心,他不知道自己面临的是怎样一个丧失人性的人。

    “是啊,我们和明镇可是兄弟般的感情啊,林雄啊,我常常想,要是世斌和世翼还真能回来就好了!”夏林雄的话像针一样扎着季忠泰的心脏,但是他并没体会到其中的火yao味,因为以林明镇向来的性格说出那样的话也是合理的。

    “是啊,能那样我们也能补偿这两个孩子,以后死了对明镇也好有个交代!”希望他们回来?他们马上就会回来了,回来讨一讨你欠他们家的债!“而且那样也能找出当年那个凶手是谁,他早该接受惩罚了!”

    “是啊,得快出现才行啊!”那样他才能除掉他们。

    “世斌长得像明镇吧?要是云欣真的见过他并且也一眼能认出他,看来这些年没什么变化呀!”夏林雄说这句话也是有用意的,林世斌说过他再次回来的时候会改变他的长相,他说上这么一句也是希望当林世斌再次出现时季忠泰可以对他放松警惕。

    “我也觉得应该是那样,世斌失踪时已经十六岁了,现在顶多是看上去成熟些,长相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大的变化的!”

    “我们不说这些了,年纪大了消化本来就不好,再说这些让人难过的话连饭都吃不下了!”

    “对呀!来,来,来,吃菜,”季忠泰拿起里酒杯,“林雄,我们干上一杯吧!”

    “那么就喝一杯吧!”和季忠泰的这样一次见面总的来说也让夏林雄心安了些,因为至少可能肯定林世斌和林世翼现在还处在季忠泰控制以外的安全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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