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迷雾四起的时候,赫天连忙再次使用了“通瞳术。”他看到家丁们在迷雾中如没头的苍蝇一样乱撞,赫宇更是一样,正当他要去抓住弟弟,防止他出现意外时,那朵升腾起来的菊花花瓣中跳出了许多手持利刃,黑衣蒙面的人,向家丁们砍杀。家丁们几乎没有任何反抗能力,任人宰割,正当情况危机时,赫宇抱着张天师的腿,两人一下坠入山谷中,经过一阵拼杀,赫天,向导还有刘法师成功突围,躲在了一片树丛中。
按照掌柜的办事效率,应该在午后3时就会回到李府上报事情的具体调查结果。李天擎甚至不顾自己的身份在厅堂中等待着。他不住的咳嗽,郎中的几副药都没有用,他自己知道,病在心中,所以无药可医!待到月上半空,老掌柜才进匆匆的奔入厅堂:“老爷,我们已经掌握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喊着,脚下不慎,跌了一跤老掌柜已经年过6旬,是李天擎发迹的最得力助手,最忠实伙伴。与他经历过很多大风大浪,如今老态尽显却仍然没有半点居功自傲的心思,一如既往的为李家付出所有而李天擎则建立了一番事业后有些自傲,把这些老随从们依旧当成下人,现在忽然内心隐隐作痛着刚才这一跤跌的很严重,老掌柜已经站不起来了。李天擎连忙搀起老掌柜说:“来,老何,慢慢说。”两个老兄弟相视而笑,近而泪奔了因为感情,有时,不需要多余的东西,眼神是最生动的交流方式。
按照李天擎的吩咐,老掌柜带领的几支队伍前往了附近的4个县郡。先暗中采取黄菊花的样本。发现没有任何异常。最后不得不用银两让茶农开口,原来有个叫做:“黄菊盟。”的组织买通官府强令茶农种植黄菊,而且承诺黄菊盟的下人们会在每月的第三天收集黄菊,价格是收杭白菊的10倍。而且收集的方式很奇特,商家一般收集的是茶农晒干的菊花瓣,然后经过加工做成成品茶远行贩卖。而这个所谓黄菊盟的组织却整株收集菊花,这样茶农门省下了很多力气可以去种植其他作物所以几乎没有理由不放弃种植杭白菊品种。
“黄菊盟?”李天擎皱起了眉头。
“看来,事情真的比我们想象的严重,阂们呈对立状态的并不是一个花妖那么简单,而是一个组织。”赫天一边望着四周的情况一边说着。
“而且他们分工明确,有很强的配合能力。”向导补充说。
“更重要的是,我们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组织,什么时候出现的,以什么为生存目的。”刘法师说着走出了树丛:“此地已经安全了。”
看到赫天焦虑的神情,向导连忙安慰说:“二少爷和张天师在一起,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可赫天根本没有搭理他,直接向下看了看山谷,大约有几百尺深,纵然是有功法之人也几乎不能全身而退。
“放心,在明日晌午时分,老张一定在山顶处放黑烟与我们联系,我们现在要作的就是等待和保存自己。”刘法师拍了拍赫天的肩头。看到刘法师如此坚定的神情,他也只好先安定下心来,随向导向山顶处爬去,在半山腰,突然出现了一片杭白菊田,几个人都有些诧异。按照常理,杭白菊等花类植物,在平原地形才长势迅速且花瓣饱满,值株高大。怎么会有茶农选择在这里种植呢?一位老者出现了,他远远的望着几人,身边闪出一个高挑白嫩的姑娘,正惊恐的咬着嘴唇盯着几个人。
“刚好有些口渴,向那个老人家要些水喝吧。”向档着快步向老者那里走去,赫天和法师也慢慢的跟在后面,向导正和那老者交流着什么,老人马上转身带着几人来到了一间茅草屋,喝过姑娘用玉手献来的水后。赫天立即说:“老人家,最近你的花茶有人来收么?”
“现在已经没有人种杭白菊了,都改种黄菊了。”
“这是为什么呢?杭白菊已经种植几十年了,怎么会没有人种植了呢?”
“官府不提倡,而且现今黄菊的收购价格已经是杭白菊的数倍,没有理由不种植黄菊了。”
赫天深深的沉思中。
向导又问道:“老人家,知道是什么商营收集黄菊么?”
“根本不是什么商营,是一个很邪门的组织,唤作“黄菊盟。”之类的。
赫天忽然想起了那些黑衣人,他们的背上秀着一大朵黄菊,看来李家的商业活动和黄菊盟一定有冲突的地方,不然。
“那么老人家,你为什么还在种植杭白菊呢?”细心的刘法师注意到了这一点。
“我种植杭白菊只是鉴赏和品味,无关利润,所以不管外界怎么样,我依然种植杭白菊,一大把年纪了,只是想将闺女养大嫁人,自己养老过些简单的生活就好了。”
“这小子,人不大,怎么这么重啊。”张天师背着赫宇在山谷中前行,脸颊上流满了汗水。“张天师,你辛苦了。”赫宇发出虚弱的声音。“臭小子,你说我现在要是把你丢在这里,银两我也不要了,继续潇洒去青楼做大爷怎么样?”他开着玩笑。
“那多伤风败俗啊,我家里有丫鬟上百人,等回去你随意挑。”赫宇说。
“嘿嘿。”张天师说:“我当然不是那种人了,不过我提醒你,你现在很虚弱,而且你的身体条件本来就不好,最好保持精神,可别死在我背上,让我沾一身晦气。”
听到了这些话,赫宇只好保持精力,努力不让自己进入昏迷状态,张天师不时会叫他的名字,他会轻声的回答,转眼就入夜了,空气中也多了一丝寒气,树林中有星星点点的鬼火,还不时有野生动物的嚎叫。更可恶的是:下雨了。张天师连忙将外衣披在了赫宇身上说:“臭小子,你信不信后面有狼在跟着我们。”赫宇睁开了眼睛看了一下后面,然后对他说:“没有呀,狼的眼睛在夜里会发亮的,我没有看到啊。”
“呵呵。”张天师笑着在地上拾起一块石子,头也不回的向后丢去,马上就听到了狼被打中的嚎叫声。“小子,记住,经验主义不会永远有效,万物在运动,变数不可避免。狼也知道自己的特点,他会巧妙的利用地形蒙蔽你的眼睛,所以,眼睛也不是完全可靠的。
终于没坚持住,赫宇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黑暗的洞中,张天师不见了踪影。“天呐,不会真的丢下我了吧。”他勉强的站了起来,四处摸索着,他的右臂已经断了,虽然被固定住,却还是不住的疼,终于他看到了亮光,找到了洞口。令人欣慰的是张天师正蹲坐在地上烤着什么东西,生了一团火。他转身看到赫宇立即骂道:“臭小子原来能自己走啊,还让我背着你走了那么久。”赫宇闻到了肉的香味咽了口口水。
“要是答应我以后的路自己走就可以吃这狼肉。”他说着摆弄着火堆里的火碳。“好,我自己走。”赫宇冲上来抓了一块肉,却立即丢掉了,好烫,张天师立即露出了鄙视的表情:“你们这些富家子弟,是不是从小就吃着大厨们作好的山珍海味,温度都得帮你控制好啊?”赫宇也感觉不好意思,拿起了另一块放进嘴里,强忍着将肉咽下。肉质粗糙不说还没有味道,简直就是对味觉的一种摧残。可是他不能再让张天师瞧不起了,自己决定在以后多多表现一下自己强悍的一面。可是可是?自己哪里强悍呢?
“对了,你的那个兄长可是个好样的,将来一定能成大器。”他又看了看赫宇:“哼,差距就是那么大。”
“我和他不是亲兄弟。”赫宇低声说。
“哦?”他显然吃了一惊,随后却将脸摆到另一侧说:“那是你们的家务事,我不想知道,我们的目标就是拿银子,办好事儿。”接下来的路程里赫宇果然坚持着自己走,豆大的汗珠不住的从额头上流下来。张天师有些看不下去了,可是却不好意说。赫宇则笑着说:“锻炼自己是一件即快乐又痛苦的事儿。”终于在晌午时分,张天师点起了火把,并将树枝压在了上面,冒起了浓浓的黑烟。赫天和刘法师们也及时看到了信号,立即向那里奔去。看到弟弟站在那里,赫天十分惊喜。冲上去抱住了赫宇。
“啊,好痛。”他惊叫道。赫天这才看到弟弟的手臂已经断了,赫天几乎流出泪来。“兄长,这一路我自己走来的。”他傻傻的笑着,昏倒了。
几人一致决定先行打道回府,事情的发展已经超过了想象。而且损兵折将不宜再战。赫天一路上表情严肃,李家面临的可能是从未有过的困境,和以往正常的商战不同,这次敌人开始使用各种不正常的办法对付李家,不管“黄菊盟。”到底有多强大的幕后背景,用这种方式竞争无疑是有些过了头,如果以暴制暴拼血本的话,后果可能不堪设想。可是凭着那老者描述的情况来看,不光是向西这条商路,在不久的将来,其他商路也不会长期畅通,这样被敌人捆绑住,几乎就是在等死。
李府彻底混乱了,看到几十人的队伍只剩下几个人回来,下人们更是惊恐万状。李天擎决定立即封口,他暗中告诉向导对大家说就是遭遇了山洪,其他人是遭遇洪水而死。果然就平息了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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