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精致的钥匙在锁孔的齿轮里转动,凹凸处瞬间咬合的声音在空荡的楼道里显得格外诡异,某个小天窗处映来的树影向一巴魔爪伸向紧缩的瞳孔。
夏明将小短靴从脚踝处褪下,脚尖挨地,转身把防盗门关上,下一秒以飞一般的速度回到自己的房间。
‘呼,好险。’夏明倚在门边深呼吸,手伸向电灯开关处,一个暖色调调的房间瞬间亮腾起来。夏明将门反锁后,想要直接躺上床去,谁知一张鬼脸出现在脸前。
‘啊’带到夏明看清来人后,一张巴掌大的脸立刻黑了半边。
‘要死啊你’夏明一把推向夏朗,故作生气的走向床去。
纵使她再不怕那些邪神鬼怪,但在这种情况下心脏不免有些跳动不规则。
‘哈哈……’夏朗得瑟的声音在夏明耳边回荡,引得夏明咬牙切齿。
‘你给我滚,大半夜的闯进我这个未出阁的未来祖国花朵温暖的小窝里,说,居心何在?’夏明拎起枕头一把抵向夏朗的脖子,大气不喘的连说带唱。
然而夏朗的表情却十分淡定,双手插在股间的两个口袋里,灰褐色的眼珠在大脑控制下左右转动。
本来一副得理的夏明在夏朗诡异的扫射下,身体不由得颤了颤,随即一副远离病毒的表情,将枕头护在胸前,小心地说:‘干嘛?我可没钱。’
夏朗却一步步逼近,还用手指捏着尖尖的下巴,活脱脱一副地痞流氓相。
看着继续逼近的夏朗,咽了咽口水,在两具身体距离仅有一个枕头时,夏明立即模仿当下最佳好丈夫的灰太狼,让原本明亮的双眸变得黯淡下来,弱弱的说:‘其实我还有性病。’结果刚说完,夏朗一个枣栗磕下来。
‘你丫的思想咋那么龌龊?就你,未来花朵?’夏朗重新瞅了几眼,很正经的说:‘还真不像?不过嘛……’
看到再次犯痞相的夏朗,夏明挺了挺胸,壮了壮气势说:‘不过什么?怎么说姐姐也是一朵娇滴滴的大红花’说完还怕表现不够,故意竖起兰花指用指尖划过侧脸的轮廓,加了组肢体动作。那表情,那动作,真是天下无双。
‘呕’夏朗故作呕吐的说:‘唉呀妈呀,人妖什么时候传入中国了,政府人员都那么重口味了?’
‘去死,说,不过什么?’夏明双手插腰,威胁着说。
‘哎呀。’夏朗弯腰拍了下大腿说:‘终于恢复泼妇相了’
‘你……’被气得差点吐血的夏明眼珠一转,‘咣当’一声坐在地上开始飚演技了。
‘哇哇,你又欺负我,我不就没给你买鸭脖吗?你至于吹胡子瞪眼吗?’边说变抹眼泪,
突变的情况让夏朗一瞬间找不着北了,门外传来的慌乱声让他明白了这鬼丫头的目的,只可惜,晚了。
门外夏母扑通的狂拍门,夏朗在屋里都能想象出那副女儿死她也不活的表情。
‘呜呜,你还锁了门,你诚心等着训我是不是,恩?’夏明带着哭腔,声音在声带的带动下显得颤抖,如果不是那得意的表情,夏朗一定会误以为刚刚他真的训了这个大小姐。
‘夏朗,开门,你听到没有,开门。’门外尖锐的女高音响着,咣咣的拍门声还在做着伴奏。
夏朗揉了揉眉头,大步走向门边去拉门把,门外还在拍门的夏母由于惯性直接倒向夏朗怀里。
‘哎吆’夏朗连忙扶直夏母,谁知下一秒就是劈头盖脸一阵说教:‘你又欺负她了是不是,多大了,昂?整天就会使唤她,她一个小女孩晚上出去万一有个什么意外,谁负责。’
‘妈,妈,我没……’夏明一看夏朗要反驳干脆接上夏母的话,将计就计:‘你没什么你没,都那么晚了还打电话使唤我,我是你女仆啊,女仆还有工资呢。’
听到这话,好家伙,差点没把夏朗气背过去,瞪大双眼转向夏明准备吼什么,大老虎还没来得及张口就被夏母一巴掌打回了小花猫:‘瞪什么瞪,犯人到警局还能反驳呢?’
‘好,好,我错了,行不?’夏朗干脆不反驳了,心里默默的想:怪不得兜唯有小女子和小人难养,孔子真是说了大实话,改天一定要好好看看《论语》。
夏母看到夏朗认错也没说什么,拉起夏明搂在怀里说:‘好了,宝贝,没事没事,咱不理那小子。’
‘嗯。’夏明带着浓厚的鼻音点了点头,那委屈声真是让人心疼。然而在委屈背后却是另一幅模样,夏明仗着夏母背对着夏朗对夏朗做鬼脸,眼睛都笑没了。
夏朗看着那欠扁的嘴脸,气的攥紧手,对着口型说:‘算你狠’
‘哼哼。’夏明用鼻孔朝夏朗哼了哼气,一副‘我狠你拿我怎么样’的表情,随即又委屈的趴在夏母的怀里。看的夏朗真想将她活剥了卖给食人鱼。
时钟的圆盘早已转了几个回合,房屋在夜的催促下沉入梦乡,深浅不一的呼吸声在晚风中奏成一曲《夜的第五章》。
是谁说过,一辈子牵扯不完便是有缘。
人生这条漫漫长河,水体在浸入土壤的同时吸收云团的集雨。我们承载着七情六欲,不痛不痒的挥霍着年轻,命运的齿轮一转一圈的舞动,四季轮回,冬夏交替,殊不知那流水年华已从指间悄悄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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