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陈晖茵双手拉住枪的背带说:“我背得有枪,有枪我还怕它做什么,你刚才说过的,只要你不怕它,它就会怕你吗。”
王勇两个眼珠盯着两个妙龄少女,微笑了一下,对储兴才说:“让她们去吧,我负责保护她们,什么狼这么了得,今天这么多抢,还有谢书记背上的卡兵抢那是打连发的,只要它敢来,“啪啪——!一扫一大片。”
一行人到了三个勘察队员所说的地点,早不见了狼的踪影,煮的饭早成了火炭。民兵们仔细察看了一下,果然有狼奔跑的足印,他们顺着狼的足印寻找,那狼追逐几个勘察队员不远就慢下来,朝河岸上的山林里去了,
勘察队员从橡皮船里拿出一些罐头来,分给每人一个,除了谢剿匪和王勇,那几个民兵都没有见过那是什么东西,他们拿在手上翻转着看。
谢剿匪作出决定,既然是勘察成昆铁路的勘察队,就是响应党中央毛主席号召,来这里投入三线建设的,我们作为当地人有义务帮助他们的工作,他叫民兵们把勘察队的行李物品和橡皮船一并拉到楠木村,安排他们住在农家户里。
这赶猴子的事还没有办成却又出了狼,谢书记的心里又多了事情;他在考虑就轻重缓急来看,得首先消灭狼,因为那狼是冲着人而来的,它们的目的就是要吃人,相比之下那猴子可以放在第二位,就这样定了,组织民兵上山打狼!
三个勘察队员把地图打开来仔细看,地图上标明的这一带竟然是无人区。这是因为这里是攀西裂谷最为偏远的地段,与外界没有联系无人涉足的原故。
从年代的情况看,地图错误也是在所难免。勘察队王队长他们经过从金沙江到支流安宁河的踏勘,觉得应该把勘察队的营地定在楠木村,这里是深山峡谷的关键地段,也是勘察工作的重点部位。再有就是这里的谢书记说了,要支持他们的工作,有地方上的支持,又有这么些带枪的民兵。王队长三人经过商量决定将勘察队的营地设在了楠木村。
王队长对谢剿匪说:“谢书记,感谢你对我们工作的支持,我们全队一共是十二个人,老乡能不能借给我们两间房子?”
“可以,你们这么远来到这里投身三线建设,公社是一定要支持你们的,这样吧”谢剿匪转身问储兴才:“老战友,你了解各家各户的情况,你看看,把勘察队的同志安排在哪一家比较妥当一点呢?”
储兴才盘算着在心里把楠木村几十户人家都数落了一遍,也没有确定出哪家会妥当,各家各户除了畜圈就是一两间房,有的甚至煮饭睡觉都在一间房里,储兴才怎么也想不出,哪一家会有两间房子借出来给勘察队居住。
谢剿匪见储兴才迟迟没有回答:“这样吧,我们一起到各家各户看看,一定要想办法借房出来给勘察队的同志。别人是响应毛主席号召来搞建设的,我们有义务支持他们。”
陈晖茵:“谢书记,他们实在没有地方住,就到我家去看看吧,这个时候我爹回去了,到我们屋里去找他,看他会不会愿意借一间房子出来给勘察队。”
一行人来到陈晖茵家,她家人口较少只有父女俩,住房却有三间,一间堂屋两间内屋,陈晖茵住一间内屋,另一间陈老翁自己居住,还有一间厨房煮饭和堆放些杂物,院子里还有一间牛圈。陈晖茵带着人回到自家的院子,把大家安顿在院子里坐下,自己去屋后找老爹陈老翁去了。
过了一回儿,陈老翁从门外匆匆进来。他跨进门来就拉着谢剿匪的手说:“哎呀,谢书记,你那天给的那两元钱,帮了我大忙了,那钱真的可以买盐巴,我买了20斤盐巴放在屋里。盐巴是好东西,除了人吃还可以煮成盐水洗伤口,以后用得着。今天你来了就在我家吃饭,前几天我给山上的一户人家看病,拿了一点草药,他们送了我点麂子干巴肉。”
谢剿匪:“喔,有麂子干巴说,要吃要吃,干巴肉比新鲜的还要香。不过,你看我们四五个人呢,你屋里有没有这么多米?”
陈老翁“有米的,我有米的,你走别家不一定有米,我有米的。前次你来我家吃饭后,生产队,又给我分了粮食,这段时间天气不好,害病的人不少,我在外面给人看病,都没有在家里吃饭,粮食都省下了。”
“那就烧火煮饭吧。嘿,今天我们都有运气。”谢剿匪说
陈老翁也欢喜地说道:“煮饭,煮饭。你们坐着休息,我来烧火煮饭。哎,我家小晖茵让你们发给她一支快抢,喜欢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天一亮就把枪拿出来摆弄了一阵说,要赶快吃了饭去完成任务,你们不是要去打猴子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呢?”
谢剿匪指着王队长说:“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他们是国家派来勘察成昆铁路的,现在暂时不说猴子的事了,先煮饭来吃,都饿了半天了,等会儿还有事情要给你商量。”
谢剿匪取下身上的大兵抢挂到老翁堂屋里的香火板上,自己也动起手来帮助煮饭,几个人拿柴生火,打水洗锅,不分主客都在为吃到麂子干巴而忙碌着。
谢剿匪手里拿着刀敲打着菜板说道:“把你老人家的麂子干巴拿出吧,我来切,我来炒,我炒的麂子干巴好吃,还不会卡牙齿呢。”
几个人忙活了一阵子,喷着香气的麂子干巴肉端上桌子,大家围坐在一起边吃边称赞说,这谢书记炒的麂子干巴真的是味道好,还真不卡牙齿。几个勘察队员嘴里只是不停地说,没有吃过这样的肉,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肉,有一股很爽快的闷香。
大家刚吃了一点,院门外就传来了储兴才的声音:“炒得还真香呢,怎么不等着我呢?你们是不是想吃独食。”储兴才进到屋里拿出一壶酒放到桌子上:“我知道你们没有酒喝,这酒是我去半坡上那家要来的,楠木村的人家都没有酒了,就只找得这么一葫芦,要是再来客人这楠木村就找不着酒喝了。”
谢剿匪:“老战友,你来得正好,我们边吃酒边商量一下。我看陈老翁这里不错,他家的院子比较宽敞,勘察队就住在这里,院子里的牛圈就是个好地方,正好住十几个人。”
“谢书记,你想干什么?我的牛圈是关牛的,你怎么住人?哪来的十几个人要住?”“哎,说吃麂子干巴就忘记说正事了,他们两个是勘察成昆铁路的,他们要来十几个人,要借你房子住上一段时间。”
“呵呵,住人,满牛圈的稀屎怎么住人?”
“哎——,住牛圈楼上,正好十二个人就睡在牛圈楼上的干草里,你那堂屋就给他们办公、写材料。他们都是响应毛主席成昆铁路要快修的号召来的,我们必须支援他们。”
“可以,只是楼下牛圈里都是稀屎,你们要不怕臭哦。”
不等勘察队的人回答谢剿匪抢着说:“臭什么呢,牛是吃草的,牛屎不会臭,我刚进山剿匪的时侯,正好遇着那年大雪天冷得受不了,我和我的马就在老乡的牛圈里跟牛一睡。”
“呵呵,……”大家一阵好笑。
“老战友把酒满上。这勘察队住好以后,我们还是要干我们的事,你看是先上山赶狼呢?还是先去消灭那些猴子。”
陈老翁插嘴:“赶什么狼哟,狼跑得快,一会儿在这里一会儿在那里,你们今天看见它在楠木村,下午它就去了二半山的尖山子。找不着的,一个晚上它就可以窜几个村,你上哪里去找它。撵麂子、撵豹子、撵野猪,所有的野兽我都撵过,就是没有撵过狼。”
陈晖茵:“那就消灭猴子吧,宝儿哥总不能白让猴子给咬成这样吧,现在修铁路的勘察队也来了,不把猴子给消灭了,以后还会咬着勘察队呢。”
王队长:“什么猴子会咬我们勘察队?我们才不会怕什么猴子呢。”
陈晖茵:“王队长,你们是外面来的人,你还知道我们这里的猴子吧?我们这里的猴子是咬人的,一大群的猴子在河岸上守着,谁从那里过,它们就咬谁!我们这里有人被猴子咬了,现在还在屋里躺着,伤口还没有好利索呢,要是你们外面的人遇着,那猴子准咬你们的脖子,一口要了你们的命!”
王队长:“那可不得了,那不得了!那得赶紧消灭掉。谢书记,大三线建设是党中央毛主席的号召,我们来到这里就全靠你们地方上的支持哦。”
谢剿匪:“既然是这样,狼就暂时不去追了,明天我们继续去那个手巴岩赶猴子。现在这勘察铁路的也来了,那群猴子在那里把住那段河流,不论是以后要疏通河道,还是勘察队现在的工作都无法进行,还是先把那群猴子消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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