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老板冷眼旁观,见到张大少这番凄惨模样,表面上装作很痛心的样子,不过心里却大呼痛快、大感快慰。
他忍了这个飞扬跋扈的张大少已经很久了,每一次这个张大少到茶室来总能折腾点麻烦给他,这不仅影响了店里的生意,还为此让他得罪了不少贵客,他早就对张大少不厌其烦。加上张大少动不动就无所顾忌地对他恶劣怒骂,他心里早就盼望这位张大少出点什么意外,磨磨他那嚣张的气焰。如今愿望终于可以实现成真了,茶室老板的心中无比的舒畅。
“好好个小兔崽子,现在竟然敢对我出手了!”张大少痛的张牙舞爪,抚着后脑勺,靠在两个侍女怀里,怒目横眉盯着马俊楠。连吃了两次大亏,即便他再没有脑子,也不会傻乎乎地冲上去挨打了,不过场面话还是要讨回几句的。
马俊楠看到张大少那兀自不服气的样子,顿时满脸的戏谑,道:“哟,张大少,张大少,呵呵,什么张大少!你其实连狗都不如!因为狗被我踹一脚,还能自己爬起来,你呢,也就只能靠靠女人胸前的饱满了,当真是垃圾一个!”
“噗嗤!”这下,连带孙雅欣在内,茶室内的所有女人们听了马俊楠这讽刺的话语,都忍不住捂嘴嬉笑,孙雅欣更是白了马俊楠一眼,小脸红红地心中暗道,什么胸前的饱满啊,说得还真是下流!
“什么!你你,竟然说我连狗都不如?”听到附近各种讥笑声,张大少气得脸都绿了,“啊,啊,”只见他大叫几声,一阵热血上头,直接进入暴怒状态,也顾不得是不是马俊楠的对手,蛮横地挣脱掉两个侍女的玉臂,只见他牙齿一张,“啊呀呀,”顿时像一条疯狗一样地向马俊楠扑了过去。
“啧啧,刚说你连狗都不如,你就要扑过来咬我,看来你是极力想要证明一下自己是名副其实的一条狗,噢,不对,是一条疯狗。”马俊楠阴阴一笑,一个勾手,拳头一挥,“咔嚓,”正好打在疯狂冲过来的张大少露着森白牙齿的下巴上,打狗嘛,就要击其下颚,让它知道,咬人终究是要付出几天动不了嘴的代价。
“嗷嗷嗷!”
张大少气得失去了理智,不过下巴处却传来一阵深入骨髓的剧痛。马俊楠的拳头就像铁锤一样,用力地敲击在他的下巴骨头上边,他的两排牙齿‘啪啦’一声,咬在了一起,顿时触动了他脑部的神经,一瞬间,他感觉天旋地转,头昏脑胀,“轰隆,”鼻血直冒,他再一次倒地,摔成了一个大字型。
“张大少!”两个侍女见状,又是一阵娇呼,脸色也是苍白无比,两女再一次前去搀住张大少的两条胳膊,试图将他扶起来。
“这张大少,不是我小看他,他真的没有狗抗打。”马俊楠笑着对围观的人说了一句,接着意兴阑珊地拍着嘴巴打了个呵欠,以练气期一层的实力,对付这种酒色掏空了身体的绣花枕头,跟捏只蚂蚁没什么两样,完全没有成就感。然而听了他若无其事的调侃话语,周围的女士们面面相觑,却都笑不出来。
打斗现场见血,出于女性的本能,她们都惊惧地后退了几步,不安地注视着这个俊逸且邪魅的男人,蓦然觉得他有些冷酷残忍。
“你你,打伤了我家少爷,你等着,你会受到报应的!”两个侍女又是掐人中穴,又是揉胸口拍脑袋,终于把萎靡不振、气若游丝的张大少弄醒了,可惜张大少出气多进气少,哼哼唧唧,狠话再也说不出来了,不过其中一个侍女见此情况,双眼中露出了刻骨的仇恨,冷冷地瞪着马俊楠。
“嗯?”马俊楠察觉到这个侍女愤恨的眼神,微微皱了下眉毛,心中已然动了杀机。他不怕张大少的报复,可是他更不喜欢麻烦。将一切可能的麻烦扼杀在萌芽之中,这是马俊楠自重生后的一个心理转变,变得似乎有些狠厉了。况且他从侍女的眼神中看到了极端的怨毒和愤恨,心知此女心志不简单,加以时日,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大事,干脆抹杀了算了。
想到此,他刚垂下的手臂一振,一股暗劲蕴含其内,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掌拍在双眼中冰冷怨恨盯着他的侍女的头上,将危险解决在萌芽中。
哪知这时,一个傲气锐利的声音自茶室门口大声地传来,阻止了他,“咦,这不是任人宰割的小混混吗?怎么几天不见,本事见涨啊!居然把我的张小弟揍得这番半死不活的,厉害,厉害啊!”讥嘲调侃的声音未落,茶室的大门影影绰绰,这时快速走进来五、六个人影。
“小子,打狗还要看主人,我看你今天是活腻了。”走进来的一个汉子看着马俊楠冷哼一声,不过看到自己前面的公子没有出手的意思,也就站立在一旁。
“是他?”听到这个高傲得不可一世的孤傲声音,马俊楠嘴角自然而然浮现出了一股残酷的邪异,手臂暂且消去了暗劲,搭在身后,抬头安静地看着门口来之不善的一伙人。
一股阴暗残酷的冰冷顷刻间包裹住了马俊楠的全身,他的目光霎那间降至冰点,因为他忽然看到了一个女人,一个令他二十多年来产生些许恨意的为数不多的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就是他以前的女朋友,吴明月,一个从农村出来打工,自己挣钱养活自己的一个女孩子,以前是一个酒店前台结账的收银员。
此时,一袭浅粉色的丝织连衣裙裹着浅蓝色的羽绒上衣,高挑的身材,凹凸的曲线,天鹅的脸蛋,挺巧的纤鼻,樱桃的小口,弯月的睫毛,乌黑的鬓云,莹白的肌肤,一一勾勒着这个冷傲自负的女人那婀娜多姿、娇艳风姿的身材,无论容貌气质还是身材,她的确都是一个让人无可挑剔的人间绝色。
可惜的是,她那双令男人心驰神往心猿意马神魂颠倒,娇媚如水仙的柔美双眸,此时掠过马俊楠的身上,已经变得是那么的鄙夷、不屑和讥诮,仿佛马俊楠这个长得眉清目秀的俊逸男人就是路边肮脏一乞丐,似乎看上一眼都会让她觉得恶心。
挽手依偎在陈俊男的身侧,进门后,吴明月第一眼瞥见马俊楠,原本魅惑的眸光霎那间冷峭,透露出一抹不屑,转而含情脉脉地凝视身边的陈俊男,似乎把马俊楠这个前任男朋友当成了一坨粪便。
马俊楠此时的感官何其敏锐,深切体会到了吴明月眼中的轻蔑无视,顿时眼神一寒,心中不禁腾起了一丝怒火,毕竟两年前两人是那么的恩爱,但是她最后却嫌弃自己如垃圾,毅然投入到陈俊男的怀抱,这让马俊楠感到一股浓浓的耻辱。
只是,他现在又能如何呢?这个女人现在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她就算去夜总会做**女一晚上陪一百个男人睡觉他也管不着。
想到这里,马俊楠暗暗地吐了口闷气,压下胸口的愤怒,看向了与张大少如出一辙的陈俊男的脸上,忽尔笑道:“原来张大少这条狗竟是陈大少的小弟啊,之前我倒不知,不然看在陈大少的面子上,我刚才下手一定会轻点。”
陈俊男戏谑的笑容一僵,他心思也算活络,瞬间就听出马俊楠的言外之意,是在讽刺他是狗的兄弟。
登时,陈俊男那英俊的面容上闪过一抹恼怒,瞟了一眼躺在两个侍女怀抱里奄奄一息的张大少,抬头对马俊楠冷声道:“小兔崽子,我看你是活腻了,既然这样,我也不介意黄泉路上再多出一个冤魂。”
“活腻了?呵呵,也许吧!”马俊楠玩味地笑了,“陈大少的意思是,我今天非死不可了?”
陈俊男面色阴鸷,冷笑道:“哼,小兔崽子好像忘记了几天前在大街上的教训了,要不要再来一次?”说着揉了揉手掌,骨节间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响声,练过武术的确引人关注。
“呵呵。”马俊楠看着陈俊男嚣张不屑的模样只是笑了笑,却没接口,反而指着陈俊男和吴明月背后的一男一女,问道:“这两位是?”
陈俊男见马俊楠岔开话题,以为马俊楠怕了,认为上次他惨遭蹂躏,心有余悸,此时岔开话题,陈俊男脸上的讥笑讽刺更浓,望了望身后,随口介绍道:“这是王家的大少王伟东和苏家大小姐苏蓉蓉。”
马俊楠似乎看不到陈俊男脸上的讥讽,笑着点头,道:“哦,这么说来,这位王大少与苏小姐都是陈大少的小弟了?”
陈俊男的脸上闪过一丝阴沉,暗恨马俊楠用心险恶,就算他们是我小弟,在这么多人面前也不好直言,只好道:“我们都是朋友,不存在上下之说。”
“哦,朋友,明白,明白了。”马俊楠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接着又疑惑道:“可是陈大少方才说我打狗要看主人,而张大少就是陈大少口中的那条狗,然而现在陈大少又自称与狗是好朋友,其中的关系错综复杂,逻辑不明,请恕在下愚钝,实在是理不清,冒昧的问一句,陈大少你到底是人还是狗啊?”马俊楠挠头苦恼,一脸戏谑地看着陈俊男。
此言一出,茶室内的人齐齐脸色发胀。不过不同的是,陈俊男四人的脸色是胀成酱紫色,而其它人则是胀成通红色。酱紫色是因为被气而愤怒导致的,通红色则是憋着笑的。
大家都很想笑,可是看到陈俊男的排场,明显权势不低,而且现在他的脸色更是阴森得吓人,大家都是聪明人,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刻去触犯霉头,免得撩拨到陈俊男的怒火,引火烧身。
虽然茶室几十个人中不乏大款者,真论财势也未必就怕了陈俊男,但谁会无缘无故因为一个笑声招惹一个强大的麻烦?这不是自讨苦吃嘛,因此,大家都极力的忍着,一张脸比一张脸胀的滑稽难受。
“他哪时变得这番牙尖嘴利,尖酸刻薄了?”吴明月向来对马俊楠不值一哂,可是听马俊楠充满戏谑地戏弄陈俊男,顿时察觉到马俊楠的性情与以往表现的孬种懦弱大相径庭,迥然相异,非常的奇怪,开始转眼认真地打量着马俊楠,瞧瞧他今天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怎么突然会变得胆大包天。
马俊楠无视吴明月那饶有兴趣的审视目光,继续看着脸色阴郁如墨汁,眼神森冷如冰块,牙齿紧绷如铁镐,拳头在袖口下暗自攥紧发出格格爆炸响声的陈俊男,笑呵呵地道:“陈大少不回答,难道是默认了?”
马俊楠眉毛一扬,翘着嘴角玩味地看着陈俊男,他今天是存心想气死这个陈俊男。
陈俊男呼呼呼地喘着粗气,两道飞桥的眉毛深深地纠结在了一起,他眼中冒出了腾腾的火焰,如果化作实质,足以将马俊楠挫骨扬灰一万次。他怎么都料想不到以懦弱胆小著称的小混混还有这么言辞犀利尖锐的一面,仓促之际,他被气得惊涛怒浪,完全不知如何应对。
马俊楠却没打算放过他,见他气得咬牙切齿,怒目横眉,哑口无言,旋即故作轻叹,道:“唉,陈大少又不回答,想必真是终日与狗称兄道弟的厮混,致使牙齿打格,连人话都不会说了,难道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看来古人诚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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