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办公司
方鸿渐建了大别墅,镇上人都知道,杨柳也知道,她觉得刘春华与方梅的婚事得快一点,否则改变主意,把方梅嫁给其他也有钱人家。她盼着刘春华与方梅早结婚也好沾点光,赚点钱。她嘴巴不停地嚷嚷,“往时春华与他是哥们,可是赚到了钱,也挨不上边了。”
杨柳正在嚷嚷,方鸿渐来了,站在大门外便听到了她声音,有意大声地叫唤刘春华。刘春华听他说话声音,装痴呆,杨柳则跑了出来,边骂:“砍脑壳的娃儿。”
方鸿渐见着杨柳也笑,“伯妈,你骂我啊?”
“不是!骂春华。他见着你赚了钱,心不舒服。白天晚上在家里闹,垂头丧气,骂你不是好人,赚了钱把几个哥们忘记了!往日没钱时想到他,赚了钱,就把几个哥们忘记了。”杨柳是有脑子的人,有意说此话来伤方鸿渐,巴不得让他不好意思,深感愧疚,防着人前背后有乱骂他没有狼心狗肺,会叫上刘春华去赚点钱。
其实方鸿渐也是来找刘春华做石头生意的事。他一听杨柳说出此话,脑子一下子空白一片,不知怎么说。他愣了半天,尴尬地看着杨柳。
杨柳见着他木然地站着,一把拉着他往家里去。方鸿渐看着刘春华在院子里洗衣服,见着也不吭声。他摔开杨柳的手,“伯妈,你放手!你春华了不起,看不起我方鸿渐!老子也瞧不起你了!——哼,我不敢进你家屋!”方鸿渐说着便往外走。
“他不是这意思!”杨柳瞪了刘春华一眼,急出火似的对方鸿渐说。她话一出,可把正在屋子里喝酒的刘老二吵着了,一听声音便跑了出来,一脸红润,醉意浓浓地见是方鸿渐便骂:“不管他这兔崽子!他有钱了见不得穷人了,你不要以为他往日与春华关系好。他现在是来戏弄我们的。”
方鸿渐话没等他话落音,转身走了。他一边走,一边骂:“刘春华,你别和我来往了!方梅的婚事,你们家也别搅和了。我们家没有钱也不会攀你们家,何况我现在不是那种穷得叮当响的人。”
他走了出来,便去寻找张家港,他心里还是放不下心,自己富裕了,也得想着哥们,人一辈子时间还长着,俗话说:人有三节草,不知那节好!自己富裕时想着穷困时他人帮助,昔日里哥们对自己不错,缺钱时,哥们都伸出援助之手。现在有了几个钱,有了致富的路子,得和哥们一起致富。他三步当着两步走,来到了张家港家,刚进屋,见着张家港正坐在院子里洗红薯喂猪,手里不时瞟一眼凳子上的小说。张家港是一个小说迷,各种各样的小说都被他读了不少。
张家港见着方鸿渐进来了,忙站了起来,笑了笑,说:“方娃,你怎么了?你这几个星期疏远了我们哥们,你是不是赚到了钱。”
方鸿渐见了他平静地说:“ 我正想找你说事。可是我刚去了刘春华家,被他一家人赶出来。唉——,我不知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们。我想,我现在赚了钱,也想哥们几个联合起来,做点大事!再过这样穷日子,在镇上受人嘲笑,笑话我们泼皮娃儿。”
张家港的妈阮玉琳,正在厨房里听到了方鸿渐说话,也在门边听,她早知方鸿渐赚了钱,有空便在张家港耳边唠叨,此时见着他来家,想听一听方鸿渐这没心没肝登门是否他图。她听到方鸿渐是来邀张家港去赚钱的,一下子跑了出来,笑着说:“方娃来了,快坐。”她说着便找凳子给他坐。
方鸿渐看了她一眼,笑嘻嘻地说:“谢谢伯妈!”
“唉呀,你很少来了,镇上的人说你天天抱着老婆睡,我想你不是那种未见过女人的男人,肯定脑子里想着发财的事。我叫我张家港别去烦你,有好事了,会来找他的。没想到你果然来了,真是好哥们。我张家港和你在一起去赚钱我也乐意,也放心。——刚才你说春华他妈怎么了?”
“他妈没怎么,可是春华瞧不起我,他爹还骂我了两句,说什么屁话我也不懂。我一气之下,跑了。”
“方娃,你叫我张家港去做什么事?说来听一听,好让我们心里有准备。”阮玉琳听了他说,不敢相信他的话,怕是来找张家港借钱,或者叫他去当下人。她可是不答应的。
方鸿渐不想让她知道,她的脑子简单了,要是把自己的秘密说了出去,镇上的人蜂拥而去,自己赚什么钱?他拉着张家港,说:“这事你别知道为好,赚了钱,你等着享福吧!”
方鸿渐和张家港去叫其他哥们闻一平,肖尼。他本想不叫刘春华,但是几个哥们还是想叫上他,平时最好的哥们,感情还是有的。张家港便亲自上门去叫唤了刘春华来。几个人在方鸿渐家聚在了一起,商量了玩石的事。
他们坐一起商量,玩石头也得合法,要是不合法受了处罚,没收了财产不是冤枉忙活了。闻一平说他有一个表叔在县国土资源局,听他说,石头这东西好像是他们分管,要不去问一问,了解一下。方鸿渐便要求闻一平他去了办证,要想做成产业,没证是不可能合法的。方鸿渐想了,几个讨论了,这证肯定是国土资源局负责,恰好闻一平家有一个表叔在国土资源局,吩咐他去办理。
几个人决定办了证注册公司。第二天他们几个来到双城县,找到了闻一平的表叔汪清,听了他们的表述后,给他们说了国家政策,叫他们先去注册一个公司,国土资源局这边的证,以后再说,何况在双城县从来未办过这样的证件。
方鸿渐强行要求办一个证,否则不合法,说明的产品是得不到保护的。汪清听他一说,也就给他办了证。
得了证,几个人去依方鸿渐的名注册了公司,回到镇上,哥们几个人聚在了一起吃饭,喝得烂醉如泥。让镇上的人见了,议论不休。
接着几天,哥们几个便忙着公司的事,几天过去方鸿渐光明正大地把公司牌子打了出来,“双城兄弟鹅卵石艺术品有限公司”,当这牌子一打出来,吓住了许多人,不少人来观望,包括凤凰镇的吴三桂镇长也跑来观看,他想凤凰镇上的人物玩不出发什么花样的,更何况一群小年轻人。
公司办好了,当然得做事。他不是呆在家里,而一起去了西安,逛了奇异鹅卵石市场,了解了一下此类产业的前途中;接着去了北京,再去了广东,全国各地都走了一遍。钱也花去了二十多万元,一个多月后,他哥几个人回来了。
方鸿渐在镇上贴了布告招生,人员不多也就十个人,初中毕业,男女不限。这一贴,可激怒了镇上的人,有的想来学一学方鸿渐赚钱,见着初中毕业,大多没有条件挡在门外,站在门外骂方鸿渐,方鸿渐叫上哥们提着棒子吓跑了。
方鸿渐哥们跑了一趟回来学了不少东西。他们把石头挑选出来,再打光,再把奇异石头选出来,此类不用装饰便可卖,定价很高,这叫做天然艺术品。另上类就得加工了,根据纹理再雕刻成各种艺术品。当然他们去了西安学了如何在鹅卵石上雕刻各类艺术品,只是不娴熟。
方鸿渐把公司办起来了,哥们几个各尽所能,公司总经理是方鸿渐,总揽丛局,特别是业务销售这一块,由他全权负责与外界联系,其他几个都是副总经理,刘春华负责安排工人去河里寻找上等的鹅卵石;闻一平对工艺特别感兴趣,艺术品加工由他负责了,张家港以前喜欢绘画,加工这一块由他负责,教育工人,培养人才,肖尼身材小矮,脑子机灵分管人事,负责帐款和人员招聘。他们分工协作,各负其责,并制作成牌,规章制度一一不少,让镇上的人羡慕。方鸿渐想着把石头带去省城卖,肯定不行。一方面自己的石头市场声望不高,而且在柳阳没有人玩石,大多数人不了解。他突然想到一个办法,何不在网上销售看一看。他把石头都拍成了照片传到网络上,果然不到几天,有许多人愿意买。这下可把几个哥们乐坏了。
石头有了销路,方鸿渐便在镇上又贴了广告,收集各种奇石,价格以石头观赏价值而定。这下可乐了大家,纷纷下河去捡石头,使得方鸿渐家门口,热闹纷繁,门庭若市。闻一平找到了方鸿渐,说:“方鸿渐,你得安排人专门管这事,要是不好的石头堆着,没地方放呢!”
“那你来管这事。”
“我一个人不行!再叫春华帮忙吧!”
“可以!”方鸿渐话刚说完,突然这几日见着刘春华颓废样儿,正想找时间找他说一说,是什么原因呢!
闻一平把刘春华找来,方鸿渐吩咐他怎样选择石头,如何管理好石头。他吩咐完,便把刘春华拉到一旁问:“这几天,你怎么了?一天没精神,是不是做坏事了!”
刘春华脸刷的一上红透了,喃喃地说:“没……没有。”他一说完,便走了。方鸿渐觉得他心里肯定有鬼,逮着他不放,一定要问一个明白。在他再三追问下。刘春华终于说了,“方娃,你姐硬是喜欢我。前天晚上,她找到了我,要我与她结婚。我不知道怎么办,她硬是晚上进了我房间……”
“你爹和你妈知道吗?”
“不知道!”
“你好家伙,竟然敢碰了我姐,不给我说。你是不是想让老子在凤凰镇上丢脸。”
“我没有那意思!是你姐强行我,我没有办法。”
“不说了!明天把婚结了,否则老子要你狗命!”方鸿渐说实话也巴不得方梅嫁给他,刘春华人不错,姐姐和他真是遇上贵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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