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宅里面听到了重物摔倒在地的时候都是吓了一跳,从梦中惊醒起来,而正在发着恶梦的夏鸥更是吓了一跳,本来就已经在宇绍怀里的他,又向宇绍靠得紧了紧,宇绍摸着夏鸥的头,道:“别怕,我去看看什么事。”夏鸥连忙抱住宇绍道:“我不要你去!”宇绍很无奈地说:“我很快就回来。”
夏鸥犹豫了一会,道:“好!一定要快哦!”说着把宇绍抱了抱,才肯他走。
宇绍换上了法袍,到了声音的来源处,老远就看见混乱不堪的场景,一个巨大的塔横跨了半个夏宅,还露出一大截在夏宅的外面。他慌忙凌空飞起,刚好看见夏光瑞挥挥手在跟一个脖子上长着炸弹的人说再见,布伦特的头变成了炸弹,看不到模样,又是被为人正直的夏光瑞攻击的,所以在宇绍的印象中,他是一个长得凶神恶煞的坏人。
只见那看似伪装出来的炸弹突然之间爆炸开来,整个天空被放射的光线给照得通明,夏宅之外的人也早就被巨大的响声吵醒了,纷纷亮起了灯,走出家门,看见一个狼狈的少年屁股后面拖着长长的火焰尾巴,从天空向下坠落着,整个天空像放了烟花一样绚丽。
别的魔法师不知道那是什么法术,身为魔斗士的宇绍却清楚地知道,那是飞弹技能,
那绝对不是魔法卷轴使出的,先不说一般没有特殊情况不会制造这种实用处不大的飞弹技能,场上留有魔法波动,但是魔法卷轴则是一丝能量都不保留的注入别人身体中。也就是说,夏光瑞他是一个魔法师!而且他使用飞弹技能,还有很大的可能是魔斗士。
顿时,夏光瑞在宇绍心中的地位又提高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夏光瑞他的阶级已经达到了高级魔导师了,不过很少战斗,所以战斗经验明显不足。夏光瑞对魔法的天赋并不是很好,但是为什么他能达到别人耗尽一生都达不到的境界呢,后话会慢慢提到。
夏光瑞一向谨慎行事,没有紧急情况,都不会使出魔法,但是,那布伦特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杀他,对方又是武士,当然是属于紧急情况了。不过他给宇绍看到,一向压迫起来,不能炫耀的他,得到了虚荣心上的满足,倒是一点也不怕被发现了,整张脸神采飞扬、红光满面,心里面还得意洋洋地偷着乐。
宇绍看着夏光瑞,那一脸得意样,真想狠狠地给他一颗暴栗,但是又不敢上去,只好无奈地摇摇头。夏光瑞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咳了两声后,就板着脸道:“今天的事,不许说出去,知道吗?否则唯你是问!”
宇绍被夏光瑞吓了一跳,马上道:“是!我知道了。”揉了揉疲倦的眼睛,跟夏光瑞道了声晚安后回到了夏鸥的房间。
夏鸥已经吓得蜷缩在被子里了,听到房门被推开他是又惊喜又害怕,刚才那么大的声音很可能是敌国来攻打亚力克萨国,要知道亚力克萨最近的关系可是闹得很僵,虽然夏鸥才回来几天,但是这些情况他还是了解得很清楚的。
推门的声音让夏鸥又喜又怕,喜的是有可能宇绍回来了,怕的是万一是坏人的话……想到这里,他马上果断地截断自己的胡思乱想,想着,如果是坏人的话,宇绍一定会来救我的!
想着,那纤纤细手颤颤巍巍地掀开了被子,那开门“吱——”的声音让夏鸥害怕不已,平常宇绍开门的时候可不是这个声音的!夏鸥已经了解宇绍了解到他走路的声音是怎样的都听得出来了。
这让夏鸥更发地好奇,虽然是害怕,但是还是好奇!所以他掀开了被子,只见一道黑影快速掠过,倒在了地上。夏鸥在床上半跪着,看到那人倒在地上晕了过去,一头又密又乱的白色长发盖住了他那充满了皱纹的脸,夏鸥下了床,一只手指放在那白发男子的鼻子上,看看还有没有呼吸。
不过,好像这样做是多余的,强烈的打呼声已经告诉了夏鸥他还活着,并且睡着了。夏鸥把那白发拨开了,却是看清楚了那人熟悉的面容,那是宇绍!
夏鸥都着急哭了,不知道为什么宇绍会满头白发。却是不知道,当初宇绍在破幻阵时已经是白发苍苍了。他知道夏鸥即使知道自己样貌变了,但是还是会爱着自己,只不过多了一份担心,一份忧虑,一份不悦。他不想让天真乐观的夏鸥拥有这些负面的情绪,所以,他变老的同时,服下了一颗回春丹,可回复那可贵的青春,此时药效却是已经过去了。
夏鸥把宇绍用魔法搬到了床上,在他身边躺下,右手抱住了他的肩膀,脑袋也依偎在他的脑袋旁,泪水浸湿了宇绍还未换下的法袍的衣领,他轻轻地在宇绍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静静地睡去。
第二天醒来,好像是因为昨天困到睡着的缘故,到了早上还是昏昏欲睡,领口的泪水早已干透,宇绍除了发现了自己的老态,什么也没发现,又服下了一颗回春丹。那原先苍老的面容又变得年轻帅气起来。
夏鸥还在床上睡着,虽然领口的泪痕干了,夏鸥那可爱的的萝莉脸蛋上还沾着泪珠,可怜的小萝莉,哭了整整一夜。宇绍刚开始急于恢复年轻外表,以防被发现,所以没有看到那几颗晶莹的泪珠。
当他回过头想亲吻夏鸥那可爱的脸蛋时,他才看到。回忆起昨晚自己在门口就睡着了,那为什么醒来时自己又在床上呢?脑海里茫然过后是一片清明,不过,那清明过后却是带来了无限的黑暗。
难道,夏鸥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老人了吗,想到这里,他知道,夏鸥已经在疑惑,在伤心,在泪流。宇绍把嘴唇轻轻地贴上了夏鸥那白净的脸蛋,噙住了一颗颗的泪滴,在口中融化后,泪滴就到了宇绍的心中……
这时,夏鸥醒了过来,看到拥有一头黑漆漆的浓密头发的少年正在亲着自己的脸,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可是,就是想不起来他究竟是谁。
夏鸥轻轻地推开了宇绍,口中道:“你是谁,为什么趁我睡着的时候亲我?”宇绍一怔,心情跌倒了最低谷:“我啊!我!我是宇绍啊!夏鸥!你怎么了?”宇绍不敢相信这一切,难道……女人真的是一种薄情的生物吗?
夏鸥往床的角落边挤了过去,口中前言不搭后语地道:“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爷爷呢?我要去找爷爷!”宇绍叹了一口气,泪水飞速地在脸庞上流淌而下,身形化作一道清风,消失在夏鸥那以前是那么温馨的房间中。
当夏鸥看见宇绍那饱含深情,但是又似绝情的眼神后,心里的三魂六魄好像都被这眼神吸引过去,但是自己又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夏鸥,已经被昨晚的事震撼到了,她,失忆了。
雪山之巅,恢复了原先古典红袍打扮的宇绍正坐在那儿,左手握一柄梵咒之刃,右手举着一瓶酒。宇绍微张嘴唇,轻轻地喝下了一口酒,身边的严寒不及宇绍心寒的万分之一。
远处的雪域,一位老婆婆拿了一碗热过的酒给他的丈夫,坐在摇椅上的老爷爷脸上一脸慈祥的笑接过了那碗酒,双手捧过温温的碗,喝了一口,长长的白胡子上便沾满了酒水,老爷爷喝了这碗酒后,脸上露出了微笑,就好像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一般,尽管他知道自己的大限将至了。
宇绍坐在雪山上看到了这景象,眼神里的绝情好像淡薄了一些。但是,下面发生的事情让宇绍更是心寒,那老爷爷突然呼吸急促地加快,然后晕死在那里,七窍皆是流出了红红的血液。那老婆婆的脸上却依然保持着慈祥的微笑。
宇绍飞身上前手刃了这位老婆婆,然后悠扬离去。
那老婆婆居然有点儿能耐,接住了宇绍的两三招后才被宇绍一刀杀死。
那老婆婆在地上却是变成了一个黑衣男子,胸前写着大大的冥字。宇绍却是不知道自己干了一件好事,屋内真正的老婆婆已经升了天,宇绍这么做,也算是为老婆婆和老爷爷报了仇了。
正在宇绍已经离开了很远的时候,那黑衣男子身边又出现了六个同样装扮胸前有着个冥字的男子,其中一个嚣张拔戻的人道:“我说老七怎么那么久还没到,原来是死了啊。哈哈,真好!少了个累赘!不过,任务也完成了。法圣“贝蒂”已经杀掉了,以后谁发现了我们,我们就杀了谁!”
另外一人道:“老六!记住,你也是累赘!”那个嚣张拔戻的老六“哼”了一声之后不再讲话,好像很害怕那人似的,居然不敢再嚣张了。那人又道:“为什么会这么奇怪,完成了任务还会死?真是奇怪的死法,要知道贝蒂可是一直在摇椅上坐着没动啊!”周围的人听了,点点头后身影就消失了。
在巫界,一个新的邪恶组织正在崛起!正是这六人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