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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鸳鸯东南飞 第三十一章 捆绑夫妻墙外花
书名：情趣春风乱鸳鸯 作者：阳春白雪 更新时间：2015-08-19 12:02 字数：3486
佳春不再训天晴，天晴顿时觉得佳春又变好看了，她看着佳春那庄重的脸色说：“美人，笑笑，春，给哥笑一个。”说完，他捅了一下佳春的胳肢窝。佳春忍不住笑了起来。天晴爬起来，抱起佳春，裹着被子高兴的说：“太好了，我的美人终于笑了。”但在他心里又是一个胜利。他心想，我还要以忍为攻，我的进攻，要节节胜利，我要完全占有她，要让她的心属于我，这才是最大的胜利。天晴带着甜蜜的笑意睡着了。
天晴见到了佳雨，他卖乖的告诉佳雨说：“我的春待我太好了，整整一个晚上没让我睡觉。我好痛快，好幸福，同时也好累。只见佳雨带着两眼泪水调头走了，没说话，也没调头。他知道那是佳雨的心凉了。于是天晴得意地喊道：“佳雨，佳春属于我了，气死你！”声音的响亮，使佳春嗖的坐起，啪啪给了天晴两巴掌说道：“你改，你改个屁，做梦你都在跟他斗。”天晴喊完，觉得脸有些疼痛，睁开眼一看，原来是个梦。佳春正生气的坐在炕上看着他。他知道自己在梦中又惹了祸。便故意问道：“我说梦话了吧？”佳春气愤地说：“不是梦话，是实话，是你心里蹦出来的话。你真阴险狠毒。”佳春的一席话，气得天晴肺都要炸了。他顾不及自己的计划忍为攻了。他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痛苦骂道：“你个臭婊子，我早知道你的心不在我这，你***给我滚出去，找佳雨去吧，别在这，这不是你的家，滚！”说着他一脚把佳春踹到了炕下。天晴原形毕露，佳春那颗不平衡的心象坠了个大秤砣。她后悔当初不该违心的答应他。佳春只觉得浑身疼痛。她慢慢做起，趴在膝盖上抱头哭泣寒彻的夜，再加上外屋的冷气吹进，冻得她抖如筛糠。天晴在炕上呼呼地喘着气。这就是他们的新婚之夜的特殊作品，他们两个深深在痛苦中描绘着。佳春又想起了佳雨。佳雨哥，我想你，我好冷，你现在怎么样？千万别哭，我祝福你。
佳春抖着抖着，忽然扑通又倒在了地上，浑身抽搐不停。天晴一看，赶紧下去把佳春抱起。佳春不想让他抱，但自己无力反抗。天晴把她抱在怀里盖上被子，心疼的流出了眼泪说道：“春，这不是我想看到的。你太任性了，我只不过是说了句梦话，你就当真那样侮辱我。我太伤心了，我骂你不对，我踹你更不对，把你冻成这样，我心里好难过。春，你饶了我好不好？咱啥时候是个头。”天晴泪眼模糊地说着。抱着佳春轻轻的拍着，像是冻坏了自己的婴儿。他又心疼她，又恨她，为什么跟他有这么大的结。他想来想去，问题还是在佳雨那，于是他又恨起了佳雨。但他说佳雨的不对，又找不出瑕疵，只是因为佳雨像一块吸铁石一样吸着佳春的心，使佳春的心总也到不了他这。
他们两个都不愿意让家里人知道他们结婚的艺术作品不成功。白天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天晴娘很喜欢佳春，总是不让她干活。
佳雨的婚礼，他不大闹，只是请了亲戚朋友吃了顿饭。因为丽华就在他家，他没让丽华回家。晚上人们都已散去。佳雨由于心烦，他没有多喝酒。倒在炕上和衣睡下了。丽华坐在他身边，等待他的醒来，她希望她心中的白马王子醒来能够给她一个热吻或一个拥抱。但佳雨总也不醒。丽华推了推她说：“哥，脱衣服睡觉吧，这样你会着凉的。”
“你别管我，你睡吧。”佳雨躺在那没动。
丽华给他脱了鞋，推倒在炕上，自己便也和衣睡了。他们的画面是平静的，静得象一潭湖水静和动是相辅相成的。静来源于动，动来源于静，静极生动。静过之后，只听丽华在轻轻的抽泣。这时躺在炕上的佳雨火了。“你哭，你哭个啥？你达到目的了，你把我抢到手了，你胜利了是不是？你还不知足，你还想干什么？佳雨生气的大闹了一顿。
丽华觉得反正你娶了我，我再也不怕失去你了。便也吼了起来：“我胜利什么？你身在曹营心在汉，你人在这，你的心早已飞到佳春身上去了。你只把我当成了契约中的一个交换条款，这叫结婚吗？呜呜呜。”丽华伤心的哭着。
“你自己找的，当初你爹就不该提这个条件。不该把你交到我家。”
“那也是你家同意的，那就把契约撕了吧，你去呀！”丽华也发起了火，并且大喊着。
“当初我叫着你去找大队，找公社，找法院，你为什么不去，人家问，你硬说你爱我，搞得我找来找去白跑了腿。”佳雨生气的怒斥她。
“那愿你没能耐，我真想不到我在你们家，顾了这个又管个，生怕你们不高兴，因为我爱你，我什么都能忍，到头来我却落了个贱骨头。”丽华也委屈地哭着。
“你不要把你自己说的那么仁慈，那么可怜，那么善良。你为了得到我，你绞尽脑汁排斥佳春。你设计让我喝酒把我灌醉占有了我，叫我负责，叫我无法开口，你的心思我早已知道，你臭不要脸。”
“我就是臭不要脸了，反正佳春你已出手了，你也得不到了，你再爱再想也是枉然。看你能怎么样。我就不明白，我把你像块宝似的捧着，像老子一样的敬着，像孩子一样看护着，为你付出了这么多心血，想不到换来的却是我的一文不值，换来的是你的冷漠侮辱。你没有人性，你是牲畜。”
佳雨娘听着两个孩子的相互倾诉，谁说的也在理。两个孩子都有自己的苦衷，我谁都不能去说。哎，让孩子们吵吧，也许吵出来会好受些。都怪我们这些做父母的给孩子们种下了一棵苦涩的树。吵吧，慢慢就会好了，苦命的孩子们。佳雨娘像个佛教教徒两手合实为孩子们祈祷着。
佳雨越听越火，但他不想过分伤害丽华。于是两手使劲拍打着自己的头喊着：“春啊！我对不起你呀，我把你的感情出卖了呀。我们象培养一棵小树一样苦苦培养起来的感情，叫我一句话就把你卖了。你恨我吧，你骂我吧！“
原来静得象一潭湖水的新婚之夜，霎时象动荡的大海一浪高过一浪。这静的画面让人忧虑恐惧。这个动的画面却让人为两个年轻人的不幸婚姻而感到伤感。
佳雨为了躲开这个伤心之地，结婚的第二天变卷起了铺盖，住进了工厂的集体宿舍，不再每天回家。
一天佳雨有些感冒，他去药店买药，正好遇见了进城买东西的佳春。
“哥！”听到这脆滴滴、娇嫩嫩的呼声，佳雨觉得浑身不再那么难受。他抬头仔细端详着佳春，四目相对，感情的长河波澜壮阔，他们说不出话，奔涌的泪水为他们诉说着轰轰烈烈的爱恋之情，诉说着离别后的思念之情。
这真是：捆绑夫妻墙外花，有情有意不在家。家花关在情门外，墙外枝头把根扎。唯闻室内哭泣声，小小情花落谁家？
佳雨擦了擦眼说：“春，你们好吗？天晴对你好吗？”佳春想把泪收回去，给哥一个放心的笑。但眼泪不听她使唤，抢着往外跑。使得她咽喉哽咽说不出话来。佳春想趴在佳雨的怀里大哭一场，诉说冤屈。但她一想这样佳雨更难过。于是她擦了擦眼泪说：“哥，天晴对我很好。”
“好，为什么哭得那么痛，那么伤心。告诉哥实话。”
“哥，没事，我只是想哥，所以见到你就哭了。你不是也哭了吗，你肯定是想我了。”佳春强作笑脸说。
“对，哥更想妹妹。”佳雨给佳春擦了擦眼泪说道：“有什么事不要瞒着哥，哥会给你做主的。我抽时间要去你们家看看。”
“哥，我和天晴欢迎你。哥，你幸福吗？”
“春，哥不用说，你会明白的。哥知道，你没说实话。我从你的眼神里看到了你的忧伤。”佳雨仰头掉下了一个水帘子。佳春掏出手帕踮起脚给他擦了擦眼泪。佳雨低下头看着佳春，只顾流泪。
佳春心酸难忍，低下头，两手摆弄着衣角，手上滴满了泪水，湿透了衣角。她喃喃地说道：“哥，我只是感到寂寞，在他们家，每个角落都是寂寞，我好害怕。”
佳雨望了一下天说道：“春，你知道吗，失去你我等于失去了整个世界。我想逃避，但逃到哪里都逃不出你的世界。哥的无奈葬送了我们一生的幸福，尤其是你。这样吧，难得一见，陪哥吃顿饭好吗？”
“好吧，”他们推起车子，没有骑，慢慢来到了饭馆。
“来，哥请客，春，吃什么，你点。”
“烙饼鸡蛋汤吧。”
“好，再加一盘肉炒蘑菇，一盘肉炒蒜苔，一盘里脊拌黄瓜，一盘花生米。”
“哥，买那么多干嘛？花那么多钱。”
“因为这都是你爱吃的，难得和你吃一次饭。”
“哥，你真细心，你咋知道我爱吃这些？”
““因为你每次吃饭，这几样你吃得最多。”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真不假，那泪水时间长了能流成一条河。这不，佳春的泪又出来了，怎么咋流也流不完哩。“哥，我好想你，每晚梦中都是你陪我。”
“我们同病相怜，哥也好想你，午夜销魂是你陪我。总觉得你没有离开过我，你每天就在我的身边打转。闭眼你在脑海，想你你在心田。有时还觉得我们的世界没有改变。春，不要哭了，我俩今生今世的缘分也就是在梦中了。我一合眼都是你的影子。可是哥这辈子什么都给不了你。给天晴一个机会，不要固执，把女人该得到的要得到，那是女人的幸福。”
“哥！”佳春流着泪把手伸到桌子上，佳雨同时伸出手把她的手紧紧握住。
“妹，好好保重，哥祝你幸福一辈子，快乐每一天。”
“哥，我也祝你心情愉快，永远幸福。”
“春，走吧，不要回头。哥看着你走。”
他们相对站了一会，哭了一阵。佳春忽然骑上车走了。她没有回头。佳雨没敢去追。追上又能怎样呢？他往回走着不敢上车，因为眼泪总打扰他的视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