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回,案子丝毫没有进展。公安局局长问道:“我说老刘啊,看来这个案子的人隐藏的太深了,我们刑警到现在是一无所获。”
“怎么,你们想撤,不行,这说明你们的功夫还没达到,功到自然成。”佳雨将了老局长一军。老局长无可奈何的笑了。
忽然有一天,佳雨收到一封匿名信,说:“刘佳雨,有件事我想和你面谈,希望你不要惊动警方,我自会妥善解决。”但定的谈判时间和地点使他感到很吃惊。“第一,必须在午夜之后。第二,就在你家。你所损失的款会分文不少的还给你,归到你的账户上。希望你不要报警,和平解决。”
在一个如墨落天的夜晚,佳雨忐忑不安的在屋里踱来踱去。忽听门铃“嘀铃铃”响了起来,佳雨赶紧开了门随即躲在了门的后边,仔细观察动静。可只进来一个姑娘,蒙头遮脸。她进来后脆铃声声的问道:“喂,人呢?给你送钱来了,不要害怕,就我一个人,我是真的害怕你,你不要把我当成坏人就行了。喂!你出来吧,放下钱我就回去交差了。不然我的老董事不会饶我的。我怪害怕,你出来吧。”
佳雨一听,不是别人,正是密密。便从门后走出来问道:“姑娘此次来有何贵干?为什么选择在我家里?”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让我这次来是办一件事,就是送一张全国通用的牡丹卡和一封信。”说着密密把包递给了佳雨。
佳雨打开小包拆开信封,展开折叠的信纸,仔细的念道:“刘佳雨,请查收,退现赃款,叁千伍百万。明天第一时间去中国人民银行,验证密码,校对金额。自己另设一个密码,切。”
“你是密密吗?”姑娘没说话,调头走了。佳雨随即想到,看来绑架密密的电话是个骗局。
门外两个警察想动手,佳雨咳嗽两声,都停住了手没动,便悄悄跟在了姑娘身后。忽然从阴暗处窜出两个人影把姑娘架走了。姑娘只哼了一声便没了动静。
佳雨在黑暗中没看到外面发生的一切,便和两个警察推测起了这件事的原因。他们无从张口出言,便又打开信封,继续品读和研究:佳雨,我听说你发往俄罗斯的羽绒服被调包了,我很着急,我就仔细调查询问了我的工作人员,通过几次谈话,他们告诉了我,这次调包计是你们内部人员里勾外结做的。你们里部的人员为主动,我们的人员为被动。我们的人员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我们的公司,他们分文没取,都记在了公司的账上。所以我教育了他们一番,他们表现都很好。所以我不希望他们再出事,我只把你所损失的款偿还给你。我希望你不要麻烦警察了,不要再追究了。我的手下错了,我已卖了我的家底,全部赔偿了你,为了你也为了我的员工。不要再追究。
念完信,他们三个人都把眼瞪得圆圆的,相互看着。那个老总啊,这么仁慈,对待员工这么好。一个警察说:“明天先查一下卡里的钱是不是真有那么多,如果是真的,你就赶紧转卡,自己设个密码,以防再出纰漏。”
佳雨说:“是。”
警察走了,佳雨百思不得其解,彻夜未眠,烙了一夜的烧饼。
第二天佳雨赶紧去人民银行验证了牡丹卡,一切属实。他心里感慨万分,心想,他们搞我就是为了钱。现在钱回来了,说明他们并不在乎钱,知错改错,我还追究什么?不过我要当面谢过这位老板。但没有地址,我如何找到老板呢?他又把想法告诉了公安局。
公安局通知他,此人叫刘佳夏,享年43岁,女,她经营的一个羽绒服服装公司刚已破产,她不知去向。
“什么?是佳夏?看来密密还不了解她妈的生死情况。”佳雨一听到佳夏的消息,好像遇到了久别的亲人,兴奋了起来。再怎么说也是个妹妹啊,尽管当初不让他进家门,但在他心里那不算是一回事。
佳雨想尽快找到佳夏,但打听来打听去,人们好像统一了口径在欺骗他,都说她走了,不知去向。佳雨心中的一团火呼呼的被扑灭了,唯一的一个亲人明明在这个世界上,却像远隔千里。
佳雨忽然想起了佳春的一句话:“佳雨哥,如果我将来挣钱多了,你说我要干什么?”
“给娘啊,爹娘都需要钱啊。”
“对了一半,另一半呢?”
“给自己买大楼,买汽车。”
“哥,我不要那些奢华的东西,我想捐给那些上不起学的孩子。”
佳雨对佳春的爱,包括她的一切。所以他为孩子们盖了几处学校,修了几条公路。
现在他又想佳春走得太仓促,她的理想还没实现,她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我一定要帮她实现自己的愿望。于是他直奔那最困难的三里屯综合学校,可当他提出要捐款时,校长却说:“刘董,你也太有钱了吧,上午刚捐了五十万,怎么下午又要捐一百万呢?”
佳雨一听糊涂了问道:“怎么,上午有人打着我的旗号捐款了吗?”
“上午来了个女同志,说是你的助理,来帮你捐了五十万,不信你看看,手续全在这。”校长把手续放到了佳雨面前。佳雨一看傻眼了,上面确实是写的自己,但惟有刘佳雨三个字那么漂亮熟悉。对,这不是刘佳春的字吗?于是他又问道:“她长得什么样?”
“哎呀,挺漂亮的一个女人,让人看了忘不掉的女人,所以我们记得很清楚。”
佳雨陷入了冥冥的沉思中。本来以为回到了原点的他,现在确实不知道自己还在什么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