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桦天进入了这血劫洞内之时,只顾的兴奋却是根本没在意这里环境之诡秘。自从上次林俊峰与魅姬在这洞中大战后,这血劫洞本已破损不堪,但此时洞内却是完好无缺,依旧那般昏暗不明、血色斑斑。毕竟那次大战的详情只有当事的二人知晓,就连细心的霸天都未曾注意到这细节,就更不要说当时不明所以的桦天了。
桦天义无反顾地冲向那黑暗的尽头,直到他那渺小的身影被逐渐吞没。桦天不知在这洞中跑了多长时间,按理说这血劫洞虽深,但却也不应该这般跑都到不了尽头。而桦天又跑了许久,终于是有些迟疑了,他停下了脚步,四下望了望,只见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他咽了咽口水,之后轻轻地喊了一声:“爹……”
那幽远的回音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但却是根本无人应答。桦天有些犹豫,他现在处身一片黑暗中,甚至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他静立许久,尽量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复杂心情。此时他向自己身旁的地方走去,只希望可以摸到石壁,找到方位。但走了许久居然没有尽头,桦天终于有些慌了,甚至有些害怕,此时他也不敢再像刚才那般狂奔了,只是徐步四处走动。但终究还是让他失望了,根本没有什么石壁,而他现在好像身处一片广阔空地一般。按理说这血劫洞再宽也终究是洞,不应是这样啊?
“爹……”桦天还是喊了出来,他心里总是抱有那么一丝渺茫希望。希望自己的爹还活在这世上,哪怕只是一个元婴也好。
桦天此时好像想到了些什么,又喊了一声:“爹”但这回那声音却是有些急促。
“爹——爹——爹——”桦天这次用尽了他浑身的力量在喊,而这次他却是再也没有听到什么了,哪怕是回声。
这一切来的是那么突然,桦天此时感到如此无助!只因这一切都是那般寂静,寂静得像山野深潭一般,没有滴水声,没有脚步声,甚至都没有自己的呼吸声!桦天感觉就连周围的气息都是那般宁静,宁静得有些发死!此时桦天再也忍不住了,自己心中的恐惧正在无限地被这血洞放大,逐渐吞噬了自己的身体与灵魂,心仿佛都被这黑暗感染得静止了。
“啊——”桦天此时大喊一声,但这一声叫喊却是让他近乎发疯了!只因他再也听不到自己的叫喊声了,他什么也听不到!尽管他还是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内心的呼喊。但却是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了!他冷静了一下,随后便缓缓发觉了一件更恐怖的事——他的五感都消失了!
视觉,他看不到一切,一切只有黑色,也许这世界本就一切都是黑的吧!
听觉,他只能听自己的心在诉说着心声:“这是哪里?我怎么了?”
味觉,他的舌头动过么,自己的舌头还在么?
嗅觉,洞内的血腥味不见了,空气静止如一条冰河!
触觉,自己的身体还是自己的么,自己有动过么,自己的身体还有任何温度么,还是说这里根本就没有温度的存在呢?桦天此时只觉得自己与死人无异!好像遨游在寂静的海底,很舒服,很亲切!但却是让人不敢接受!
“啊——”桦天现在只有一丝意识的存在,他对着自己的心在狂呼。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而已!但一切都无济于事,桦天此时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他绝望了!“爹……”桦天无助地用最后的一丝力气呼喊着,直到他的思维也逐渐模糊了,直到他短暂的一生如画面般在脑海里划过,他笑了!心里笑了!因为他看到了他最想看到的——自己的爹、风凝、秋寒、紫娟、霸天……所有他曾经见过的人。他感觉这一切就好像过了几百年,好像自己又重新活了一次!但他此时却是有些想哭了,自己终究是要死去了么?当最后一个画面划过他的心,他却是笑了。“大哥!我不怪你!……我只是嫉妒你而已啊……”
……
“孩子……你感到迷茫吗?”那个有些苍凉的声音再次想起,而且就在桦天的心中。
“爹?”桦天在混沌中也感到一个声音在倾诉。
那个声音迟疑了一下,道:“爹?……抱歉,我不是你爹,我只是另一个你而已……”
桦天的思维此时稍微清醒了一些,尽管他真的希望那个声音就是他爹,尽管他的确感到了一股无比熟悉的气息,但他还是骗不了自己,终究还是问了出来:“另一个我?……你到底是谁?我爹呢?”
“我吗?”那声音自言自语道,“前尘往事不可追,索性就叫我血劫吧!”
“血劫?血劫是吗?那我爹……”此时桦天终于再也撑不下去了,意识也逐渐模糊了,终究是失去了第六感,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恐惧的终点也不过如此。
……
无忆虽然当时没有立即去追赶桦天,但却是根本放心不下,思考了许久,还是忍不住寻着桦天的脚步走去。无忆没走几步,便发现自己竟是来到了血劫洞前!而令他惊奇的却不只是这洞,而是洞前的两个人!只见桦天如死人般躺在地上,面无血色;而一旁守护他的竟是擎天门的门主——霸天。
无忆看霸天的眼神似充满了漠然,但看桦天的样子好像是受了重伤,便也顾不了那么多,索性大步跑了过去。霸天见无忆来了也没有什么触动,只是缓缓站起身来,愣愣看着他。
无忆急忙伏下身子,察看桦天的伤情,也并没有及时向霸天行礼。无忆放出自己的神识在桦天的身上仔细打量了一番。之后他是真的有些不明白了,甚至还有些疑惑!就无忆所见,桦天体内的气息很平和,甚至还很充足,根本不像是受过伤的样子,但桦天的脸色又的确苍白的恨。无忆无奈地抬头向霸天看去,而霸天却是根本无视他的存在一般,看着远方的血劫洞。
“霸天师叔!这是……”
“哼!你再看看他的丹田吧!”霸天冷冷地道。
无忆闻言立即低头,再次用神识扫过桦天的身体,但看完却是一惊。
“这——这怎么可能?”无忆察看过后,表情更加迷惑了,索性再次看向霸天。无忆刚才仔细地察看了桦天的丹田,发现其中竟是有些许的真元力!这乃是修到开光期的表现啊!也只有到了开光境界,才能将天地间的仙灵之气凝聚成自己的真元力。而就在桦天体内,这些许真元力中却还分成了两股不同性质的力,一强、一弱!但两股力却是互不影响,相反还有相辅相成之势。而刚刚还在辟谷前期修为的桦天又怎么可能在转瞬间跳到开光期呢?这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奇闻,就算是当初奇才林俊峰从辟谷修到开光也是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啊!而桦天这!简直有些骇人听闻了!
“无忆!你给他修的可是我蜀山的正宗剑修功法?”
无忆一愣,没想到霸天会那么问,当下也有些不解,甚至有些怒火,于是朗声问道:“霸天师叔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传给桦天自然是正宗的功法!难道我还会害自己的师弟吗?”
霸天听了这话,转头看了一眼地上桦天,之后低声对无忆道:“是我多虑了,你可以回去了,今天晚上就由我来照看他吧!”
无忆本来听了霸天的话就有些生气,而此时霸天也不解释什么,就想把自己赶走,无忆立即便反驳道:“霸天师叔!桦天他怎么说也是我的师弟,这事恐怕多少也是因我而起,我无忆堂堂男儿,身为蜀山正道的弟子,又怎能对这事置之不理呢?”
霸天面色如水,丝毫没有理会无忆,而是径直走到桦天面前,将他抱起。
无忆又是一愣,心里的怒火也立即烧了上来。于是快步走到霸天的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随即说道:“霸天师叔!桦天他现在怎么说也是赤霄门的人,就算是您要亲自照料他,也该先通知师傅他老人家一声吧!”
霸天将桦天背在自己的右肩上,腾出左手掐了一个灵决,之后只见霸天身后的擎天巨剑缓缓祭起,闪电般飞到霸天的面前。
无忆看霸天这架势,又哪里在听自己的话?当下索性也一咬牙,从身体中祭出自己的仙剑——承影!而那剑却是只见剑柄不见剑身,但冥冥中有一股股剑气缓缓从空气中传来,直直地锁定了霸天!
霸天看无忆如此,却是笑了。“小子!‘无形却承影,影过不留情’。这名剑承影虽有着无形锋芒,但只可惜人终究并非无情啊!……我出剑只是用来飞的,你出剑难道是想和我一起回擎天门吗?”
无忆拔出剑后也是被这承影剑的剑气逼得清醒了几分,随即也意识到自己这么做太冲动了些。霸天虽已给了他台阶下,但剑已出鞘,若是再想收回,岂不有损颜面?
男人最放不开的,岂非就是颜面?
霸天此时豁然起身一跃,稳稳地踩在了擎天剑上!无忆见状也只好人剑合一地御剑而起!
霸天不曾想到这个晚辈竟当真要挡自己的去路,似有不依不饶之势。但霸天此时却是又笑了:“小子,果然有意思!敢与我为难的,这蜀山派上下算你也只有三人而已!你好大的胆子!”
无忆也不好说什么,他也是知道这位霸天师叔可是有了名的鬼才,很不好惹!但为了自己的面子,也就算为了桦天,也只好把这“英雄”做到底了!
“紫娟敢挡我是因为她的高傲,厉玄敢挡我是因为他有那个实力,你呢?”
无忆皱了皱眉,于是也只好尴尬地接声道:“我似乎既没有傲气也没有实力。”
霸天冷冷地道:“既然自知,为何还不让路?”
无忆不语,他实在无语。
霸天转而摇头道:“我真不明白,你这小子既然有胆子和我作对,但却没胆子向自己心爱的人表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无忆心中一惊,他的目光锐利了些许。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霸天解释道:“你明白的!秋寒每隔几日便去我那里一次,而十次里有至少有五次你都跟在后面。你难道真的认为你的身法很隐蔽吗?”
无忆没有反驳,他实在无话可说。既然做过,他当然无法反驳。但他的头上却已多了些许汗珠。
又有谁能想到温良如玉的无忆居然会做出这种无聊的事情,又有谁能想到无忆喜欢的居然是秋寒呢?可是爱上一个人本就不需要理由,那么跟踪一个人也并非有什么见不得人。偷偷地注射着自己心爱的人,这难道是罪过吗?
霸天已察觉到了无忆剑气的变化,他的剑气已乱,说明他的心已躁。
霸天没再理会他,一剑冲天,直飞云霄,而无忆却也没阻拦。
无忆没追上去,他缓缓低头看向了不远处的血劫,凄然道:“我不是不敢,而是不能!像我这样的人是不配拥有爱情的,我的爱只会伤害她……只会带来仇恨!”
他又抬头望着那一弯新月无奈地道:“何处是归程?我的灵魂到底应该属于谁呢?”说完这话,无忆便不紧不慢地飞回了赤霄门。
而就当无忆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时,那昏暗的洞中却是闪过一丝血光,寂寞而凄凉!
[擎天门]
桦天模糊地睁开双眼,而首先映入他的眼帘的却是一个女子,冷艳的容颜,雪白的肤色,残红如血的瞳孔,他此时才发现那人的眼睛居然是如宝石般的红色,是那般艳丽,桦天竟一时看呆了。当他稍微清醒了一些时,却是立即从床上直起了身,向后退去,表情很是尴尬。
“婉!琪!师!姐!”桦天用无比恐惧的声音说着。
“小子,你要死啊!”婉琪白了他一眼,之后则是起身向后走去。
桦天这才松了口气,尽管他知道婉琪师姐当初是为自己好,但却还是对她有无边的恐惧,毕竟那将死的瞬间是很难忘记的。
婉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而且手上多了一个碗,里面黑乎乎的液体,也不知道是什么?桦天看见这般情景更是尽量向后退去,背早已贴住了墙。
“小子,快给我喝下去!”婉琪说罢便将那婉向桦天的嘴移去。
“师姐!这……”还没等桦天说完话,婉琪便一只手掐住桦天的脖子,将他拉了过来。桦天顿时只觉得嘴里苦苦的,而婉琪却正在将碗里东西往自己的嘴里灌!尽管桦天很想反抗,但却是根本心有余而力不足。
等到桦天痛苦地喝下了那碗中的东西,婉琪才渐渐放开了手。桦天立时起身猛地咳嗽了好几声,可见那东西可是不好喝啊!桦天呼吸了一下,那东西的余味残留在嘴中,桦天细细品味了一下,但之后却是一股恶心,只想去吐。
“婉琪师姐!你这——这是什么东西啊?”桦天痛苦地问道。
“哼!臭小子,这可是主人他亲自给你熬的,你要是敢吐出来,我非让你求死不得!”婉琪说完,瞬时便散发出杀气锁定了桦天。
桦天哪里还敢咳嗽,当下也被那杀气压得动弹不得!体内体外同时受敌,这委屈也只能咽在自己肚子里了。仔细想想自从自己与这位婉琪师姐扯上关系以来,好像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后悔也是来不及啊!
过了许久,婉琪见他不再废话了,便转身离去了!
桦天这才动了口气,之后急忙下床自己斟了杯水,漱了漱口。感觉那股味道消散了些,才再次回到了床上。桦天突然想起了自己昨天发生的事,尤其是想到那无助的瞬间,当下还有些心悸,身子颤抖了一下。自从他爹死后,他总是经历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而且都是生死一线!他现在甚至有些看开了,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可死前的那段痛苦折磨,却是让他心惊不已!“人不怕死,但怕等死”这话说的一点不假!
桦天摇了摇头,回想起了那个声音。他此时也只是记得当时有个莫名的声音与他说了什么,但却是如何也无法记起说的内容了,但他可以肯定的是——那声音绝不是他爹的!可那人究竟是谁呢,他对此却是有些糊涂了。“会是谁呢?”
就在桦天沉思之际,一个脚步声响了起来,桦天闭着眼睛,也根本没有注意。
“臭小子!还要我主人向你行礼吗?”
桦天一惊!向旁边看去,只见婉琪睁大眼睛死死盯着自己,桦天顿时也是倒吸一口凉气,婉琪那双眼睛在他心中简直就像一把利刃!而旁边一个俊朗不凡的男子却是漠然在看自己,正是霸天!
桦天急忙从床上滚下来,跪在地上道:“霸天师叔!”
霸天一挥手,意思便是让他起身。桦天看了,也是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之后还不忘瞧了一眼旁边的婉琪,但此时婉琪却是跟着霸天走到了一旁。
“多谢霸天师叔昨日的救命之恩!”桦天看自己在擎天门中,便想当然地以为是霸天师叔昨日救了他。
霸天听他那么一说,目光似在收缩,他简单地对婉琪打了个手势。
婉琪会意地点了点头,对桦天道:“血劫洞你以后还是少去为妙,那里的仙灵之气太过充足,不适合修为低的人进入!贸然进入只会让自己的体内气息紊乱。我主人刚巧路过那里,顺便把你捡了回来!我主人不需要你的感谢……倒是你小子的运气能不能好上一辈子呢?”
桦天苦笑了一声,那个“修为低的人”说的不是自己,又是何人?但桦天听了这话有些却有些不解了,气息紊乱难道会引发幻觉吗?还是说……桦天已不想再想下去。
霸天也不是那种刨根问底的人,这人似乎永远是那么冷峻。“你准备一下,穿好衣服,随我去‘剑海’拔剑吧!”说罢霸天也不解释些什么,转身就向外面走去,而婉琪也跟了出去。
桦天听到这里当真有些糊涂了。去“剑海”拔剑,那可是蜀山弟子修到开光期才应该去做的,而自己才刚刚到达辟谷前期,这是不是有些太勉强了。而桦天多少也是听自己的父亲说过些关于“剑海”的事情的,剑海位于蜀山派的血劫洞中,具体位置不详。若想进入,必须由四大门主中的一位带路解开其中隐藏的封印才能进入。
“剑海”顾名思义就是剑的海洋,听他父亲说,这“剑海”中有着成千上万把剑,而且其中还有未出世的奇剑与一些无主之剑!由于修到开光期,人体内便会生成真元力,便可以感受到剑灵的存在,所以也只有到开光期,才有资格进入。而每个蜀山弟子一生也只可在“剑海”中拔一柄剑,至于具体怎么拔,他爹也没有与他多说。但桦天却是明白一件事的,只有从“剑海”中拔出了自己的剑,才能算的上真正的蜀山弟子,这是无上的光荣。而拔出自己的剑后,也便要向万剑之祖轩辕立誓:“剑在人在,剑毁人亡!”这也是蜀山派的老规矩了。
只可惜剑虽无情,人却有情,所以人亡了,剑却一定还在。
桦天此时虽然不明白进度为什么那么快,但他却是很兴奋,毕竟自己又与那约定跨近了一步。于是桦天便急忙想换衣服随霸天师叔前去,但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此时竟然正穿着睡衣,而且是崭新的,当下有些疑惑不解。
不一会儿婉琪拿着什么又回来了,桦天仔细一看,那正是自己的衣物啊!
“小子,赶快穿上!”婉琪随手便把那衣服扔给了桦天。
桦天急忙接过衣服后,羞涩地问道:“师姐,那个……我这睡衣是怎么回事啊?”
婉琪刚要走,听桦天问了那么一句,于是转头冷冷地道:“我替你换的,怎么了?”
桦天顿时满脸通红,感觉脑袋又大又热!从他记事开始,还从未让人替自己换过衣服呢。而看样子,昨天婉琪不仅是替自己换了,而且换的还是内衣,这又如何不让桦天心惊脸红呢?但再看一旁的婉琪则是神情自若。
“哼,你小子以为你的身子很好看吗?一身皮包骨。你也算了男人吗?自作多情!”婉琪也是毫不忌讳地羞辱了桦天一番,之后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桦天听一句咽一下口水,直到婉琪走后才是深呼了一口气,之后转头看着自己的衣服,痴痴地道:“风凝师姐!我对不起你!”
谁知就在桦天说完这句话时,婉琪却是又回来了,而且听了个清清楚楚!
桦天冷汗都下来了,这个婉琪师姐在他眼中真是神出鬼没啊!这个节骨眼,桦天也是拿出了一丝男人的尊严道:“师姐,这男女有别,我要换衣服,还请你先回避一下吧!”
婉琪听了冷冷一笑,也没说什么,而是双目放出寒光,在桦天身上打量了一番。
桦天如何看不出来对方正在用神识观察自己,于是立即将衣物挡在身前。
“师姐!你这是干什么?”
婉琪此时收回目光,看向一旁,不屑地道:“你居然会喜欢那座冰山,看来你的头脑的确热的很,是应该被冰一冰。不过要小心被冻得生疮!”
冰山指的当然是风凝——冰山美人!
桦天心中一惊,这事可谓是天知地知,以及桦天自己与无忆和风凝自己知!而只与自己见过几面的婉琪师姐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婉琪瞟了他一眼,平静地道:“你以为你与你那师兄的谈话声音很小吗?你以为后山当真只有你和他二人吗?”
“这?”桦天当然想不到到那般寂静的后山居然会有人!
“我和主人本是无意去探听的,可谁叫你们声音那么大,那话直往我们耳朵里钻,我们也很头疼啊!”
桦天这次无语了,自己的秘密好像全部被这个婉琪师姐知道了,就连自己的身体也……
婉琪没有再停留,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出去,她轻轻地叹息道:“或许,一个人总是会在一个错误的时间,爱上一个错误的人……”
可即使往事重来,他们也许仍会再次坠入爱河!
爱上一座冰山虽是种悲哀,但同样也是种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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