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寡人用铜壶砸她,她就跑了。”大王道。
“大王,你以前有没有发现过她对什么东西比较敏感?”子剑问道。
“没有啊,她每次来的都很突兀,但每次都是到大军中两天后回来,这次看来她骗了寡人,她根本就没有去周文哪里,而是在监视寡人,看来她已经觉察到寡人想要除掉她了,这女妖能觉察出人欲望的强弱,未必不能觉察到人的想法啊。”大王道。
“那简直太可怕了。”子剑道。
“怪不得她每次都从殿门进来,我们其他地方的窗子旁都有铜鼎,几个柱子上也都用铜皮包裹啊。可她为什么不去迷惑二世呢?这太让人费解了,她在二世那里和寡人这里危险一样大啊?”大王道。
子剑没有说话,他怔怔地看着铜柱,又转头看了看挂在自己腰间长剑,忽然眼前一亮:“大王,我想到了,她必定是害怕大秦的兵器,我们的兵器已经都是铁的了,而大秦的兵器到现在都是铜的,玉玺也必定是放在了一个铜器之中,是以她根本就难以接触到。”
“有道理,可这还是难以解释她为什么不迷惑二世啊?”大王道。
“她在二世那里的危险毕竟大的多啊,况且她还没有变的足够的强大,又怎么比让人把玉玺直接交给她安全啊。”子剑道。
“是啊,不过这女妖既然知道了我们想要除她,而且也可能分析到我们知道了她的弱点,必定会来报复的。”大王道。
“大王,我立即安排几个精干的兵士,天天持铜剑在殿门口守护,这女妖如果知道我们发现了她的弱点,不会轻易前来冒险的,她的命必定只有一条啊。”子剑道。
“那也只有这样了,我们对大秦的攻势正强,现在正是一鼓作气,夺取天下的时候,等我做了皇帝,以天下之力,想要除掉这女妖,并非难事,传我命令,让吴王加紧围攻荥阳,让周文迅速抵达咸阳,攻取都城。”大王道。
“臣下遵命”
子剑怎么也没有想到,女妖走后,战争的局势转变的如此之快。
周文的大军接到军令后,进抵距咸阳百来里的戏(今陕西临潼东北),当时义军的势力非常强大,周文所率大军兵士有几十万,兵车有上前辆,人心振奋,势将大军直抵咸阳。本来秦军大势已去,兵士的数量已经很少,根本难以抵抗义军的攻击。
可是大王失算了,子剑也失算了。
慌忙中的秦二世竟然令少府章邯把修建骊山墓的数十万刑徒和奴隶编成了军队,用来迎战义军。
打仗不是儿戏。
周文以前都是按照大王的命令作战,战前已经知道秦军部署,可是这次大王并没有让人送来秦军的部署状况。这一点周文倒是也没有放在心上,因为秦军已是强弩之末。可是接下来的战争状况出乎意料,几十万刑徒和奴隶编成的军队战斗力非常的强,周文的大军又是孤军深入,周文又缺乏统帅经验,导致义军不断战败。
战况迅速传到大王处。
大王大惊,立即命在邯郸的武臣率大军入关支援周文,可王令下了很长时间,武臣处一点动静也没有。后来消息传来,武臣在邯郸竟自立为赵王,并以陈余为大将军,张耳为丞相。在接到大王的支援命令后,武臣并未去支援周文,而派韩广略取燕地。更可气的是,韩广攻取燕地后,在燕地旧贵族的怂恿下,也自立为燕王。
周文苦苦支撑,但接连受挫,最后周文承受不住,竟然自杀了,周文所率大军被章邯一举歼灭。
“反了,全反了。”大王在大殿内气急败坏的叫道。
子剑垂手站在殿下,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人心就是这样,可以共患难,却难以同享富贵。仅仅几个月的时间,打了几个大胜仗,都觉得自己才应该得到天下。
“寡人当初看走了眼,怎么会相信这些人。”大王愤道。
“大王,好在吴王还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子剑道。
“吴王围攻荥阳也是不顺啊,看来我们和那女妖不该这么早撕破脸皮啊。”大王道。
“大王,和她撕破脸皮是迟早的事,晚了更是麻烦啊。”子剑道。
“报——”殿外响起一阵长长的通报之声,一个兵士飞快的跑了进来。
“报大王,吴,吴王被杀了。”兵士道。
“什么?你说什么?吴王被杀了?是谁杀了吴王?”大王嘶哑的叫道。
“田臧,有人报来,说田臧与吴王意见不合,假借大王之命把吴王杀了,围攻荥阳的大军也全军覆没。”兵士的声音很弱。
“哈—哈哈——哈哈哈哈,完了,全完了,没有想到这么快,难道这是那女妖在惩罚我们?”大王歇斯底里的叫道。
“大王,您要冷静啊,当务之急是要安抚军心啊?”子剑道。
“我还有什么军啊,我们就剩下眼前这么多人了。”大王颤声道。
“章邯必定来攻我陈县,我们要尽早做好准备啊。”子剑道。
“那你去准备吧,我累了,我要去休息一下。”大王显得很疲惫。
“那好吧。”子剑示意那个还跪在地上的兵士,一起退了出去。
果然不出子剑所料,章邯解除了起义军对荥阳的包围后,立即率大军对陈县全力反扑。
虽然子剑在战前做了详细的准备。但是义军在陈县的兵士太少了,仅仅上万人,面对数十万大军,根本难以抵抗。
大王为了鼓舞士气,亲自督战,但战况明显失利,最后义军被迫退至城父(今安徽蒙城西北)。
士气空前的低落,人人似乎都知道了失败的结局。每天都有逃跑的兵士,大王自推到城父后,情绪更是低落,什么都不再理会。
“快快禀告大王,我要见大王。”部将吕臣在大王休息的房外高声道。
“大王说了,谁也不见。”守卫的兵士把吕臣拦住了外面。
“你说我有急事。”吕臣道。
“吕将军,不是我不让您见,我实在是不敢抗命啊,这个节骨眼,稍有不慎,我就可能人头落地啊,大王现在情绪很不好。”兵士小声对吕臣说道。
子剑走了过了,吕臣立刻迎了过去。
“看来只有你才能说服大王了。”吕臣对子剑说。
“现在谁也劝不了大王,他连我也不见啊。”子剑无奈的说道。“吕将军,现下大势已定啊,我们只能劝大王保存实力,以图东山再起,现在天下群雄并起,大秦打败了我们,但是大秦的天下也保不了多久了,等到其他各路起义军打下大秦,还得互相吞并,我们到时正可渔翁得利啊。”
“还是你想得清除,我们眼下怎么办,很多人都逃命去了。”吕臣道。
“眼下就是劝大王不要和秦军硬拼,故意示弱,走为上策,让秦军不在视我们为眼中钉。”子剑道。
“好吧。不过还有一件事。”吕臣道。
“什么事?”子剑道。
“我最近发现庄贾好像有什么事情。”吕臣道。
“庄贾?他做什么了?”子剑问道。
“经常有陌生人去找他,每次他都把身边的人支开,我派人去查探了好几次,都不知道是什么事。”吕臣道。
“是吗?有陌生人找庄贾?你继续让人盯着他,不要惊动他。”子剑道。
庄贾会有什么事呢?子剑看着远去的吕臣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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