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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时代 第六章 学生会主席被挑衅
书名：听天使在唱歌 作者：沈墨痕 更新时间：2015-08-19 11:37 字数：3848
高中的清晨急促繁忙，特别是高三为高考奋斗的莘莘学子们，清晨第一缕阳光昭示着他们又将开始重复忙碌的一天。趁早自习之前，交流八卦的交流八卦；作业忘写的赶紧找人借来抄；匆匆忙忙踩着上课铃声到教室。
师雨柔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不断叹气，一双白皙的长腿在课桌下面晃来晃去，及腰的长发随意扎成一个马尾，原本魅惑的酒红色也被爷爷勒令染回纯黑，理由学校规定高中生不许染发，既然选择回国读书她就得尊重校规。自由何在！她对着灰蒙蒙的天沉默呐喊抗议。
“雨柔，你就别抓你头发了。”染回黑发的雨柔多了分清丽可人，减去不少不误正经不良少女的气质，卢弯弯很喜欢师雨柔现在十足学生气的打扮：“再抓下去，你就秃头了。”出手制止师雨柔自残的行为，她不明白她究竟哪里对自己的造型不满意。
师雨柔哀怨地看着卢弯弯，她倒不是对自己的新形象有意见，单纯地不喜欢被人强迫去做事情罢了：“好无聊。”由于胃痛才刚出院的师雨柔，以胃尚未全好为由，把功课全部丢给欧阳去完成。
“你这两天怎么也没来上课？”
“也？”师雨柔耳朵竖起，好奇宝宝发问：“还有谁没来？”
“范哲咯。听我妈妈说，他奶奶星期一过世了，他请假处理他***身后事。”卢弯弯小声对师雨柔解释道：“你又什么原因没来上学？”
师雨柔收回刚刚对范哲第一千零一次的诅咒，原来他没有存心把自己扔在医院不管，她等了一晚上等不到范哲才不情不愿被欧阳架去沈聪医生那里：“胃痛住院。”师雨柔一脸无所谓，右手拿支签字笔转着：“范哲他爸妈不处理他***后事？”
拉了拉师雨柔的衣袖，卢弯弯食指放在嘴唇上：“小声点。我也是听我妈妈说的，范哲他爸妈因为一次意外死了，就剩他奶奶照顾他和他妹妹。”她挺佩服范哲的，一个高中生既要顾好学业又要赚钱养家，撑到现在不容易。
范哲跑进教室的时候，师雨柔和卢弯弯正好抬头将目光投到他身上。几天几夜不睡觉处理***事情，范哲脸色有点发青，深深的黑眼圈，整个人更瘦了一圈，校服穿在他身上太空了。
“嗨！早上好，范哲同学。”师雨柔看见眼睛通红的范哲，不晓得是哭还是熬通宵的原因，随即漾出一个她向来阳光的笑容跟范哲打招呼。
范哲没有回话，点点头示意，默不作声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教室依旧热闹，只是同学们在八卦推搡抄作业的同时，充分发挥眼观八方耳听六路的功能，随时随地关注事情发展动态。开学的第一天，范哲表现出对师雨柔的明显不爽不满不痛快，现在看起来范哲对师雨柔的态度有所缓和，没有先前的排斥。这几天一定发生了什么使范哲转变对师雨柔的看法，范哲公认的一座认死理的冰山，要他改变对一个人的态度，同学们光想想都觉得太可怕了。
“那天，你的手机忘在我那里。”范哲主动走到师雨柔的位子，将贴满碎钻的手机还给她。那天，接到温馨疗养院打来的电话，他心烦意乱，完全不记得师雨柔的手机放在他外套这件事情，直到手机响起，他才惊觉手机在他身上，没还给她。
八卦！十足的八卦！
同学们看到了火星撞地球，额……不，闪亮亮的娱乐八卦。范哲，出了名的冰山难以靠近，私底下和师雨柔互动频繁？！同学们自动自发开始五光十色，各种类型的脑补行动，勾勒出一幅幅色彩缤纷的画面。
“谢谢。”怪不得她和爷爷视频的时候，被他老人家一顿说教，她怎么就忘了手机这茬事情。看着范哲憔悴摇摇欲坠的样子，原本还有些生气的师雨柔现在气全部消掉没有了，算了，死者为大。
短暂的互动充分调动出大家八卦的积极性，可惜，两位当事人稳坐泰山，一个继续和卢弯弯聊天，一个继续埋头读书。
三节课后是十五分钟的小休时间，范哲拿出本书慢慢翻阅，师雨柔则很快和班上的同学打成一片，聚堆聊着天。
“轰隆隆……”重型机车的轰鸣声从教学楼下方传来，聊得火热的同学们一瞬间全都安静下来，范哲茫然地抬起头看看四周。
“范哲，你给老子滚下来！”
范哲低头继续读书，不理睬楼下的叫嚣声。随着楼下的骂声越来越大，越来越不入耳，同学们都坐不住，范哲仍旧不理不睬。
卢弯弯靠近师雨柔咬耳朵：“范哲这回麻烦了。他把麻烦惹到学校来，校长没办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师雨柔摸摸下巴：“是麻烦了。”麻烦的是下面叫骂的人，好好的一个普通高中早晨被愣生生搅黄了，师雨柔心里极度不快。
教师们被推开，周校长走进来，眉头紧锁：“范哲下去把那些人带出校园。这里是学校，不是撒泼的地方！”其余的事情，校董们的投诉，他会解决，不要在校园内搞出事情，他一校之长有能力摆得平。
“麻烦。”范哲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潇洒地出了教师门。
卢弯弯紧抓着师雨柔的胳膊：“小柔，你这时候还有兴趣玩手机？范哲说不定上不来了，该怎么办？”好奇地望了望下面的那帮人，领头的肌肉紧绷结实，粗略估计身高不下一米九，个个凶神恶煞。
把手机收进口袋，师雨柔俏皮地眨了眨灵动的眼睛：“有句老话，以夷制夷。”她记得欧阳好像有个兄弟是S市的大佬，不管有没有用，先找来再说。
“范哲，你敢把我的马子，今天就当缩头乌龟！你当老子透明的！”领头的肌肉男握着木棒，上上下下一甩一甩。
“我不认识你女人。”这几天，范哲忙着处理***事情，没有好好休息过，脾气本就不好。
“看来，你小子不见棺材不掉泪。”说着，肌肉男抡起那根木棒就要朝范哲头上敲下去。
一只白嫩的手架住肌肉男的膀子，师雨柔笑眯眯地道：“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窗口边探头探脑的同学倒抽冷气，师大小姐是胆量过人还是太多白目，插足范哲和肌肉男的纠纷，他们估摸肌肉男一脚就可以把纤弱的师雨柔踢翻在地。
范哲回过头，他的目光很沉静一点都不冲动，只是一片寒冷，一股透心彻骨的寒意，拳头关节捏的咯咯直响。
肌肉男脸色涨红，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瘦弱的女孩子居然有力量阻挡他，他现在动弹不得，只得口头叫骂：“老子不打女的！臭婊子别碍眼，给老子我滚开！”
师雨柔收回看向范哲的目光，一字一字顿道：“你再说一遍！”她笑得很灿烂，可众人直觉冷风嗖嗖。
剑拔弩张之际，欧阳驾着他的爱车Bugatti，一甩尾稳稳当当停在校门口。他的命怎么那么悲催，师雨柔一通电话一个短信，他就得立刻飞身前来，前两次医院，这次学校挑衅，要不要这么考验他的神经。
从副驾驶座上走下来一个西装笔挺的男士，从头到脚从下到上一丝不苟，无不彰显着精英的风采，却一脸邪气：“蛋仔，吃了豹子胆来雅风学院闹事！”正和欧阳小聚一番，偷得浮生半日闲，正是时候的时候，欧阳手机接到一条短信，他一看脸色一变，立即拉着他赶过来。
“杨哥……杨哥……”霸王立刻变身成鹌鹑，高举的木棒立即放下，低头哈腰，一副别人小弟的怂样。
“不许来雅风学院挑事。”精英男的言下之意，学校外，你们要单挑群殴随便你们。说完，便回到车上：“我们继续吗？”
欧阳没回答他，直接发动引擎，走人。笑话，再多待一刻，他大概就被师雨柔扒光研究去了，他可没忽略站在那个纤瘦男孩的师雨柔一脸了然于胸的模样。
“我该回去了。”风马牛不相及的回答，不需要明确的答案，不需要挑明，这是他们的默契。
“好。”
除了上午那个小小的插曲，一直到放学都平静毫无波澜，师雨柔很满意这样的状况，她满意不代表有人满意。
“小柔，你早上那么做太危险。”卢弯弯充分挖掘自己教育的潜能，拉着师雨柔好好地教导。好人好事值得表扬，但冲动鲁莽就不值得鼓励。
师雨柔啧啧称是，整理好书包，没等卢弯弯反应过来，就直冲出教室。弯弯什么都好，就是嘴皮子不闲，听弯弯一下午的说教，她耳朵都要起茧了。不想回家，师雨柔一个人逛着逛着，就逛到湖滨花苑附近，不远处隐约见到范哲的身影，貌似他被白天那几个到学校挑衅的人围堵。
只见到那名被称作蛋仔的肌肉男抡起木棒使劲挥下，师雨柔翻了翻白眼，就不知道换样武器，譬如西瓜刀之类的，真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范哲不退反进，猫腰冲到蛋仔面前，一记狠拳打在蛋仔的腹部，左手从外侧扭住蛋仔挥木棒的手，右脚抬起，膝盖猛踢在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范哲的动作之流畅令师雨柔咋舌，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不带停滞，蛋仔在范哲猛烈的攻击下倒地，缩成虾米状。其余的人见状，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齐上前想群殴撂倒范哲，可惜被范哲一一化解，还被范哲夺取武器。不一会，一群人皆是倒地不起，在地上哎呦直叫。
范哲的动作，快，狠，准，并非一般街上打架闹事的招数，比较类似于格斗术一类专业的技巧，直接不花哨，绝对有用有效，而且他下手阴险，绝不留情，专挑人的软肋攻击，是以最少的力量撂倒敌人。
吸着星巴克的抹茶星冰乐，师雨柔悠闲地坐在不远处花苑的长椅上，观察范哲被别人群殴的样子，真没想到，他打架挺有一手，被群殴不免受伤，要害都避开了，所以看上去他伤的挺重，实际上涂涂药膏就好的那种。
范哲眼角无情，嘴角挂着血迹，头发也乱糟糟的，骨节处各种破皮擦伤，脸色比起早上更加惨白，他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外套，拍掉上面的泥土和灰尘，起身看见师雨柔在不远处饶有兴趣地盯着他。他走近过去师雨柔，瞥了一眼椅子上快见底的饮料：“你来这里干嘛？”
“赏月。”师雨柔脚一瞪，站了起来，笑眯眯地回答。
范哲抬头看看天上，太阳还在西边挂着。
“欣赏即将下落的太阳，心中想象月亮升起时的美景。”师雨柔面目改色，脸不红心不跳地纠正自己刚才的言论。
懒里师雨柔的睁眼说瞎说，范哲转身就走，身体摇摇欲坠，师雨柔一把扶住范哲，范哲的胳膊轻微颤动：“谢谢。”
“你确定你没事？”怎么看范哲怎么像垂死挣扎的人，她很怀疑范哲过马路的时候昏过去，然后就被过往的车辆给轧死，这种死法冤到逊毙。
范哲靠着师雨柔站住不动了。
敢情他晕了？也好，省去询问他的麻烦。师雨柔苦笑认命地扶稳范哲，小心避开范哲胳膊外侧被木棒打得青紫的瘀伤，一手搀在他腋下，整个身体扛住范哲压在她身上的分量，另一手掏出手机拨了欧阳的号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