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天边,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凌啸天告别了大虎与唐玉,独自一人来到了山下的一个比较隐蔽的森林之中,凌啸天四处环视一番,对着森林上空呐喊着,“白发爷爷,我要见你,你快点出来呀!”
刺耳的声音在森林中回荡着,久久不曾散去,而在短短的几秒后,一团神秘的白色浓雾遮住了这个硕大的森林,形成一个包围圈。
凌啸天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危险,而是从容镇定地原地等候,似乎在等待着某种事物的接近,可以确定的是不是什么猛禽野兽,也不是什么妖孽魔头,不然,凌啸天这个十八岁的少年又怎么不会害怕呢?毕竟在他的意识里,这些东西并不存在,不是不存在,而不是存在自己的意识里。
忽然,一个身着灰色兽衣满彬白发的老人缓缓的从浓雾中走了出来,老者的手里紧紧的握着一根木棍,上面还系着一个葫芦,看上去,是用来装酒的,从面部皱纹来看,想必已有八旬之多。
凌啸天并不害怕,却流露出丝丝喜悦之情,“白发爷爷,我是那天差点被狼群当成午餐的凌啸天,您还记得吗?”凌啸天迈着仓促的步伐来到了白发老者的面前,从容不迫的说道。
白发老者摸了摸凌啸天的脑袋,大笑道:“哈哈,怎么会不记得?虽然老头子我年纪大了,可是记性还没有走到几天前的事会忘记呢?想必你个鬼崽子今天来找老头子,肯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不然怎么会好心来看我。”
凌啸天不好意思的干笑了起来,不时,问道:“那天您救了我,却说我是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可是,您只是点明了我有习武的天赋,并没有作任何详细的解答,十天之后就是村上八季一度的武斗大会了,我可不想错失这一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我要证明自己,请问,怎么才能让我突然之间成为您这样的一位高手?”凌啸天满怀期待着看着白发老者,期待着自己所希望的回答。
听罢,白发老者淡然一笑,道:“成功无捷径,不过你既然那么想要证明自己,我也实不相瞒了。关于你体内的武迫苏醒,想必你也了解的有一无二了,那么,想要成为真正的习武之人,就必然逃不过磨练这块拦路石,关于武迫的磨练是指以暴制暴,也就是说要先学会和别人打架,不要把这里的打架误认为随便找一个人就毫无理由的开打,其实不然,这里的打架是指和武迫已经苏醒的习武之人才能对应的。只有那样你体内的武迫才会在激烈的碰撞下苏醒,当然,苏醒之后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磨练,比如擒妖捉鬼,只有那样你的武迫才会喜欢上磨练,直到你体内的武迫强大为武魂方可只手遮天,武魂所需要的能源便是不断的磨练,武魂是指武迫的进化体,是习武中人梦寐以求的力量,武魂事实上其实也就是武迫,不过,更为高级罢了,高级之处就是让你的力量扩张到武迫的百倍不止。不过,武魂与武迫之间的相隔太大,武迫要经历五行之段,什么是五行之段呢?五行之段分别分为土木水火金,武迫土级,武迫木级,武迫水级,武迫火级,还有武迫金级。每一级能使用独有的技能,比如武迫土级,作为五级之中最初学的进化体,技能必然是五级之中最弱的,鬼土噬魂掌便是武迫土级的独有技能,伤害力不同小看,是每个习武之人必须经历的一种磨练,如若觉得技能单一,习武之人可以另外选择一种武器作为第二方战斗能源,比如刀剑,不过刀剑之间可是存在很大的差异的,刀剑可以利用第三方战斗能源用来铸造,比如各种晶石和奇矿,眼下最抢手的第三方能源当属古阿玛火山的火麒麟,虽然火麒麟的诱惑力极大,但是不易得到,甚至会赔上性命也不一定能看到火麒麟的具体模样,所以,几乎没人敢去打火麒麟的主意了,四界里,只有人类拥有武迫,好了,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之后的事,等你武迫土级之后,我再告诉你。”
凌啸天似乎明白了许多,也就是说现在要抓紧让体内的武迫苏醒,然后努力升为武迫土级。“嗯,关于武迫磨练的知识我已经掌握了大概,可是刚才您说的四界我就糊涂了,什么是四界呢?难道说,这个世界是分为四个世界吗?”
白发老者微微一笑,缓缓说道:“可以这么理解吧,四界分为神界,魔界,妖界,人界。我们所生存的人界是和神界一样都处于东方的,并且我们和神界的关系很是融洽,他们处于第三度空间里,所谓的第三度空间就是在天与地之间的空间,神界中人擅长的便是仙术,擅长很神奇的法术,和妖界的法术不同的是神界的仙术是用来救人的,而妖界的法术是用来杀人的,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区别,还要追溯到很久以前,相传那时,妖界是和仙界捆绑在一块的,由于不怀好意的人想要自己称王,便带着一些同道之人创立了妖界,至于属不属实,不得而知。我们来谈谈妖界与魔界,妖界位于最南方,是个神秘莫测的国度,这个国度里的人害怕东方仙术,所以很少出现大规模行动,不可避免有少数的妖人会有骚动之踪,他们擅长妖术,相同于巫师一般,没有人知道妖界的入口在哪里,相传在荒漠之中。魔界是四界之中最为奇幻的国度,是个以战胜其耀,败者其刎的宣言而闻名于世,其含义就是在战斗中胜利的人可以得到封官加爵的奖赏,而战败者必须要坦然面对失败带来的后果,那就是跳进魔河把自己的肉体和灵魂交给他们的祖先,魔河是一种充满恐怖火焰的河流,称之为魔河并不为过。在他们的眼中,胜利就是生存,失败就是死亡。”
白发老者说的很是详细,凌啸天理所当然在吸取知识间隙开拓了视野。
凌啸天似懂非懂的电了点头,“看来,我要学习的还多着呢!真不敢想象,这个世界存在着四个国度,太不可思议了。”
“哈哈,所以你更要抓紧时间来磨练自己了,等时机成熟,老头子我便会交给你一些任务,不要问原因,因为你有这个能力与资格。”说罢,白发老者很是慈祥的一笑,然后从身上拿出一个旧葫芦塞给了凌啸天的手上,并解释道:“学会喝酒,你父亲爱喝女儿红。”说完这句话,白发老者的脸色变的很是难看,随即消失在浓雾之中。
凌啸天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刚才老者停留的地方,再看看自己手中的酒葫芦,那是一个灰色的旧葫芦,黑色的系带紧紧的拴在葫芦腰上,在纹理粗糙的葫芦身上,深深地刻着一个人的名字,凌啸天意外的发现这个人的名字姓氏竟然和自己一样,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有着不确定关系的某种联系?
寂静的夜空中分散着点点星光,璀璨异常。
凌啸天踩着毫无节奏的脚步,一路飞奔到家中,当尚敏月问及为何回家晚的时候,凌啸天只是鬼鬼的一笑,然后就开始坐下和爷爷等着吃白饭,尚敏月只是无奈的摇摇头,这倒是让凌啸天的爷爷不禁开怀一笑。
吃过饭后,尚敏月看了看渐渐长大成人的凌啸天,嘴角升起一片美丽的云彩,“啸天,早点睡觉,明日还要去学院呢!”
凌啸天对尚敏月的话一向言听计从,这点是尚敏月最为欣慰的一点了,“那好,您陪爷爷说会话吧。”
就在凌啸天转身的一刹那,那个白发老者送给他的葫芦暴露在了空气中,同样暴露在尚敏月的视线里。
“你告诉我,那个葫芦哪里来的!?”尚敏月颤抖的手指直直的顶着凌啸天腰上的葫芦,双眼中勾勒出难以掩饰的惊异。
凌啸天借着眼角的余光随着尚敏月指尖的方向斜视而去,正是白发老者送给自己的葫芦,可是为什么自己的母亲对于这个葫芦却是出奇的关注。
“这个葫芦是我捡到的,出于好奇便将它拿了回来。”凌啸天还没有笨到有问必答的程度,有时候该瞒的还是要瞒一些。
“不可以在大人面前撒谎,这个葫芦到底是怎么来的!”尚敏月的情绪突然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倒是让凌啸天难以捉摸其中的原因。
“我没有撒谎,这个就是我捡来的。”凌啸天反驳道。
尚高见状,如不制止,想必会闹的鸡犬不宁,尚高缓缓的站了起来,对着凌啸天微微一笑道:“啸天呐,听你娘的话,把事情的经过一一说出来吧。”
凌啸天沉默片刻之后,支支吾吾的说道:“是一位老爷爷送给我的,没说出一个所以然,只是让我学着喝酒。”凌啸天把葫芦递给了双手颤抖的尚敏月手中,便直直的立在原地不再说话。
在尚高与凌啸天种种不解的眼光下,尚敏月呆若木鸡的注视着自己双手里的葫芦,眼角竟然莫名其妙溢出一行泪水,嘀嗒嘀嗒的落在了那个葫芦的身上,奏起一首忧伤的乐曲,仿佛在纪念着逝去的回忆。
尚高紧张不已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轻声问道:“敏月啊,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尚高倒是头一回看到自己的女儿那么伤心,理所当然会出现紧张的情绪。
抽泣演变成了哭泣,哭声里充满了无助与痛苦。
凌啸天仿佛在这个时刻才明白这个葫芦绝对和母亲有关系,至于具体的情况,凌啸天仍然是丈二的和尚一样摸不着头脑,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个葫芦的来历并非只是用来装酒那么简单,那么,为什么白发老者会让自己去学会喝酒呢?而且他又怎么说自己的父亲爱喝女儿红呢?自己的父亲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这一切的一切似乎存在着某种不可断开的联系,就像是齿轮一样,缺一不可。
凌啸天似乎很想要知道这一切,迫不及待的问道:“娘,你到底是怎么了啊!有什么事情你倒是开口啊,你这样让我和爷爷不是替你担心吗!?”
“对啊,敏月,你快说吧,不然老头子我这么大年纪哪里经得住你这番折腾啊!”尚高无奈的叹了口气。
尚敏月终于停止了哭泣,取而代之的是断断续续的抹眼抹泪,“儿啊,你爹的事情娘从来没有告诉你一丝一毫,今天娘就把这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你爹单姓一个凌字,字先豪,是江湖上广为流传与歌颂的大侠,不过这位来无影去无踪的大侠却有着一个不良嗜好,那就是好酒成性,清醒时还则罢了,醉时便是醉的不省人事,很少有人能见到他的庐山真面目,不过你娘是幸运的,竟然能和他相识并相爱。由于神秘莫测的踪迹常常给穷苦的百姓带来福音,如果你在穷苦的村庄出入,必能嗅到一股淡淡的酒气,所以人们尊称他为醉仙。至于为什么你爹会离开我们,请你理解他,因为他这辈子的最大愿望就是能帮多少人,就帮多少人,也就是因为他必须要行使自己的使命,所以我才不愿意让你习武,你也要原谅娘的自私,同时你也要体谅娘的苦衷,娘真的不想失去你,不想再失去一只手了。”
此时此刻,凌啸天终于明白为什么娘最不希望看到自己在李大叔的铁匠铺里发呆了,也终于明白每当自己提起父亲的时候,娘为什么只是单单的沉默着,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娘不让自己选择武班,而是选择了自己并不喜欢的文班。
凌啸天能微微的感觉到在娘的心里,自己就是她为什么还会活下去的勇气与理由。
“啸天怎么会离开娘和爷爷呢?啸天只是想证明自己有习武的天份,将来好保护娘和爷爷的。”凌啸天至始至终都没有尝试过去埋怨她的自私,因为在凌啸天的心里,她一定是有苦衷的,只是每一次问起她的时候,换来的往往都是彼此的不愉快,只不过,现在对于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你要学武,娘不拦你,但是你要答应娘的一个要求。”尚敏月缓缓的抬起微微颤抖的双手搭在凌啸天的手臂上,看着决心不已的凌啸天,尚敏月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理由。
“娘如果能让我学武的话,别说一个要求,一百个都没问题!”凌啸天嬉皮笑脸的说道。
尚敏月和蔼的笑了一笑,轻声问道:“你能带我去见那位白发老者吗?”对于尚敏月这个并不过分的要求凌啸天也没有作任何的拒绝,相反,白发老者也并没有告诫自己不要让第三个人搀和进来,所以,凌啸天很是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风和日丽的晴空万里无云,秋季的凉爽给人们洗去了夏季的疲劳,洗去了烦恼的回忆。
圣洁学院内,阵阵清脆的读书声透过纸窗夹杂在细细微风里远远的飘向空中,渲染着这个世界独有的繁华,属于这个时代的独奏被演绎的淋漓尽致。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平凡如常的一天也在平凡如常的过去,凌啸天忽然想起昨日晚上答应要带娘去见白发爷爷的事情,所以便和大虎和唐玉草草的打了一个招呼便马不停蹄的朝家中跑去。
森林里回荡着凌啸天的声音,偶尔惊起百鸟飞起,猛兽嘶吼,已经来过两次的凌啸天可不会感觉到害怕,唯独第一次来这里的尚敏月不禁感觉到背脊一阵冰寒。
待声音消失而时,突然,四周开始弥漫着浓重的烟雾,再次形成一个包围圈,将猎物牢牢地控制在这个包围圈里。
由于凌啸天先前来过两次,所以丝毫没有害怕之意,有的仅仅只是残存在脑海里所谓的磨炼所带动的亢奋。
尚敏月怎么说也是一代侠女,这点浓雾对她来说还远远不够给她造成丝毫思路上的威胁。
片刻之后,白发老者并没有辜负这对母子的期盼,迈着轻盈的脚步来到了她们的面前,与以往不同的是,白发老者布满沧桑的脸庞增添了一抹肃色,如神圣不可欺犯的神灵一般庄严肃穆。
凌啸天还没来得及提起此次而来的目地,尚敏月却抢上前问道:“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白发老者先是筹然的一笑,随即心平气和的回答道:“老夫早已猜到会有这么一天,不过没有想到会来的那么快,老夫单子一个凌,字常风,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醉仙凌先豪便是老夫之子,想必姑娘便是其子之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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