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晶看了看我,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信了没有。
而我已经没有精力再去理会她了,萧晶的这个话题的提出,正好戳开了我的一个很久以前的伤口。漫长的时光没有向我以为得那样将伤口慢慢的愈合,而是在薄薄的健康的的表皮下渐渐的溃烂发炎。流血不止。
我的妈妈在我十二岁那年死了。死于一场肾脏癌变。
本来妈妈是不用死的。八年前的那个下午,我们一家子都守在病房前,心里充满了希望与忐忑的的等待妈妈被推进手术房进行手术。
等到了下午四点的时候,我们一家人等待没有等来医生,却等来一个不好的消息。本来预定在四点给妈妈做手术的主治医生,去给一位刚住进来高官治病去了。医院里所有的稍微有技术的医生都去帮忙。一时间,医院竟没有一个可以撑得住的医生。
所以,其他的手术全部要往后推。
其中就包括我妈妈。
那位高官的手术进行了四个小时。等到原本安排我们的主治医生推开我妈妈的房门时,我妈妈已经停止呼吸了。
就在那个高官开始手术的一个半小时的时候,妈妈的病情开始突然恶化,在死亡线上苦苦挣扎了半个小时以后,妈妈还是去世了。
在这段时间里,我们一直坐在妈妈身边,眼睁睁的见证着妈妈的死亡。束手无策。
只因为我们没有钱,只因为我们不是高官。
我记得当爸爸处理好妈妈的遗体以后,牵着我和哥哥走。我挣脱了哥哥的手,扯住了那个主治医生的衣服,恶狠狠的指着他说:“你不得好死,妈妈不会放过你的。”
我猜我的表情一定很狰狞,很可怕。不然那个主治医生的表情不会那么惊惧仓惶。
后来还是爸爸把我拉走了。
有一段时间里爸爸并没有发现我的异样。直到有一天,我发烧烧到四十多度都拼死不肯上医院的时候,爸爸看出了我的异样。
我憎恨医院。
后来爸爸哭了,我第一次看见爸爸流泪。爸爸一直是个勇敢的人,就是在妈妈死的时候,爸爸也只是红了眼圈。
后来不知怎么的,我就妥协上了医院。
再后来,爸爸开始改变了在以前的淡漠的性子。他开始从商,我不止一次的看到他应酬喝酒回家吐。当时我吓得大哭。
哥哥用力搂紧我,他说,“不怕,山山不怕。”我感觉到肩膀凉凉的,哥哥也在哭。
每到这时,爸爸总是温柔的对我们笑:“没事。爸爸会变得很强大,这样以后山山和湖湖谁都不会被欺负了。
所以我们家的经济改善了以后,我一直不改爱钱的性子。潜意识里总认为,有钱,就可以挽回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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