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文就这么地把文利赢来的银两,瞬间撒出去五万两,恐怕还没到杭州这银两都得撒尽不可。
望着王武离去的背影,敬文心中暗想,那个被“称为主人”的人,做事竟如此诡异,连中等级的人物都不了解他们的内幕,难道他们还分内外层次吗?
忽又想起了“剑魔老祖”阴谋论中所提到:不论任何教派、帮会等,都有其核心结构,层次越多,其野心就越大,越靠近中心,其内部就越森严。
敬文心想,你越神秘,我就是要揭开你这神秘的面纱,一点一点玩,看看到底是什么狗屁的帮会、教派。
忽然感到有些后悔起来,那天夜探赌场之时,怎么不出手制住那个叫主人的呢?如果把他制住也许就没有这些麻烦事了,真是机不再来,后悔不已。
又想到,当时自己经验甚少,感觉还是没有太大把握,万一制服不住怎么办呢?其后果难以想象了;另外还不了解他们运作的过程,没有做到心中有数,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也许这么做是对的?
敬文又折回了小乞丐文利落脚大院附近,观察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危险了,这才穿上了外套,摘下了头套,回到了客栈。
翌日,三人继续上路往杭州走去,离杭州越近路人就越来越多。
孪生兄弟一路高兴的蹦跳玩耍,快到中午时分,从身后赶上来一辆马车,车棚上帘子一会儿挑开、一会儿放下,很明显有人在向外观望。
这引起敬文的好奇,于是加快脚步,当来到车旁时,忽然发现帘子又被挑开,看到一位姑娘在向外眺望,当两人目光对在一起时,姑娘微微一怔,随即对敬文点头微笑了一下,又放下帘子。
敬文一愣,暗道这姑娘长得如此标致,容色清丽、气度高雅,当真比画里走下来的还要好看,不由得怦然心动,随后寻思到,我这是怎么了?摇了摇头,笑着往前走去。
不一会儿,敬文他们三人来到一个小镇,走进了一家客栈。
来到厅里,敬文不由得一愣,瞧见两位貌美如花的姑娘正和一位年长老者在用餐,其中一位身穿白衣,双腿修长的姑娘就是敬文在马车上见到的那位姑娘。
姑娘抬头看到敬文走了进来,微微一愣,秀眸亮了起来,两人同时点了一下头,姑娘面色微微泛红,低头继续用餐。
敬文他们走到了一张桌旁坐了下来,小二上得前来敬文要好了饭菜,过了一会儿饭菜很快上齐,他们吃了起来。
敬文的某些举动被这对孪生兄弟瞧得仔细,这哥俩边吃饭边说道:“那位姑娘长得真好看!大哥长得更好看,给大哥做老婆最好了。”
敬文瞥了他们一眼说道:“不许胡说。”
对面的两位姑娘听到后,有些动容,蓝衣姑娘刚想发作,被白衣姑娘一把拽住。
此时,从门外匆匆地走进来五个道士打扮的人,身背长剑,围在一张空桌旁坐了下来,要些饭菜吃了起来。
敬文发现他们行为有些古怪,聚功听去,其中一人小声说道:“师哥,师叔怎么会失踪呢?”
另一个道士叹道:“师叔奉命追踪威远镖局之事,却不知为何突然失去音讯,最后传来信息是在这儿杭州附近,我等这次寻访一定要多加留神,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门外又走进两人,一个公子打扮,年方二十多岁,身穿华丽服饰,微胖浮肿脸,两眼滴溜溜直转;另一位却是一武师打扮黑衣紧裤,三十多岁,瘦脸上一双眼睛,露出恶光,两人走到敬文边上的桌旁坐下。
敬文瞧着他们眉头一皱,心想这肯定不是善类。
果然如敬文所料,那身穿华丽服饰公子,一双色眼不停的在那两位姑娘身上打转,白衣姑娘不由得眉头皱了皱,示意加快用餐。不一会儿,姑娘和老者用餐完毕,结完帐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忽然,身穿华丽服饰的公子从桌旁站起,一个箭步窜到白衣姑娘面前,挡住去路,哈哈淫笑道:“姑娘跟我回去做我的娘子如何?我胡大少决不能亏了娘子。”
白衣姑娘大怒道:“无耻奸徒,竟敢拦路调戏本姑娘!”
华丽服饰公子见到姑娘发怒,拍手大笑起来道:“好!好!越是这样我越喜欢,刺激好玩,我要定你了,嘿!嘿!”说完上前就拽白衣姑娘的手臂。
孪生兄弟大怒,就要站起被敬文暗中按住。
此时,忽见胡大少伸出的右手停在了半空,人也定住不动,脸上惊恐地扭曲着,嘴张得很大却无声。
突然“扑通”双腿一曲跪在白衣姑娘的面前。
白衣姑娘惊异莫名,秀眉皱了皱,目光锐利地扫视了一遍屋中之人。
敬文见到微微一怔。
那武师打扮的人,觉得事有蹊跷,迅速赶到华丽服饰公子身旁,近前一看大吃一惊,公子已被人点了穴道,什么人能在自己面前出招,竟毫无察觉,越想越惊,大惑愕然,不由得向那五道士望去。
五道士也甚感惊奇,露出一脸惊讶表情,心中暗道:“什么人竟如此奇功?瞬间点了公子穴道,根本没见人动手。”尽皆骇然。
白衣姑娘面色淡淡地说道:“我们走吧!”拉着蓝衣姑娘的手往外走去。
忽听一声“站住”,姑娘们回转身来。
武师双目透出恶光,穷凶极恶道:“在我家公子穴道没解开前,任何人不准离开半步。”
敬文闪目望去,见到武师那般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眼珠一动,想到“剑魔老祖”所传的传音入密之神功,暗中把真气运成一股细气流,通过口中射向那武师,振动气流把意念中粗声腹音送了出去:“我是剑魔,尔等识相点,速速离开此地,否则杀无赦。”
武师猛然听到有人说话,左右一看其他人并没听见,浑身一震,吓得魂飞魄散,怔在那儿呆傻起来,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敬文暗中又把黄豆捏在母子和中指之间,趁武师发傻之际,从桌下闪电般地弹出,黄豆急速从武师侧面贴着肚皮把裤绳打断,力道和准头拿得相当准。
武师裤子突然滑落下来,露出白裤头。刹那间武师眼中充满恐惧,惊得两腿发抖,扑通跪在地上乱磕头,哀然道:“剑魔爷爷,饶小的一命,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只是奉胡家庄胡庄主之命,保护公子。”
敬文一听乐了,心想竟说出这话来了,又想到这胡庄主甚是可恶,看来是无恶不作的恶棍。于是又运功说道:“快滚吧!”
武师满脸惊恐之色,一手提裤,一手拽起公子,撒腿就跑。
孪生兄弟看到这里,高兴的蹦了起来,拍手大叫起来,“好!好!”忽然面对敬文,霎时张大了嘴巴,脸上出现了惊奇、敬佩的神色,好象感应到了这是何人所为。
敬文看了兄弟俩一眼,示意他们坐下,孪生兄弟见到敬文满脸威严的神态,乖乖的坐在了桌旁。
然而,这一切却使五道士疑惑重重,他们首先看到武师突然神色不对,裤子又忽然滑落,又跪地求饶,当听到剑魔二字时,更不知何人。
“咦?那武师怎知剑魔呢?难道…………。”其中一中年道士,猛然间想到了传音入密神功,难道剑魔武功竟如此高绝?想到这儿不由得“啊”的一声面如土色,大汗淋漓。
敬文瞧见中年道士脸色如此变化,猜到了几分,微微摇了摇头,运功对那中年道士说道:“我剑魔,无需你如此猜测,好坏自有定论,尔等应速速查访无欲道长之事,行事要极度小心,严防暗算。”
中年道士闻言左顾右盼,骇然发现剑魔只是对自己一个人所说,为之愕然,脸色肃然倏地站起,抱拳道:“剑魔前辈教诲自当铭记。”
中年道士如此举动却把其他四位道士吓了一跳,愕然以对。
敬文一看不能再玩了,都成了前辈,于是说道:“我走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中年道士闻听,松了一口气,缓缓地坐了下来,抹了一把汗,对其他四位道士把刚才事说了一遍。
四位道士闻听,各个惊异起来,这剑魔功力如此了得,庆幸他是在帮助我们。特别是对刚才发生事的分析,虽叫剑魔却有着正义感,心里踏实多了。
可是又疑虑起来,这无欲道长等失踪会不会与剑魔有关呢?
然而,让敬文没有想到的是,“剑魔”二字从此在武林中传闻开来,却给某些人造成了无形的压力。
白衣姑娘面对这瞬间所发生的变化,大惑不解,用疑惑的目光扫视着众人,最后把目光停留在敬文的脸上。
孪生兄弟看到这里,瞧瞧姑娘,又瞧瞧敬文,脑袋来回的转动着。
老大童牧倏地站起说道:“这位姐姐要去哪里?”
白衣姑娘被孪生兄弟打乱了思考,见到这一对孪生兄弟天真的看着自己,脸上一红,坦然道:“我们要去杭州,不知小兄弟你们要去哪里?”
孪生兄弟闻听同时拍手说道:“好啊!好啊!我们也要去杭州,姐姐我们可否同行?”嘿!你别看这对活宝,对事愚纯,可对这事却不含糊,竟然为敬文和姑娘撮合起来。
敬文见到不由得惊奇起来,暗道,这哥俩越来越有意思,此时到精明得很。
敬文微笑地站起,唤过小二,结完帐,走到白衣姑娘面前,抱拳说道:“在下敬文这厢有礼了,我这两位小兄弟打扰姑娘了,请多包涵。”
白衣姑娘不禁一楞,随即回礼道:“哪里!如公子不嫌弃,我们可同行。”停顿片刻,又道:“我叫李静雅,这位姑娘叫小翠,这位是陈伯。”白衣姑娘把身边两人介绍给了敬文。
敬文一一有礼后,说道:“我这两位小兄弟,一位叫童牧,一位叫童琴。”
童牧、童琴分别向他们施礼。
李静雅边走边问道:“公子此去杭州是否投亲访友?”
敬文摇头说道:“我们此去杭州,只是游玩而已,并无正事。”片刻又说道:“姑娘有事可先行,另外姑娘乘坐马车和我们也不宜同行。”
李静雅沉思片刻,点头说道:“那好吧!本来我想邀你们同坐此车,既然公子认为不太方便,那我们可在杭州相见,请公子到杭州“万隆山庄”来做客。”
当李静雅说道“万隆山庄”时,敬文微微一震,寻思道:“我的小乞丐文利兄弟也让我到“万隆山庄”找他,怎么这又出来一位姑娘让我到“万隆山庄”做客?事情竟有如此之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里,不动声色的说道:“在下承蒙姑娘的邀请,定当拜会。”
姑娘上车和敬文分手,各自上路往杭州而去。
敬文默默地望着马车的背影,心中疑惑重重。
方才就在李静雅上车之时,敬文却无意间觉察到姑娘全身散发出一种古怪的功力,难道……深藏不露?
“大哥哥,我们也上路吧。”
孪生兄弟的话打断了敬文的思考。
三人加快了步伐,傍晚来到了一个两面是山,中间是路的地方。
敬文吩咐孪生兄弟道:“此地险恶,你们俩要慢慢行走,加强戒备,我先到前方观察一下。”
兄弟俩神态凝重,点头应道:“遵命!”
敬文实在是不愿让这两个孩子跟他涉险,才如此吩咐。
这对孪生兄弟虽然对人情事故反应迟钝,但对武功方面反应却异常灵敏,他们感到敬文武功深不可测,心想这是老天开恩,让他们寻到这位无论品德、武功都如此之好的大哥,所以非常听话,执行起来一丝不苟。
敬文快速前行了一段,来到了一个转弯处,脱下外套,露出夜行装,戴上头套,施展“无影身法”轻功,向前掠去,心想还来得急吧!
不久,前方传过来打斗声,掠到近前一看,小乞丐文利和一个老乞丐背对背站在那里,文利手拿一把长剑,老乞丐手拿一根绿棍,严阵以待。
他们四周有八个黑衣蒙面人,把他们团团围住。
只听一位蒙面人,桀桀怪笑的说道:“你们这一对老小乞丐,还不赶快束手就擒,可保尔等性命。”
忽听圈外传来敬文深沉声音,“谁饶谁一命还不一定呢!”所有人向发音处望去,骇然见到一个蒙面黑衣人揣手站在离外圈黑衣人两丈远的地方。
围住文利的八个黑衣人,每人手里都拿着不同的武器,有的拿刀,有的拿剑,都凝神聚气戒备起来。
刚才说话的黑衣人,沉声喝道:“你是何人,想来找死吗?”
敬文并不答话,瞄准一个拿剑的黑衣人,施展“无影身法”刹那间来到他的身旁,同时一粒黄豆击中他的穴道,拿剑的黑衣人怔怔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敬文慢慢地从他手中拿下长剑,还看了一下,洒然握剑指向说话的黑衣人,嗡声冷然道:“放下武器,速速离去,可饶尔等性命。”
围住文利的黑衣人,见到敬文竟然慢慢从同伙手中取下长剑,同伙居然毫无反抗,对这鬼魅般的身手,各个心中大为懔然,用惊恐的眼神盯着敬文。
刚才说话的黑衣人,看来是一个头目。见此情景,心中狂颤起来,亦目露凶光,准备动手,恶狠狠叫道:“我看你真的活腻了!”
敬文嗡声吼道:“少说废话,我“剑魔”不愿杀你们这些无能之辈,快滚!”
黑衣人头目被敬文激怒起来,愤然大喝一声,“找死!”抡起手中大刀,带起一阵劲风,化作漫天刀光,向敬文飞舞而至,劈头盖脸地砍下来。
敬文霎时真气灌注剑身之中,扬起手中之剑,迎了上去。劲气激荡,速然之间画出一圈耀眼的剑芒,向刀风撞去,“轰”一声,刀被震开,凛冽的剑气顺势在黑衣人手腕上滑过,瞬间就听“咣当”一声,大刀落地,一支被暂掉的手还握在刀把上。
刹那间所有黑衣人,被敬文高超的剑术,惊得呆若木鸡,仿佛侵人心魄地寒气直往骨髓里钻。
众黑衣人倒吸一口冷气,慌忙扶住断手之人,一声喊叫,逃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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