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泛白的天际透出丝丝微黄,凉意尚未消去。天还未亮,外面一群历经百态的强者却是暴动不安,议论纷纷,紧张之情溢于言表。突然王府一位武者后期的随从冲进王先杰的帐前惊慌失措道“不好了,家主,不好了!”
“有什么事情值得大惊小怪的,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难道你还没懂得从容淡定之理!”王先杰气定神闲,昨晚真是让他感觉奇妙,吞服炼化了龙葵,王先杰只是感觉此刻心潮澎湃,隐隐有突破之势。受困多年的境界终得进步。
“是,是鬼瘴,鬼瘴之力恢复了,已是有不少贪婪的强者死于鬼瘴之手。如今许多强者都聚集在一起商讨是否继续前进,这次的机会说是千载难遇,大家都想在赌赌!”随从面色惊恐。
王先杰听闻,不由自主的看了静羽一眼道:“罢了,罢了,先前如此好的时机我们都没有收获到什么,如今鬼瘴之力恢复,我们更是讨不到好,我看还是打道回府吧,反正我们有没有多大的损伤!”
说完之后,随从立即将此消息告诉了其他王府子弟,雷厉风行的整顿好王府子弟,便是坦荡荡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即使王先华等人有所异议但还是不敢去赌,也是默默赞同了退走之意。随着王府的退走,陆陆续续有许多势力跟着退走,但还是有少部分势力和独行武者选择了闯一闯。
看着远去的“探险者”又看看跟前的静羽,王先杰侧身耳边道:“你确信什么都没有留下?”
静羽神情肯定自然道:“我还会欺骗伯父吗?当初我在外围也是什么都没有收获,所以后来就狠心把所有活着的能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都收刮了。”
王先杰闻后,看了看渐行渐远的“探险者”们,长长的叹了口气“唉···还是免不了一番刀风血雨啊···”
王府之中,已是初春之景,春意盎然,四处都是绿意,四处都是欢笑。
“小羽这一去就是两个月,先杰哥你也一走就是半月,如今这王府倒是冷清多了。”看着解封的池塘,晓雯暗暗自语。
就在眉舒眉展之间,一道熟悉的身影闪现在晓雯跟前,挑起了。
“母亲,孩儿一走两个月,让您担心了。”,晓雯探起头,看着眼前棱角分明,结实强健的静羽,猛的扑上前去一把抱住他。
“儿行千里母担忧,孩儿已经长大,不会再让母亲受苦了,这些年来孩儿和母亲相依为命,给母亲闯了无数祸,从今以后断然不会再让母亲操劳。”说着说着,眼泪不自禁的从静羽的眼眶滑落,这辈子自己欠母亲的太多,从出生到现在,一个柔弱女人却是坚持了下来。
说完,静站在一旁的王先杰也为之动容,长叹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们,原本幸福的家庭,我这辈子不会再让他们娘俩受到伤害了,哪怕我死,少华兄,你在天之灵看着吗?”
一番相聚离愁的洒泪后,静羽三人径直向西厢走去。“谁都不许进来,不要让任何人打扰到我们。”王先杰对着身旁的护卫厉声吼道。
西厢房中,静羽从纳戒中拿出数之不尽的奇珍仙葩。足足傻了晓雯和王先杰的双眼,两人都是学识渊博之人,定然知道这些奇物的稀有度。
王先杰手握着一株不知名的仙葩问晓雯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即使我在我们家传的典藏中也不曾见过。”
“这好像是龙须藤吧。”晓雯也不敢肯定。
“我记得小时,少爷家中也曾有人送过此物给家主做贺礼,家主甚是喜欢。机缘巧合下也曾见过一面,不过论成色,那株还不及眼前这株。”晓雯又补充道。
各种珍贵药材,静羽等人都分门别类的细归好,同时静羽也送了些药材给王先杰,王先杰也不推脱,尽数纳进自己的纳戒中。然后笑得是贼眉鼠眼,这些药材都是他梦寐以求之物,今日得偿所愿,他的境界怕是近期将有提升。
夜幕降临,王府一片安宁,静羽和母亲坐在一起,静羽拿出些许温养肌肤,延年益寿的药材,然后升起武之灵气幻化成火焰,淬炼好这些药材然后用灵气将灵液蒸发成灵气包裹这晓雯。如此一个夜晚,晓雯眼角那些岁月留下的皱纹都不见了,活脱脱又回到豆蔻年华之时的沉鱼落雁之貌,而且这些年来幸幸苦苦落下的隐疾也以痊愈。
三日平静的日子刚过,两个惊天消息便是席卷了整个青阳镇,又是引起各方轰动,惹来无数噱头。
其一乃是踏足九里坪寻宝的强者一个不差全部埋骨与那禁忌之地,徒徒为禁忌之地增添了威严和神秘,即使两名自命神通广大的武灵中期一方霸主也没能幸免。
其二乃是王府张灯结彩一排喜庆之色,王家府主王先杰受困五年终于突破境界到达武灵圆满成为整个青阳镇数一数二的绝顶人物,王家地位空前提升,王府大摆酒席,宴请四方豪强。
各方势力都前来王府祝贺,在场的大多数静羽都曾在九里坪见过,在他眼中这些人都是假惺惺作态之人,没有几个是代之以诚,所以静羽并没有多看。
庆祝晚会之上,“不知王府主何以看待城西霸主玄氏二老之死一事?”何家府主何润石举杯唤着王先杰道。顿时,前来庆贺的人都安静下来,驻足静待二人的对答。
“玄氏二老武功高强,武学造诣极高,在武灵中期倒算数一数二的好收,天妒英才,可惜了这么一场造化啊!”王先杰摊开双手,酒洒大地,语气凝重充满感伤之色缓缓道。
“王府主这是作何?今日乃是府主问鼎青阳镇翘楚之日,多年来终得突破,何须伤怀。只是这一连串事有蹊跷,让何某和在座同道之人费解,还望府主大人能够有个合理的解释。”何润石举杯上前询问道。
“何兄此话怎讲,有话不妨直说,何须再此拐弯抹角,你我二人之间有何不能明言的,这般岂不是掉了名分?”王先杰算是听出话中之意,敢情这些人不是来道贺,是在兴师问罪的。
“听闻府上喜事连连,我等都是耳闻,但各中却是让人费解,我和在场同仁都想请教请教王府主,海王能讨个说法!欧阳少华乃是你的义弟,昔日惨遭不测,令人惋惜。今日他的遗孀暂住府上,理应名正言顺,但是怪事却是一件一件。”何润石说着向台下的众人看去,像是在等待众人的应和。
“何府主说得不错,府上怪事太多,还请府主不要怪我等唐突,若有不敬之处还请王府主多多包涵。”又一位府主走上前来侃侃而谈。
“都还有谁有疑问的,不妨都站出来,我王某人一并回答便是。大家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何必这样吱吱唔唔。”王先杰怒发冲冠气愤道。
“其一,府上欧阳静羽公子,半年前来到府上当时没有任何武学修为,听闻如今以是武士圆满之境,真乃天人也,不知作何修行还请出来探讨探讨;其二,欧阳公子之母晓雯,有幸十几年前也曾有过一面之缘,听府上之人说,她的容貌在近日突然变得年轻,堪比当年美貌之姿,不知这突然的改变又是从何而来;至于其三嘛,就是府主你,为何突破的时机这般恰巧,就在我们探险回来!”何润石不紧不慢侃侃谈道。
“够了,何润石,我知你意了,你是说是我策划了一场阴谋,先取走九里坪中所有宝物再让大家一起去九里坪探险,想对你们图谋不轨?”王先杰愤怒的甩了甩绣袍大声吼道。
“不敢,不敢,何某可没有此意,这一切都是府主自己所说。还请府主将欧阳公子二人请出来一问究竟是好。”何润石脸角浅笑道。
“不用请了,我欧阳静羽再此,诸位叔叔伯伯有什么疑问就直说吧,何必这般虚伪!”一道清脆的声响充斥了整个宴会厅,静羽的身影迅速闪现到台前。先前的事情他都看见,本就对这群人没有好印象,今日得罪了又何妨?
“小羽,休得无理”王先杰率先开口“下去,这里没你的事,我王某人行得端坐得直,这辈子还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不怕一些鼠辈的信口雌黄!”王先杰算是彻底愤怒了,如今的静羽二人已是他的逆鳞,却被人要挟拿来审问。先不论是与不是,仅仅这一步便让一个一府之主没了脸面。
“伯父,何须跟这些人一般见识,不过是些井底的青蛙,见不得人家有超越他们的资历,这样的人一辈子也就那么点成绩,有什么可怕的!”静羽站在台上洪亮喊道。
“小孩子,如此年纪便不学无术,你的礼仪之术学到何处了,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啊!”人群中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出口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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