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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宿舍 缠情
书名：黑夜帝王 作者：雪玉郎 更新时间：2012-12-31 09:25 字数：3689
我和杨林回到宿舍，已是四点多钟。
这宿舍是男女共用，女人分一半边，男人分一半边，中间是个走道，所有房间都是用层板隔断而成。
这里住的，除了我们外就是那些舞女和卖肉的小姐，如果客人兴趣来了，又不想开房，那么就到这里来快餐。有的小姐包夜也选择在了她的房间，因为这样她可以拿到开房的钱。正因如此，半夜嘿咻的声音常常把我们吵醒。
所谓的大堂经理，就是管小姐这一块的。可以这样说，皇帝老婆千千万，他的老婆天天换，因为这些小姐必须要听他话，听他话你才可以在这挣钱。“这是最直白也是最简单的潜规则”。
像黄小容们这样的，有专门宿舍区。
我们宿舍厕所洗澡间，都是男女共用，在加上门常常没有关，一不注意，就会看到裸体女人在洗澡。他们不会感觉害羞，他们不但不会避讳，还会很自然的向我们打招抚。要是她没有忘记带毛巾了，还会叫我们去帮她拿一条毛巾来。
开始去的时候，我还有些害羞，时间久了也不觉得奇怪了。
这些女人大多来自天南地北，当小姐的很少是当地的。有时候他们和客人做业务，门没有关，各种姿势动作你尽收眼底。我和陈五，常常把这当电影看，看多了麻木了也就没有感觉了。久而久之还不如听声音，起码可以当催眠曲。
这些女人虽然做着不体面的行当，但一个月的收入那是相当可观的，有些脸蛋看得的一个月起码几万。一般的也是穿名牌，用好手机，要知道两千零三年，一部摩托罗拉V七零是高达七千，他们也是换了一部又一部。
我们用的拿出来和他们相比，你还不如找块地把自己埋了。
他们一个个，每天都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穿衣服和杨林一样，半遮半露，我常常对陈五说这叫肉体迷惑。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他们那放荡的叫床声。其实大家都知道他们是有意叫来我们这些保安听的，所以才叫得那么销魂，更让人受不了的是，完事后客人走了，她裸着个身子来到你的门前道，“我还没感觉他完了”。真的有点让你哭笑不得。
一般遇上这样的事情，我和陈五都是催促她快去洗，“因为她光着身子，本就准备去洗澡间”，然后就是一笑了之。
真是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什么样的人都有。
我和陈五住一个房间，依他的话说是和我睡安全，怕半夜被人强奸了。我真的不明白我长得就那么有安全感吗？
我和杨林各自回了房间，我进屋一看，咦！怎么那个家伙还没有回来啊，他不是走在我的前面吗。不管那么多乱整理了一下床，伸了个懒腰，接着打了个哈欠，衣服也没有脱，倒床便睡。
在梦中我感觉我呼吸困难，我身子猛一抖从梦中醒来。醒来后我一惊，一个女人人头压在我脸上。定眼再看，原来是杨林将整个身子压在我身上。正默默凝视着自己，我便开口道，“杨姐”你这睡觉的姿势算是“空前绝后”哟！她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双冰冷的手抱着我。“如果换做是屋中任何一个女人这样抱着我，我一定大叫强奸。然后便是拳打脚踢，轰出门去，因为我感觉极其的肮脏”。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不但没有反抗，反而将手轻轻落在了她的后背。这动作就像是，要在她后背偷走东西一样悄无声息。接触他身体的那一刻，冰冷从指尖传回我的大脑。
这个时候陈五进来了，来到我们两面前斜着身子调配道，“兄弟大热天你盖这么厚的肉被子，你热否。”我看了看天花板道，有中央空调的嘛。杨林慢慢坐起身子，陈五看杨林坐了起来，便开口道，你们继续。说着预出门姿态。我一下坐起来道，你又要去打牌？陈五对我笑了笑道，赢了老规矩我们一人一半。
他走的时候补充了一句，春宵一刻千金哟！我看着他的背影道，难道刚才你又去和你的黄小容亲热去了。透过墙壁传来他的声音，“人体需要”。
陈五走后，杨林缓慢向我靠近。极其浓烈的香水味迎面而来，使我一时乱了思绪，“浮想联翩”。脑海里居然出现了两人纠缠在一起的情景，这不由使我心头一惊！
我慌忙从兜里掏出一支香烟点燃，大口大口的吸着，想借烟草的熏烤，使我思绪平静。但越想控制越感觉血脉膨胀，甚至我感觉我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过于的紧张使我拿香烟的手开始有些颤抖。
“给我一支”。
杨林和我并肩而坐，目视着我道。
“嗯”，便以最快的迅速，递给她一支香烟。她把香烟叼在嘴边，“叮”，的一声，我给她点上。她深深的吸了一口，仰着头缓慢吐着烟子，烟子在空中形成各种弧线逐渐散去。
“你怎么看待女人抽烟？”杨林低着头问道。
我强笑道：“无所谓。”
“你怎么看待舞女，比如我。”她把脸对着我问道。
这个！我楞了一下回答道，“也无所谓。”
杨林一下站起来低吼道，“是真的无所谓？还是不是你的女人无所谓？还是你根本都看不起他她们而无所谓？”她咬着牙指着我接道，“我告诉你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当做男人的玩物，我也不例外。知道吗？其实我过得很累，弟弟在上高中，父亲瘫痪在床多年，母亲一个人艰难的维持着。我受够了因贫穷，而不公平的待遇。”
“这就是你堕落的理由”。
我低着头轻声的说道，这声音小得好像只有我自己可以听见。这声音虽然小，但还是被杨林听见了。
杨林抬起头看了看天花板道，“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因为我是个舞女。”
“杨姐”。
我对着她冷静的说道，首先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反之对你倒是有感激之情，感谢你对我这么久的照顾，与关怀，这我薛玉铭记于心。关于你当舞女，我的确不敢恭维。我顿了顿又接道，金钱固然重要，但不可以丢了自己的气节。
“薛玉”。
“嗯”！
“你爱我吗？”她这句话问得我，脑子顿时一片空白，我一直回避的话题，今天终究还是难逃。“啊！我有女朋友。“我强笑着回答道。“这你是知道的”。
“如果没有呢？”
这句话问得我无路可退，我把烟头丢在地上。看着烟头反问道，“你什么时候有这念头的”？
“很早，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我脑子飞快收索着和她，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在这屋走道撞上你？”
我带着不确定的眼神看着她？我又自我解释道，我刚应聘成功，陈五带我到这宿舍，撞上你。
“那时你真猥琐.”
我回答道，是的，有点猥琐。接着反问道，就那个时候？杨林接道，那时你给我的感觉，好清纯，好帅气，好阳光。所以后来我都特别的关注你的言行。我皱着眉头看着她道，我有那么好吗？嘿嘿……说着笑了两声。
“抱着我好吗”
我又是楞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她。杨林见我不语便开口道，只是平时被那些臭男人抱惯了，希望你也抱抱我，我调配道，“哦。”找平衡是吧！说着站起身子伸开双手做拥抱姿势。
“你爱我好吗？我会为你改变。”
这是杨林冰冷的身体与我身体接触那一刻她说的话。
我抱着她没有回答，她这我根本无法回答的问题。杨林又接道，你爱过我吗？我慢慢把她推开一转话题道，太晚了该回去休息了。我当时心里很清楚，我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我知道有的女人可碰，有的女人是万万碰不得。
“我和她”你到底爱谁？杨林看着我问道，我被她问得有些不耐烦，便咬了咬牙没好气的道，我讨厌你想尽一切办法的去了解我，同时挖掘着我内心深处的秘密，并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尽可能的了解我。这样的方式，往往是使我们的关系触手可及，又遥不可及。
杨林瞪着双眼看着我道，我爱你所以我才想了解你，更想知道我在你心中的位置。也正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原谅了你对我的冷漠，以及你那虚假的逃避，和愚不可及的爱情忠贞理论，原谅你这半年来对我所做的一切，不管我做什么都跟不上你逃避的脚步，我错了吗？我不过只想好好爱一个人，也正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才靠近你。
她又用手指着我的鼻子接道，我讨厌你的所谓儒家哲学思想，因为这思想正在把你变得像一个雕像般古板，也像河床上冲刷着的板一样腐朽不堪。我虽是个舞女，但我敢爱敢恨，不像你君子风小人气。我明感受到你那源于内心深处孜热的爱，而你就是不敢面对我多情的关怀，这是为什么？难道就因为我是一个舞女，说完眼泪唰的一下流了出来。
女人最厉害的武器，不过在心爱男人面前流泪。本来很愤怒的我，顷刻之间变得尤为温和。当时在我心中一直追寻着她那句“我明感受到你那源于内心深处孜热的爱”我也想知道我到底爱不爱她，答案是，“处于爱与不爱之间”。
我再次点燃一根烟，坐在床边，低着头一言不发，因为她把我阐述得哑口无言，她的语句搪塞住了我每一条反驳的退路。
她又继续的追问道，你说啊！你到底爱不爱我？那时就感觉像只落水狗一样被她追打，逼得我是无路可退。我抬起头斜看着她道。“处于爱与不爱之间”，就算有，那也是姗姗来迟的爱情。你那甜蜜而多情的面孔，不知多少次给我带来了愉悦的心情，和短暂的乐趣，我又一次体验到了，那源于她明亮的笑脸，和久违了的愉悦。
我话音还未落，她上前抱着我的头道，不管你爱不爱我，有你这句话我足矣。
“睡觉哟！”
我推开她说道，她笑着道，我今天可以睡这里不？我一边往床上蹭一边道，想睡就睡。
“一夜紧拥我而眠。”
作者语；
昨天写这本书后，一晚上我辗转难眠。也许是勾起了我多年的回忆，“这回忆就像是一个魔鬼纠缠着我的灵魂，让我不停的去回忆挖掘。这回忆就像是埋藏在心底的一个火山，突然爆发。顷刻间，我的回忆洒满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今天我突然像一个天下最痴情的男人那样，无止境的回味自己的不幸生活，但终归还是个男人，我爱她，只是顾及男人的尊严，所以我选择了不爱的立场．
我来到窗前，大街上死一般的沉静，早已丧失往日繁华。一片树叶，悄然的从树上飘了下来，是那么无声无息，“反复它也在向我讲述着它的一生”。
我感悟道，“也许人生要有很多的缺憾，才代表你人生的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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