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赴外地几日,吾女请勿挂念!”
待茗回到家中,父亲留书一封离家办事去。书中没有详说所办之事。
茗对此百思不得其解,预备进入密室研修法术。却听见家门外知客鸟的欢叫。
喜出望外,茗以为是父亲回来了。奔向门外,却见一身着黑袍的陌生人站在门外。
这个人的样貌无法一眼明了,黑袍像团雾气包裹着他,可是,奇怪的是,茗感觉不到一点灵力和威胁。
茗礼貌地问他来由。
可是,他却不由分说进入了府邸。家中的其他护卫都没有来得及看见他走过的身影。
“真是该死,怎么都没办法躲过那讨厌的鸟。”他登堂入室后,不待茗招呼自己就坐在了正厅的椅子上。
不明白他来的目的,茗不便随意出手。于是,茗唤退下所有聚集的护卫。
“火相长老不在家吗?”他很是肆无忌惮。
“家父有事出门,不知道你找他有何事?”
“恩,我想喝口茶。”他突然又无关琐事起来,一副松懈散漫的样子。
茗让人取来茶点,他不加打探就食用。
“你是茗?”他一边食用着茶点,突然发话问茗。
“恩。”
“厥那家伙听说失踪了?”
“你认我哥哥厥?”
“嗯,算不上。只是在天水之域见过。”他好像想到什么,又说,“他不是要当护法吗?怎么始终了?啊,不是害怕了躲起来呢?”
“你说什么?”茗完全不明白他的话,但是感觉略有些挑衅。
突然他拨下了挡住他样貌的帽子。他的眼睛居然是红色的,那么他应该是火相族的人。
“还不知道你来府中有何贵干?”
“这茶水真好!”他没有回答。
茗忍不住了,手向他所坐的方位挥去,只是小小的火劈掌,他手中的杯子便茶水流尽,杯裂开一边。
他满不在乎似的,只是笑笑,甩掉杯子,又拿起糕点要吃。
茗更生气了,直接上去夺他手中的糕点,却没想到他将手摆开,茗扑了个空,更糟糕的是踩在那甩在地上的杯子上,摇摇欲坠,正要倒下,腰际被他的手抱住。
此刻,外面的护卫又聚集而来,茗更是感觉尴尬,挣脱他的手臂,狠狠劈了一记火劈。于是,他的脸上便有了一道血痕。
看见血,茗觉得自己的行为失礼了。却又不知如何收场。
“戒手。”忽然有人在大厅外喊了句。
茗掉头看去,是星烜。
“星烜?”
“戒手,够了,别玩了。火相族宿邸不是你玩的地方。”星烜的风雪飘白长发,红色眼睛,清晰立体的轮廓突然就这样出现在茗的眼前。
“星烜,你怎么来呢?”茗问。
“来找他的。”星烜指的是厅里的另一个人。
“戒手,回去吧,护法是有严格命令的,你不能随便离开。”
那个人叫戒手,是王族的护法,就是厥一直想成为的人。
“星烜,别这样,我不过来看看厥的,你也不是很久没见过他了吗?”戒手一脸无辜地看着星烜。
“你别装了,你知道厥不在这。”
“那看看不可以吗?他不能平白无故地消失阿。”
“可是这不是身为护法的你做的。”星烜一脸严肃。
星烜和戒手的突然出现,让茗感到奇怪。
待星烜告诉茗缘由后,我才明白。
原来风相族的宿邸突然一夜间着火,一切都化为灰烬。琴特别请示回族看望家人。王体恤王后怀有身孕,就让一些护法和法师跟随。
“可是,你们怎么来到我家了?然道真的是来找厥的?”茗看着一旁百无聊赖却又有些好生是非的戒手问星烜。
“不是,是戒手,他因个人私事私自离开王后身边,王后命我占星找到他。”我忽然想起星烜有占星寻人的本领。
“他有什么个人私事离开王后身边来到我家?”
“和厥的事。”星烜直接坦然地解说。
“星烜,那不是私事。”戒手一旁插上嘴来。
“这家伙和你哥哥厥一直有过节,护法大选前他已经输给了你哥哥厥,后来听说又听说自己的护法之位是于厥的候补,所以一直跟耿耿于怀地想找你哥再比试一次。”戒手已在一旁呈暴跳状,可是又找不出话来解释。
闻此,茗心里叹了口气。看来戒手确实是纯粹来找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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