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跟马景涛什么关系啊,他妈的这么能吼,你吼啊,吼破喉也没人来救你了。”许溢洋说这话怎么好耳熟,通常劫匪在实施犯罪行为之前就是说的这一句。
许溢洋就一歹徒!
“有人抢了你朋友的包,她追她的包去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坐在位置上一直没说话的一个带黑色镜框男生开口了。
我抬头,看见男生的轮廓开始模糊。
记忆里某个人的影子慢慢汇聚,可是却又立即消失。
“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个人力量抗拒不了团体犯罪,求大爷留个全尸”我垂头丧气的靠着讲桌坐着。
我并不知道这句话哪里戳中了他们的笑点,我能听见轻微的鼻音。
“之前怎么就没发现这‘榆林’几百年难出的奇才,哎,要是受了你的酷刑,我有罪孽感”
还是刚才那个男生。
我并不知道他口中所谓的酷刑是什么,但此事给我的结论就是,许溢洋不是个好货!
“你的意思是,想就这么算了吗?”许溢洋的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嗯哼”带黑镜框的男生,耸了耸肩膀。“等会请你吃饭,消火,成交吗?”
许溢洋对着,小个子男生摆了摆手指。
门打开了。我迟疑的站在哪里看着教室里的人。
“怎么,舍不得走了?”女生双手环抱在胸前,说不出的高傲。
“我舍不得我的学生证,不介意物归原主把?”
女生看了眼许溢洋的方向,把手里的学生证递了过来。
我大步大步的走出了18班的教室,心里像落下了一大块石头,脚步轻盈的朝着楼下走。
那个带镜框的男生,在我心里的形象瞬间与许溢洋一行人裂开来。
也许因为他帮了我,又也许因为其他。
在二楼楼梯口碰见提着我的包气喘吁吁的扶着墙往上爬的杨思涵,她抬头看见我,扔下包跑上来紧紧的抱着我。“你没事,你没事,没事就好,我好怕好怕你也像木年一样,我好怕连你也不见了。”杨思涵的身体因为担心和害怕而瑟瑟发抖。
木年,那个被遗忘在漫长的当年,有些陌生。却又刻骨铭心,一提及就会心疼的名字。
我们终究还是会在后来的日子里无能为力的记起。
我轻轻的拍打着杨思涵的背,心里的疼痛若隐若现。
杨思涵,我们说好的一起忘记那些有他的曾经,开始快乐的新生活。
你看,我们都没有忘掉。
我坐在家里附近的面馆里,顶着头天晚上熬夜出来的黑眼圈,在那捧着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喝汤时。
那张传说中邪到让人沦陷的脸,就那样立体的出现在了对桌,吓得我差点没一头栽进面汤里。
我顿时觉得‘冤家路窄’这个道理值得后人深信。
显然,许溢洋并没有注意到我,或者说,并没有认出我。
我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将碗里的面条吸进胃里,然后悄无声息的结账并消失在面馆。
“那个,叫什么,黑眼圈妹,站住”刚要闪人的时候,许溢洋一抬头,便看见了我。
我不知道许溢洋是不是余恨未消,还要报复我。
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延续上次的好运气,有人解救。
于是我选择了最明智的作法,撒腿就跑。
你能想象一花季少女,顶着黑眼圈,在大上午的大街上,被一1米8的男的追着暴走的场景吗。
在奔过了三条街后,我终于被不幸的天时地利人和出租车挡住了。
许溢洋揪着我连衣的帽子。“我说,你跑什么啊?没想到,你文武全才啊,腿这么短,跑这么快”
“被狗追着练出来的”我大口的喘着粗气,叉着腰,瞪着那辆挡完我后,扬长而去的出租车。丝毫没觉得话里有什么不妥。
然后我感觉全身寒气逼人,许溢洋的手,紧紧的拖着我的帽子,一副随时会掐死我的模样。
“那个,你别误会啊,我们老家有很多狗,所以经常被追。我不是说的你啊!”最后一句,我特地加重了声音。
许溢洋并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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