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成见李忠站在对手那边,顿时感到不妙,虚晃一剑,跳出圈外,一拉史柳二人便走。程咬银和程咬铜正要追赶,却给程小妹拦住了。程小妹劝道:“两位哥哥,你们别追了。若没有刘大哥相助,你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我看就算了吧!”
“姓李的那小子实在太可恶了,若不杀他,难平心中的怒气!”程咬铜嘴里虽这么说,却不敢单独去追赶。而程咬银则叹息道:“可惜啊,让柳姑娘给跑了!”
“二哥,”程小妹冷笑道,“飘魂楼美女如云,你整天泡在里面乐不思蜀,怎么还会去想柳如是姑娘呢?哎!父亲他自己娶了四十九个女人,自然上梁不正下梁歪了……我真为自己生在程家堡感到悲哀啊!”
“妹妹是不是因为找不到一位如意郎君而愁肠百结呢?”程咬银瞅了李忠一眼,笑嘻嘻地说道,“这位兄弟武艺高强,又长得一表人才,妹妹若喜欢的话,我们就去跟父亲说一声,没准父亲会同意你嫁给他呀!”
“我若喜欢的话,我会自己去说,哪用得着你去说!”程小妹白了程咬铜一眼,又瞅了李忠一眼,脸突然唰地红了,随后对李忠说,“刘大哥,我带你去逛逛牛迹寨吧?”
“好!”李忠爽快地答应了。
“刚才输给姓李那小子,实在不甘心!”等程小妹和李忠走远后,程咬铜凑近程咬银,“二哥,父亲迟迟不教我们双鸟剑谱第二剑,而剑谱也不知丢到哪儿去了,不如等父亲练剑时,我们躲在暗处偷看,如何?”
“能练得第一剑我已经知足了。人生短暂,享乐为先,练剑太辛苦了。你想练你便自己去练吧,我可没有你那种闲情逸致!”程咬银心里一向只想着女人,以前练剑是给父亲逼的,所以对弟弟的提议无动于衷。
“既然如此,那就不勉强了。”程咬铜紧盯程咬银的脸,神秘兮兮地笑道,“二哥近来很忙呵,除了飘魂楼之外,你还去了哪儿呀?”
程咬银默不作答。
“你以为不说就瞒得了我?”程咬铜稍微提高了嗓门儿,“有一次我路过四十五姨的房门外,突然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立即收住脚,轻轻地捅破窗纸,我的妈呀,原来是二哥你跟四十五姨滚在一起,哼哧哼哧的,简直比神仙还快活……”
“谁说我跟四十五……”脸青一块紫一块的程咬银反唇相讥,“你以为你就比我干净多吗,你不也在大半夜里偷偷摸摸地钻进五姨的被窝里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五姨大你二十几岁,都可以做你的亲娘了,你还……真丢脸啊!”
“是五姨自个来钩引我的,并且,我只有她这么一个,可是你呢,父亲的四十九个姨你就动了十几个。你风流成性,精血空虚,经脉混乱,若不加以节制,迟早会……”
“你别说了,你拼命揭我的短,是不是红眼儿了,想跟我争女人?”
“知我心者,莫若二哥也!倘若二哥你能让我沾一丁点儿的光,我自然会对你感激涕零的!”程咬铜笑道。
“有本领你自己去搞,”程咬银冷笑道,“在这世间,有哪个男人不风流,但风流总有些手段才行哪。老实说,假如你没有一样能够撩拨女人情欲的‘宝贝’,你是钩引不到你所喜欢的女人,自然也就做不成风流鬼了。”
“你有什么‘宝贝’那么神奇?”程咬铜好奇地问道。
“春药啊……”程咬银犹豫了一下,才应道。
“春药?我又不缺钱,随时可以到药铺里买一大堆回来!”
“那只不过是普通的春药罢了,即使服了,性情倔强的人仍然有羞耻感,仍然有自控能力;而我的春药则与众不同,它含有的成分不单有羊草、虎杖、天茄花、枯矾、川椒、杏仁、牡蛎、母丁香、蛇床子、白茯苓、甘松、白矾、肉苁蓉、紫稍花、枸杞等十五种药物,还含有十五种动物发情时的唾沫,这种药极易溶于水,无色无昧,一旦服了这种春药,整个人会变得格外兴奋,眼前出现美好的幻象,即使是看破红尘的尼姑见到像钟馗那样面目可憎的人,也会控制不住自己,非要云雨一番才肯罢休。”
“怪不得进到二哥的房间时就有一种浓烈的药味扑面而来,原来你是在做春药。”程咬铜眼珠子快要掉下来,“二哥,此刻我感到浑身发热……你,快给我几粒吧?”
“我没带在身上。”程咬银摇头说道。
“你满头脑想的都是色,怎么会不带在身上呢?”程咬铜从身上摸出一张银两,塞到程咬银手中,“二哥,你行行好了,给我几粒吧?”
“我暂且给你一粒试试,不过——”程咬银从怀里摸出了一粒绿油油的药丸,在程咬铜的面前晃了一晃,“你得答应我,凡是我动过的女人,你决不能动啊!”
“一定!一定!”程咬铜连声说道。
程咬银这才把药丸交给程咬铜,哼着不知名儿的曲子回程家堡了。
“色鬼!小气鬼!呸!”程咬铜见程咬银怀里略鼓,估计里面一定藏着很多春药,给了一百两银票,却只得到一粒,心里感到很不满,朝程咬银的背影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咬了咬牙,转身走向近旁的飘魂楼。
“哟,程三少爷!你的光临使本楼增添了不少光彩啊……”老鸨见到程咬铜时,嗲声嗲气地说道。
“废话少说!你快把白玉姑娘叫来伺候本少爷!”程咬铜没等老鸨反应,便迫不及待地快步上楼,径直钻进白玉的房子里。
“程三少爷,”白玉以为程咬铜是来找程咬银的,便对他说道,“你是来找你二哥的吧?他刚走不久……”
“我是特意来看你的,白玉姐姐,我可想死你了——”程咬铜色眼迷迷地盯着白玉丰满的胸脯,流出了少许的口水。
“实在很抱歉啊,你二哥已经把我包下来了……”白玉对程咬铜说道,“程三少爷,不如这样,我将其他姐妹介绍给你,你看行不?”
“不行!我喜欢的就是你!”程咬铜从怀里拿出几张银票,塞进白玉的手里,“怎样,我出的,不比我二哥少吧?”
“虽说做我们这一行,眼里只认银票,可是,若让你二哥知道了,他可饶不了我啊……”白玉战战兢兢地说道。
“白玉姑娘,”程咬铜可管不了那么多,他摸出春药,在白玉眼前晃了晃,“你对这样东西不会陌生吧?这是我从二哥那里得到的,我想在你身上试试,看看效果是否真如二哥所说的那样神奇。”
“程三少爷,我还是担心……我求求你,你就放过我吧!”白玉还是不肯答应。
“好好好!”程咬铜笑地说道,“你不吃就不吃,不过,你得让我亲一下嘴……”程咬铜猛然抱住白玉,雨点般狂吻她的粉脸,趁她不备,硬是将春药塞进嘴去。
“啊!”白玉惊叫一声,用力推开了程咬铜,“程三少爷,你不是说只亲嘴的吗,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呀?”
“哈哈哈!”程咬铜狞笑起来,“白玉姑娘,不用手段你怎会轻易服药呢?你又不是第一次服它,你紧张什么呀?你应该放松放松,等一会儿,药力一发作,你就会把我当作了二哥了。哈哈哈……”
果然,过了片刻,白玉的眼睛渐渐地放出异样的光彩,慢慢地站起来,含情脉脉地望着程咬铜:“程二少爷,我太想你,我要啊,你快来呀……”还没等程咬铜反应过来,她已经如同饿虎扑食一般扑到他身上了……
夜幕降临。吃过晚饭后,程咬银便去找四十八姨偷情。四十八姨过门半年多,在众姨太当中,数她最有姿色,也数她对男女之事最感兴趣,一个晚上行两三次云雨才得到满足。然而,程九叔和她只住了一个月,便以两人性格不合为由冷落她了。程九叔将近花甲之年,身体却很硬朗,尽管身边有众多小妾,但是他深悟养生之道,注意养精蓄锐,从不贪色纵欲。没有男女之欢,性欲极强的四十八姨不管是晚上还是白天小憩之时,只要一合眼,便做起了缠绵的春梦,时间一长,她便感到身心交瘁,精神恍惚。某夜,梦醒之后,兴奋的她便不能入睡了,只好到外面散心。远远望见程咬银东张西望,鬼鬼祟祟的,不知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感到好奇了,便悄悄地尾随,结果发现他钻进了四十五姨的房间里,须臾,灯火一灭,便传出了哼哧哼哧的声音。四十八姨站在外面,竖起耳朵静听,久久不肯离去……第二天傍晚,四十八姨便迫不及待地派丫环去叫来了程咬银,支走丫环之后,又关死门,二话不说,猛然抱住程咬银便狂吻起来……四十八姨主动向自己“献身”,这是程咬银连做梦都没有想到的,完事后,还不时地拍打脑袋瓜子,以为是自己在做梦呢!这段时间,程咬银主要是去和四十八姨偷情。为了预防万一,每次偷情之前,他总会去到练功房,看父亲在不在那里。父亲几乎每天都呆在练功房里练功,今晚却不知为何,竟然不在练功房里,程咬银一问站在门口的家丁才知道,原来四十九姨派人把父亲叫去了。唔,四十九姨过门刚三个月,新婚燕尔,自然要与父亲享受一番鱼水之欢了。为了证实父亲此刻就在四十九姨的房间里,程咬银又悄悄地摸到四十九姨的窗外,果然听到里面有说话声,便把耳朵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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