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瓦先生,谢谢你的情报,现在我们两清了,以后要是可以为你服务的,只要有钱,我们都会乐意的。”我听见迪克雄厚无比的嗓音。
原来是他们来了,他们解决最后一个来袭击的司南人。我兴奋地表演了我最得意的三百六十度飞行。
“迪克先生,你太客气,这不也是我因该做的吗?至于今后有机会做交易的话,我当然首选你们,而且价格上我会适当增加。”我半开玩笑道。
“多谢你的支持,忘了告诉你,我们准备回老家了。今后有机会合作的话,就去哈雷。相信你会喜欢那里的,现在权算是我们向你发出预期邀请,欢迎你找个时间实现它,那将是我们哈雷人的荣幸。”迪克风度翩翩道。迪克要走真是个不好的消息,哈雷星球公转半径太大了。而且远在仙女星座。
“多谢了,迪克先生,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光临敝府,向你求教。”
他们向我作了再见的样式后就离开了,我也要离开这里了,这渺茫无边际的太空,也让我产生畏惧。我飞去我钟爱的那个地方——中国昆仑。
柳楠不知去何处,空留便条在床边。回来了,我向天空,巍峨的群山呼喊。柳楠在与否并不是最重要的,而是我终于平安回来这里。柳楠暂时离开,她会回来的,她在字条上说得很清楚,两天后回来。这两天的时间我要把它用来寻找快乐,快乐有很多样式,与朋友在一起也是快乐的形式之一。
接下来的时间我可以独自做自己要做的事了,当然我首先要做的是去找王伯。王伯看上去老了很多,不知道我不在的期间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看起来很憔悴,人似乎老了很多。
我知道王伯喜欢喝酒,所以我手里带上的是美酒。正宗1982年白兰地。是我从那个富豪家里搞到的。王伯眼睛里丧失了光彩,我无法明白是什么让他变得如此憔悴。我没有问,他也没有说,一时间我们两人保持沉默。沉默是件苦闷的事情,特别是无谓沉默,有人说那如囤积的污水,又臭又浓。
我把瓶盖打开,酒香溢出来,阵阵醉人的芳香引人入境。我把琥珀色的纯净液体倒进酒杯,晃动的光环闪烁在眼帘。我顿时静的出奇,我屏住呼吸。
“好酒阿!”王伯终于说话了,他的声音若洪钟。响在耳畔久久不散。
“果然好酒”我品尝之后道。
“绝世佳酿,世间难得。”王伯对它的赞誉非常之高。王伯不想停杯,我也没有停杯的意思。两人静静细饮,时间在过,酒才过半,而酒意渐浓。
“落墨山前风雪,腊月梅花肃然。”王伯说了两句诗。
“而今年岁蹒跚,……”王伯睡了,静静地睡了。永远不再醒来,生命在此时终结,我能够说什么?我什么都不想说,却看着昆仑山的雪看得出神,然后看着王伯逐渐僵硬的身体,它的温度急剧下降。
半瓶白兰地和一处孤坟,昆仑的森林,仍然白雪飘飘。我在鹅绒雪天埋葬王伯,这个今生无比自由却又孤独终老的人,他已经离去,我埋葬那半瓶白兰地,他和它永远在一起,酒不会干。在那个陌生的世界它会帮他找到朋友,像我一样和他笑谈杯中物和世间事。王伯没有亲人,他的亲人早离他而去。现在他可以和他们一起,一起旅行。那漫长的灵魂归宿,将不在寂寞。
柳楠果然守时,我把王伯埋葬后她就来了。她看见王伯屋子,屋子仍旧,只是物是人非。她默然淌下眼泪,虽然她和王伯并不熟悉。但她知道我和王伯的情谊。
“伊瓦,咱们回去吧!王伯已经走了。”
“是的,王伯已经走了。我们也离开吧!”我叹息声里发现自己是如此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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