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外面,学着青楼女子招客的样儿,向路上的人挥手,想到自己这副丑模样,就怪不好意思的。
一会,见路上的人都纷纷避开,中间留出了一条道,我笑道:是什么人这么大张旗鼓地要别人让路?——一匹白色的马飞驰在人的眼前,马背上的男子的下摆也随风飘扬,跟在他人马后面的,则是一群锦衣卫们。这马背上的男子怎么这么面熟?我停止了挥手,向前跑去,想看个究竟来解决我心中的好奇。
也许我跑得太快了,马匹已经没了踪影,我朝后面一看——马儿疾驰而来,看来我注定要与这个世界告别了。我闭上眼睛,张开双臂,等待着那被撞飞的痛苦。“颜曦?来,上马!”预料中的疼痛放过了我,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声音——李治。
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是他,他刚刚叫我上马?可是…我还要招客,那生意怎么办?“上来,他们要追来了。”李治伸出白皙的大掌,催促着我道。“好。”我心想:能离开那个青楼也没什么不好,不过我看不见霜儒了…“抱紧我。”李治命令道。我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腰,贴着他。“小心些!”他最后提醒了一声,脚一夹马肚,马儿飞奔起来,我勉勉强强地睁开被风吹得快要睁不开的眼睛,朝身后看了看——哈哈!那些愚蠢的家伙们已经被我们甩掉了。我再也受不了这种速度了,便大喊一声:“慢!”
“他们没追来了吧?”李治控制住了速度,问我。“没有,你怎么出来了?后面还跟着这么多人?我们现在去哪里?”
“我实在不想憋在宫里头,就逃了出来,那些兵是母后派来抓我回去的,我们现在去能住的下来的地方,先躲一会,让母后知道我的举动都是在对王娡的不接受。”
“那你打算呆多长时间?”
“五年。”他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指着前面的小茅屋,道:“这儿有个屋子,看看里面有没有人,我们也好借住一下。”
他先下了马,接着小心翼翼地护着我下来。我和李治走向小茅屋,刚想推开门看看时,被一道声音喝住了。“你们干嘛!”
我回首一看,差点把我吓得半死,这声音的主人是那个老人家——上次和李泰出去玩遇见的那个神秘的老人家,不知为何,我对这个老人却是如此的惧怕。我只觉得我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李治察觉到我的手有些发凉,便紧了紧我的手,镇定下来,说道:“我们只是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人,想借住几晚。”听到这,我使劲地扯了扯李治的手,表示着我的不愿意。那个神秘的老人好像故意与我作对,道:“没事,进去吧。”
李治套近乎道:“老婆婆,你的丈夫呢?”老人笑了笑,说道:“在里面睡觉。”李治拉着我的手,跟着老人的脚步进了屋子。
床上根本就没有她丈夫在睡觉,这,这是怎么回事?我问:“老婆婆,你不是说老爷爷在这睡觉呢吗?”
她飞快地看了我一眼,指了指墙壁上的遗照,说:“不就在这里睡着吗?”我的目光投到相片上——那个老人,眼睛特别突出,牙齿很长,直到下颚,活脱脱的像个恶鬼。我的脊背有些发凉。
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幸好李治替我解了围:“老婆婆,我们就不打扰您了,我们走了。”也许是李治也看出了什么。老人微笑了一下,没有出来艘们,也没有说些什么。坐在马离开那个小屋很远后,我问李治:“你是不是觉得…”
“住在那,每天都会做噩梦的,还不如活的安心,我也察觉了你的恐惧,你一见到那个老人就手心发凉,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不瞒你说,我见过这个老人,而且是次偶遇,她只说了句你回来了。我觉得很奇怪。”
“哦,是吗?”李治吐出了一口气:“我们再去找别的地方。”
“那就客栈吧,看看前面有没有?”不知怎地,我有种怕老人追上来的感觉。
“还是算了吧,客栈不怎么安全,我身上有很多银子,我们可以自己搭建屋子。”李治看了看我,在征求我的意见。“也好,去前面看看有没有卖木材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我把白马引了过来。
……
集市上没有我想象得那么热闹,相对来说,这集市还有些冷清。我下马,走到一个店铺面前,想问问摊主发生了什么事。
“大叔,你知道这里为什么这么…发生什么了吗?”
“啊?看你的样子也不是什么坏人,我就告诉你吧,不知哪家的公子正在选娘子,这儿的女人家都去啦。”
“是什么人啊?”李治来到我的身边,问道。
大叔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继续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这个公子还是很富有的,也很有势力。”
“叫什么呢?”
“呃…好像叫洛…兮镜吧,姑娘,你长得也蛮清秀的,去选选看吧,说不定以后能当个富家少奶奶呢!”大叔好心提醒道。
….
出于好奇,李治在我的威胁下,强迫带着我去了那个选老婆的地儿,只是他好似有些不情愿。来竞选的人真的有很多。各家小姐身上铺满了香粉,那股子香味,使我不得蹙起了眉。“哎呦!”我不知被那个小姐的胸部挤了一下,差点儿摔在地上,好在李治支撑了我的身子。“真是的,不就有钱了点吗?用得着挤来挤去吗?哼!”我嚷嚷了一句。
“你以为你是谁啊!”一个声音冲撞了我。
我一看,哎呦喂,一个肥胖得不成样子的女人瞪着那双黄豆般大小的眼,双手叉着腰,正虎视眈眈地看着我呢。
“曦,我可帮不了你了。”李治干脆退到一旁,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什么时候他也变得和李泰一样了?
“你你你,你个肥婆,我告诉你别乱来啊,我会打你的!”我哆嗦着,用比较厉害的语气给自己壮胆,希望对方是一个胆小鬼,哈哈,这样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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