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城外军营的一个帐篷里,阿莫尔静静的躺在床上。上午的阳光成把的从帐篷的天窗里倒了进来。温暖而且让人心安。
过了一会本来一动不动的阿莫尔慢慢的睁开眼。虚弱的眼神却不失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慢慢坐起身子,看着身上一身的绷带还有被绑成棒槌的右手。还有一旁的吃食和水罐,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看情形自己应该是被救了。阿莫尔呼了一口气,放松了下来
虽然心里满是疑惑,但自己却没有一点紧张感,这是让阿莫尔最奇怪的地方。可能是阳光太温暖了吧,懒洋洋的靠在床头。看着窗外上午刚散发着热量的阳光,没来由的心里一片祥和。
突然阿莫尔身子僵了一下,“多维去哪了?”阿莫尔急忙站起身,但嬴弱的身子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连仅仅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阿莫尔扶着脑门努力回忆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情,本来在自己的记忆里因为盾牌没有按照预想的打开缝隙让他俩逃生。自己惊怒之下强行突破了盾甲的防御。
想到这里,阿莫尔突然记起了什么,急切而艰难的用左手打开胸前的绷带,怔怔的看着心口处的一个六芒星阵刺青,阵图很复杂,在六芒星中雕刻着繁琐美丽的花纹,透露着一股神秘的气息,却被一道疤蛮横的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已经结疤的伤口。就象一条长虫盘踞在自己胸口,疤很深,而且位置很致命,就在心脏的最中间,看来自己到现在还没死,真有够幸运的。阿莫尔自嘲的笑了笑。
可是当时的那股从左胸传来的力量是怎么回事?阿莫尔庆幸之余又苦思冥想了很久却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如果别人突然获得一股不可掌控的力量也许会兴奋的不知所以。但阿莫尔却显得忧心忡忡,毕竟这是一股自己无法动用的力量。不知道对于自己是有好处还是坏处。而且这股能量究竟是从何而来,又为什么在自己身体内。这一切让阿莫尔感觉有一张大网紧紧的裹着他,让他的呼吸都有点沉重。
这里可是战场,一股不熟悉的力量隐藏在身体某处,不需要的时候也就无所谓了。但,一旦需要。这个可能就变成致命的危险。
阿莫尔甚至觉得有些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身体了,苦笑的摇了摇头,闭上眼睛,想要从自己脑海里找出答案。
当集中精神回忆起以前的时候,脑海深处各种零碎杂乱的记忆顿时冲击了自己脆弱的脑神经。
“啊!”阿莫尔痛苦的低吟了一声,阿莫尔仰面瘫倒在床铺上,虽然脸色依旧的平静,双手却因为紧握而使得指关节有些发白。显示着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虽然痛苦但慢慢的自己从脑海中整理出了一幅画。
春天午后一个平静安祥的院子里,草已经到了脚腕的高度,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正在扑蝴蝶。清脆的笑声和差点捕到蝴蝶的惊叫,整个院子里因为小女孩平白多了一层欢快,就连午后的阳光的显得柔和了许多。
等小女孩满头大汗的跑到一个正躺在草地上睡觉的棕色头发的男孩身边。
“阿莫尔,你长大了会娶我吗?”女孩紧搂着男孩摇着他的肩膀无邪的问道。
“结婚很麻烦的。”男孩打着哈欠说道。
女孩皱起小脸一副快要哭的表情。
“当然了,依莲娜,我答应过你的嘛,等长大了我给你买许多好吃的和许多的新衣服。”男孩坐起身子连忙安慰的说道。
“咯咯,你真好!”女孩紧紧依偎着男孩眯着眼睛就像一只撒娇的小猫在期待主人的爱抚。
画面一转,另一段记忆里,冬天的风吹的很冷。一条宽阔的大道上铺满皑皑的白雪。两旁的松树有的因为禁受不住积雪发出清脆的树枝折断的声音,惊起藏才里面的夜莺,响起略显惊慌的鸟鸣。
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一个孤儿院门前,一个中年人在鞠躬谦卑的在对着一位贵妇说着什么,贵妇仰着头高傲的听着,一身华贵的兽皮锦袍。富贵而且典雅。马车前两匹高俊的白马打了一个响鼻,呼出白色的雾气。掩盖了雪落的扑扑声。
在马车后面,衣着鲜丽的依莲娜拉着自己和一个紫色头发的男孩的手哭哭啼啼的,然后依莲娜被佣人抱上车。
马夫打了个响亮的鞭声,哒哒哒,带着有节奏的马蹄声消失在一片树林中。只留下两行深深的车印,和压在雪上的吱呀声。
不知为什么,视角很远,很模糊。只能强迫的看见大概,也许这段回忆是以前的自己不愿回忆却又最难忘记的画面吧。
阿莫尔喘了口气,静静的站起身。走到门外。
“叮叮叮”“嘿哈!嘿”不远处传来清脆的铁锤敲打铁片和士兵的大喊声。
刚发生过战争而且有可能随时再次爆发,这些是自己保命的东西,谁不会认真的去检查修理?士兵们有的在修理武器铠甲,有的正在操练阵型。
这个军营里热火朝天一片,貌似就自己一个闲人。
阿莫尔抬头看着天空,原本还是有些温暖阳光的天空,此刻却变成一望无际的阴云。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来气
“自己究竟遭遇了什么才变成这样的?”阿莫尔苦涩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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