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那小孩儿醒了。”一小孩说道,又听见一轻轻地道:“将他二人松了绑,我有话问他们。”那小孩应道:“是!”韦小宝躺在地上,听得咯咯之声声,想是那小孩用刀子在割茅十八手脚上的绳索,看着这周围的环境,见置身之所是一间大房,房中物事稀少,只一张桌子,一张椅子,桌上放着茶壶茶碗。海老公坐在椅中,半坐半躺,双颊深陷,眼睛也是半开半闭。韦小宝想到这应该是海公公的住所吧,肯定是在酒楼被那病痨鬼抓的,不过变异系统跟现实的时间应该是不同,难道变异系统坏啦?韦小宝在疑惑之时,自己手脚上的绳子也割断了。海公公道:“拿两张椅子来,给他们坐下。”小桂子到隔壁房里搬了两张椅子来,放在茅十八与韦小宝身后,茅韦便即坐下。韦小宝看着海公公时,脑中思想应该怎么逃出这病痨鬼的手里呢?难道要跟他打,屁!纯属找死!还是跟原版一样?
正想之间,海公公向茅十八道:“请问壮士尊姓大名啊,你的擒拿手法不错,似乎不是我们北方的武功啊。”茅十八道:“免贵姓茅,茅十八,是少林五虎断门刀门下。”海公公又问韦小宝:“那这位小壮士尊姓大名啊,你的箭法可是出神入化啊。”韦小宝学着古人拱拱手道:“小弟免贵姓韦,韦小宝,箭法是自己随便练练的。”海老公点点头,对茅十八说道:“茅十八茅老兄,我也曾听到过你的名头。听说老兄在扬州一带,打家劫舍,杀官越狱,着实干了不少大事。”茅十八尴尬应道:“不错。”海公公嗯了一声,向他俩问道:“两位来到京师,想干什么事,能跟我说说吗?”
茅十八听他一问,答道:“明人不做暗事,跟你直说了吧!我在南方听得江湖上说道,那鳌拜是满洲第一勇士,什么掌毙疯牛,脚踢虎豹,说得天花乱坠。我茅十八不服,特地上京城来要跟他比划比划。”海公公哼了一声,说道:“鳌少保官居极品,北京城里除了皇上,皇太后,便数鳌少保了,老兄在北京等上十年八年,也未必见得着,又怎么能比武啊?”茅十八想了想,向海公公问道:“敢问那鳌拜的武功,及得上尊驾几成?”海公公哈哈一笑,自嘲道:“鳌少保是出将入相的顾命大臣,荣华无比。哼!我是个苦命的下贱人。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怎么比啊?”海公公狡猾的把武功提及到地位置上。
茅十八说道:“那鳌拜的武功倘若有你的一半,我便万万不是对手。”海公公微微一笑,道:”如此说来,你既非天地会的刺客,也非平西王府的密探。嗯,老夫错看了你。”茅十八暗呼了一口气,又听海公公道:“我敬你是条好汉,今不杀你,走吧!”茅十八听他说竟然就这么放自己走,大出意料之外,拱拱手道:“多谢公公!”牵起韦小宝往外走去。海老公又叹了口气道:“亏你也是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久的人,这一点规矩也不懂。你不留点什么东西,就想一走了之?”茅十八和韦小宝顿顿了身子,茅十八看着海公公狠声道:“不错,是我姓茅的粗心大意。小兄弟,借这刀子一用,我断了左手给你。”
海老公悠然道:“一只左手,怕是不够吧。”茅十八愕然道:“你还要我留下右手?”海公公呼的起了身直视茅十八道:“对!两只手!按理说还要留下你的双眼,可你又怎么看路啊。”韦小宝即使了解鹿鼎记历史的人,而不仅怒气冲天,道:“茅大哥,别听着病痨鬼的,咱们逃出去,看他拿我们怎么办啊?”海公公呵呵一笑,阴下脸道:“你觉得你们能逃得出去吗?”说完眼睛望也不来望他,不住咳嗽,越咳越厉害,到后来简直气也喘不过来,本来蜡黄的脸忽然涨得通红。小桂子道:“公公,再服一剂吧?”茅十八转了一下眼珠,心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一纵身,拉住了韦小宝的手,便往门外窜去。
海公公眼神一凝,快速冲上前去,往茅十八背部打去几掌,再往韦小宝身上打了一掌。茅十八破窗而去,跌落在木桶之中,不省人事了。韦小宝因这一掌,撞在墙上眼冒金星。海公公打完几掌,咳嗽声更加猛烈了。小桂子急道:“公公怎么了?公公,公公。”海公公道:“快去拿药来!”小桂子应了一声,去佛龛下的一个暗格里拿出药来,转身来到海公公身旁,取了一杯酒,打开药包,伸出小指,用指甲挑了一点粉末。海老公道:“太……太多……少放点……”小桂子道:“是!”将指甲中一些粉末放回药包,眼望海老公,海老公点了点头。小桂子把酒杯拿给了海公公,海公公举起酒杯仰头喝了下去。“噗”的一声,全吐了出来,弯腰又大声咳嗽起来,突然间身子向前一扑,爬在地上,不住扭动。
小桂子大惊,抢扶过去,叫道:“公公,公公,怎么啦?”海老公喘息道:“好……好热……扶……扶我……去水……水缸……水缸里浸……浸……”小桂子道:“是!”用力扶了他起来。两人踉踉跄跄的抢入内室,接着便听见扑通一响的溅水之声。
韦小宝这时候也醒了起来,正好听到溅水声,眼珠子一转,拿起桌上匕首,听到小桂子在内室道:“公公,好些了吗?别浸得太久了。”海老公道:“好热……好……热得火烧一般,快……快去拿药。”小桂子应了一声,跑出拿药。韦小宝阴笑了一声,潜在暗处。当小桂子在桌上配置药物时,韦小宝猛着冲上去,捂住他的嘴,匕首往他脖子一抹。小桂子唔的一声,便即毙命。
海公公在水缸里叫道:“小桂子,快拿药来……快啊!”韦小宝假应了一声,穿上小桂子的衣物。走在桌上,酒杯里多倒些药,拿起杯往里走去。低下腰把酒杯给了海公公,海公公拿杯往嘴里倒去,噗的吐了出来,嚎叫道:“快拿解药来!”韦小宝应了一声,往外面走去,暗道:病痨鬼,老子才懒的理你。不管海公公的狂吼,走出了大门,韦小宝又赶忙退了回来。
韦小宝关上门,心里哀叹:他娘的,忘了这里是皇宫,出的去吗?听见海公公叫道:“小桂子,怎么那么黑,点蜡烛了吗?”韦小宝知道海公公毒性发作,导致他眼镜瞎了。心里为他有点叹息,高声应道:“公公,点啦!”海公公更是恐慌喊道:“怎么这么黑啊,快点蜡烛!”韦小宝走进内室,看到海公公攀着水缸四处望去。看着他的凄惨样,韦小宝不仅叹道:“唉……公公,你吃药太多了,把你的眼睛都毒瞎了。”海公公听着这话半晌不语,咳嗽几声,才道:“我明知这药不能多吃,只是咳嗽实在……实在……太苦,唉,虽然每次只吃一点点,可是日积月累下来,毒性太重,终于……终于眼睛出了毛病。”
韦小宝听到这话,想等找个机会,把这病痨鬼杀了,以免自己被他杀了都不知道。可是打起来,自己可能也不是对手啊。韦小宝思了一会,撇到桌上的药物,想到,只能让他天天吃这药应该就可以加重他的病情吧。韦小宝打定这注意时,只听海老公道:“小桂子,公公平日待你怎样?”韦小宝笑着应道:“肯定好得很啊!”海公公道:“可是我现在眼睛瞎了,小桂子,你以后不会不理公公吧?”韦小宝大道:“公公,你这是说笑了,你待小桂子那么好,小鬼子为何不理你啊。”海老公道:“这话,这话可是当真啊?”韦小宝道:“自然半点不假。”
海公公嗯了一声,又道:“小桂子,茅十八带来的那孩子,你杀了吧?”韦小宝脸红心不跳的道:“是!他这尸首怎么办?”海公公微一沉呤,道:“咱们屋中杀了人,给人知道了,查问起来,罗嗦得很。你……你去将我的药箱拿来。”韦小宝道:“是!”走进内室,回想起这药箱,应该也在佛龛暗格里,从中拿出药箱,走出房外。海公公道:“挑些'化尸粉',把尸首化了。”韦小宝应道:“是。”打开药箱,回想到,三角形的,青色有白点的瓶子便是'化尸分'。果然从中看到'化尸芬',拿起那青色白点的三角瓶子,打开瓶塞,倒在小桂子的伤口上。
只听到小桂子尸身的伤口中嗤嗤发声,升起淡淡烟雾,跟着伤口中不住流出黄水,烟雾渐浓,黄水也越流越多,发出又酸又焦灼臭气,眼见尸身的伤口越烂越大。尸身肌肉遇到黄水,便即发出烟雾,慢慢的也化为水。韦小宝看鹿鼎记的时候,现在看到这'化尸粉'挺神奇的,更想到,这简直就是杀了人,也不怕尸体的麻烦的好宝贝啊。韦小宝赶忙把瓶子塞入怀中。
这时,海公公忽道:“小桂子,天快亮了,是不是?”韦小宝道:“是啊。”海老公道:“你掏水把底下冲冲干净,这气味不大好闻。”韦小宝应了,回入内室,用水瓢从水缸中掏了几瓢水,将底下换上冲去。
海老公又道:“待会吃过早饭,便跟他们赌钱去。”韦小宝想到,趁着这个机会,浏览一下皇宫吧,在弄点古董就更完美啦!!想着想着,韦小宝的哈喇子的流下来。韦小宝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说道:“好,公公,小的先去拿骰子!”海公公嗯了一声,等韦小宝拿了骰子走出来时,说道:“去试试手气罢。今天带五十两银子去。”韦小宝拿着银两走出房门。(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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