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彪,你的摩托性能不错啊。”李天宇坐在张彪的车上说道。
“还过得去吧,让你感受一下。你坐稳了。”张彪趴在摩托的大邮箱上说道。
没等李天宇说话,摩托车就咆哮一声,像离弦之箭飞了出去。
李天宇只觉得眼前的事物飞一般的往后退,迎面吹来一阵狂风,吹在脸上生疼。
摩托车那个跟碗口大的排气口冒出一阵黑烟。
“低头。”张彪看见李天宇直直的坐在那里,提醒道。
李天宇听见张彪的话,赶忙低下头。
风呼呼的从耳边掠过,李天宇只觉得自己快要飞起来了。
摩托车就像一只发情的公牛一般,一边咆哮一边往前冲,掠过了一辆辆汽车。
“什么感觉?”张彪把速度慢慢降了下来。
“爽!”李天宇回味着刚才的感觉,有点意犹未尽的道。
“爽,那我帮你去搞一辆。”张彪转过头来说道。
“这辆车多少钱?”李天宇有点心动的道。
李天宇一直想要一辆摩托车,但没有好意思向李凤梅提。
他觉得摩托车开出来的速度很爽,有真实感,比汽车爽得多。
虽然汽车可以比摩托车快得多,但是李天宇觉得太笨重了。
“多少钱,你就别管了。我去搞,不怎么贵。实话告诉你,我这辆是走私货。”张彪说道。
“还是等几年吧?”李天宇想了想说道。
张彪也没多说,他知道,李天宇这人很固执。
他不会轻易受别人的好处,这也是张彪欣赏李天宇的地方。
“对了,小宇你现在转学到那里了啊?”张彪突然问道:“等哪时候有空了,我去学校看你。”
“我在永兴。”李天宇随口答道。
两人说着两年间发生的事,都感叹世事无常。
“到了。”张彪把摩托车停在一家咖啡厅门口,对李天宇说道。
“小彪,我们到这里来干嘛啊?”李天宇有点疑惑的道。
“但会儿你就知道了。”张彪神秘的道。
李天宇跟着张彪走进了这家叫做非伤的咖啡厅。
刚进门,一个服务员打扮的青年就迎了上来。
“彪哥,你来了。”
“嗯”张彪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随即待着李天宇在一个角落坐了下来。
“小宇,你要喝点什么?”张彪问道。
“我随便,跟你一样吧。”
张彪点点头,转头叫来服务员,“来两杯咖啡,别加糖。”
不一会,咖啡就上来了。
张彪悠闲的搅拌着咖啡,喝了一口对李天宇说道:“小宇,黑道就像这杯咖啡。很苦,你还不一定能享受到苦后的香醇。”
李天宇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也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嘴里是满满的苦涩,但苦涩之后是一阵香醇。
“你说得对,黑道有点像咖啡的味道。但我相信我能回味道最后的香醇。”李天宇放下杯子,眼中是满满的坚定。
张彪没有说话,只是看了李天宇良久。
他抬起手看了看手表,随即站起身来,示意李天宇跟他走。
李天宇跟着张彪走到了咖啡厅后门。
后门是一个小巷,黑漆漆的,有一股很难闻的味道。
李天宇借着外面传过来的灯光,看见巷子李有着五个人。
“彪哥。”刚才进门跟张彪打招呼的那人,见张彪来了,急忙走上前打招呼道。
“你们做你们的事,别管我。我只是待我兄弟来看看的。”张彪摆摆手。
“哦,那我们就先去办事了。”说完又退了回去。
李天宇刚想问张彪到这里来干嘛?
只见张彪给他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别出声。
“小子,今天你钱拿来没。”四人中其中一个恶狠狠的问道。
“没……没有,大哥能不能在宽容几天。我一定想办法把钱还上。”一个哆哆嗦嗦的声音说道。
“宽容几天,我能宽容你,谁来宽容我。”开口那人抬起脚把那个欠钱的踢翻在地,“小子我看你是故意耍老子的吧?昨天你是怎么说的,娘的,说今天还。我问你今天呢?”
“没……真的没骗你。大哥,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今天我没找到我妈放钱的地方,明天肯定能找到。”那人趴在地上求饶道。
“滚,去你丫的明天。明天还有明天,明天永远是明天。好,你小子居然还不上钱,那我们按老规矩来。”那人阴森道。
“不要啊!明天我肯定还上。”躺在地上的人歇斯底里的叫道。
那人没说话,从腰间拿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他低头拿起那个躺在地上人的左手,毫不犹豫的切了下去。
“不要啊!不要啊!我……”没等那人说完就发出了一声惨叫。
血从伤口里鼓鼓的流出,不一会而整个巷子里充满了一股血腥味。
李天宇看见躺在地上人的那张脸,苍白毫无血色,眼睛里满是惊恐和后悔。
张彪没等看完,就拉着李天宇走了。
“小宇,此人赌钱欠了一屁股债。又借了高利贷,还不出来。最后就是这么一个下场。”张彪坐在咖啡厅里,淡淡的对李天宇说道。
李天宇闻言,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从他的脸上看,他现在很平静。
过了一会,张彪又站起身来直接走出了咖啡厅。
李天宇什么都没问,默默的跟了出去。
这次张彪待李天宇来的是一家迪厅。
嘈杂的声音,李天宇很是不习惯。
迪厅里,人头传动,很是火爆。
许多青年男女,跟着音乐忘情的扭着身体。
张彪带着李天宇直接穿过了大厅,走上了迪厅的二楼。
二楼的楼梯口,站着三个青年。
他们嘴里叼着烟,正在闲聊。
见张彪走了上来,连忙点头叫道:“彪哥”。
张彪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就直接进二楼。
二楼的空间比一楼小得多。
李天宇看见,有几个男女正在用鼻子吸着一种白色粉末。
还有一些男女,正在疯狂的摇头,仿佛这个头不是他们的一般。
“这是**。”张彪指着那些白色粉末对李天宇说道。
说完也不等李天宇,转头又回到楼下去了。
随后,张彪又待李天宇去了几个地方。
李天宇有看到:酒吧里闹事被打得半死不活的;
也有看到:赌钱赢了,到半路被抢的。
最令李天宇感到惊讶的是:一个吸毒诚信的男人,居然把老婆弄昏了,让小混混轮着玩。
“看到了吧?”张彪坐在路边的烧烤店里对李天宇问道。
“看到了,很丑恶。”李天宇面无表情的道。
“对,很丑恶。黑道,不黑怎么叫黑道。”张彪喝了口啤酒说道:“黑道,不是谁都能进去的。盲目的进入黑道,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没有好下场。”
李天宇拿起一串烤肉,默默的吃了起来,没有接张彪的话。
“小宇,我告诉你,一旦进入黑道,想要安然无恙的出来很难。有一句话叫做:出来混的,总要还的。这句话就是形容黑道残酷的。”张彪又大口的喝了一口啤酒,“混黑道的,自己死了,倒不是最悲惨的。最悲惨的是,连累家人。”
李天宇听到此话猛地抬起头,眼中有着坚定的道:“我不会的,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说完也大口的灌了一口啤酒。
“这些事情,不是用来说的,你想让它不会发生必须自己很强。”张彪面无表情的说道。
“小宇,我给你看了那么多,说了那么多,只是想告诉你,黑道是大多数人的不归路。”
李天宇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
“明白就好,你比我聪明的多,有些话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的。”
李天宇闭上眼睛,若有所思,张彪也没打扰他。
李天宇响起了他悲惨的童年,想到了沈洁把它赶出华阳中学,又想到了那天跟阳辉一伙打架的场景。
很多场面都在李天宇脑海里浮现,有开心的,也有难过的。
李天宇想要开心的总在,难过的不再发生,想要如此他必须变强。
而目前变强就只能踏上黑道。
“我不甘心庸庸碌碌的过一生,也不甘心别人开跑车,我就只能骑自行车。我要的人生,是充满精彩,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我也想去试试。”李天宇突然睁开眼睛坚定的说道。
“你做出决定了。”张彪平静的问道。
李天宇重重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好,既然你做出了决定,我也不说什么了。以后等你要出来混的时候,跟我打个招呼,多多少少能帮一点。”张彪真诚的道。
“嗯,知道了。不说我的事了,我都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出来呢?”李天宇笑道:“还是说说你吧?”
“我有什么好说的,在别人手底下混个饭吃。”张彪淡淡的道:“小宇既然你想踏上那条路,听我一句话:对敌人狠一点,对自己更要狠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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