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一会回家吃饭我就告知妈妈。谢谢肖念叔。”白露只是随口一问,这茶叶的知识还真是多学问。当然这并不是她来找肖念的真正目的,而是:“肖念叔,我听奶奶说打算让我妈妈把那些农田菜地该种茶树呢。”
“啊?这你奶奶难道不知道么?这茶青买卖不好干啊,特别是近几年,因为茶青不好卖,整个普平县的茶农们大部分都不做茶青买卖了。很多外地来收茶青的茶贩子都不来我们这收了,听说了,他们自己当地的茶青也够他们收的了。所以我们这有部分茶农就决定把自己的茶青包车运到府建,光西这些地方去卖。白露你还小不懂这些,但是你奶奶不会连这些她都不知道的,你今晚回去跟阿母说说肖念叔刚对你说的话,知道么?让你奶奶好想清楚了。你们家就那些农物维持生计了,可千万别乱来。”
“嗯嗯呃。白露回家就告诉妈妈。谢谢肖念叔。”肖念的心地善良白露看在眼里。这个消息白露听后眼里的余光更深远了些——
“奶奶,妈妈,我回来了。”白露一进门就看见雪颜忙碌的身影。白露的家门前是一块很大的水泥地。是用来有需要的时晒晒农作物,例如:花生,稻谷……什么。门口的左侧用竹竿搭建的凉衣杆,漂洗干净的衣服,微风吹过还有阵阵的雕牌香皂味呢。进门后要经过一处露天的四方凹槽地。村里人称这方地叫天井,因为每家每户的家庭设计多是一样的。平时在这天井里洗洗茶,作些什么活都很方便。整个普平县只有白家村没有自来水。因为白家村的南山上,有一泉眼,各家都有引水的管子,通往自己家。绕过天井,就是正屋的厅房。此时妈妈雪颜正在天井处挥舞着劈柴专用的大刀切着猪草。所谓的猪草就是猪吃的菜,每天傍晚妈妈从农地干完活回家时都会带上从农地里割来的猪草。妈妈说:这猪也要吃饱了,不然太瘦就买不到好价钱。
“你这孩子还舍得回家,太阳都下山了,快去洗洗手,我去炒两个菜,就吃饭了。”雪颜放下手中劈柴刀,走到井前打了半桶水。满泻的一勺清水,雪颜先是冲了一下双手的残菜绿汁继而揉搓着那双浑黄的小手,直至看到水流经过后的白皙为止。
这样认真细腻的动作,这样温柔宠溺的眼神,小手的凉意瞬间湍湍流入了那颗温热的跳动着的小心脏里。白露感受到了,这就是生活的感动。
“看你把手玩得多脏。自己合手搓搓。”雪颜带着责备吩咐道。
“妈妈,这水好冰凉哦,这样冷的天要是能在泡在热水汤里那该多好啊!”
“你这孩子,看你搓个手,把衣服都弄湿了。”
“没事,衣服湿一点不怕,这天热着呢很快就干了。”从厨房里出来的龙婆插嘴道。
“母娘,你就宠着白露,迟早会把她惯坏的。”雪颜说。
“我们白露懂事,宠宠更好,就该好好宠着。”龙婆看着这一家三口的拌聊,乐呵地说道:“白露,明个儿奶奶带你去南山的明湖里泡温泉好不好。”
“温泉?呵呵,好啊,这样的天气最适合泡汤了,南山上居然有温泉。真是恰逢好时节啊,(*^__^*)嘻嘻……”
“我去厨房炒菜了。白露帮妈妈把碗筷洗好准备吃饭了。”雪颜说着就进了厨房。
“雪颜啊,中午的剩饭馊了。待会混进猪菜里给猪吃吧。”龙婆提醒道。
“白露,你看你做的好事。这粒粒皆辛苦,我是怎么教你的。以后中午做饭,量米要适当。宁可少吃些也不能浪费粮食。”雪颜又开始喋喋不休地教导起来。
听着妈妈的教导,白露眼神也黯淡下来了。有些后来悔之。想想前身的自己,也曾无数次浪费米饭。爱吃新鲜饭的她,从来只会把剩饭倒了却从没有想过这不止是浪费的可耻,更是践踏了农民们辛勤的劳作成果。“妈妈,白露受教,绝对没有下一次了。”
“好啦,你快炒菜吧,都几点了,要教孩子也不能饿了肚子不是?”龙婆圆说着。笑了笑看着白露:“在农村里,我们这些农民最珍惜的就是靠这双手努力耕耘出来的每一颗米粒。”
“奶奶,我懂了。”
“恩恩,奶奶知道你一定懂的。乖,去洗碗准备吃饭吧。”
“妈妈辛苦了,一会吃完饭,我来帮你切猪菜。”白露卖口乖道。
“你这孩子,尽使这招叫我开心。”每次做错事,白露都会想方法将功补过。把雪颜笑的合不拢嘴。
吃饭的时候,雪颜开口说道:“露露啊,过了这年,去上学吧。”
“奶奶这肉好吃,您多吃点。”一块红烧肉夹到了龙婆的碗里。而后回到雪颜道:“嗯,今天肖小宇跟我说了,肖念叔在茶园路上碰到了你,谈了这事,上学能学知识,很好啊。”
“这么说,你是愿意去学校上学咯。”雪颜欣喜不已。也夹了一块红烧肉到白露的碗里。
“当然愿意,只是若是要我从一年级读起,好像有些点丢人。”
“就知道你这孩子没那么容易点头服从。这有什么丢人的。你之前不是没有上过学校念书么。从头开始这理所当然。”雪颜也不是省油的灯,尽量地劝说道。
“是,妈妈你教导的对。只是妈妈你不知道,现在小宇的学的知识,我都会呢。就前天,他有俩道不懂的数学题还问我来着,我又何必自讨无趣地从头学起?”说实话,要她一个女博士读小学实在有些厚颜无耻。
“那你意思是小学不读了,直接考试就得了?”雪颜有些怒气郁结道:“你这孩子再怎么聪明,也不能自以为是。难不成人家6年寒窗苦读都比不上你一个在家自学的孩子?你这孩子,说什么呢?”雪颜责备道
“呵呵……妈妈你先别气,我记得书上有说:能者居之,而后不骄不傲。示能力所为而定之,而后奋进涌上,不视一时能之张扬,而糊涂一世。”
“奶奶,我可不想这样丢人啊。”白露向一旁的龙婆撒娇道。深知事到如今只能求助于明白其中的主导人龙婆。
“雪颜,这事有得商量。你看我们白露几年都十岁了,来年也十一岁了。她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读一年级。这可怎么行。”龙婆手在底下拍了拍白露的大腿示意她安心。
“母娘,您又帮着她了。这读书的事可不是小事,不是说年龄的大小就能决定她该念几年级的。”在不知内情的雪颜心里,这问题确实很严重。作为一名母亲她有责任要监管负责白露往后的人生道路。
“雪颜,你先别急。我说这话并不是要偏帮白露的意思。而是,你有没有深思熟虑地想过,我们白露可不是一般的小孩子,这你也知道,也看在眼里。谁家的孩子能像白露一样,十岁就读懂古诗文学,自学算术呢?你去问问谁家孩子有那个能力能看明白我书柜里的任何一本古书?更别提我家白露就只有十岁的孩子。”
龙婆这一席话可把雪颜镇住了。是啊~!她怎么没有想到呢?这一年多来白露的表现每每都让她诧异,为何醒来后的白露简直就是个天才。果然,雪颜开始若有所思地看着白露:“那白露,能告诉妈妈,你的想法么?”
“我想和肖小宇一快考毕业试,就下个月的期末考。”白露不急不慢地把她的想法从嘴里吐出来。看着雪颜的后余若有所思的反应:“母娘,你感觉白露能行么?”雪颜有些质疑地问向正悠闲吃菜的龙婆。
“这问题你应该问白露,而不是来问我。我相信白露,既然她有这样的想法就一定有信心能考好。你是她的母亲难道你对白露没有信心么?”龙婆巧妙地把问题反弹给雪颜。
“我……我当然对白露有信心,我女儿那么聪明怎么可能考不过呢~!”雪颜一方面是肯定了,但另一方面却令她犹豫了:“可是,白露都没去过学堂学过知识,阳光学校能让白露去考试吗?”
也是,这的确是个大问题。:“妈妈,你就放心带我去学校里问问,要是学校那老师不相信,到时可以考考我啊。所谓真金不怕红炉火。”不知是谁说的一句话:这怀才跟怀孕是一样的,只要你有料迟早会看见。
“恩,好吧,只能这样办了。到时候你可不要出错啊~!”雪颜同意地点点头并嘱咐道。
“谢谢妈妈,呵呵~。这米饭真甜。”
“呵~你呀!嘴巴跟灌了蜜似的,好吃就多吃点,要长个了。”
“嗯。”白露笑了笑点点头“对了妈妈,我听肖念叔说,小宇毕业后想带他出城念书呢。家里的茶园也没人打理,留红奶奶一个人在家也不放心。我们要不把肖念叔的茶园承包了?”白露有意地提及这事后狡猾地看着雪颜听后的神情。
“你这孩子什么都不懂,就胡说八道,快吃饭。”雪颜督促着。
“雪颜,这白露的提议也是个不错的想法,你可以考虑看看。”龙婆知道白露绝不会乱说话的,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目的。
“米缸里没多少米了,我明日会去谷仓放两萝谷子去,中午也就赶不回来吃饭了。白露,你明天记得要量准米做饭了,知道么。”雪颜有意地打开话叉。
“露露遵命,我最爱的母亲大人,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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