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儿笑得转了两圈,瞥见这个小雨一边眯着成了月牙的眼,欣赏自己的作品;一边又干了一碗酒。
为什么又?看来这还不止是又,最起码我看见的她就已经干了三碗了。
这时我心里忽然觉得什么事情有点不妥!不知为什么“千杯不醉”的这个想法和小雨那雕塑般的侧影在我脑子里渐隐渐现的重叠转换。我现在已经不敢不相信自己的灵感了,不行,得赶快行动要不这酒我们谁也喝不上几口!
现在我头一个想法就是赶紧去占上一坛酒,先喝够再说;接着又想:干脆,趁这机会也别让大家在这懵懂糊涂的发愁了,把我这些天总结的以后的安排计划和盘托出吧,好事成双,今天就当过节了,让我们把郁闷扫光。不过我也不能吃亏,酒还是要先占上一坛的。
我两步并到小雨旁边,搂了一下她的肩膀,恭维道:“谢谢你哟,云姑奶奶,您真是化腐朽为神奇呀。”说着作势头也凑上去,要做吕字啊。
“切。”小雨不领情,转过头去,给了个束着头发的后脑勺。
这后脑勺再漂亮,它劲头也是差档次了不是?万一再后仰来上那么一下子,咱那还不得搬开桌子满地找牙啊!
咱可不能吃那亏,我趁机取了一坛酒,塞到旁边柜子上的衣服堆里,万一桌子上的喝不上什么,先给自己留个解馋的后手,嘿嘿!
回过来坐下来挡着小雨的视线,把其他几坛酒连空坛子堆在一起,混淆视听。得,我也完成掩扌户任务了,咱真事、假事、正事、歪事一起来吧!
趁着那几位笑喘还没完,我也赶紧干了两碗,小雨见了出口就要斥责,眼角要上挑。我连忙嘘她,并指着她又给出五个手指,示意她已经喝了五碗了,作势威吓她不要引火烧身。又悄悄说,自己实在怕不能跟她一起当鬼,那太亏了。
听了这话,被看破了鬼心眼的小雨这回真的红霞满天了,喷酒而出,跟大家笑到了一起。等大家都笑的差不多了,我这儿已喝了四碗了,小雨七碗已过,脸上仍只是淡淡的红云,静静的自斟自饮。我估扌莫坛里的酒已没了大半,于是正事也开张吧,再不说就晚了。
“各位,”我从身上扌莫出一块地图,这是我包里的一幅地图,是那种简易的旅行地图。我把它剪成了几块,以备用时方便。“今天大家高兴,咱们是不是趁兴议一下大事,边喝边聊吧。”扌由空对小雨眨了下眼睛,小雨低头微笑,不再和大家说什么,只去关心酒了。
“这是咱这一带能涉及到地方的地图,”我看大家都凑过来,“我们最近的准备扌莫底的事都做得差不多了,该考虑向哪边努力了。这扌争钱问题必须优先发展,没钱将来干什么都是瞎掰。”哦,那边小雨又干了一碗。
听了这话,老钱最先是表情生动了一下,但旋即又黯淡了下来,三木倒是不惧:“行,老大,你说吧,指到哪儿我干到哪儿。”
“老钱你说这里做买卖不行,那到省城干怎么样?”秆子端着碗边喝边问老钱。
“我打听过,也寻思过,不会比这里强多少。那省长也是军阀啊,法律不如他一句话管用。不扌争钱还好,扌争了钱也不丁页他一句话,弄不好也许命也跟着没了。”老钱说。
“老钱说的没错,这里都不行。”我向中间一带画了个圈,“咱们要做的是长期的生意,而且要稳定的向大了发展。这开始的探路得老钱你们去扌莫索,本金由我们来想办法,”我指了下秆子,“以我们本身这种特殊情况来说,不安定没法治的地方不能去。可以考虑的只有这两个地方,开始可能会做的小一点,但后来发展下去,会有大客户光顾,长期合作。”我用手在地图左边上下一指。
“上海、香氵巷?”老钱的小眼儿这回真的放蓝了,“老夏,这么说咱真的要朝大的方向干?”
“嗯,老钱,”我看着老钱,“你看这俩地方哪儿合适?”
“上海嘛,”老钱沉吟了一下,“市场、运输等方便一些,不过干大了安全性不保,被有政府背景的大鳄挤垮的商界大佬也不在少数,别说咱们这些小鱼小虾了,而且是两眼一抹黑的生手;香氵巷安全得多,利润上可能受些影响,但问题不会太大,就是取得身份和进入市场比较麻烦。”老钱这阵子的工力夫没白下,别的不行,商业眼光还真是放得开,不是局限在眼前。
“老夏,”老钱转口又问,“咱买卖是哪方面的,资金流动情况会怎样?”
“货物品种会很杂,也不担保是完全合法的,资金流动开始只是铺垫,后来应该越来越大。”我说这话其实半真半假,但资金流动大是肯定的。我看到老钱眼里的蓝光又闪了。
“那我看还是香氵巷吧,资本晚点到没关系,人员得早点到位。听人说偷渡客没个一年半载的在那不容易取得合法身份,那儿的乱七八糟的审查很麻烦的。尤其是我们现在什么身份都没有,只好靠偷渡再想办法,有钱还应该是能办到的。另外就是怎么去很挠头,周围几个省都在闹兵患,稍不小心就成了冤大头。听说就是咱们蓝山这里也安静不了几天了。”老钱开始显得镇定和有条理了。
“那就更应该早走了,万一戒严就什么都晚了。这几天就走,路上扌户送和偷渡的事,我和秆子来安排。你们到了香氵巷,目的就是取得合法身份,最好能建立商栈。即使这些都做不到,也要坚持住等待,就是打零工也要坚持住。至少把做这些事的渠道探听清楚,资金一到,迅速办完。明白了么?”我看到小雨端着碗,伸了一个手指头,又吐了吐舌头。这酒仙,真过得逍遥!我明白就剩一碗的时间了,得加快进度了。
“现在我们能提供的资金很少,到了那儿得靠你们自己打拼,最少也要达到第三个结果,这应该是可以做到的吧。”我看了看三木,他在那儿频频点着脑袋。
“我明白咱现在的处境,要不我把这戒指也捐出来,集中使用,怎么也比流民两手空空地去强多了。”老钱豪气干云似的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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