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狈的坐在地上,汗水不住的顺着瀚海空的额头往下流。
“老师,你这种事情完全是多虑了。又不是每个人都能认出你的路数。”看着赛特装作和自己完全不认识的样子优哉游哉回到原位,瀚海空心中暗自诉苦道。
瀚海空先前和德斯的交手完全是九死一生,虽然说面对习武时间不过年余的对手他完全可以在招式上做到游刃有余。但是所谓一力降十会,在龙斗气的加持下肉体力量弱小的德斯竟然也可以叫他这么郎狈。这叫瀚海空心中如何不郁闷。
“敢问前辈名号?”德斯虽然只是少年,却由于久处帝都以至心性远胜希尔布莱德同济,面上惊诧颜色只是稍变便即消隐,反是拭去汗水敛容微笑,好整以暇的向斜倚着的赛特问道。且亦不待赛特开口便又浅笑着说道:“先生有通天本领却避居在这等鄙陋之地。不知道有什么隐衷?”
这几句话说的客气却当真厉害,若是赛特讲不出所以然便显得其心可诛。
赛特无奈的挠了挠脑袋心里暗道:“真是麻烦啊。那个家伙教出的小子和他一样令人头疼。”本来心不在焉的脸上也罕见的浮起头疼的样子,显然是对眼前这个利嘴的少年没了半点脾气。“你师父这么厉害,还需要叫我前辈。”
德斯微笑着点点了头,显示不打算继续纠缠,毕竟以眼前这个看起来无精打采的男人的实力来看,与他卯上并无半点益处。“前辈既然这么说,晚辈便告辞了。”说罢拍了拍其余同伴的肩,示意离开。但不待德斯走远,属于赛特那不着调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德斯小朋友,七天后你再来吧。我会让瀚海空击败你。”
突兀的数语叫德斯驻足止步,但他却没有回过头来,只是顿下数息便又向前走去,“好的,不过下次这只蠢货没有半点机会。”
“妈的,德斯!你给我说清楚。”此言一出登时叫先前还疲惫不堪的瀚海空一跃而起,却被赛特随手轻易拦了下来,小声道:“徒弟,逞一时口舌痛快有个屁用。不如想想怎么赢。”
“你给我解圭寸我不就赢了。”瀚海空没大没小的白了赛特一眼,没好气的小声说道。
两个言语之间俱都用上了传音秘法,一旁的杰伊休斯虽然离的近倒也听不见什么。
瀚海空言罢疲倦地坐回到树桩削就得桌子傍,口中仍喘着米且气,可见累得不轻。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回过元气的瀚海空方才开口:“可恶,他还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吗,虽然还是那副夸夸其谈的样子,爪子却这么石更。”在瀚海空身旁的杰伊修尔也颇有同感的点点头。
赛特斜睨着信心被打击的不轻的瀚海空,笑道:“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那家伙本来天赋惊人,更何况他的师傅还是那小子。”瀚海空既不知道德斯的天赋如何更不晓得赛特口中的那小子是说,但是沮丧的心情是一定,毕竟他习武的年月比之于嚣张的德斯来说是不可相提并论的。盯着赛特道:“赛特,我真不知道你说这番话是想打击我还是安慰我。”“
都有。”全然不在乎会否叫瀚海空吐血,赛特不着痕迹的坏笑道。
瀚海空与德斯这名希尔布莱德知名的毒舌斗了数年,对于这种话早就达到了金身不坏的境地,挥了挥手哂道:“要打击我,你的境界还未够班哩。还是告诉我怎么才能战胜那个家伙才对,你可也是夸下海口了。”赛特摇了摇头,“你是暗示我我和你是在一条船上的人吗。哼,你们这些小子都不是省事的家伙。不过我现在只有一句话要告诉你——干活去吧。晚上再来。”说完头也不会的走进木屋里合上大门,留下两个傻小子大眼对小眼!
夜。
“老师!”毫不顾忌自己的形象,瀚海空“咣咣”的敲起自家师父石皮烂的大门大叫道,此时已经是晚上,他终于可以不必同那老不修的家伙装腔作势。不过还未敲得几下,久不打扫的房檐即刻以万分热情之势“哗哗”的往下落灰尘,直叫毫无准备的他吃了个爽利。
而此时们也恰到好处的打开了,里面露出赛特阴险的笑脸,故作惊喜的样子道:“大半夜的到老师家打扫卫生,真是我的好徒弟啊。”
“前几天明明没有灰的,你太卑鄙了。”一眼窥石皮事情本质的瀚海空立时跳起脚来,不满的向从来没有老师觉悟的家伙大叫道。不过相比于赛特强有力的脸皮而言,瀚海空就是连石皮防的机会都没有。倒是自己被一把拉住拖进了屋子里。
屋子里正散发着一阵臭袜子的温吞吞的气息,在火炉的小火燃烧之下那股滋味更为扑鼻。直叫瀚海空在被拖进去的同时也积极的将鼻子堵了起来,“老师,你从来不打扫么?”瀚海空用捏住鼻子的怪异声音问道。
“臭小子,你身为老师的徒弟连给老师打扫的自觉都没有。真是白养你这个白眼郎了。”赛特做出凄惨的声调哭诉道,言罢轻轻一抬手就将瀚海空扔到了房间里还算干净的火炉边。面上亦同时扌罢出了严肃的样子。
瀚海空看着师傅的样子终于难得的安静了下来,这个样子的老师代表了他确实要罕见的做正经事了。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起来,只余下两个人默契的保持静默。
赛特就这样注视着徒弟看着自己的样子,一股沧海桑田的感觉忽然涌上了心头,“哎——,岁月真是不饶人。这么快你就从这么丁点的毛孩!”说着赛特比了一下自己膝盖的位置,“长成现在的样子。”
“老师!”瀚海空看着眼前带着自己这么多年的男人,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亦被打动了。这十年的日子里他和赛特一起分享着生活的各种滋味,没有腥风血雨,没有波澜壮阔,只有日夜不辍的习武和琐碎的生活细节。但是就是这样的日子让两个人之间的羁绊日益加深。
比起自己的义父,瀚海空觉得眼前的人大约才是自己的父亲吧。
“我找到本代天之子了。”赛特忽然平静的说道。
就像某种冰系魔咒忽然在屋子里施展开来,空气随着赛特简单的话语瞬间凝固,温热的气息似乎也降到了冰点。赛特注视着瀚海空一刹那间僵石更的面容,继续说道:“他就是那个德斯的师傅。我绝对不会认错那个人武技的路数。我想对方的徒弟忽然出现绝非无的放矢,所以我希望你要有提前的准备。”说道这赛特顿了顿,又重新恢复了笑容,说道:“当然你要好好的揍对方一顿才可以。”
“要给我解圭寸了吗?”瀚海空心里虽然一片混乱,但脸上仍然很配合的装出开心的样子。谁想赛特摇了摇头,道:“还不能确定对方的意图,最好还是别用那些能力。所以我要帮你释放的是另一股力量。不过今天的话!”说着赛特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还是点播一下你对帝国战法的驾驭吧。”
言罢赛特轻身纵跃至屋前草地,亦学着白日里瀚海空的样子折下了一节树枝,懒散的笑道:“你来攻。”
瀚海空也不客气,点头道了一声“好”便即拾起另外一节树枝走了上去,谁知赛特摇了摇头伸指点向插在泥地上的铁剑,“用那个。”瀚海空知道以老师的实力自己断然是伤不了他,便不犹疑的把铁剑拿了起来,扌罢足了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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