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有雾,一片迷蒙。躺在靠南那间卧室里华美柔软床上的年轻男子还没有醒来。窗外的世界刚刚被雨水洗过,十分的清新,雨已停。
一位貌美如天仙下凡的女子伫立在北面一间卧室的窗前,静静沉思。两弯如月笼烟眉,似蹙非蹙;一双脉脉含情秀目,似喜非喜;两靥含愁,媚态立生。闲静之时,有如姣花照水;行动之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她伸出纤细的玉手,轻轻地推开窗户,立时便有温和凉爽的风轻轻拂过脸颊。
这栋楼宇建造结构极为简单,东西南北共四间卧室,卧室以南是一片很辽阔的
露天阳台。阳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名目繁多的奇花异卉。偶尔会随风袭来一阵阵
馨香。
此时一位美婢掩门而入,看到那仙子在沉思,不忍叨扰,遂垂手静立一旁,不动声色。过了良久,那仙子才回转过身子来,面对着美婢,招手示意她坐下。
美婢当然不敢坐下,只是轻启薄唇,微微道:“那位昏迷了七天七夜的公子醒了,小姐是否要去会见呢?”
仙子漫不经心地道:“我知道了,你先去叫人准备点东西给他吃,我待会就到。”
那美婢闻令欣然去了。仙子则在一张雕花镂空图案精美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随手翻着一本秘籍,仔细的研读起来。那秘籍上皆是一些古怪透顶的文字和图形,任这仙子左思右想,亦是没有任何的头绪,更不用说能够勘破其中的秘密。既然是秘籍,当然是有缘人得之方能领悟。因而即便普通人得之也没有什么用处。面前的这位仙子当然不是普通人,可她还是领悟不出这本秘籍究竟隐藏着些什么鲜为人知的秘密。
仙子索然地站起身来,步履轻盈,衣袂飘飞,关了此间房门,走过那造型典雅弯弯曲曲爬满藤萝的走廊,然后径直靠南的那间卧室走去。
到了南面的卧室门不远处,立即有两个秀发乌黑亮丽如云梳着别致发髻的美婢迎了上来。
仙子一边朝着那两美婢走过去,一边问道:“那位公子现在状况如何?”
左边那位看起来有些活泼好动的美婢答道:“吃了天山雪莲和其他几种药材熬制的汤之后,那位公子苍白的脸色逐渐转为红润,气色比之小姐刚从回龙潭救他回来的时候好多了。”
仙子默然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加快了步伐,走进卧室内。
一个体型魁梧,风流潇洒,眉宇不凡的年轻男子安静地躺在那张华丽而柔软的床上,双目紧紧闭着,好像已经睡着了,而且是睡着了很久了,直到现在,仍然还没有醒过来。
仙子走到床边,向一直守护在这年轻男子旁边的端庄秀丽的婢女打了一个不要作声的手势,然后于床沿坐下。她缓缓地伸出纤美的手,为那年轻男子把了把脉。过了一会,才轻道:“他的气色看起来确实比之先前好多了,不过脉膊仍然十分絮乱,似乎体内正有两种截然不同的真气在奔流行走。一正一反,一阴一阳,奇怪之极。像这样的状况,我倒是第一次遇见。”
那端庄秀丽的婢女道:“可能与他修行的内功心法有关,奴婢曾听一位前辈说过有一种叫做‘神魔大法’,可能这位公子修行的便是这种怪异的内功,但据说修行这种内功心法的人必须同时将体内经脉正反运行,辅之以独特的佛门无上心法‘静心咒’,方能护住心脉不至于走火入魔。不过要齐集这两种世间罕见的内功心法于一身,简直比登天还难。”
仙子不解道:“也许他身世独特,或者在无意中获得了奇遇也未可知,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有什么奇怪的?”
端庄秀丽的婢女道:“小姐有所不知,那‘神魔大法’实乃一位不世出的武林前辈在获得了魔门无上心法‘天魔决’和仙门不世奇功‘天仙韵’苦心钻研二十年所创,但也因为修炼这等古怪的武功法门,导致由仙道盾入魔道,最终不能控制自我,引恨而终。”
刚才出门迎接仙子的那位活泼可爱的婢女道:“那这位不世出的前辈最后究竟还是修炼成了这听起来让人感觉不可思议的内功心法,是吧,秀枚姐姐?”
原来那端庄秀丽的婢女叫秀枚,这名字倒是取的新颖别致。不知道是做了这仙子的婢女之后取的,还是先前就一直叫的这个名字。
秀枚抬起头来望了那活泼可爱的婢女一眼,然后道:“紫萱妹妹说的有道理,不过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那位向我说起这些陈年旧事的前辈也没有说,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但现今看来,估计是修炼成功的了,要不然的话这位公子也不会身怀如此奇特怪异的功法了。”
那叫紫萱的旁边长得比较淡雅质朴的婢女道:“咦?公子好像醒了呢!”
仙子、秀枚和紫萱闻言一齐望向躺在床上的那个英俊年轻男子。那个英俊年轻的男子依然还是静静地沉睡着,对于向他美目深注关切的四女轰然不觉,没有什么反应和变化。倘若此刻他是醒着的,不张大了嘴巴吃惊才怪。如此婢女已经国色天香貌美无双,何况旁边还有位天仙似的美得让世间所有的花朵都给比下去的主子,那是何等的荣幸,恐怕三生七世也未必修来如此艳福。
紫萱忽地“扑哧”笑道:“青瑶妹妹不会看这俊美的公子看得眼花了吧,眼花还好,若是心花了,心花怒放了,那可就不得了了。嘻嘻。”
她这一笑,弄得那叫青瑶的婢女脸颊顿时飞起一朵两朵三朵四五朵红霞,深注于那年轻男子的眼光急忙收回,然后悄然低垂下头,怕众人看到她那副娇羞无比的窘迫之态。
过了半晌,那青瑶脸上的红晕方才散去,此刻那青瑶才嗔道:“鬼才相信你说的话呢!人家可是说真的,看,快看,他的手指好像又动了一下。”
仙子这次也看到了,欣喜之色挂于眉梢,轻轻地呼唤道:“公子?公子?你感觉怎么样了?”
那被众美女称呼位公子的年轻俊美男子微微地睁开了紧闭的双眼,气息虚弱地问道:“这是哪里啊?是你们救了我吗?我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那比较活泼可爱的婢女紫萱喜笑颜开地追问道:“公子你都梦见什么了?快说来听听?”
俊美男子喘着气道:“我梦见自己一直在飞,从一个很高很高的地方飞起来,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掉进了凉飕飕的水里,水流很急,水声很大,我感觉自己那一刻开始了生命中最奇异的漂流。”
紫萱故意道:“你又不是船,怎么个漂流法?难道你身体浮在水面上,然后将自己的手脚当作船浆,然后再狗刨式地缓缓前进?哈”
众女闻言不禁婉尔而笑。顿时满室皆春,其乐也融融。直看得那俊美男子内心剧烈地跳动。目眩神迷之际,心中感慨道:“我的天哪,这些个美女也真他娘的太美太动人太可爱了。自己这次倒是因祸得福,得飞来的艳福,哈哈。”
笑罢,青瑶一指桌子上的那把形状若呼之欲出的狂龙的剑道:“那是你的剑?”
俊美男子吃力地扭头望了望,才语气如游丝般有气没力道:“不错,那正是在下的剑。姑娘有何指教?”
秀枚道:“那把剑好生奇怪,可有什么特别的来历和名字?”她说的这句话正是在坐的众女想要说的,不过被他抢了先。四女美目深注之下,那俊美男子大晕其浪,立感招架不住。他启了启唇,刚想回答,却又偏偏刚才因扭头看自己的把剑,引得刚刚愈合的伤口又迸裂开来,鲜血直冒,估计那条柔软的被子里面已经被染了个殷红一片,只不过此刻没人看到而已。随之而来的是体内一阵疼痛难忍,弄得他差点叫出声来。
仙子看到他脸色忽变得苍白了少许,心知刚才他已经动了气机,引发刚刚才愈合的伤口,所以才会变得如此的疼痛难受。于是吩咐手下三婢女为重新之上药包扎。三个婢女手脚熟练地做完了该做的工序,然后退往一旁站定。
而那俊美男子则被这几个美女弄得心神荡漾,虽竭力控制,但内心难免还是涌动着,略略地掠过了几丝奇异的感觉,弄得他差点就出了丑,所幸的是他自幼便修习那佛门的“静心咒”,所以才悬崖勒马,没有露出绝不该露出的表情。
皆因为他突然想到这几个美女在他昏迷之时,不知道已经为他这样“大动干戈”了好多次,他这身子除了隐秘的地方之外,恐怕能够“保全”的所剩无几了,别人是为救治才不得以,他自然能够理解。但自己为何会有那样的奇异的感觉,倒是弄得他自己感觉很对不起人家。
他刚想及此,忽然听到那貌美得如同仙女下凡的女子关切地问道:“公子刚才已经动了气机,愈合的伤口又破裂,要好生休息保养才好。对了,舞阳还不知道你的姓名和来历呢!”
俊美男子气力不足地道:“原来仙子叫舞阳,多么优美动听的名字,恐怕也只有仙子才配得上这个称呼了。在下姓风,名萧萧,那把剑则叫破铁,不过江湖上的人都硬是把它叫做‘火龙剑’,这让我觉得很尴尬,感谢仙子的救命大恩,在下日后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才好。”
原来这受伤极重的俊美男子便是当日被白衣教众人围攻后,逃到悬崖边,后来又因里竭被那两个冷艳美女“摄魂夺魄”误打跌下深不见底崖谷的风萧萧。而那仙子,则是这一带貌美如仙武功高强琴棋书画天文地理无所不精通的不世出才女。拜倒于其石榴裙下的年轻一辈男子更是数不胜数,还美其名曰:舞阳仙子。更由于其声望甚隆,所以当地的人大大小小之事事无巨细都找找她帮忙,就差没为她建立神像放进祠堂里供奉起来了。
紫萱笑道:“亏你叫得出那把古怪的剑为‘破铁’,还不如江湖上那些人叫的‘火龙剑’好听呢!至于如何报答我们家小姐的大恩嘛,我倒有一个好的提议。”
风萧萧道:“什么提议?姑娘不妨说来听听,只要在下能够力所能及,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秀枚嗔了紫萱一眼道:“公子别听她瞎说,她尽是满肚子的坏水,那狗嘴里还能吐出象牙来?”
紫萱不依道:“谁满肚子坏水了?你才狗嘴里会吐象牙呢!人家说的可是正经的,公子要是想报恩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委身下嫁我们小姐,嘿嘿!”
那位被称为小姐的仙子嫣然笑道:“紫萱莫要胡说八道,公子现在身体极为虚弱,我们都不要打扰他了,让他好好地休息保养吧。秀枚你好生照顾公子,待公子好些了我们再来探望。”言罢站起了身来,跨门而出,犹如天边的那一道七色彩虹,携香风游离渐远。
风萧萧不禁看傻了眼,我的天哪,果然不愧为“舞阳仙子”的称号,就连背影也是这般的美。紫萱和青瑶两女则肃然跟在其身后,快跨过门槛的时候那青瑶回过头来看了风萧萧一眼,浅浅一笑,然后转过头去,快步追先一步步门而出的舞阳仙子和紫萱,芳踪飘然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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