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竹道:“风老弟说的甚是,虽没有亲见无情老弟施展惊骇的本领,但老夫毕竟是个擅长察人观相的人,再加上风老弟你亲口说出来,老夫更是深信不移。老夫本是个不愿涉足江湖恩怨之人,只是因为一些迫不得已的原因,才不得不做此下策,希望各位能够理解。”
无情剑客道:“别以为霸刀之一拨人表面看起来齐心一致,暗里其实各有打算。”
舞阳仙子压低声音道:“想不到霸刀之流看似团结,实则一盘散沙,人心各异,在场的这些人难道不尽是他的亲信?为何会生出这等心思来呢?”
风萧萧道:“如若小弟猜得不错,肯定是与霸刀此人的为人有关。仙子可否向小弟说明一些有关霸刀的事情?”
舞阳仙子无奈道:“事实上我所知道的也不过是零星琐碎的一点而已。恐怕说出来会让公子失望的。”
无情剑客道:“我和苦竹前辈也是新近才进霸刀的幕下,知道的亦也不多,不过我倒是有一个很好的办法。”
舞阳仙子道:“什么办法?”
风萧萧笑道:“不如由我来说吧。霸刀平时大概是一个极为深沉阴险之辈,一边假仁假义地收买和笼络人心,一边施展各种各样的卑鄙下流手段,迫于他的淫威,谁人敢不从?”
无情剑客道:“现在霸刀已经被宰,正所谓树倒猢狲散,只要那些人以后不要再为非作歹蓄意害人,仙子可否让与他们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舞阳仙子道:“既然大家都有这么想,那就再好不过,我这就这人放他们出居。”
舞阳仙子做足了一些事宜,又说了几句相关的话,然后命紫萱和青遥打开封闭的门窗和出路。那些个随霸刀一起来的众人,哪里还敢多言半句,千恩万谢地陆陆续续快速离去。
事毕,舞阳仙子令属下众婢女各自散去,然后又着下人弄来了一些糕点食品,招呼风萧萧一干人等。
吃完后,无情剑客提出要为荷花解开穴道一事。于是风萧萧、无情剑客和苦竹偕同舞阳仙子一并赶往密室。密室内一切物品摆放整齐有序,深含着某种玄奥的至理。尤其是墙壁悬挂的图画,无一不是精品之中的精品,直看得他们流连忘返,差点忘了来此的目的。不过他们不论怎么看来看去,都没有发现荷花的倩影所在,所以心下有些奇怪。
风萧萧首先道:“此居的布置果然不同凡响,由此可想,令尊必是一位了不起的人。荷花仙子究竟人在何处呢?”
舞阳仙子谦虚道:“风公子谬赞了,家父只不过是一个极为讲究衣食住行的人罢了。至于小妹嘛,则是身在一处极为秘密的处所,大家请随我来。”
随行三人这时候方才明白,原来此密室不同于彼密室,不但构建奇特精美,而且还密室内隐含密室,其间还布置了外人难以想象得到的机关暗器,倘若没有深知其中奥妙的人引进,恐怕将会举步维艰现象坏生。
舞阳仙子带众人走到一面光滑的墙壁后,脚步停了下来,伸出纤纤玉指,在墙壁上按了下去。在风萧萧等人的讶异之下,这原本光滑无比的墙壁突然间无声无息地裂开了一道门,循门望去,里面赫然是一条宽度仅容一人走过的密道。走过这弯弯曲曲的密道,抵达了一个建造得颇为宽敞的居室。居室内一应家具俱全,布置摆放与先前他们见到的那间密室截然不同,自有一种独特的迷人风格,教人善心悦目之下叹为观止。
到了此居后他们仍然还是未见到荷花仙子的仙影,有些感到不解。舞阳仙子当然知道他们内心的想法,故而不再卖弄关子,稍微休息半刻之后,在众人的期待的目光下,直接走到东面的一张石头打制而成的椅子旁,欺身坐下。忽听“咔嚓”的一声异响,椅子后面墙角边与边的交接处竟然成九十角向两面分开,然后露出了间质朴简单的卧室。卧室内仅仅只有一张宽大舒适的床铺。连一张可供人坐下的事物也没有。
床上的物品崭新如刚刚制成,被子绣满了莲叶,色彩鲜艳夺目,像是真的一样。而荷花美丽苗条的身体则平直地躺与其上,出奇地并没有盖被子,尽显其柔弱无骨匀称优美的线条,看上去十分的动人心魄。
舞阳仙子这才轻柔地道:“有劳无情公子了。”
无情剑客报以微笑道:“这本是在下的分内之事,仙子不必客气。”说完着舞阳仙子将荷花的玉体扶起成坐立姿势,无情剑客才出指如风点往不省人事的荷花香背各处关穴要道。看的风萧萧和苦竹两人不由得心生赞美,如此快疾准确圆熟的手法,天下间不做第二人。
穴道解开之后,无情剑客修长的手指并掌,轻轻第地按在荷花仙子的香肩处,缓缓地输入真气。荷花娇体轻摆一下,然后恢复正常。接着一双秀目微微张开,面色渐渐好转。看到众人正欣喜地注视着自己,荷花樱桃小口微启,讶然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风萧萧不紧不慢地将事情的原委曲折尽数奉上。听的荷花芳心巨震,想不到事情尽然是这般的离奇曲折,要不是事实摆在眼前,她怎么也不会相信其间发生的种种。
一炷香过后,荷花终于尽数恢复了体力和精力,言语之中一再露出她那双招牌式的迷人的酒涡,直撩的风萧萧心内一片痒痒。要不是此间有舞阳仙子、无情剑客和苦竹皆在,恐怕他立即会忍不住将这可人儿一把拥入怀内大加呵护一番。
在舞阳仙子的提议下,一行无人离开这卧室,循着原路辗转回到客厅。
回到客厅,一行五人依次坐下。一边闲聊着,一边品尝婢女捧上来的香茗。
舞阳仙子看了看无情剑客道:“想不到无情公子的点穴法决真的如此神奇,小妹还不快谢谢人家。”
荷花娇嗔道:“谁会谢他?要不是拜他所赐,我也不会躺在这破地方这么久了,哼!”
无情剑客无奈只好诚恳地赔罪道:“都是在下不好,惹得荷花仙子生气了,仙子不论如何惩罚,在下绝无半点怨言。”
荷花嫣然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可别怪本姑娘不客气啦,至于惩罚嘛,待本姑娘什么时候想到了,就什么时候来向你小子兴师问罪,哈!”
舞阳仙子道:“小妹不得无礼,对了,此间事情已经了结,不知两位公子和苦竹老前辈有何打算?如若有空闲的话,不妨在此居多逗留他几日,也好让小女子一尽地主之谊。”
苦竹道:“老夫还有一小女尚在霸刀处未曾救出,所以还需赶着回去,故而不能再留在贵居做客,还请两位仙子和两位公子见谅。”
风萧萧道:“原来前辈是受制于人,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苦竹神色黯然道:“若不是霸刀使出这般卑劣的手段,老夫岂怕他来着?不过现在霸刀既然已死,手下的那些喽喽自然也就不再具备什么号召和凝聚力,凭老夫的身手,定能够将小女安然救出的,就不劳各位费心了。不过仍然很感谢各位的帮助。”
无情剑客道:“想不到其中还有这般曲折,真教人难以置信。不过现在一切的问题都随着霸道的被宰遽然迎韧而解了,倒省去了不少的工夫。听说霸刀的那个山寨里还关押着好些无辜的受害者,不如就由前辈一并解救出来好了。”
苦竹道站起来拱手道:“那是自然,就算老弟你不说,老夫也会这般做的。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风萧萧、无情剑客、舞阳仙子和荷花闻言纷纷起立,送那苦竹到距离静幽居不远处的山头一个入口处,依依道尽离别的话语,目送那苦竹离去。苦竹的背影渐渐消没在四人视线里。
送走苦竹后,四人又回到客厅里,继续有一句没一句的东拉西扯着。无情公子这时道:“萧第什么时候去找那些白衣教众人的晦气?”
风萧萧眉头大皱道:“无情大哥莫要取笑才好,小弟哪敢去寻他们的晦气,他们不找我的麻烦我就些谢天谢地了,那帮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想起来就教人头疼,更麻烦的是连正派之人也想要得到小弟手中的这把破铁剑,哎!”
荷花打蛇随棍上,白他一眼道:“你小子这么热门啊,竟然引得正邪两派的人都把你列入黑名单?”
风萧萧道:“小弟也不想啊,可是他们不分青红皂白硬是要把我认定是那王陵守护者的传人,才至于弄到了今天这般田地。幸好小弟一向福大命大,关键时刻总能遇到贵人相助,方才能够化险为夷。但谁也不知道幸运之神到底能眷顾我多久,江湖太大,而我太渺小,真怕一个不小心便着了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的道儿。”
荷花笑道:“原来你竟是这般的贪生怕死,哈哈,要是我有你这么好的武功修为,不把整个江湖弄得天翻地覆才怪哩!”
风萧萧只能苦笑道:“仙子不知道名声有的时候很累人的,就像那背这‘房子‘的蜗牛一样,步步艰险,没完没了。要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我才不愿意整天和别人沉浸在刀光剑影之中。与其提心掉胆地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还不如找个无人叼扰的清静之地好生度过。”
舞阳仙子道:“没想到公子会有这般想法,是否太过于消极了点?”
无情公子道:“其实人人都想过着那种宁静平淡的日子,只不过人和人是打一生生下来就不同的。有的人命好生在了富贵人家,有享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荣华富贵;而有的人就只能是叫花子,不得不沿街乞讨以度日子;更有的人还在襁褓里,便全家被人杀光,于是便只能孤苦伶仃地在这世间苦苦挣扎着生存。凡此种种,不一而足,教人难以尽数。”
无论是谁,只要不是傻瓜,听到他的这些话都会明白眼前的这个人虽然年纪轻轻,但是他所经历的心酸和痛苦,绝对不比任何一个人少。当然,如果不是有了这些痛苦的人生经历,恐怕他的武道修为也不会有今日的这番成就了。“不是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说的正是这个道理。
舞阳仙子若有所思地道:“无情公子的这番不武道理。令小子想起了很多前尘往事,不过时过境迁,人不能太过于沉湎于过去的时光。尽管现实总有太多的无奈,但未来是美好的,也充满了希望和生机,一切皆要看得开些才好。”
这番话显是有感而发,暗示着叫风萧萧不要那么消极。风萧萧当然明白,故而笑道:“仙子说的甚是,小弟定会谨记在心,不辜负仙子的一片好意。”
荷花道:“你的武功修为都很特别,究竟是何来路?我们对你还仍然还是一知半解呢。”
风萧萧道:“小弟其实是天外之人,由于战乱原因,故而才辗转到了此间。一想起来,心里就莫名的悲痛万分。看着身边的最亲最爱的人一个一个地相继离我逝去,心中总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和忧伤。那些忧伤有时候就像路边成群成群爬过的蚂蚁一样,爬上我的脸穿过我的心吞噬我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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