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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矮人族的高人
书名：重生之魔行天下 作者：笙潇 更新时间：2012-07-20 11:50 字数：3090
风清悠悠的醒来，漆黑的双眸犹如火眼金睛般闪过一丝璀璨的光芒，清秀刚毅的面孔如刀削斧凿般棱角分明，轻抿下干瘪的嘴唇，环顾四周，将此处的景象尽收眼底：简朴的摆设一尘不染，没有一丝杂乱，尽是端端正正摆放整齐，简单的茶具，朴素的衣饰，最为醒目的是巨大的铁匠炉，赤红的火焰散发出的热量维持着洞穴内温度的恒定。铿锵有力的打铁声音宛如动听的旋律，令人有种说不出的舒适。
“温度适宜，中正平和，适合居住。比起天闲那个老混蛋的狗窝强不知多少倍。”风清在心里给出评价后，身子宛若轻盈的飞燕，倏然直立起来。有时候，风清表现的很冷酷，犹如孤傲冷峻的万仞绝壁；有时候，他却表现的很无赖，无赖的连狗都闲他，能够适应各种环境。
“早安——”遵从长时间在天闲的淫威下养成的习惯，风清在床上将元力运转一百零八天后，顿时精力旺盛，精神气爽，庞大的气势由然而发，散发出磅礴的气息。身形似电，轻柔若烟，如一条入世蛟龙般飘出洞穴。
“不死小强的我又回来了。该死的臭老头，少爷和你们算账来了。”风清嘴角上翘，弯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似笑非笑的模样不仅让人感觉很阳光，而且更让停驻着一抹邪气。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此时的风清气息迥然一变，如同出鞘利刀般凌厉锋锐，全身仿佛要爆炸一般，鼓涨这澎湃的劲气，澎湃的劲气刺激着他的神经，忍不住放声长啸。蒙蒙的青色光晕流光涌动，闪现出金属般的光泽。
“叮当，当，咚！”依旧是不绝如缕的金属撞击的声音。风清皱皱眉头，能洞穿金石的长啸竟然掩盖不了打铁声。那些清脆的声音如同是在波涛起伏的湖面上轻泛舟楫，波澜壮阔亦带柔情。风清沉默了，侧耳倾听。恍惚间，那打铁声似欢声笑语，又如悲惨泣歌，有如深山鸟鸣，也似空谷清音，仿佛包含了万籁之音。
“人类，帮我拿根树桩来。咳咳——”苍老的声音从高大的铁炉边传来。
“咳咳——”
“咳咳——”
咳嗽声欲响又止，仿佛是一阵萧索寒风，便能将时断未段的声音终止。风清慢步移到铁炉边，才发现一个骨瘦如柴的佝偻老矮人。苍老的须发混杂在黑糊糊的燃料中，已看不清了原有的颜色；酱紫色的老脸被沧桑岁月刻画出深深的痕迹，犹如剥落的树皮一般。最恐怖的是，在他的肩狎骨上，有两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枯瘦的手上布满了层层厚茧，小型的铁匠锤轻快地跳动着，连续不断地敲击在烧红的铁胚上。
“要不是那个臭矮人在中途暗算我一个，我说不定就击败那个嚣张的死老头了。不管怎么样，是你们先得罪了我，现在还叫我帮你拿树枝。你当我是你佣人吗？”风清原本舒畅的心情被破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怒意。眼中一丝促狭的光芒乍现即逝，脚尖下沉，迅速踮起一节枯枝，元力突涌，摇拽出一条清冷的青芒。只见那截枯枝化作一道流光，快如闪电地激射到老矮人的面门，与空气摩擦产生了尖锐的呼啸声呼呼而过。
“谢谢！”老矮人露出了只有几颗牙齿的牙床，深邃沧桑的眼睛里流露出笑意。那是欣喜，那是高兴，还是讽刺？
只见他颤巍巍地抽出一只手，毫不费力地接住了那截树枝。风清惊讶的眼珠子就要掉下来，在心里狂呼：“这里太假了吧！”出乎意料的，竟然没有发现四周能量的波动，也没有察觉到老矮人身上流动着的丝毫能量，也就是说老矮人的手犹如是神来之手，接住了自己的攻击，轻松的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再帮我拿根吧！”苍老的声音还带着阵阵咳嗽，打铁的声音时断时续。
一向高傲的风清今天也乖乖地抄起一根树桩，毕恭毕敬地递给老矮人。老矮人将手中的铁锤仍向远处，一做在沙地上。摸出一柄斧头，专心致志地看着木桩，仿佛是在专心致志地打量着情人一般，充满了柔情蜜意。忽然间，他动了，斧影丛丛，如快刀切豆腐般，劈出一根根细细的火柴。接着，他仿佛撒气般地扔出斧子，十指如落花缤纷，有如天马行空，白驹过隙，空手撕出一根根木柴。
“人类，你劈过柴吗？”不等风清搭话，老矮人便自顾自语，“老头子劈柴已有五十年了。”老矮人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一丝悲伤，好像在追忆着往事。
“劈材劈了五十年，貌似也没有劈成什么样子来嘛！”风清暗暗地在心里鄙视了一番，嘴角弧度舒张，带出一抹笑意，屈指微张，五道淡淡的青芒吸附在手上，散发出迷蒙的色彩。一根木棍跃然而至，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托住一般。风清搓指成刀，轻轻地按在木棍顶端，无孔不入的元力将木棍包裹住，迅速地将木材的纹理摧毁。
“啪嗒！”几欲坠针可闻的声音，木棍立马四分五裂。笔直均匀的木柴似乎在嘲笑矮人一般。
“哎！”老矮人悠悠地叹了口气。那如同麻杆的手臂，有气无力的挥动斧子，轻松地劈下几根柴来。扔下斧子，掸掸上的尘土，就这样走了。
“怪人！”风清目送他离开，随便捡起细细的一根柴，猛然触电般的跳起，对远处模糊的背景肃然起敬。那细柴既不笔直，也不匀称，但全身的木头纹理竟然没有撕裂半根，犹若浑然天成，亘古未变一般。
“道之一途，求得是自然，讲得是神韵。每一刀，莫不要顺应自然，合乎天道。不多一分，不少一丝，恰到好处而已。刀随意走，讲究的是天马行空，如羚羊挂角，不着痕迹。
“所有相皆是虚妄；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风清缓缓脑海里闪出以上的话，如同受到电击，又似受到当头棒喝，双眸先是迷茫，再者变得混沌，最后复于清明。“我还是着相了！”
“那遥远的，触手可及；那近处的，咫尺天涯；世界万物，绚烂多彩，皆为蒙蔽我心。那存在的，皆是幻影；那永恒的，终究毁灭；身如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朝朝勤拂拭，莫使惹尘埃。”风清挥袖一拂，一块木桩轻轻附上半空，如佛祖拈花般，温柔地伸出一指，木桩如怒放鲜花，纤细如发的木丝根根分离开来。
“你明白了！”老矮人如鬼魅般飘至风清身后，嘶哑的声音干涩地如利器相互摩擦，毛骨悚然。矮人浑浊的双眼惊讶地看到一地的木丝，霎间如清澈山泉，复归于浑浊。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此时的风清犹如神棍般装出高深莫测的样子来。
“你认为世间有神吗？”老矮人神色有些落寞，表情也十分复杂，但他似乎要将此时弄清，浑浊的双眼直瞅猪风清不放。
“额，其实神也是人，只不过他做了人做不到的事。所以他就成了神。”经典的话啊。
“荒谬！神之所以称为神，因为他站在世间万物顶端，见我们所未见；闻我们所未闻。可是人真的能成为神吗？”矮人将嗓音提高到八度，语气急促，流下了两行浑浊老泪。两肩上的伤疤像蠕动的蜈蚣一般，触目惊心。
“成了神又能如何？又能如何啊！”矮人疯若癫狂的咆哮着。他撕开衣服，一条条纵横交错的疤痕遍布全身，深红的血痕像是在诉说矮人的不幸。
“神也会嫉妒人啊，哈哈！这一切不就是神的恩赐吗？哈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矮人以头抢地，声音慢慢减小，直至消失。不多时，风清便听到了呼噜呼噜的声音。
“汗！”风清如影随风，宛如翩翩飞蝶，投手驻足，莫不带着优雅风度，凌虚舞空般地悬浮在半空，以指代剑，惬意地挥洒着剑气，陷入空灵之境。
“浮空术！”一些年幼的矮人眼睛里射出羡慕的光芒。他们生来就与魔法无缘，但创世神是公平的，他赋予了矮人强健的身体，高超的铸造天赋。每个矮人与生俱来都是一流的铁匠。绚烂多彩的华丽魔法却依然吸收着每个人。
丽娜神色复杂，看见风清在半空中优雅地挥动剑势，心里有种微微的痛。鼻子一酸，眼泪欲下。突然间，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操纵了她的身体。
“是他！一定是他！”丽娜看着半空中的风清，心里充满了漫天的仇恨和深刻的恐惧。当年铺天盖地的能量将所有的百姓吞噬时，自己就体验到了这种怪异而已恐怖的能量。余波之威，将富丽堂皇的宫殿化为废墟。
“你应该为那些无辜的生灵偿命！一千年了，足足有一千年了。这个魔鬼怎么还没有被消亡！”丽娜的眼里射出仇恨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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