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若霜此次来到太巍,是为了追杀文弱,无心参加论武。但人没杀到,却反倒被他所救。她一时间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救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死了也许就不会有人找他报仇了。
非若霜和其他人一起围着篝火,她们还没有回到玉笛宫。她看着篝火发呆。
“若霜,你怎么了,从太巍离开到现在都神不守社。”
“其实也难怪,你的武功由宫主亲自传授,被别人一招制胜是难看了点。”
一人问候,一人挖苦。非若霜却好像什么也没听见,继续看着篝火发呆。篝火上出现了一个人的脸,很模糊,是谁呢?她依然心不在焉。
忽然,火朝非若霜的脸上扑过来,她一吓马上向后一闪。却听见了其他人的笑声。
“惊兰,你干什么?”
她看见惊兰的短笛正对着篝火。
“我们看你整天心不在焉,和你开个玩笑罢了。”
惊兰就是刚才挖苦她的那人,其他人也纷纷说是。非若霜忽然短叹一声,又静了下去。
“这次你把我们叫出来,要为念菊报仇,现在仇没报成,怎么回去和宫主交代?”
“算了。不要报了。宫主那边,我会和她解释清楚的。”
非若霜听到这话有些不耐烦了,她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篝火,还有些惆怅。
“不要报了?玉笛宫连一个人都杀不了,还陪上了一个姐妹的性命。要是宫主知道了,她会怎样想?”
惊兰看出了她今日的异样,脸上漏出怪异的笑容。继续挖苦道:
“当年彩衣被宫主废掉了武功,因此失去了长笛,我看今天是有人想要重蹈覆辙。”
听到这句话,非若霜觉得有些不堪入耳,她拿起长笛刺向惊兰,只差半寸,就可以要她的命。众人一看,纷纷劝开。
“玉笛宫的女人一生应该怎样过,我知道。要是谁再乱说,我的长笛决不会再保留半寸。”
非若霜收回长笛,众姐妹也倒吸了一口凉气。除了惊兰面不改色,她才不在乎自己会不会死。
“义父!紫杉打不过那老头子,望义父赎罪。”
论武结束后,武亦夫早早地离开了太巍,回到混怀王府。紫杉认定他是对自己不满意,特意请罪。
“那山居老翁比你整整多了好几十年的功力呢?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怎么和他比。过去义父可没让你去杀什么武林中人,你杀的那些都是朝廷武将,他们打仗还可以。只是,我没想到,玉笛宫和银松林庄也来凑这个热闹。施老鬼想必也想得到玉菩提,但十月,我怀疑她另有目的。”
武亦夫说罢,把跪在地上的紫杉扶了起来。
“玉菩提能聚集天下王者之气,那曾经得到它的人为什么没有成为皇帝,而让文家先人得到了天下?”
紫杉问道。
“过去的事情连我都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一点,玉菩提之说,决不是无稽之谈。”
武亦夫说完,就让紫杉退下。王府大堂之上,只剩下他独自一个人。他来回走动。抬头看到了一轮残月。
“十月,你到底要做什么?”
武亦夫对着残月说话。
“十月?不就是玉笛宫宫主吗?义父和她有关系?”
紫杉并没有离开,她还在大堂之外,正好听到了武亦夫的话。
太巍论武结束,武林中三教九留人事都对山居老翁所说的玉菩提来了兴趣。归三思是最后留下来的人,由他带领,实至名归。不知为何,老翁忽然离去,不见踪影。太巍武林中人,看了那么多,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找归三思时,他却已经回到了银松林庄。
“我怎么会在这里?”
文弱整整昏迷了几天几夜,他才醒来,醒来时看到的是杜牛医。似乎他已经把自己和归三思的血战给忘记了,眼里看到的东西也格外模糊。忽然他跳了起来,到处找。
“我的刀呢?我的刀呢?”
文弱边找边喊,他跑到杜牛医面前,捉住他的双肩问道。
“兄弟,别找了,你的刀就在床上。”
杜牛医一说,文弱来到床边,果然找到了自己的刀。他把刀那起来,仔细看了一遍。
“我记得自己使出千夫御,但还是被他的剑气割得很痛,这是因为我的刀没有他快。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文弱只记得自己的千夫御输了,他现在还迷迷糊糊。
“那归三思动了真格,他的快剑夺命才割破了你那么一点皮,要是别人,恐怕早就变成碎肉了。不过那家伙也被你打成重伤。”
“归三思也受伤了吗?”
听到牛医这样说,文弱的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什么都忘了?那你记不记得自己救了玉笛宫追杀的那女人?”
杜牛医拿茶壶倒了一杯茶,递给文弱。
“对,我记得自己在擂台上听到了非笛的声音。她没事吧?”
文弱被一言惊醒,他恍惚想起自己趴在擂台上时所听到的。
“那女人不叫非笛,她叫非若霜。你出手救了她,把刀飞出几十米,这不会忘记吧。”
“非若霜?是我救了她?”
文弱一听非若霜没事,犹如心里落下了一块大石。片刻的沉默后,他忽然自问,非若霜没事,我开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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