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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鼩? 006老丈人来了
书名：绝世飘渺 作者：枫晴 更新时间：2012-07-20 11:13 字数：3092
006老丈人来了
杨克祥死后的几天里，郁彬都是把自己关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吃不睡的一动不动的看着裴晨的照片，向南和老虎都只能看着干着急，他们却没有办法，就差那么一点点，杨克祥就要说出来了，可却死了。
他杨克祥死了倒是解脱了，可他们全陷入无法解脱的绝境中了。
一阵急促的门铃声，着实吓到了向南和老虎两个人，相觑一眼，老虎小心翼翼的朝门的猫眼看去。
“是裴长青，就他一个人。”两人耳语着。
向南先是朝楼下看了一眼，皱了皱眉想了一下，“你去问一下彬子，我在这看着楼下。”
“恩。”
“彬哥，裴长青来了，就他一个人，向南在看着楼下。”
好一会儿，郁彬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看着裴晨的照片发呆，老虎怀疑他的话，郁彬根本就没有听见，正打算再说一遍呢。
门铃声又一次的响起。
“告诉向南别太紧张，让他去厨房准备做饭，你去开门。”说完，郁彬合上了双眼假寐着。
“彬子怎么说？”
“让你别太紧张去厨房做饭，我去开门。”
老虎看着向南走进厨房后，才佯装一副刚睡醒的模样，懒懒散散的回应着
“谁呀！别按了，火烧了？”
“哟，什么风把咱们天宁的神探吹来我们这个狗窝来了？”老虎流里流气的和裴长青打着招呼。
裴长青只是厌恶的看了他一眼，“郁彬呢？”
“里屋呢。”老虎胬了胬下巴，指向郁彬的房间。
裴长青看都没再看老虎一眼，直接走进郁彬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老虎一脸不忿的对着裴长青的背影比这下流的手势。向南只是好笑的摇了摇头。
“你这家伙什么时候能长大？”
“瞧那老家伙就不顺眼，可惜了他闺女了都。”老虎不假思索的嘟囔着。
闻言，向南直接用手中的菜刀背敲了下老虎的头“你找死呢是不？这话要是让彬子听见，你猜他会不会直接毙了你？”
老虎瞥了向南一眼，趴到郁彬房门口偷听去了。
裴长青刚刚关上郁彬的房门，看到的满屋子都是女儿生前的模样，老眼中又一次泛起了泪光。
“郁彬。”裴长青不满的看着躺在床上假寐的郁彬，喊了一声。
“来了就坐，客气什么？窗前的沙发是晨晨生前最爱的沙发，你可以坐一下。”郁彬连眼皮都没有撩一下，合着眼眸无精打采的说着。
“晨晨经常来？”裴长青一步步的走向郁彬所说的沙发，心情悸动不已。
“应该说是她经常回家帮你收拾。”
“你们同居了？”
“多新鲜呀，本来应该和她一起住的父亲，竟然都不知道女儿和一个男人同居了六年，你说，你有什么资格做她的父亲？”郁彬合着眼，讽刺着裴长青。
“我忙的顾不上她了都。”裴长青长叹了一口气。
“忙？连她的生日都忙忘了，连她妈妈的忌日也忘了，有的时候晨晨都怀疑，你是不是都已经忘了还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在。”郁彬的口气就像是一个怨妇，抱怨着。他在替晨晨抱怨出她生前从来没有说出口的话。
“我不是一个好爸爸。”裴长青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此时此刻的他也只是一个哀怨的父亲，在和准女婿聊着女儿。
“来找我干什么？”郁彬根本就不准备替晨晨原谅她这个父亲，他一直都认为，他不配做晨晨的父亲。
“没什么，只是想多了解了解，我女儿深爱的男人。”
“不用再费心了解了，她已经不在了。”
“可你却很了解我。”
“晨晨很少在我面前提到你。”
“我不相信。”
“那就等你死了以后，去问问晨晨，她会不会在我面前提到你。”
“郁彬，你一定要这样一直提醒我，晨晨不在了么？”
“那我们之间还能说什么？除了这些，还能说什么？没有任何的共同语言吧。如果你要走，门口就在那边。不送了。”郁彬颓丧的说着。
然而郁彬的状态，并没有逃过裴长青的双眼。
“没有结果？”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却让郁彬睁开了双眼，可也仅是那一下，随即郁彬又一次的合上双眸。
“没有。”不用狡辩，既然裴长青能把人撤了，就是知道他在查裴晨的案子。
“与杨克祥有关？”
“那是你们警察的责任，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在你面前的人不是天宁市刑侦重案大队的队长，我只是裴晨的父亲！”
“可你的职业是警察。我们没有合作的可能，你回去吧。”
“如果一定要我辞职，你才会把你知道的告诉我，让我和你一起查，我愿意！”
“晚了。”
“什么意思？”
郁彬忽的一下子站了起来，附在裴长青眼前不足一公分的距离。直勾勾、面对面的说：
“晨晨妈妈出事的时候，你就应该辞职。那样，她就会多一个父亲在守护，可是你没有，非要等到，她也不在了，你才想起来辞职，晚了。”最晚的是，杨克祥已经死了，什么都问不到了。
只是后面的那句，郁彬却是在心底悄悄地说。
“我很后悔！”
“没有后悔药可以买，如果有，也是我第一个买。”郁彬颓唐的向后踉跄着。“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会每天把晨晨拴在我身边，一秒钟都不离开我的视线；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在我联络不到她的那几天，我就应该发了疯的去找，而不是想说她只是去看你了；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就不给你半年时间，让你来查晨晨的案子。我他妈疯了吧，莫名其妙的那么相信你。凭什么？凭什么我要这么相信你，就因为你是晨晨的父亲么？”郁彬的咆哮的呼喊着。
心中的后悔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而此时裴长青却还以一个父亲的姿态说他后悔了。
后悔……后悔……他妈的后悔有个屁用！
坐在床沿，郁彬没好气的接过裴长青递过来的烟，愤恨的点着打火机，就好像是跟他作对一般，平常好好的就是点不着火。
“妈的！”郁彬狠狠的朝地上一摔“砰”的一声。火机爆炸了。
而一直在门外偷听的老虎和向南，却以为郁彬一时火大，开枪毙了裴长青，想都没想的就冲进房门。向南的手中还拎着带着菜渣的菜刀。
“彬子你冷静点……呃……”两个人好好的都坐在那，没有枪、没有血，只有满屋子的烟圈……
“你抽什么疯？让你做饭做到我这里来了，出去！”郁彬口头上恶狠狠的训斥着向南，心里却涌上一股暖意……
这两个从小一起打架打到大的兄弟，还真的是不顾一切的护着他。
“晚上吃牛心菜么？多做点，我留下来吃饭。”
郁彬眯着眼，瞟着裴长青，这个老家伙到底想知道什么？
“庙小，没你那么大佛的香火。”
“老丈人和女婿吃顿饭，不行么？”裴长青豁达的笑了笑。
裴晨没有选错人。虽然郁彬走的也许不是正途，但是却一门心思的为女儿着想。
“小伙子，去做饭吧，让我尝尝你们这些单身汉的手艺。”
向南尴尬的看了看郁彬，随后拖着老虎出来。
“你穷紧张什么？差点露馅。”到现在他的心脏都还有点心跳过速的感觉呢。
“操，你要是不紧张，你别冲进去呀，就会说我。”老虎狠狠的瞥了向南一眼，“去去去，做饭去，没听彬哥的老丈人要和女婿吃饭呀！”
“老丈人？孩子死了来奶了！”两人嘲笑着回到了厨房。
“听见他们说的了吗？”郁彬目不专情的注视着裴长青。
“什么？”
“向南说的，你是孩子死了来奶了。”
“你恨我对么？”裴长青并不回避郁彬的眼神，他无从回避，如果他想多了解一点他和女儿之前的生活，就必须要接受这一切。
“如果不是晨晨，我们就是陌生人。”郁彬没有正面回答他。
“那现在呢？”
郁彬沉默了，他不愿承认，在心底的最深处，他已经成功的说服了自己，就像之前他对晨晨的承诺一样，裴长青不但是裴晨的父亲，也是他的了。
“是老丈人，是晨晨的爸爸，也是你的爸爸对么？”
郁彬撇开眼，不看他，盯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飞鸟。“我曾答应过晨晨，从她答应嫁给我的那天，她爸也是我爸。”
房间一下子沉默了，浓浓的悲伤弥漫在空气中，两双通红的眼眶不约而同的望向天花板上裴晨的照片……
“你还要继续查吗？晨晨的事情？”半晌之后裴长青，颤抖的嗓音再次响起在这个房间内。
“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誓不罢休！”郁彬的声音很轻，但是却很坚定。
“……”裴长青吸了吸鼻子，深深的叹息着“悠着点，别让晨晨的担心变为现实。”
郁彬思索了很久，才开口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会怎么办？”
“辞职！”
说完，裴长青起身，离开了郁彬的房间，留下郁彬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
裴长青的话，是在女儿自己的信仰间做了一个选择，一个郁彬非常满意的选择。
即使到时候，裴长青做不到，他也不会在责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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