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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秦天的铁匠生涯（2）
书名：神弃之完美世界 作者：风歌楚狂人 更新时间：2012-07-20 08:45 字数：3033
站在贺铁刀的面前，秦天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好好地观察过这个人，常年的烟熏火燎，让贺铁刀的脸变得很黑，他并不像作坊里的其他人一样留着光头，而是留着一头狂野的长发。再看得仔细一点，你会发现，作坊里四处飞溅的火星，竟然没有一粒落在他的身上，全部在他的身侧如同失重一般落向地面。
这一次，秦天站在贺铁刀的面前，不再焦躁，只是静静地站着，看着贺铁刀的眼睛，一老一少互视良久，贺铁刀眼中渐渐有了笑意。
“小子，想通了么？”贺铁刀问。
秦天答道：“嗯，我们开始吧！”
“为什么？”贺铁刀又问。
秦天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吕贺刀，没有说话。
贺铁刀哈哈大笑，突然从旁边地上抓起一块钢锭，还没开口，秦天便脱口而出：“高碳钢，由黑铁熔炼而成，熔点一千五百度，要用烟煤熔炼……”
贺铁刀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很好，从明天开始你就跟着我学习吧，今天回去和小吕说一声，从明天开始，你住到作坊来！”
又转头对吕贺刀说：“你不错，从明天起，你也跟着我，算是我的记名弟子！”
吕贺刀高兴得一蹦九尺高，拉着秦天回城去向家人报喜，他一路上路都不会走了，颠颠倒倒，像喝醉了一样，还不停地自言自语，秦天和路上碰到的人都离他远远的，一副我不认识这个人的表情。
第二天，作坊旁边贺铁刀的小屋。
秦天正在观察两块钢锭，这两块钢锭大小都差不多，但重量却相差近十倍，而且颜色也相近。
秦天指着重的那一块，迟疑地说道：“这一块是玄铁吧？可是不对呀！玄铁的颜色要深得多，是黑得发亮。如果光看外表，两块都是黑铁，可是为什么重量会差这么多呢？”
贺铁刀笑而不语，倒是吕贺刀在一旁解释道：“师弟，这两块都是黑铁没错……”
秦天忙摆出一脸好奇宝宝相。
贺铁刀提起身边的桌子上的酒壶喝了一口，喷出一口酒气，得意地说道：“小天，你知不知道师傅我最得意的是什么？”
秦天一脸鄙视地看着贺铁刀，明明一脸的显摆，巴不得马上说出来，却还要做出让秦天求他才说的样子。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连忙凑趣：“师傅，你就快说说你的光辉事迹吧，我想听想得心痒痒呢！”
吕贺刀在作坊里呆了好几年，从没见过贺铁刀露出过这样的表情，要是传出去简直有损贺铁刀的高人形象。想来是猛然间收了个好徒弟，心里高兴的吧。一脸老成的吕贺刀摇摇头，继续看老少二人耍宝。
贺铁刀见秦天“虚心求教”，充分满足了他多年来欲为人师的愿望，当下便细细讲了起来：“当年我学艺时，心中盼望着能有一把加了玄铁的刀，可是这样的刀，主要提供给在前线与怨灵做战的将士，像我们这样身处后方的人，得到的只能是普通的钢刀。当年的我不肯死心，拼命研究如何不用玄铁，就能得到一样的刀。后来，我用灵力探测玄铁和黑铁时，发现两种铁其实相差不大。两种铁的不同之处在于，玄铁内部似乎更紧密，杂质也更少。我便从这方面努力，后来发现，只要打造得法，黑铁中的杂质和紧密程度，可以达到近乎玄铁的程度，虽然还差一些，但也没有多大的差距。在打造好的兵器中，这样的兵器，可以和玄铁兵器对砍而只有一个米粒大的缺口；而普通兵器和玄铁兵器对砍时，基本一碰就断！所以多年来，我们人族的兵器一直强于另两族，兽族和羽族只以为我们得到很多玄铁！”
秦天闻言也不由得竖起大拇指，在作战时能有更好的装备，无疑让士兵们有了更高的生存机率，从这一方面来说，贺铁刀就像是前世的枪械发明者一样，可以说是科技带头人。玄铁比黑铁更硬、更重，在秦天想来，应该是殒石落到地面前，有一个高温燃烧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许多杂质都被燃烧殆尽，也使得殒铁的密度比其他铁高了很多，如果从这方面着手，确实有可能让黑铁达到玄铁的密度。
“师傅，你是要教我如何打造这样的钢锭么？”秦天反应过来了。吕贺刀在旁边也是一脸的期待。
贺铁刀点点头：“当然，你们是我的弟子，不传给你们，我还带到棺材里呀！我先让你们看看这钢锭，就是让你们心中有一个目标，如果你们能超过师傅，那师傅也巨憾了！”
其实贺铁刀还有些话没说出口，在他看来，秦天是最适合将他最得意的手艺发扬光大的，可是秦天不会愿意一辈子呆在这样的作坊里平淡过一生。反而是吕贺刀，虽然素质差了些，但这样一个一心一意来学习的人，才是他的衣钵传人。
贺铁刀站起身，对秦天说道：“脱衣服！”
秦天闻言，心里一惊，忙紧紧抓住自己的衣服，紧张地问道：“师傅，你要干嘛？”前世深受某些不良文学作品毒害的秦天还以为贺铁刀把他当男宠呢！
贺铁刀看到秦天脸上的表情，以他的阅历，当然明白秦天在想什么，气道：“小子，想什么呢！我是叫你脱了衣服，往身上抺上獾油，要不然，你想被作坊里的火星灼成麻子吗？”说着，从地上提起一个罐子，塞到秦天怀里。
秦天低头看了看罐子中的油状物，又看了看旁边的吕贺刀。吕贺刀已经把上身的衣服脱光了，从秦天手中的罐子里掏出獾油抺到自己身上，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不由得为自己龌龊的想法羞得满脸通红。
抺好獾油，出门前，贺铁刀又想起了什么，找了把刀，把秦天的头发刮了个精光，让他直接变成了小和尚，然后叫秦天在头顶也抺上油。秦天这才明白，为什么作坊里的人大多是光头，原来是头发也容易被烧了。可是为什么有些老师傅却留着头发呢？
对此，贺铁刀的解释是大家都练了一门金钟罩的功夫，不仅能抵抗作坊内的热量，还能护住身体不被火星灼伤，只是没练到高深处，显不出效果而已，秦天以后也要学这门功夫，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秦天听到金钟罩，眼睛里顿时冒出无数的小星星，开始幻想自己练到极致，刀枪不入的情景。
“气沉丹田，眼睛看准我小锤的落锤点，眼到手到，必须每一锤都砸在我敲到的地方！”
秦天集中精神，眼睛紧跟着贺铁刀的小锤，当贺铁刀抬起小锤时，秦天手中的大锤便紧跟着落下去。一开始时，秦天的落点总是有些不准，角度也经常倾斜，但练习了一段时间后，渐渐掌握了一些技巧，慢慢也打得有模有样了。
作坊里的人时不时地偷看这师徒几人这边，好多人都笑得直不起腰来，导致这一天整个作坊里的工作效率降低许多。各位看官，在你们的脑子中模拟这样一个情景：虽然秦天比同龄的孩子高大许多，可是充其量也只有七八岁孩子的高度，在高高的铁砧旁，别说打铁了，连要看贺铁刀小锤的落点都有些无能为力，无奈的贺铁刀只好让吕贺刀搬来两个大铁墩，让秦天站在上面抡锤……连吕贺刀都顾不上学习，到一边揉肚子去了。
抡了大半天大锤的秦天大感吃不消，晚上回到自己的小屋里休息时，他腰酸背痛，双手已经被震麻了，有些地方甚至已经震裂了，第二天再到作坊里时，秦天抡锤越来越无力，最后不得不休息。
对此，贺铁刀没有说什么，只是让秦天看他和吕贺刀是如何做的。贺铁刀对于这些方面，不会直接指出，让秦天先吃点苦，然后让秦天通过自己的观察来纠正自己的错误，这样印象特别深刻。
秦天观察了好久，发现吕贺刀不像自己一样，死命地和铁砧较劲，双手没有死握锤柄，在大锤落到铁块上时，握在锤柄中部的右手略微放松，让大锤自然回弹，然后在大锤弹起之后，顺势往回拉，样子看上去轻松无比。这才明白不管做什么事，都需要经验和技巧，像他这样死磕的，铁没打成，自己的双手先废了！
重新接过大锤的秦天，一点一点地练习着，慢慢也学会了用上腰力，这回不仅每一锤下去的力量更大了，而且不像之前那样受罪。
吕贺刀看着锤下逐渐成形的铁块，心中很是满意。秦天虽然技巧上还不成，但胜在力气大，往往吕贺刀需要三到四锤才能达到的效果，秦天一锤下去就搞定了，这样不仅速度更快，打出的钢锭也更紧密。技巧可以慢慢练，但这种天生的素质，还是吕贺刀难以企及的。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了半年多，直到贺铁刀认为秦天在这方面已经可以试着独立完成钢锭的煅造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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