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攻下扬州,连夜渡江,大破各守军阵营,直捣江南各镇。后,直捣南京,一路势如破竹。弘光帝不顾臣子万民偷出南京不顾太后,弃京南逃,为万民所唾。马世英胁持太后遂弃城南逃,其心不良,其人为万民所耻。
弘光帝难逃,至黄得功大营。不日,刘良佐引兵追至黄得功大营,劝其投降,黄不允,后,黄得功受随刘良佐来到降将张填禄冷箭穿候。黄遂觉要害被击,奋力支起身体,对刘良佐大喊“花马儿,黄将军男子岂为不意屈,不济,命也!”后长叹;“我无能为力也!”遂弃指挥战刀,猛握箭尾,刺喉头而死。
刘良佐见黄已死,袭击黄得功大营,黄部将士慌忙渡江,不料渡江浮桥铁链忽然折断,护卫弘光帝中军大将见事不可挽,投江而死。
时,左协总兵田雄跃上弘光帝所乘之舰,背起弘光帝与右协总兵马得功一起,奔向刘良佐大营,遂降清。
二十四日,刘良佐将弘光帝押解到南京,暂拘留天界寺。二日,多铎令其进城。弘光帝乘无遮缦小轿入城,自觉羞愧,头蒙辎素帕,身穿蓝布衣,油扇遮面。
沿途百姓,见荒淫无度无能天子,唾骂不绝,至人向其投掷瓦砾石块。
多铎见之,问曰;“汝贤弟自有子,汝不奉遗诏,擅自称尊何为?”
弘光帝哑口,无言以对。
多铎又问;“汝既擅立,不遣一兵讨贼,于义何居?”
弘光帝毫无应。
多铎又问;“先帝遗体止有太子,南逃远来,汝既不让帝位,又辗转磨灭之何为?”
弘光帝仍旧一声不响,目光呆滞,像是饮酒,像是听歌,茫然不知所措。
对言良久,弘光帝问多铎;“马世英奸贼何在尔、!”
四月后,弘光帝被押解至北京。二年五月,被杀。
时,礼部尚书钱谦益感触,赋诗曰;“一年天子小朝廷,遗恨虚传覆典型。岂有庭花歌后阁,也无杯酒劝长星。吹唇沸地群狐力,嫠面呼风域鬼灵。奸倭不随京乐尽,尚余流毒螯丹青。
鸡人唱晓未曾停,仓卒农冠散聚萤。执热汉臣方借箸,畏炎北骑已扬舲。刺闺痛惜飞章罢,讲殿空烦倒座听。肠断抚坏池畔水,年年流恨绕新亭!”!”——《帝国转折史》
“六月二十四日,清江阴知县方亨到任,限军民三日内剃发,否则格杀毋论,引起了全城军民的公愤。闰六月初一日,城北人民举义旗,立刻得到成千上万人的齐声响应。江阴义民高喊:“头可断,发决不可薙!”,杀死了方亨,举主薄陈明遇为首领,抗击清军。实际上在江阴举事之初阎应元已经离任,携老母避居华士砂山。但是陈明遇知道自己没什么军事才能就推荐了有军事组织才能的典吏阎应元来统率军务。阎应元毅然于七月初九夜入城全权指挥守城。阎、陈的指挥下,城乡余下的6万多军民,团结一致,修缮城池,筹备军粮、火器和弹药,和清军决一死战。用尽计谋,杀清军王爷三、上将一十八及军士七万五千余人。后清军调来西洋大炮,猛轰城墙,城墙倒塌,清军遂入。守军皆力战而死,清军入城大肆屠杀,城中九万七千余人,城外七万五千余人,仅有五十三人上寺庙塔顶免死。
阎临终前日,于城楼上留有一首绝命联,“宁愿留忠发,不肯剃女干头,穿戴汉服死,不做旗袍奴!”以召天下!”——《帝国英雄》
天下形势大变,杨森也是无能为力。他也没有妄想仅仅靠着自己手上的两千残兵败将可以力挽狂澜,抵挡住南渡过江下来的几十万大军。他自由后撤,到浙江,到福建去,到广东去,只有那里现在还是比较平和,清军暂时还不会攻打到那里去。到那里自己还可以有一点时间准备,发展自己的力量,使得自己有能够有可以抵挡清军攻势的资本。
并且,在南方现在还有不少的拥兵大将,可以威慑住南下而来无比嚣张的清军。还有在李自成牺牲后在高一功,李锦和李自成夫人高夫人带领下后撤到湖南常德一带的三十万余部,他们可以是杨森可以拉拢和利用的一股武装力量,可以成为杨森开始真正发展自己武装力量的后盾,和援助力量。
在南方,在广东,还有被葡萄牙占领的澳门(现在人们叫葡萄牙为佛朗机)。凡是中国人,知道澳门被葡萄牙占据,无不咬牙切齿,无不食之肉才痛快,杨森当然是中国人,他也不能出其右。可是现在他却没有了要将葡萄牙人从澳门赶走的想法,他要争取一切对于自己有利的势力,哪怕是曾经欺凌过自己祖国的外来列强。
“除了在澳门的葡萄牙人,还有活跃在南洋里面的英国人,还有盘踞在台湾的西班牙人,现在都是他想要极力拉拢的对象。虽然他们不见得会给自己多少的帮助,可是杨森现在真的是非常需要哪怕是一点点的外来帮助。“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只有积累起凡是对自己有利的一点一滴,自己就有可能在最短的时间里面壮大起来,在能尽早的完成自己想要完成的事情。那样自己要完成的事情对于自己来说,是越简单越容完成!”杨森分析了一番南方的大概形式。
时,六月十三日,引败卒两千余人,马匹四百余匹,杨森所部沿途南下到达了杭州城外。便驻扎了下来,稍稍修整一下,并且现在他
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驻扎好了部队后,杨森带了一些人到达了杭州城,他要寻找现在还在杭州城里朱聿键,寻找那个传说中生不逢时唐王。只有在他身边,有了一个名义上的立脚点,他才能够更好更加容易的发展自己的武装力量。
现在扬州城已经是人心惶惶,社会极其混乱。街上随时都可以看见收拾了金银细软,拖家带口撤离杭州的人,也有从北面逃难而来,衣衫褴褛,饥不裹腹,面黄肌瘦,全然没有精神的难民。一队队,一群群的,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在接上闲逛,不知道目的游荡。
看了看周围逃走的人和饥民,杨森摇了摇头,“哎“轻叹了口气,不忍的看着周围为战争所迫,不得已离开自己不知道生活了多少世世代代的土地的人们,继续朝着城中的目标走去。
朱聿键来到这里原来是想要劝说潞王称帝,负担起抗击清军,恢复旧土的责任。可是潞王虽然是有献名,可是仍然是一个胸无大志的贵胄罢了,并且做事优柔寡断,全然没有一点可以做为抗击清军统帅的才能。但是南京陷落,陆续在杭州城聚集了许多文臣武将,并且都拥戴他监国,使得他不得不违心的担负起了暂时的责任。
可是情况却和朱聿键心想的相差很多,现在北方的清军已经派遣来了招降的使者。所以朱聿键找到潞王,面陈方略,建议“拒北使之招降者!”但是却受到了潞王的拒绝,使得朱聿键非常的失望。
他虽然失望,可是却没有想到能够让他抓狂的事情,就是潞王现在已经和浙江巡抚张秉贞还有都督陈洪范相互沟通,正准备降清。
失望至极的朱聿键见到潞王时无药可救,再也组织不起有力的抗清力量,所以也没有在说什么,只是决定赶快离开这里。
朱聿键来到这里时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并且他还是住在潞王府旁边的一座比较大的院子里面。所以杨森一问人就知道潞王住在什么地方,没有费劲杨森和陈干就一同找到了潞王的住所。给守门的人送上了半两银子,门边的官差看着自己手上的银子乐呵呵的跑到了里面去报信。
正在沉思,考虑什么时候启程南撤的时候,听得外面有人要求见,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把他请进来!”
跟着前面带路的官差,弯弯拐拐的走了许久,杨森终于到了大厅。
回头看了看自己走过来的地方,树木郁郁葱葱,话儿鲜艳异常。杨森不得不佩服起来古代有钱人来,光是自己家里的院落,就可以抵的上一个规模不大的公园来。想得后世光是百来平米的楼房就要几十万的天价来,要是把这么一个古香古色,规模巨大的院落拿到那个时候卖掉,那么一家人一辈子的生活费就可以不用担心。
刚踏进大厅,朱聿键便从后堂出来,到达了大厅。看着前方,身着朴实布衣,面带愁容,的中年人。还真有点像自己心中想象的朱聿键,杨森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想象力来。
朱聿键现本四十二岁,在后世来说正是处在壮年之时。可是,以往的磨难,还有北京陷落和南京弘光朝的陷落对他的打击,以及时时刻刻想象的要中兴大明的思考还有忧虑,使得他过早的衰老了起来,头上一点点白发分外明显,脸上的皱纹也分外的显眼,使得杨森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一个难得的贤明贵胄。
“是你要找我?”看着眼前眼中充满了同自己一样愁容的年轻人,朱聿键明显知道就是他要找自己,可是他还是不能够想出一个和自己素不相识的人找到自己有什么事情,问道。
“是,正是在下!”还在出神的杨森被身边的陈干用手碰了一下,回国神来,连忙回答道;
听得来人回答,朱聿键又问;“不知道你是?”
“呵呵,还没有来得及自我介绍,我叫杨森,字百里。他是陈干,字警之!”介绍了自己后,杨森又用手指了指自己身边的陈干,说道。
听得来人的自我介绍,朱聿键开始还有一点不相信,可是转过来想了想。自己现在既没有势力,也没有钱财,想来也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别人骗的,所以便相信了来人的话。
他听说过杨森的事迹,在扬州城危机之时,人家都是各自保留实力,不愿意到扬州城去抗击清军。可是杨森却是一个另类,不但没有自我保留,还在江南聚集了几千人渡江到扬州城去帮助史可法抗击清军。这些到还是可以稍微理解一点,就算他是一个无比忠于大明的人把。可是让人难以相信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就是他们在那里打的那两仗。先是带领了所部四千余人,袭击清军前部大军一万余人的先锋部队,不但烧了他们准备了许久的辎重,还歼灭了敌人的两千余人的骑兵部队。要是大家都说他是侥幸吧,是敌人没有防备,被他专了空子,才烧了敌人的辎重。敌人的骑兵是因为太轻视了敌人,受到了他们的埋伏才落下了个全军覆没。可是接下来在后面清军攻击扬州城时候他们所做的事情,因该是没有人可以用什么话来反驳。仅仅带领手下几百用抢来的马匹组建城不足六百人的没有训练多久的骑兵部队,去冲击敌人的攻击大军。不但给敌人带来了较大的混乱,还安然的从敌人的阵营里面逃了出来。就是逃出来了也罢了,可是人家硬是硬生生的将从后面追来的一千余从无数次战斗中活下来的精锐骑兵给吞下了一大半,把这一队骑兵给打残了,打的没有了建制。虽然后来他们被敌人大部攻击,败了,并且被打得只有一半,迫不得已退到了江南。可是他们对国家,对大明的这份忠心,是那些一天都说忠的士大夫和文人墨客所赶不上的。
看了看眼前的杨森还有陈干,连忙上前,拉起杨森还有陈干的手,一脸激动一脸热情的道“原来是拉起了一支队伍,上前线抗击清军的义军首领两位将军啊。久仰久仰!”
听得朱聿键的话,杨森两人当然也要配合一下,两人连忙谦虚道;“哪里哪里,国家有难,匹夫有责。现在鞑子夺我家园,杀我同胞我等怎能坐视不理。这个时候上前线去抗击清军,驱除鞑虏是我每一个大明子民的分内之事。为了恢复我大明万里江山,就是让我等马革裹尸,一去不还,我等也是没有半分的怨言!”
听得杨森两人的回答,朱聿键很是感动,又不免想起己现在身上所有的责任,和现在自己所遇到的情况。不免又有一点悲伤,微微一叹:“哎,要是大家都想将军一样,以着国家利益,万民利益,我大明江山利益为重,我大明现在哪里会像现在!”
杨森两人也知道现在危机的情况,当然知道朱聿键心里的所想的是什么,所说的又是什么。想到这里,都不免有一点迷。
“虽然现在鞑子势重,但是只要现在我大明子民戮力同心,都以着驱除鞑虏为己任。文官不贪财,武官不怕死,那鞑子哪里还逍遥得到多久。我相信要不了多少时间,我大明一定能够将鞑子赶出我大明疆土,并且要报乱我中华,屠我百姓之仇!”
微风轻轻的吹过,穿过院落,穿过大厅的大门,轻飘飘的来到大厅,抚起朱聿键头上的一缕黑白相间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
抬手抚开挡在眼前的头发,透过大厅的大门看了看外面花坛上盛开的花朵。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品味着通过咽喉进入了自己肺脏带着泥土的淡淡清香,花儿的醉人花香。
感受着这一切,他很是舒畅,不免想起了古人的一句诗词来,慢慢的将诗词中的环境和现在自己的环境做起了比较。
看着闭上眼睛的朱聿键,杨森二人也没有说什么话,只是静静的等待。
“是啊,要是我大明子民戮力同心,以着驱除鞑虏为己任,文官不贪财,武将不怕死,现在哪里还轮得到那鞑子在我大明江山猖狂!”睁开眼睛后,朱聿键又回到了现实,想起了现在的情况还有杨森所说的话,喃喃的复述了一番。
但是随后又想起了现实中所谓大明文官武将的表现,不免有点心痛起来。“文官不贪财,武将不怕死,这个说起来的确容易,可是哪里又有多少人做到了这么两点。看我大明被鞑子占领那广阔土地上,又多少人真正的担当起了责任,有多少人真正的抵抗了清军的铁骑。又有多少人向那史可法一般,为国守土就是肝脑涂地也没有怨言。真是讽刺啊,那些读书人一天都在说什么忠义,武将一天都在说什么马革裹尸,可是他们在真正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又做了什么,抵抗吗?不是,他们是打开城门来,将粮食银子摆在城外为鞑子接风。简直是无耻至极,把祖宗的脸都丢到了不知道在哪里!”说着说着,他的情绪不免激动了起来,声音也渐渐的大了起来,要在话语间将自己对他们的愤怒释放出来。
听得朱聿键,杨森和陈干没有说什么,他们知道现在还不是他们说话的时候,他们要等待时机。
朱聿键话说完,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把对于投降文臣武将的不满放在了一旁,他知道现在就是你在怎么发牢骚也是无事于补,对现在的形势没有任何的作用。
看着眼前的两人,“要是我大明的官员都向两位将军就好了!”朱聿键平和但是又有一点无奈似的说了一句。
该到了自己表白的时候,杨森和陈干相互看了一眼,立刻站起身子,来到朱聿键身前行了一个军队常用的半跪礼。“我两人愿带领我部两千余残部追随殿下,为恢复我大明万里江山纵马疆场,纵是马革裹尸也在所不辞!”
看着自己眼前脸带疲惫之色的两位义军首领,朱聿键的心里对开始所思考的如何恢复大明万里壮丽河山,又多了一点信心。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扶起半跪在自己身前的两人“我朱聿键不过是一个刚刚释罪的罪人,又有何得何能,让两位将军如此相待!”
杨森知道朱聿键以前的事情,陈干当然也是知道朱聿键以前的事情,同样他们也知道他也是一个最有抱负,最有气概的贵胄。“殿下,古语常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殿下以前的磨难不过是雕琢殿下的过程罢了,正是因为有了这些磨难,殿下才更加懂得了如何体恤百姓,如何更好的管理好国家啊。殿下还请不要自负啊,我大明现在需要你啊!”
听到杨森的话,朱聿键也不免有一点心动,但是随后又将自己即将冒出的想法给压了回去。看着一脸真诚的杨森,陈干二人,道“两位的忠心,我朱聿键记下了。其他的事情让我再考虑考虑吧!”
听得朱聿键这么说,杨森也没有再说这件事,陈干当人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和朱聿键一起,谈起现在天下的形势来,两人原本就是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情,对现在天下的形势做了一个较为完善的分析,在加之杨森后世带来的一些消息。可以说现在分析天下形势,能够超过杨森两人的很难才能够找得到一个。听得杨森两人对各个方面的见解还有看法,听到天下十分不利的时候朱聿键不免愁眉苦脸,听到天下对明朝抗击清军有利方面的时候,他不免喜上眉梢。
三人不停的分析着天下形势,全然不知道从早上来到这里已经过了一个上午,要不是杨森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一声,想来他们还要谈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去。
留下两人吃过饭后,三人又开始了对天下形势的分析,直到快要天黑,杨森才说要回大营去。听得杨森二人要走,朱聿键很是不舍,要留下两人过夜后第二天才回去。杨森说因为自己部队是败退下来的,所以现在还有很多的伤兵,很多事情要杨森两人去处理,坚持要回去。所以朱聿键也没有再强留两人,只是让两人吃过晚饭后才回去,杨森也没有推辞。一边吃饭,三人又开始分析起了天下形势来,等到杨森回到大营的时候,已经天黑许久。没有休息,杨森两人又去处理自己今天还没有处理的事情,直到很晚才回到营帐休息。
时间就是这样,比空气还难琢磨,飘飘然然的就从人们的身边溜走,一个晚上便在人们不经意间悄无声息的过去。
杭州城地处南方水网密集的地方,水分是十分的充足,早上的雾气也比其他地方浓重。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在里面人们分不清东西南北,就是走错了方向也全然没有知觉。早风轻轻的吹,从被浓雾笼罩的大地上抚过。在风的吹拂下,浓雾就像是被烧开的水一般,剧烈的翻滚。
太阳慢慢的懒懒散散从地平线上爬上来,先是冒出一点头试探一番,然后慢慢的将整个身子展现出来。散发出火红的光芒,将热量铺撒在他凡是看得到的地方,将笼罩在大地上的浓浓白雾一点点的驱散开来,消融只见不停在空气中翻滚的白雾在太阳的照耀下,一点点的消融,放开了原来被他笼罩的大地还有大地上的生灵,大地上的一切。使他们真实,完整的展示在人们眼前。
虽然杨森所部差不多是被打的没有了完整的建制,但是凡是在他们决定固定待一段时间的地方。他们都同以前在福建一样,要坚持每天早上了训练,当然现在还要留下一点人来照顾伤员。
虽然现在太阳已经渐渐的出来,但是天上的雾气还是比较浓重,并没有全部消散开来。可是士兵们仍旧准时从自己的营帐内出来,来到在扎营时候都已经选择好的地方集合,开始了除了战斗时候每天早上必须经历的跑步和体力练习。
士兵们整齐的踏着步子,沿着比较宽阔的大路向前跑去,在他们每一队的前面是各自的长官。队伍旁边,杨森也和大家一起向着前方跑去。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嘹亮的喊声伴随着整齐的脚步声,不停在野外响起。
“踏,踏,踏!”整齐的脚步声显得格外的让人注意。
“是谁啊,这么早就在外面鬼叫,还要不要人睡觉了!”现在虽然到来因该播种的时间,可是这个兵荒马乱的时候,大家都忙着逃命,哪里还管得着种地。没有了种地这个动力的驱使,城外的许多农民也没有早起,懒在床上想要好好的睡个踏实觉,可是外面的声音却打扰了许多人让他们睡不着。
“睡吧,不用去管他们的,好像是昨天刚从北面下来的一支部队!”在枕头边上的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此种声音在这个早晨不觉于屡,此起彼伏。可是在队伍旁边和士兵一同锻炼的杨森却是全然不知,仍然是继续进行着自己的锻炼。
时间本来就是过得很快的东西,不管是你忙的时候,还是你轻闲的时候,都是如此。一个早晨,在大家不知不觉之中很快就过去。
杨森本来就是从后世来到这里的一个人,对于现在的尊卑观念没有那么的强烈,和士兵相处,只要不是在正式的场合,都是十分的和善。这样不但没有损坏他在军中的威信,还使得他在军队中的威信非常的高。
训练完后,杨森来到了士兵休息的地方。看着训练完后,精力十足的麾士兵,他很是高兴。暗道“只要有十万如此部队,我定能现在扫平清军在长江以南的所有力量!”
一面走一面和士兵打着招呼,慢慢的来到了士兵中间。看到前面在一队坐下休息士兵前面手舞足蹈的一个军官,杨森笑了笑,快步走上前去。“王大柱,又手舞足蹈的在说什么呢?”
听得后面有人在问自己,正在手舞足蹈的军官立刻转过头来,看见是杨森。连忙道;“没,没什么!”
看见自己长官的这副不自在样子,坐在地上休息的士兵立刻笑了起来,“呵呵!”
看着笑得开心士兵,杨森也露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随后,朝着正小的开心的士兵问道,“你们王大柱百户刚才给你们说得什么?”
听得杨森问自己部下刚才自己说的什么,王大柱利马转过头去看着前面的士兵,看他那个眼神。很明显的就是“你们把自己的嘴巴给我给闭上,要是哪个说了出来,哼哼!”
杨森当然看见了王大柱的小动作,并没有理睬王大柱对士兵的威胁。只是在等到他作完了小动作后,笑呵呵的看着他“你小子,在我面前你还要耍小心眼是不是?”然后转过头去,对着一脸乐呵呵表情的士兵喊道;“你们说是我大,还是你们王大柱大?”
“当然是千户大人大!”众人一同大声的喊道,经过长期的训练大家的声音还是不赖。
“就是嘛,你们说是我说的话算数还是你们王大柱百户说话算数?”
“当然是千户说话算数!”
“那好,不要管他的,给我说说刚才他在给你们说什么,说得这么高兴!”杨森也大声喊道。
“他刚才在说他原来在乡下的时候,和他相好的在外面的草垛上亲嘴呢!”几个胆子大的士兵一同回答道。
“哦,原来是我们百户大人在外面和他相好的亲嘴哦!”杨森也配合了一下,用调侃的语气说道。
听得杨森这么说,不但包括王大柱所部的士兵,就是在两旁休息的士兵听得杨森的话,一起哄笑了起来。一两个不是王大柱所辖的士兵,还笑着问;“王百户,你嘴亲了,那还做那个没有?”
这下大家笑得更欢了,弄得王大柱好不尴尬。
“好了,大家在休息一下,待会就去开饭。我还有要到受伤兄弟那里去一下,你们好好耍!”和大家说了一会儿,杨森想起自己还要到伤员那里去看看。
走到伤员的帐篷旁,一股浓烈的酒精气味便扑面而来,杨森不免皱了皱眉头。但是还是大跨步的向着帐篷的大门走去。看见杨森的到来,守门的两个士兵立刻给杨森来了个军礼,微微点头,给他们示意。杨森刚跨进帐篷,就看见在里面和军医说话的陈干。同时陈干也看见了进来的杨森。
“百里,来了!”
“嗯,我来看看受伤的兄弟!”随即又转过头,看着在一旁的一个军医,伤员的情况怎么样。
“自从我们在治疗的时候按照千户大人的话,用了酒给他们消毒,大家的情况好了很多,现在很少有发炎的,就是以前有些发炎的现在也好多了!”说着说着,不免叹了一口气“要死我们以前有酒给受伤的战士消毒,他们就不会——哎!”
听得军医这么说,杨森也是微微叹了口气“是啊!”随后又说道“可是那种情况,也没有办法!”
“只有辛苦你们了,好好的照顾一下受伤的同志!”杨森看了看躺在简易床上的士兵,有些歉意的对军医说道。
天已经下起了细雨,忙忙苍穹全都被天上的乌云所阻挡,看不到蓝天,看不到太阳。一抬头,看见的只有黑沉沉,让人看了心里很不舒服,非常郁闷的的不知道边际的雨云。
六月十日,杨森率部与从长江京口率兵退下的郑鸿逵,郑彩等人率所部军士护卫朱聿键撤离杭州城,向南进发,离开了杭州这个处在清军前面的多事之地。决定到福建去再图发展,再谈报国复明之事。
就在他们离开的第二天,六月十一日,清军军队达到杭州。潞王伙同巡抚张秉贞不作任何抵抗,打开城门率部投降。
除了杨森对这个情况没有多少的惊讶,其他的人都很是吃惊。他们根本没有想到潞王居然连抵抗都没有做一下,就打开城门投降。
被清流派和东林党人给予厚望的潞王到头来做了个最没有骨气的投降派,一向标榜节气的东林党人居然被老天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实在是有点让人啼笑皆非。
沿途他们都没有做任何停留,马不停蹄的向南进发。六月十七日,到达了衢州,并且在沿途不停的收留被清军打散的明朝士兵,到达了这里也收得了一千余人。
在到达衢州之前的路上,黄道周已经上蔬了三道蔬文,想让朱聿键监国。第一次朱聿键坚决的拒绝了,没有同意黄道周。第二次仍然是拒绝了黄道周。黄道周每一道疏无不是,情深意切满腔激情终于是感动了朱聿键,使得他决定要监国。
在衢州休息时日后,他们又启程向南进发。六月二十三日,通过了仙霞关进浦城。
禁旅勇卫水师陈有功上启朱聿键,以恢复旧疆,节俭爱民为请。朱聿键批复道“若一日孝陵未现西北赤字未援,一统未复旧疆,即是负祖负民,如剑在心,如汤在背,断不与蔻盗并力!”
沿途朱聿键情绪是非常的高昂,一心想着自己恢复旧土的日子,时间倒是也过得很快。六月二十六日,一行人来到了福建建安(今天的福建建瓯),两天后接见臣民朝见。刚到达建安,杨森也没有就立刻将带领了部队找到了一个较好的地方扎营,把扎营的事情交给陈干后,便来到了朱聿键暂时的住所。等到接见了臣民朝见后,大家便一起商量起以后的事情。
“孤刚到福建,对福建的各项事宜还有情况都不清楚。现在有许多的事情需要处理,但是孤考虑下来,实在是没有什么头绪!”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然后又说“各位,你们要是有什么建议不妨说出来,让大家来看看倒地是可行不可行!”
黄道周听得后,立刻站了起来;“臣以为,现在天下兵争多时,百姓人心惶惶,并且生活十分困苦。所以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安抚百姓,让他们能够将惶惶不平的心安静下来,并且尽量减轻百姓身上的税赋,解决他们生活上的困难。这样我们才能够让福建平静下来,让人们抓紧生产,以使得福建逐渐富足,给我们以后的北征营造一个良好的内部环境!”
大家到还是有话说话,有主意就出主意,将自己能够想到的都说了出来。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第二天。奉朱聿键的命令,杨森还有郑鸿逵一起,四处张贴安民告示,宣称自己不扰民的各个政策。
在沿途来到福建的时候,他们收留的一千余人被杨森几个武将等一个人分了两百余人就没了,原本杨森是不想要这些人的。可是看着自己仅有的两千余人,还是根他们抢了两百人过来,编入了自己部队。
一切都安排好了,杨森将事情稍微处理了一下后便将事情全部交给了陈干。自己带领了一百来个骑兵,向着永定县(后世龙岩市)的方向奔去。
沿途马不停蹄,很快就到达了用永定县。杨森先是回到了原来那个土匪老巢,现在的土匪巢已经不是当时的那个土匪巢,里面在几个月时间里就修的整整齐齐。外面杨森开始让人开垦的土地已经成为众多田地的一部分,因为这里没有受到战乱太多的影响,到了这里的难民以已经没有了以往的迷茫,并且还把自己当成了这里的主人,安然的生活在这里。
这里原来的人差不多都跟着杨森离开了,现在在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后面来到这里的难民。所以这里现在能够认识杨森的人,很少很少。
看着从远方来到这里一百余骑着高头大马,背上背着长长火枪的一脸刚毅的人,来到了大家居住的地方。都放下了自己手上的活计,抬起头来看着来人,不停的想象前面的人是什么来头,到这里来是干什么。
道了之后,天也快黑了,杨森便让留在这里的一些原来的人给大家安排了一下,让久久没有休息到的大家好好的休息了一晚上。
现在正是农忙时间,早起的不止杨森等人这里许多的人也和他们一样,天还未放亮,都从暖和的床上不舍的爬起来,开始了一天新的工作。
“你们说他们倒地是从那里来的,还有高头大马。和我们以前看到的部队完全不一样,他们没有向那些人一样到我们家里来抢东西!”一个正挖着庄稼地的农民看了看正在一旁空地上面锻炼身体的众人,向着旁边的人问道。
“我也不知道!”听到邻居的问话,正仔细给庄稼除草的农名回答到。
“听最早来到这里的人说,他们是这里原来最先的人,刚刚从北面打了鞑子回来!”一个听到别人给他说了杨森来历的农名看了看正在训练的众人说道。
“哦!”听到回答,关注着正在训练的众人的农名,恍然到。
“鞑子好像还没有被打回去,他们为什么就回来了!”一个人又问道。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说完,他们不在说话,自顾的又低头开始干起自己今天要做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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